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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见向着小棒槌挥挥手,轻咳一声,便拿出他认为最帅的步子,一摇三晃的迈步跟进亭中。小棒槌在后面看的一阵无语,摇摇头,自顾将提匣收好,向庄见打个招呼,向外去了。
亭中三人,此时相对而坐。那紫衣女子好歹是停住了笑声,正自好奇的打量着庄见。若是换个人来,这般被人看着,纵然是个美女,也定然会忐忑不安。但于庄大少来说,那简直就是一种享受。用他的逻辑来说,那是咱帅!美女即将要沦陷的征兆!
眼见紫衣少女眼中露出笑意,庄见方要说话,冷不丁却听亭外传来一个声音道“啊,亭中可是南阳公主殿下吗?在下宇文士及、裴恪请赐一见。”
亭中三人同时一鄂。那黄衣女子微微蹙眉,轻声道“宇文公子客气了。在这学院之内,没有什么南阳公主,亦不过是一个监生而已。这里地方甚大,公子若要进来大可自便,也不必本宫说什么赐见的了。”
外面一窒,随即哈哈大笑响起,连声道“是是是,是在下冒昧了。咱们这就进来就是。”随着话声,两个人已是迈步而入。正是宇文士及和裴恪二人。
二人进来扫了庄见一眼,面有不屑之色,只是当回头看到那紫衣女子时,顿时面上一变,显得甚是古怪。那紫衣女子却犹若未见,自顾观赏风景,眼前二人,便如两只猫狗一般,不值得她一顾。
宇文士及和裴恪对望一眼,俱在对方眼里看到一丝无奈。相对暗叹之际,还是双双躬身施礼,道“我等见过濮阳郡主。”
那紫衣女子这才微微侧头,看着二人,轻笑道“哟,这不是咱们大兴有名的两位大才子吗?小女子可不敢当二位的大礼,这便请吧。”
说着,再不看二人一眼,却是转头对庄见叫道“喂,你怎么不说话了?该不会是傻了吧?咱们还有话问你呢。”
庄见确实是傻了。他在听见宇文士及说话之后就傻了。感情眼前二位,一位是公主,一位是郡主。乖乖,那公主是啥,那是皇帝的闺女啊。她爹那可是拿着杀人,跟吃咸菜一样随便的,隋炀帝杨广啊!
至于那位啥郡主,虽不知道是谁家闺女,但就是称为郡主,肯定也是个皇亲国戚吧。就这么两位主儿,刚刚给咱庄大少给调戏了。喵喵的,这不是寿星公吃砒霜,嫌命长了吗?
庄见也不是那种好色如命之人,只是这见了美女就喜欢口花花,定要惹得人家轻嗔薄羞的毛病,却是成了一种习惯了。要是再能让美女爱上自己,于他就更是莫大的成就感了。往往能让他陶醉好几天。
只是此时,这厮那种成就感没有,这脖子后面冷飕飕的感觉,倒是大大有的。他再没学问,也是知道,在这古代,一个小官儿儿子胆敢调戏公主郡主,那事情可是大条了。杨广那厮又岂是好惹的?若给他知晓了,怕是自己跟老爹一干人等,都直接往菜市口去蹲着行了。
心中想着,这后脊梁的冷汗可就下来了。只是眼前之事,做也做了,便是后悔也来不及了。耳中恰逢此时听着那郡主问话,不由的那股无赖劲儿发作。喵喵的!老子已经死过一回了,这命赚也是白赚的,既是已经做了,怕你个鸟啊?惹急了老子,还真搞个驸马做做。
想到这儿,心中顿时大松。瞥眼看了看正自尴尬的坐到一旁的宇文士及和裴恪,这才慢条斯理的对郡主道“傻倒没傻,不过这二位爷在这儿,好像轮不到我说啥吧?再说了,到现在你还没告诉我你们的名字呢。严格说起来,咱们还不是太熟啊。这跟陌生人说话,我怎么也要矜持一下吧。”说罢,抬手抚着光洁的下巴,作出一副为难状。
亭中众人都是一愣。随即便听着濮阳郡主一阵儿的忍俊不住。宇文士及和裴恪看的目瞪口呆,心中只觉简直匪夷所思了。这庄见竟敢如此跟二位殿下说话,难道不要脑袋了吗?只是眼见南阳公主只是玉面含羞,并不着恼。而那濮阳郡主竟也是笑的欢畅。二人只觉此刻如同身在梦中,往日信奉的世道纲常统统不能为准了,一时不由茫然呆住。
濮阳郡主听庄见竟然将原本该自己说的话抢先说了出来,更感有趣儿。笑吟吟的对他道“喂,你叫庄见仁是吧。想知道咱姐妹的名字,也不必拐弯抹角的,直接问就是了。只是咱姐妹的身份,你也应当知道。你就不怕给杀了头吗?”
