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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还是那条路,庄见走过一次,这次再走便顺畅了许多,等他迈出洞口时,一片春意盎然的景象,再次映入眼帘,隐龙村,到了。
眼见远处田地里的村人再次急急避开,不多时,村中警钟大响,一片骚乱。等到一群人远远而来,庄见遥见领头之人时,不由的面现苦笑。随即收拾心情,笑嘻嘻的抢步迎上,远远的便叫道:“陈大哥,小弟又来看你来了。”
领头之人正是那位陈长河,耳中听的对面这人的称呼,不由一鄂,待看清庄见面容,不由的一头暴汗。竟然是这个小子,听他这语气,竟好像跟自己很熟一样,而且颇有些久别老友重逢的味道,让陈长河大是无语。
摇摇头,淡然道:“庄兄弟怎么又来了?这次可又是迷路了,误打误撞而来吗?”庄见听他语含讥讽,也不在意,嘻嘻一笑,作揖道:“这次说是迷路也可,说是有意也行,只不过最终到了竟是这儿,却也让小弟又惊又喜了。那啥,陈大哥,好歹我也算远来为客,你就不请我进去坐下再说?唉,你不知道,这一个月来,小弟我可一直是在暗无天日的地底下呆着啊,这份罪,我可不想再遭第二次了。”
陈长河听他说地底下,微微一怔,随即面色凝重起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恭敬的道:“如此,请随长河入内奉茶。”
庄见心中得意,他方才故意稍微透露,就是想观察陈长河的反应,如今看来,自己是真的到地头了。想起上次看这隐龙村就感觉不对劲,这会儿两下一印证,心中了然。这些人都是那个黑濑隐藏的兵士,行为之间,自然是以军事化管理,当然跟普通村人不一样了。
心中想着,面上却是显出喜色,连连点头,和后面几人拱手见礼,随着陈长河入内而去。进到庄中,陈长河皱眉看看他一身的邋遢,让人先安排沐浴更衣。庄见自然是欣然接受,洗漱完毕,将自己终于是重新收拾回人样来,这才在一个仆人的带领下,往前面而来。
仍然是上次那个有着紫龙屏饰的大厅,庄见落座后,就嚷嚷着要吃的,只说自己一个月来,吃的全是黄精地芪,喝些辛辣无比的烈酒,对于人间烟火实在是太向往了。陈长河神色间更趋凝重,也不多问,吩咐人将酒菜端上来。
庄见也不多让,风卷残云一般,将几个小菜一扫而空,半响,方才抛下竹筷,往后一倚,掰了根细枝,惬意的剔着牙。
陈长河令人将酒席撤下,这才面无表情的问道:“不知庄兄弟说的一月暗无天日的地下生活是怎么回事?可能给我讲讲,呵呵,我这人对这些奇异之事最是好奇。”
庄见斜着眼看他,面上似笑非笑,并不出声。陈长河也是不说话,微笑着回应。半响,庄见忽的哈哈一笑,自怀中取出一块爻壳,啪的放在桌上。
陈长河面颊上微一抽搐,并没伸手去拿,只是目光紧紧的盯着那爻壳,头也不抬的道:“就这一块吗?”
庄见呵呵一笑,摇头道:“自然不止。不过,陈大哥,我想问问,你这么问,显然是认得这东西,那么你认为应该有几块啊?要是不够数,又会怎样?”
陈长河霍然抬头,盯着庄见,缓缓的一字一句的道:“六爻齐集,我等自当拜见新主。不论有何差遣,定当秉遵无违。若是数目不够。。。。。”陈长河说到这儿,眼中忽的闪过一丝精芒,随即隐去,淡淡的接着道:“那就请持有此物的人,在这隐龙村小住,直到剩余的全部到齐为止。”
庄见一呆,心中发慌,急道:“怎么还有这种规矩?那,我也不要求你们干啥,就是偶然得了,偶然进了这里,看看而已。怎么还要非得留下啊?怎么说,持有这个东西的,也算你们半个主人吧。”
陈长河面色不动的看着他,微微点头道:“庄兄弟既然拿得出这个,想必也是知道其中的关窍。正如你所说,持有此物者,正是吾等之主。但遗训说的明白,须得六爻齐集才算。几人持有,便奉几人为主。而若是持有人之间不睦,则此遗训自动废除。今日庄兄弟既是问到这里,想必是并没集齐六爻,你没集齐六爻却能来到这里,机缘不可谓不巧。然正是如此,咱们也不能再让此物流入世间,在没完成遗训前,也不能将此地的秘密泄露出去,故而,庄兄弟也只有在此小住了。你自可放心,你虽然没集齐六爻,但我等依然会敬若上宾,绝不会亏待了就是。呵呵,不知庄兄弟此刻究竟持有几块啊?”
