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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斌搬了条凳子在她面前坐下,双臂抱在胸口,问道:“我有两件事觉得很奇怪,一是你本来地名字叫什么,二来你究竟有多大年纪……我也曾经问过你地徒弟蓝渺渺,可她也总是你成日里装神弄鬼的,一会说自己已经两百多岁。一会又说从唐朝时候就有你了…。。”
听到蓝渺渺的名字,常山老母地神色略变了变,随即又媚笑着说道:“我说渺渺这孩子去了哪,原来在侯爷府上……要说出我的年纪啊。好像从朱元璋那会就有我了,这时间太长了。我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
朱斌笑了起来:“你的这套鬼话,只能骗骗你的弟子和那些贼兵,在我面前一点用处也都没有,好吧,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和我一点关系也都没有……不过,有一件事你得告诉我,这闯贼、你的徒弟古世清,还有浙江地海盗冯长兴之间,似乎有些联系,你能告诉我其中的答案吗?”
“哪有什么答案,这些人都是因为信奉我才呆在一起的……”常山老母娇笑连连:“侯爷,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吧,你把我放了,你供奉给你十个最美貌的女弟子,并且送你一本人人梦寐以求的床第间的秘籍,如何……”
“女弟子?”朱斌冷笑了一声:“你的女弟子全部被我抓了起来,你还有什么弟子?”
说着,他伸手从边上拿过了一条浸泡在水里的皮鞭,面无表情地说道:“李自成在哪里?”
常山老母却根本没有理他地问题:“侯爷,虽然你是朝廷命官,我们这些人是你们眼里的死敌,可是你发现没有,其实,你也是和我们一样的人……在你内心的最深处,也一样有残暴、黑暗和永远不为人知地最隐暗的东西,早晚有那么一天,当这些东西再也无法在你内心控制住地话,都会爆发出来,到了那个时候……”
“刷”地一声,朱斌手里的皮鞭已经重重地落了下来,准确地落在了常山老母的身体上,顿时,常山老母衣衫破裂,一道血痕现出……
可是,常山老母依然在那笑着:“到了那个时候,你会变成和我们一样的人,和我们一样的人,一定的,一定的,我可以向你保证……”
皮鞭一鞭接着一鞭落了下来,有几鞭子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常山老母的乳房之上,常山老母的衣衫完全破裂了,赤裸裸的乳房,和傲人的身躯完全暴露在了朱斌的面前,可让人触目惊心的,却是她乳房上、身体上那一道道的血迹……
渐渐的,笑声终于从常山老母的嘴里消失,变成了叫疼、哀告……逐渐的,从她嘴里发出来的声音,居然变成了一种荡人心魄的呻吟……就好像是女人即将到达快乐的顶峰那样的呻吟……
地上那具翻滚着的,献血一丝丝流下来,嘴里却发出放荡声音,充满了一种奇异、妖媚、放浪景色的肉体,朱斌心里那种每个男人与生俱来都拥有的,最原始的兽行被彻底激发了出来……。
他扔去了手里的皮鞭,一个人向着地上那具几乎完全赤裸的胴体压了上去……
……
当朱斌从里面出来的时候,他叫过了一名郭飞,吩咐道:“去俘虏那,找两个妖妇的女弟子,让她们去伏侍这个女人!”
郭飞有些担忧地说道:“那些女人对那妖妇一个个都是忠心耿耿的,万一找机会放跑了她怎么办?”
朱斌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放跑?我要的就是这样,这个妖妇一定知道李自成在哪,郭飞,这事你亲自去办吧!”