庄见心中鄙视,若是方才这般说,说不定自己还真害怕来着。但此时已经已经了,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了。老子再要给你吓住,岂不是白混了。
当下故作惊诧的道“咦,这位小姐说话大是奇怪了!刚刚那位美丽的黄衣小姐明明说了,这里只有国监院监生而已,又有什么身份了?难不成这国监院监生的身份很尊贵?问不得?问了便要杀头?不会啊,在下也是这监生之一啊,怎么就没有这种待遇呢?莫不是这国监院搞什么性别歧视?”
他稀里哗啦的一堆话出来,濮阳郡主也是长大了小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是被人如此直直顶了回来,尚且是有生以来头一遭。心中不由大是兴奋之余,却是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南阳公主坐在一旁,眼见这个妹妹第一次吃瘪,不由的大是好笑。美目睇着二人,嘴角不由微微勾起。
他们三人这里各有心思,不妨旁边那二人却是不甘寂寞的。尤其裴恪一上午被庄见捉弄的惨了,此时见二位殿下吃他呛住,登时以为机会来了。
霍的起身对着庄见喝道“庄见仁,你好大胆,怎敢对二位殿下无礼!须知这里还有我裴某人在,容不得你放肆!”
他疾声呵斥,大是得意。不防耳边却是飘过了一声冷哼,裴恪心中一凛,转头看去,果然正是那宇文士及,不由心下又恼又慌。
他方才一番话,只顾着洒微风了,却是忘了这里还有一位比他更牛的人物了。慌得是毕竟宇文家势力太大,自己刚才怕是无意间得罪了他。恼的是,再怎么说,二人一直关系不错,为何这点小事也要给他脸子看。
气恼之下,却见那二女并不接话。既不应和也不驳斥。竟是一副等着看戏的戏谑。不由的心中气苦,眼见那宇文士及面色阴冷,自己竟是里外不是人了。杵在那儿,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想想,只得咬牙又向庄见发威。
转头待要再来呵斥之时,却见庄见缓缓站起,走到二女对面坐下,竟是连看也不看他一眼,不由气的浑身发抖。
耳中却听庄见对二女道“二位小姐,这里景色雅致,不如在下给你们说个故事吧。也能一笑解闷。如何?”
南阳公主眼见他坐的离自己甚近,不由的玉面上红的欲要渗出血来。只是心中虽觉不妥,但一个身子却是怎么也不舍得移开,只管低着臻首不语,一颗心却是跳的越来越是厉害。
那濮阳郡主却是个活泼性子,并不在意这些小节。闻听庄见要说故事,不由的拍掌交好,欢声道“好极了!我晌午便听的姐姐说你故事说的极好,这才要来听听。你这便自己说了,真是好得很。快快说来!快快说来!”
南阳公主听她口没遮拦,竟将自己背后与她说的私密话儿,当众说出。不由的嘤咛一声,愈发大羞。旁边宇文士及却是面色大变,看向庄见的目光中,便带上了三分阴狠之气。
庄见呵呵一笑,道“哦?原来小姐喜欢听我说故事啊?那可简单的很,只要你想听,在下乐意效劳,随传随到就是。便是于你讲一辈子,也是没有问题。”说罢,嘿嘿而笑,状甚得意。至于对那宇文士及的目光,却是看也不看。
南阳公主闻听他越说越是露骨,心中着恼。玉容不由的有些沉了下来。庄见眼见火候到了,知道不能再过分了,连忙嘻嘻一笑,这才道“如此,我就先说个鸟儿的故事吧。”
南阳公主听他不再胡言,这才转嗔为喜。微微抬眸看着他。濮阳郡主更是不迭声催促。
庄见向着二女微微一笑,这才道“从前,有只小鸟,每年冬天来临之际,都要飞往南方避寒。这一年,冬天又将要来临。小鸟便展翅向南飞去。飞过了高山,飞过了大河,小鸟有些累了。便停留了一天休息下。不料这一年的冬天竟是提前了,等到这只小鸟再次飞起来时,没过一天,天气就已经开始变了。风雪之中,小鸟奋力展翅,但是实在是太冷了。终于,小鸟冻僵了,从天上掉下来。”
说到这儿,庄见微微一顿。二女正自听的紧张,见他停了,濮阳郡主不由催道“啊,真可怜,你快讲,后来怎样?”
