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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的。你们家老大定是知道的,但他有没有告诉你啊?”
史大柰一愣,摇摇头。庄见点头道:“这就是了,要知道谁要知道了这个,那可就是有资格坐上老大位置的了。我要是在这这么一喊,这么多人知道了,你想想,大家可不是都能做老大了吗?那么老大的位子就一个,那到底谁做啊?可不要让咱绿林中大乱嘛。还有啊,这一旦大家都听到了,都有资格做老大了,那么你这二当家的只怕是做不成了,你们山寨五千人的话,你可就要做第五千位当家的了,那好有趣吗?”
史大柰大惊,这绿林中乱不乱的,他不去关心,但是要是在山寨中做了第五千位当家的,却是委实无趣的很。不但无趣,还是很无趣的那种,真要那样,岂不生生闷煞人了?说出去,便是丢也丢死人了。不过好在自己山寨中,并不只有五千人,倒也不必担心排名到最后,实在是不幸中的大幸。
当下连忙道:“好好好,俺这便过来,你莫要着急说啊。俺寨子中几万人呢,虽说当第五千位当家不是垫底,却也让人好生郁闷的。”口中说着,已是拎着大锤,从上面蹦下来,往庄见等人面前跑来。
他却不想想,这号子既然是强盗出场喊得,那么身边的众强盗难道都是聋子不成,人家便听不到吗?只是庄见极力渲染那号子的魔力,偷换概念,让这浑人一时间竟是没有觉察出来。
庄见心头一凛,不想这股子盗匪竟然势力这么大。好家伙,几万人啊,自己随意的忽悠几句,不想竟然套出了这么个消息来。要是能将这帮人拉到李渊的队伍中,倒是一件大大有利的事儿。
此刻眼见史大柰上当,孤身而来,心中大喜,以目暗示身边众人,让大家做好准备。众人心中大喜,暗暗提气,只待这浑人过来,就要一拥而上,将他制住。如此,周围的弓弩手投鼠忌器之下,自然是不敢放箭的,大家也就脱出这个困境了。
眼见史大柰撒丫子往这边跑来,越来越近,众人都是有些紧张。唯恐这人豪勇,一旦失手,只怕立时就是万箭穿身的下场。
哪知那史大柰堪堪跑到近前,离着众人不过一丈多远时,忽的大叫一声哎哟,猛地立在当地,竟不肯向前了,众人不由的心中大急。
庄见也是一呆,随即压住心中的焦急,漫声问道:“怎么,你可是不想知道了?唉,也罢,本来见你颇是聪明,还以为是有缘人呢。现在看来,可是大大的错了。这样也好,我自可再去找别人传授,定能收到一大份钱,总比这么一分钱进账没有的好。”
史大柰听的心动,听庄见说自己聪明,不由大为欢喜。这般评价可是从来没有过的,难得这小子如此识货,可见大柰爷爷还是很有潜质的。别人总说自己没脑子,定然不是高人,看不到自己的妙处罢了。
心头火热之余,待要上前,但是看看庄见身周那些明显都很彪悍的护卫,却是迟疑道:“不是咱不想听,只是你那边人太多,若是他们心存不轨,爷爷岂不是中招了。要不,要不,俺就站在这儿,你一个人过来说给俺听。这样离得他们远些,也更能守住隐秘,你看可好?”