正如朱斌所预料的那样,就在当天夜里,常山老母在两名女弟子的协助下“顺利”逃出了江南军的的大营,而这位“圣母”,却并不知道。在她们地身后。正紧紧跟着朱斌精心挑选出来地探子……
这时候的李自成,在脱离高迎祥部后,迅速撤退到了盩厔一带。在这拥聚着六家十一营反贼。官兵迅雷般的
剿,让这些贼军根本得不到任何喘息地机会。好容的追击稍稍放缓了一些,这才能让他们喘上口气。
破败的山神庙,成了这六家反贼临时的军事厅,里面闹哄哄的,有的说应当迅速从陕西突围出去。再战河南、安徽等地,有地说此刻应当立即挥师救援闯王,而他们却不知道,闯王高迎祥早已死在了朱斌的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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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成一声不响的坐在一角,听着这些人的争论。他也实在想不通,声势如此浩大的义军怎么会落到今天这样的局面?面对无能的官兵,义军从来就是战无不胜,可是一旦遇到了朱斌指挥的江南军。他们几乎从来就没有赢过……
“李闯将,你是闯王地外甥,平素最得闯王信任,你说。咱们现在该当怎么办?”闯踏王刘国能大声嗓门说道。
李自成才想说话,忽然听到外面一阵杂乱。接着,几名士兵搀扶进了一员浑身是血的将领,众人仔细看去,却原来是小秦王王光恩。一见一直跟随在高迎祥左右的王光恩,李自成心中一愣,他很快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闯王!闯王在兴祥峡中伏,几乎全军覆灭,后来往黑水突围而去,听闻已被官兵拿获,凶多吉少,我拼死杀开一条血路,这才跑了出来啊!”王光恩一见众家兄弟,顿时放声大哭。
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一名贼兵冲了进来,一进来就跪下哭道:“出去探路的兄弟得知,周边府县都贴出告示,闯王,闯王他被朱斌擒获,已经就义了啊!”
李自成哎呀一声,向后便倒,刘宗敏大惊之下急忙抱住李自成,谁想怀中本已昏迷地李自成却悄悄半张开眼睛,四下打量众人,并以目示意刘宗敏不可出声。
却看到山神庙内众人无一来搀扶李自成,一个个要么大声咒骂朱斌,要么唉声叹气。义军总盟主高迎祥的死实在是太突然了,让这些长久跟随他地人,根本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
过了会,李自成“悠悠醒来”,一边擦着眼睛一边哭道:“闯王为了保护我军,孤军奋战,竟被朱斌那狗官害死,此仇比海还深,我等焉能不报!”
粗中有细的刘宗敏立刻会意,叫了声“且慢”后道:“闯王之仇非报不可,可是众位,眼前闯王身死,我等群龙无首,需当推举一位总盟主出来,以继承闯王遗志!”
他的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下来,说实话,这些人人人都想当这个总盟主,可是,依义军目前的状况,谁当上了这个总盟主,立时就将成为朝廷的第一追捕对象,这却是他们所必须要考虑的……
“我推举李闯将!”见半天都没有人做声,刘宗敏大声道:“李闯将乃是闯王嫡亲外甥,由他来继承最是名正言顺;再者,闯王生前李闯将为出奇谋,为闯王之左膀右臂,不知众位以为我这主意怎么样?”
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而正在众人准备默认之时,却听一人大声说道:
“刘宗敏说得有理,可他刚才也说了,闯王有左膀右臂,这另一条手臂是谁?”
众人看去,却原来是张献忠麾下大将孙可望。这孙可望小名旺儿,陕西米脂人,绰号叫“一堵墙”,战,与李定国、刘文秀、艾能奇这三人,一起被张献忠收为义子。
众人一见孙可望站了出来,知道自从洛阳大战后,张献忠一直与李自成不和,此时在选举总盟主的时候孙可望说话,看来,又有一场好戏看了……
果然,孙可望开口就说道:“当日洛阳大战之时,闯王若不用李闯将之计,而用我家张闯将之计的话,又何至于惨败于此?因此,我看这总盟主之位,非张闯将莫属!”
刘宗敏脾气最是暴躁,一见有人反对自己,顿时勃然大怒:“孙可望,你敢如此出言不逊,你敢出来和我大战三百回合吗?”
孙可望年少气盛,当时也怒道:“打就打,难道我还会怕你不成?”
眼见两人就要争斗起来,李自成用力一拍桌子:“胡闹,眼下义军生死存亡之机,咱们自己人又怎么可以内斗?刘宗敏,你这胡作非为的家伙,我有何德何能,能继承舅父的位置?回去后我非得好好打你军棍不可!”
“是啊,好一个舅父,好一个外甥,当真是舅甥情深啊……”张献忠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李闯将认为自己不能当,我张献忠要是跳了出来,岂不是成了跳梁小丑?旺儿,回来这来,咱们可丢不起这个人……”
一时间,有说要选李自成的,有说要选张献忠的,众人纷纷争论不下。正在这个时候,外面再次传来一阵欢呼:
“圣母回来了,圣母回来了!”