庄见微微一笑,向她搬个鬼脸,这才接着道“那小鸟命倒是不错,这一掉,正好跌在一大片农田里。它躺在田里,寒意阵阵袭来,冷的发抖。只怕过不多时,就要被冻死了。正在这时候,恰巧一只母牛走了过来,而且拉了一泡屎在它身上。”
二女听到这里,齐齐轻啐一口,嫌他讲的粗鲁。庄见却毫不在意,对二女笑笑,才又讲道“冻僵的小鸟躺在牛屎堆里,发觉牛粪真是太温暖了。牛粪让它慢慢缓过劲儿来了!它躺在那儿,又暖和又开心,不久就开始高兴地唱起歌来。然而,一只路过的猫听到了小鸟的歌声,走过来查个究竟。顺着声音,猫赫然发现了躲在牛粪中的小鸟,于是非常敏捷地将它刨了出来,一口就将它给吃掉了!”
说到这,二女同时惊叫一声。濮阳郡主怒道“你这什么破故事?为何定要让那小鸟被吃掉?你不是好人!”南阳公主亦是微微蹙眉,心中却若有所思。
庄见呵呵一笑,忽的面色一正,道“你只知道听故事,可知道这故事里的道理吗?”濮阳郡主一呆,下意识的道“什么道理?”
庄见面色严肃,缓缓的道“这故事有三个道理!第一,不是每个在你身上拉屎的都是你的敌人。第二,不是每个把你从屎堆中拉出来的都是你的朋友。”
南阳公主心中暗赞,美眸瞟着庄见,不由的有些异样的感觉。濮阳郡主歪头想想,连连点头,道“嗯嗯,有道理!有道理!你这故事却是有道理。只是那第三个又是什么?”
庄见忽的咧嘴一笑,“这第三个道理嘛。。。。。。。。。”
第七章:东市街头
却说庄见说完故事,道出有三个道理。说完前两个,濮阳郡主大是赞赏,不由急着追问那第三个道理。
庄见微微咧嘴一笑,“这第三个道理嘛。。”说至此,忽的回头看向仍自呆呆站在那里的裴恪。
面上笑容一敛,沉声道“这第三个道理就是:当你陷入深深的屎堆当中的时候,闭上你的鸟嘴!!!”
亭子里的人都屏气凝息的,他这突然的一喝,吓了众人一跳。裴恪本在寻思庄见话里的意思,大觉有理。正自考虑要不要收敛一点,见他突然瞪着自己吼了这么一嗓子,一呆之后,随即便是大怒。
这个无赖借着说故事,又来辱骂自己,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了。他满面通红,两眼狠狠的盯着庄见,颤声道“庄见仁,你这个无赖,不过一个小吏之子,竟然屡次辱我,这笔帐,咱们终有清算的一天。”
庄见满脸无辜,看着他道“裴学兄在说什么呢?小弟不过是讲了个故事而已,又什么地方辱了你了?这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否则,大家熟归熟,我一样告你诽谤!”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濮阳郡主和南阳公主都是忍不住的大乐。只是南阳公主毕竟矜持,只是掩袖浅笑而已。那濮阳郡主却是毫无顾忌,咯咯的娇笑声,顿时响起。
裴恪满面铁青,宇文士及已是坐不住了,这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面呢。庄见今天给了他太多的震撼,一上午把裴恪算计了底儿掉,这会儿还在这继续捉弄他,话里言外还隐隐有挑唆之意。他如何能坐视不管?更何况那南阳公主这般美人儿,竟似乎也对这小子很是感冒,单就这一点,就让他不能忍受了。
当下,站起身来,一扶裴恪肩膀,阻住他说话。随即对着庄见冷冷的道“庄哥儿,够了!今日这亭中,不是皇亲就是国戚,你一个小吏之子,何敢在此狂言作态。你这就出去吧,咱们前事既往不咎就是。否则,哼!”
庄见闻听此言,顿时大怒。妈妈的,打人不打脸啊。老子泡妞碍着你丫什么事儿了?还皇亲国戚呢,我丫丫个呸的,过不几年,你们所谓的皇亲国戚一个两个的全给人家端了,还有几天蹦跶头儿了,还跟老子在这拽啊。老子混社会的时候,你丫个屁孩还在老娘裤裆里窝着呢。喵喵的,你丫找骂,老子就满足你!
他骨子里那痞性大冒,又在美人儿面前丢了面子,恼羞成怒之下,顿时就要跳脚大骂。
只是他尚未及跳起来,旁边已是先恼了一个小丫头。濮阳郡主柳眉倒竖,美目圆睁,叉腰喝道“宇文士及,你算哪门子国戚了?咱姐妹自与人说话,你们闯了进来不说,居然还敢喧宾夺主,来赶别人。可是真不把咱们姐妹放在眼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