庄见气结,不想这个浑人倒也不是太傻,竟能防到这一手儿。眼见他此刻已是离着众山匪很远了,暗思以自己的力气,想来出其不意之下,倒也不见得就制不住他。如今这形势,要是不能冒险一击,只怕情形更是不妙。况且都已经忽悠到这个份儿上了,便是想回头也是不可能了。
心中瞬间转过念头,回头对着众人打个眼色,示意众人稍安勿躁。罗世信和雄大海心中不安,面色一紧,便要不依。只是看到自家少爷眼中的厉色,终是不敢违逆,只得勉强点头。
庄见眼见众人明白了,这才慢吞吞的靠了过去。史大柰眼见庄见肯过来,不由大喜,咧着大嘴,脑子中已是开始意淫自己以后的幸福生活了。
正自想的美好之际,却突见对面这小子身形一阵模糊,突兀的便一下子出现在自己面前,尚不待他有所反应,随即肩胛骨上就是一阵剧痛,浑身顿时酸软。通通两声,两柄大锤脱手落地,已是被庄见顷刻间擒住。
庄见也没想到这事儿竟是这般顺利,本来算计好了几番后着,竟是全然没有用上。感觉手中一实,连忙力发五指,紧紧扣住。口中大笑之际,便要调侃几句。正在这时,却猛听一声怒喝传来:“何方鼠辈,竟敢欺某兄弟?看箭!”随着喊声,庄见但见眼前寒光一闪,一支羽箭,已是如同电光石火一般,瞬间射到眼前。
第三百三十一章:我正是那个忠国公
庄见一招得手,心中得意,不想却是异变突起。眼前寒光闪烁之际,那羽箭已是瞬间而至。
庄见心头大惊,只因方才太过得意,粹不及防。此刻再要躲闪,不说能不能躲过,就算躲过了,刚刚抓住的这个史大柰,只怕也会借势逃脱了。到时候,对方即是心中羞愤,万箭之下,自己这边众人,立刻便是命丧当场的结局。
心中这个念头不过是霎那间的事儿,危机关头,不要灵机一动。手中抓着史大柰不放,整个身子却是猛地向上一跳,避开头脸,而已胸膛迎上那支羽箭。只听噗噗噗连续三声响起。这一瞬间,竟是身上连中三箭。那发声之人端的是好箭术,一手连珠箭法,箭箭不空,尽数射中庄见。
两边厢众人齐声惊呼,群盗那边是欢喜,庄见这边却是骇然。只是等惊呼过后,众人却又不由一齐傻眼。那庄见笑嘻嘻的站在当场,皮毛没破一点儿,手中仍然拎着史大柰庞大的身子,在史大柰不绝口的大骂中,安然无恙。
身边两柄大锤旁,三支羽箭散落,竟是连身都没能射进,让众人不明所以之下,不由的都是阵阵的错愕。这边阵上,罗世信和雄大海抹了把冷汗,撒腿跑到庄见身边,斧锤并举,紧紧护住了他。众突厥兵这才反应过来,齐齐向前,团团围住。
庄见心中也是惊骇,凝目向发箭之处看去。但见此刻,原本史大柰立身之处,一个年约三十上下的汉子,正自提着一把大弓,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这边,满面的不敢置信之色。
那汉子长眉细目,面色白净。乍一看如同一个儒生,但那眉宇间的英气,却是让他凭生一股豪迈之气,威势慑人。
此刻眼见庄见这边众人动作,终是回过神来。耳中听着自家兄弟的叫骂声不绝,放下心来。他原本在寨中安坐,听的山下来人回报,说是二当家的被人欺瞒,只怕要出事儿。心中惊恐,只怕自己这个傻兄弟丢了性命,急惶惶的赶来。刚刚赶到,就看到庄见陡然发难,兔起鹘落之际,已是将史大柰拿住,心中惊慌之余,那还多想,当即大喝一声,连珠三箭发出。本来以为定能将来人逼退,救下史大柰。哪知对方竟是身上刀箭不伤,自己向不虚发的连珠箭,竟是无功,让他大为震惊。
眼见庄见满面笑嘻嘻的,手中拎着的史大柰却是半点也动弹不得,不由的心头一凛。投鼠忌器之下,不敢再横,抱拳喊道:“不知对面是哪家英雄?某兄弟无礼之处,还望多多宽宥。但能放的某兄弟回来,便有何条件,只管开来,某定当不叫阁下失望。日后,但凡见了阁下,某等自当退避三舍,不敢再犯尊颜。还望阁下大度,留我兄弟性命。”
庄见呵呵一笑,将手中史大柰交给旁边众人看住。分开挡在前面的士卒,站到最前笑道:“你这人倒是仗义的很啊,叫什么名字,且报上来听听。我这人最是看重英雄好汉,重情重义之士。要放你家兄弟倒也不难,什么条件也是不用。只不过这四周这么多的弓箭指着咱们,只怕我的兄弟们心中不安啊。你是为了你的兄弟,我也是为了我的兄弟,这一点,想必这位老大应该明白吧。”
对面那人听到庄见言语,面色一缓,微一迟疑,慨然令群盗放下弓箭。随即手一挥,令众人退下,竟是只剩他一人带着几个随从站在原地。眼见着一队队的匪兵,从山野草丛中站起,有序的向后退去,进退之际,大有章法。庄见这会儿也算是带老了兵的了,看着这一幕,不由的心中一凛。这些盗匪只怕不是什么乌合之众,这个头领显然是大有本领之人。
等到众山匪退去,那人面色坦然的迈步过来,神色间毫无惧色,众人看得不禁大是佩服。这人拿得起放得下,对时势的把握极为精准。此刻自己兄弟既然被擒,除非不想要他的性命,否则再无回转余地了。眼见的自己一方已是完全落于下风,没了反抗余地,那么自己过不过来,对方会不会再抓住自己,便也没什么分别了。
大步走到庄见面前,再次抱拳躬身道:“在下汾阴孙华,见过这位公子。如今已遵照公子吩咐,撤了人马,但不知公子可否留个香火之情,放过我家兄弟。若能如此,孙某必深感大德,从此不敢再犯恩公虎威。”
庄见目中闪过异彩,看着他点点头,微笑道:“孙老大好气魄,在下倒是佩服的紧。好,今日我便交了你这个朋友。也不必说什么退避三舍之话,要是瞧得起咱,这不打不相识,便称呼声兄弟就是。要是不乐意,大家各走各道,互不侵犯就是。”说着,对着后面一摆手,将史大柰放开。
史大柰得了自由,急忙先跑过去捡了自己的大锤,这才骂骂咧咧的跑到孙华身边站着,怒目瞪着庄见,心中直是恨透了这个小贼。那么牛叉的出场号子没学到,却让自己丢了这么大一个人。
孙华眼见庄见说放就放,言语豪爽,先是一愣,随即也是大为钦佩。耳中听的史大柰骂不绝口,不由恚怒,转头怒喝道:“还不住嘴!若非恩公开恩,你此刻焉有命在!还不过去谢过不杀之恩,如何竟还这般无礼!”