一众反贼首领赶忙迎了出去,一见果然是常山老母,赶紧恭恭敬敬地将她接近。王光恩奇道:“圣母不是和闯王在一起吗,我还以为圣母遭遇不测,没有想到却回来了……”
“朱斌那狗官焉能抓到我?”常山老母淡淡地说道:“当日我施法术便腾云而去,本想相救闯王,哎,可惜那朱斌军中也有高人,我与其大战一番,对方终究人多,还伤了我的法身,这才无可奈何看着闯王被擒……”
众人见她面上、脖子上果然都有伤痕,想起她平日里的“神通广大”,一个个都深信不疑,只是想到朱斌军中竟有人可以伤了圣母,也不禁觉得大是心惊。
“圣母回来就好了,我等正有一件大事商量不下。”刘国能上前一步,将争夺总盟主的事说了一遍后:“李自成、张献忠,这二人究竟谁来接闯王之位,还请圣母裁断!”
第三卷 大地风云 一百八十九 占卦杀妻
了刘国能的话,常山老母心中早有计较,她微微一笑道:“众位稍安勿躁,待我问问上天的意思再做决定!”
她闭上了眼睛,嘴里也不知在那默念着什么,过了好大一会,忽然张开眼睛道:“上天已有了计较,李自成身为闯王外甥,又多立有战功,合当继承闯王之位。若得李自成为闯王,则我义军复兴只在指日之间……”
这些贼兵首领最是迷信,一见这是从圣母嘴里说出来的“上天”的意思,一个个哪里还会有半点怀疑,当时就纷纷叫道:
“我等愿立李自成为闯王,天下义军总盟主,舍生忘死,跟随闯王与官兵决一死战!”
李自成“谦逊”不已,无奈众人众口一词,要奉上天之意,至此,大局已定,在高迎祥死后,新的闯王,李自成就在这破败的山神庙里被推举出来了……
众人纷纷兴高采烈之机,张献忠冷着脸注视着这一切,他身边义子孙可望大是不忿,才想上前为义父理论,却被张献忠拉住,低声说道:“你难道还没有看出来吗?这常山老母早和李自成勾结了起来,咱们现在势单力弱,千万不可意气用事……”
确定了新任闯王的众贼无不兴高采烈,将军中仅有的存酒取出,一夜大醉。只有张献忠和其义子滴酒未沾,只冷眼观看,等众人纷纷醉倒之时,张献忠这才起身,与孙可望一起步出山神庙。
“带着咱们的兵马。立刻离开这里吧……”张献忠看着沉沉的夜空。说道:“李自成这人外表看起来豪爽大方,其实与他舅父一样心胸狭隘,我们若再呆在这里。迟早有那么一天,会死在他地手里……”
孙可望应了一声:“可是,义父,眼下四面都是官兵,一旦脱离大队,我们必将势力孤单。就算能冲出官兵地包围圈,又能去向哪里?”
张献忠沉默了会:“官兵虽然节节紧逼,但其主力仍为朱斌的江南军,陕西其余人马,除孙传庭部外,余者皆不可惧,一定能让我们找到机会的……要是能冲了出去,去四川。带上我们全部地人马去四川!”
张献忠说走就走,不肯多停留片刻,虽有放哨的贼兵,可他乃是堂堂的八大王。又是老闯王信任的爱将,加上李自成等醉酒。谁敢前来阻挡?
等众贼清晨醒来,张献忠部早就人去营空。
看着空空如也的营寨,李自成勉强笑了一下:“人各有志,既然张闯将不愿意跟我们在一起,那就随他去吧,咱们总都是义军兄弟……”
忽然,清晨的宁静猛然被打破,号炮声刺破了苍穹,无数地喊杀声从四面八方响起:
“莫走了李自成!”
“活捉李自成!”
贼众大惊失色,就见部下跌跌撞撞来报:“到处都是官兵,到处都是官兵,咱们已经无路可逃了,闯王!”
李自成只觉得天崩地裂,几乎就站立不住,才当上闯王的他,仅仅一个晚上,便已四面受敌,闯王之梦几成南柯……
江南诸军四面涌上,喊杀声震天动地,贼兵早就士无斗志,哪里能够阻挡?可就在李自成即将束手就擒的时候,天上忽然在毫无征兆间下起了瓢泼大雨。
这是任何一个军事将领都无法预料到的事情,这一带本来就到处都是泥地,被大雨一浇灌,顿时泥泞难行。官兵携刀带枪,又背负干粮,在泥地上跋涉艰难。最要命的是火枪营,大雨一下之后,那些火枪很快变成了烧火棍……
而那一些贼兵,一多半都是本地人,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地形,大雨中,李自成大喜叫道:“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