庄见听的目瞪口呆,有心要说自己不会泄露秘密,但想想也知道纯属废话。要想让这些人相信,除了自己留下外,只怕只有死人才会让他们放心了。这个陈长河话里虽然没明说,但这意思却是清楚无比。
听陈长河问起自己有几块,张口便要说,只是话到嘴边,却忽然改口,含糊着道:“不少,几乎齐了,喏,都在这儿了。”口中说着,手却在怀中暗暗摸出一块藏好,将用布包着的剩下两块,和先前拿出来的那块,一并放到了桌上。
陈长河面色一动,伸手欲拿,正在此时,忽的外面传来一声凄厉的号角声,只是那声音才起,便戛然而止,便如同被人突然给闷了回去一般。
陈长河面色大变,霍的站起身来,厉声道:“你们来了多少人?可是当今杨广小儿派你们来的?”
庄见瞠目结舌,对这变故也是瞠乎不知所以,正要说话,忽然屋中突兀的起了一阵旋风,一道淡淡的影子便在风中乍现,犹如鬼魅般一转,桌上的三块爻壳顿时不见了踪影。
第三百五十二章:迷雾下的真相
变生肘腋,一切都来的是那么的突然。庄见固然是反应不及,陈长河也是未曾料到。这里毕竟是他的内庄所在,外面那么多的警卫,这人竟能无声无息的闯了进来,这份身手可不容小觑。
陈长河低喝一声,身形蓦然一动,顿时化为一道淡影,迎着那黑影冲去。那黑影中哈哈响起一声大笑,随即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大胆!还不住手!我六爻在手,便是你的主人,你竟敢以下犯上吗?”
这个声音一出,陈长河戛然而止,愣愣的站在了当地。庄见却是心头大怒,你母亲的!明明是抢老子的,居然还这么无耻的说他六爻在手,那是不是谁抢到就算谁的啊?
他心中发怒,却不莽撞,凝目细看,只见黑影敛住身形,一个高高瘦瘦的老者,显出身形来。这人双颧隆起,细眉长目,年约五十上下,只是奇怪的却是颌下无须。以这般年纪的人来说,竟然没有胡须,可算是一大怪事儿了。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到了此人的年纪,除非是太监,否则没人会像后世人一样,将自己的胡须全部刮光。
庄见跳起身来,指着这人大笑道:“哈哈,可笑可笑,你个死太监,居然也想来做人家之主。喂,我说,你还是先去把你那玩意儿接回来才是。不然这些人跟了你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帮没卵蛋的牲口发疯呢。哈哈哈。”
那人听着他口舌歹毒,细长的目中闪过一丝寒光,只是随机面上恢复平静。也不说话,只是安静的等着他笑完。
庄见笑了一阵,觉得没人回应,只得自己渐渐收声。怒目瞪着这死太监,就待再要大骂。却听那老者淡淡的道:“这次多亏公爷辛苦引路,又将爻壳进献,也算有功。只要庄公爷管好自己的口舌,老夫自会待你如上宾。等到起事后,若你能为我效力,事成之后,老夫的封赏,自然也绝不会比杨广李渊之流的差了。但要是你再恣意于口舌,老夫便割了你的舌头去。”
庄见一窒,眼角余光处,却见陈长河面色大变,警惕的望着自己,连忙向后退出两步。庄见心中暗暗恼怒,这个死太监不动声色的,就让陈长河对自己疏远了,端的厉害无比。陈长河这些人本就是为了造反准备的,对朝廷中人,自然是大有戒心。他出口称呼自己公爷,这不就是点明自己的身份吗。
庄见心中着恼,只是转念却又忽的一动。此人自己从未见过,而且方才所有的迹象也表明,这人也不是隐龙村的人,那么,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呢?说自己引路,难道这一月来,这人竟然是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吗?想到这一月来,自己毫无防备,此人要是真的一直跟着,如要害自己性命的话。。。。。。。庄见想到这儿,不由的身上一阵发冷。
心中暗暗琢磨此人的身份,嘴上便住了声。那老者也不理他,转头对陈长河点头道:“你很不错,这么久了,居然还能念念不忘昔日祖上的遗训,好,很好!如今时机到了,外面现下一片大乱,隋朝根基已毁,是到了恢复我大魏的时候了。你且准备一下,不日将起兵扫平天下,重复我大魏荣光。”
陈长河眸子一凝,并不接话,等老者说完,这才略一躬身道:“这位先生高姓大名?如今虽说你将。。。。。。这位庄公爷的爻壳也拿到手了,但在下却未检验,说这些还早了些。而且祖训说的明白,若是持有爻壳者不睦,原本约定自动废除,请恕我等歉难从命。”
老者听他这么一说,目中忽的爆出一片寒光,紧紧的盯着他,沉声道:“哼!这爻壳本就是老夫家传之物,昔日太祖赐下时,也是赐予六大柱国的,跟旁人又有何干系?别说这几片爻壳,本就是他偶然得之,为的也不过是满足自己私利而已,你却拿祖训来说话,可是已经忘了太祖昔日对你祖上的恩德了吗?”