史大柰脖子一缩,偷眼看看孙华面色阴沉,不敢再说。晃了晃手中的大锤,这才慢吞吞的挪到庄见身前,嘴中咕噜不清的道了声谢,满面的不甘之色。
庄见大乐,嘻嘻笑道:“我说大奶啊,哈,你这名字可真彪悍。那啥,你这会儿还想知道那个号子不?你也别气,谁让你跳出来就要打要杀的。我要不这么着,小命可不是要被你搞没了。看你这模样,天生的英雄相,应该不会是个小气的人吧?难道我看错了吗?你其实不是英雄,只是个小肚鸡肠的狗熊?”
史大柰一听大急,怒声道:“谁说咱家是狗熊,俺可没那么小气。只是你这厮不是好人,骗咱家骗的好苦。”
孙华眼见这浑人又在出丑,心下羞愧。连忙出声喝止,将他唤了回来。这才躬身对庄见道:“恩公大德,更兼豪爽仗义,孙华拜服。若是信得过孙华,不妨请至寨中小坐,容孙华摆酒答谢,略尽心意。若是不允,孙华亦不敢强求,还请恩公赐下名号,定当早晚供奉,以谢大恩。”
庄见摆摆手,不悦的道:“孙大哥怎么这么不爽快,婆婆妈妈的,哪像个爷们儿。咱叫庄见仁,在大隋朝里,封的是忠国公。不过这会儿可正跟皇帝打仗呢,跟着太原的大将军李渊,刚刚被封了个卫公的便是。孙大哥要是瞧得起,就称呼声庄兄弟,要是瞧不起,庄某转头就走,你那寨子也是不敢打扰了。至于那什么牌位供奉的,更是提也不要提。庄某往朋友家中坐坐,那是情意,有什么信不过只说。但人家要是瞧不起咱,倒也不必去讨那个无趣,这就告辞就是了。”
孙华闻言大惊,连忙问道:“您是忠国公?便是那个空城守晋阳,一曲退突厥的忠国公?”
庄见听孙华说起自己的得意事儿,不由大乐,笑的见牙不见眼的,连连点头,嘴中好不谦逊的道:“正是正是,可不就是我嘛。怎么,我这个事儿,你这里也听说了?怎么样怎么样,感觉神奇不?我跟你说哈,我当时可是智珠在握,那个淡定无比。手一挥,樯橹灰飞烟灭;曲儿一唱,万军狼狈逃窜。我那时啊。。。。。。。。。”
庄大少神情兴奋,唾沫星子四溅,滔滔不绝的自我夸赞着,只把个孙华听的目瞪口呆,完全不知该如何应付。所有人都是一头黑线的站在原地,看着这厮无耻的标榜自己,一时无语。
慌秃秃的稷王山中,烈日之下,一个少年口沫四溅,手舞足蹈。众多兵士神情悲忿,哀然的望着他。这么一副图像,就此定格,从此成为了孙华等人心头的魔魇。每每想起,都是一阵不寒而栗。
最后还是史大柰浑人一个,实在忍不住太阳的毒晒,不由抹了把满头的大汗,出声道:“我说庄小子,孙大哥,咱们能不能回去说。这大太阳底下的,没得把人烤成人干了。”
“呃”,庄见戛然而止,不甘心的摸摸鼻子,也是觉得自己貌似说的时间久了些。孙华等众人大是喘出一口气来,连忙猛地一个劲儿的点头,眼光急迫的看向庄见,都是一副被打败了的模样。
庄见耸耸肩,无可无不可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