陈长河面色不动,淡然道:“老先生所说怕不有理,只是倒也不瞒先生说,我等祖上之事已然很遥远了。如今只想平淡安静的活着,并无什么争雄的欲望。如果老先生一开始就自己拿着六爻而来,咱们自然没得选择,定然遵从无疑。但如今这般情况,长河实难奉命。祖上遗训,却也未说明这爻壳之事,必须是当日六柱国之后持有才行,此事还请老先生明白。”
老者双眉轩起,面上忽然显出一份煞气,大厅中隐隐一股寒意流动,庄见忽的鼻子耸动几下,面上显出迟疑之色,抬头紧紧的盯着老者看。突然出口道:“于大人,你可是会七十二变吗?怎么这形象竟能变的这么厉害?”
老者身子一震,气势顿敛,转头看向庄见,面上隐含一份赞许,点点头道:“庄公爷果然聪慧无比,老夫自认并无破绽,不知公爷如何发现的?”
庄见心头大震,他方才不过是出言试探,心中其实也拿不准。此刻听他竟然承认了,一时不由呆住。陈长河见二人搭上话,也不多言,微微向后退了一步,心中却在担忧自己的兄弟。方才这老者进来时,外面的传警忽然断了,而且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有一个人进来,也不知现在究竟怎么样了。他料定老者并不会下杀手,否则刚才也不会说那番让自己准备随他起兵的话了。
他在一边心中担忧,那老者见庄见不回答,不由眉头一皱,又问了一遍。庄见这才惊醒,也不怕他,背着手溜溜达达的靠了过来,围着他转了两圈,再次耸动了下鼻子,嘻嘻笑道:“我说于大人啊,你身上并没有尿骚·味,想来应该没净身吧。嗯嗯,你虽然一直藏身在宫里,但毕竟不是内宫,倒也不必割了那·话·儿去,你没胡子,想来是为了装扮才导致的,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羞怒,哼道:“公爷慧眼,正是如此。只是公爷尚未回答老朽的问题,你究竟是怎么发现老夫的身份的?”
庄见拍手笑道:“简单!简单至极!首先,知道我身份,而又能知道我在找什么的,这一月多来,并没有别人。除了当日诱惑我往义庄一探的于一于大人外,便只有那义庄内,子虚乌有的卜铮了。至于我那两个兄弟,我自是信得过的,不必多说。
而你于大人和那位卜铮两人中,先是你于大人莫名其妙的失踪了,然后那位卜铮却是从头至尾就没露过面,你说我会怎么想?嘿嘿,那内库中的事儿是你做的吧?我当时便猜想,内库之中检验缜密,要说没有内贼作祟,打死我也不相信。原本我已经怀疑你了,唉。”
庄见说到这儿,叹了口气,抬眼看着于一,目中露出佩服之色,接着道:“但于大人你的演技确实没的说,竟然生生的将我又骗了过去。你要是到好莱坞发展,只怕很多人都要没了饭碗了。”
于一听的瞠目结舌,不知这好莱坞是什么,庄见却不理会,自顾围着他踱着步,接着道:“你藏于宫中多年,想必为的就是宫中藏有的那一片爻壳。这么多年,以你的隐忍和功夫,自然是早已将其中的门路摸熟了。那么内库对外来说,好像是固若金汤,但对你来说,无疑跟自家后花园一样。这些年来,想来你已经出入过无数次了吧,只是我感到不解的是,为什么你进去那么多次,偏偏不取那爻壳,非要等我去拿,不知于大人可能告诉我?”
于一哼了一声,气道:“你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