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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王!德王!”
朱斌慢慢走到德王的尸体边,大声说道:
“你个***把老子骂得好惨,老子恨不得活剥了你,可你***是条汉子。你交代我的事,老子一件不拉的帮你办完。你放心地去吧!”
边上那些闻讯而来地济南军民,早已哭成了一团。不错,德王生前是对他们残暴,欺男霸女,济南百姓恨不得生吃其肉而甘心。可德王也如周邦杰一般,他用自己的行动洗刷了自己的耻辱,济南的百姓们,在这一刻早就忘了他的过去,眼里只有德王紧握着战旗,含笑而去的那光辉的形象……
朱斌忽然心里一动,叫过李天齐道:“李天齐,既然德王把济南交给了我,咱就得对不起人家。我命你领八千军,驻守济南。再多从济南当地挑选精壮,加以训练。若他日金狗再来,务必不得使济南蒙难!”
他这处理有两层意思。一个是李天齐这人看起来莽撞,可其实心细如发,人又勇武胆气过人,有他驻守济南,就算多尔衮再来,再足以从容支撑到江南军到达。二来他和龙默寒有了矛盾,以李天齐的性子,早晚会和龙默寒大打出手,放他在济南就可解了这心头之患。
再者,从自己地角度出发,如果日后光想凭着江南一省之力,南剿流寇,北挡满清,恐怕会大觉吃力。山东民风彪悍之地,人又淳朴,若以济南为楔子,说不定日后会收到意想不到的其效……
李天齐应了下来,他也知自己身上责任重大,问道:“督帅,怎么毕竟名不正言不顺的,万一要是朝廷派人来了,怎么办?”
“派人来了揍他***!”朱斌大声说道,接着把李天齐拉到了自己身边,低声说道:“德王不是说他儿子不争气吗?可这也一样有用处。你驻军济南后,第一时间要想办法把德王地儿子找到,再从中挑选个只知享乐的,让他来世袭德王地位置……”
那李天齐也是个聪明人,一听,便立刻笑道:“督帅,你这是让我学曹操啊,也好,咱也过把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瘾头……不对,是挟德王以令济南!”
朱斌笑了一下,对那些济南的军民说道:“德王不在了,他为国捐躯,死得其所。德王死前把你们托付给了我,本王不能对不起德王,咱就留下李将军和八千士兵驻守济南。百姓们,你们愿意留在济南的,那就和李将军一起,咱江南军永远是你们的后盾。谁不愿意再在这的,就跟着本王回江南去,什么都不用带,咱江南把你们的生活都包啦……”
“武英王的好意,咱济南人都记在心上了。”一个老年人走了出来,说道:“咱们也知道,跟着王爷到了江南,那就是去了花花世界,吃好的,穿好的,可咱不能走啊,谁让咱是济南人呢?就算死,也得死在这才安心。德王把咱们交给了武英王,咱们都听到了。
这次金狗攻城,没人来帮济南。只有王爷您不远千里驰援,咱们济南人不是瞎子,不是聋子,谁对咱们好,咱们就跟着谁。武英王,从此后,济南人都跟着您,跟着李将军,金狗和朝廷要是敢来捣乱,咱们就和他们拼啦,乡亲们,你们说对不起啊!”
“对!跟着武英王,死也不悔!”
底下如潮水一般的欢呼,让朱斌心里大是欣慰。老百姓比朝廷聪明多了,谁对他们好,他们就衷心跟着谁,管他是不是朝廷嫉恨的人……
济南之战,六万江南精锐,会同数十万济南军民。与强悍的满清军队进行了一场轰轰烈烈的
。。。例地三千多。
而与之对应地满清军队,除左翼两万蒙古军队被彻底击溃。满清军队方面死贝勒一名,士兵损失达到了近七千,这是自努尔哈赤以来,满清所从来没有过的……
而在江南军打扫战场的时候,突出去地满清军队,也总算长长地出了口气。这次入关。先胜后败,起先是在巨鹿大败明军,还杀了大清的劲敌卢象升。可眼看着济南唾手可得,不想江南军却从中杀出,不光击溃了清军,还杀了满清的贝勒岳托,也算是为明军的巨鹿之败,为卢象升报了仇……
“想当初。太祖以以十三副铠甲,部众三十人起兵,屡战屡捷,克成我大清今日之局面。谁想到这次在济南城下,却一败如此……”在回兵的路上。多尔连声长叹道。
阿满一边安慰:“王爷,天下哪有那么多常胜的将军?当年太祖亦有宁远之败,何况王爷?王爷能将我们带出,大家心里都感激得不得了,只是,王爷,下一步咱们该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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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尔衮心情稍稍放松了些:“你认为呢?”
“无非陆路和水路两途。”阿满道:“陆路走,沿途尚有明军十数万,若是走水路则安全许多,况且路程也要近上一些,所以末将以为走水路为妥。”
多尔衮地眉头皱在了一起,好半晌才说道:“我一直在那想,朱斌为什么不在后面追击我们?他这人诡计多端,我猜他必然想到了我们会走水路,因此设下了圈套,就在那等着我们自己钻进去呢……”
阿满虽觉得王爷说得有道理,可在他的心里还是偏向于陆路撤退:“王爷,十余万明军也不了不提防啊!”
“这样。”多尔很快下了决心:“咱们兵分两路,你引五千兵,走水路,如果沿途顺利,则可派人告知于我。我自带大军暂时囤驻于此等你消息……”
那阿满领命后不敢怠慢,随即点齐五千人马,向水路方向而去。
他走才不到一个时辰,多尔衮忽然心神不定,急召全军说道:“大军立即启程!”
部下道:“阿满将军才走,情况不明,王爷这一走,只怕阿满将军一旦有失,无法追上王爷,况前面亦有明军大队挡路……”
“我心中总觉得不对,若再在这等下去,只怕这数万将士性命便要送在了这。”多尔翻身上马不屑地说道:“前面休说有十余万军队,便有几十万众,上百万我也不放在心上。这大明除了江南军和关宁铁骑,还有谁是咱们八旗军的对手?”
多尔衮说走就走,,不做半分停息。几万人在他带领下,没半日路程,远远便已看到明军营寨,连营百里,浩浩荡荡,何虑不下十万之众!
可那些清兵脸上反倒没有了害怕,一个个笑嘻嘻的互相说笑了,在睿亲王的带领下,大摇大摆地向明军防御处走去。
这里正是大学士刘宇亮和兵部尚书陈新甲驻防之处。自他二人指挥勤王之师以来,虽空有十余大军,可一路尾随在清军后面,竟是一人未死,一将未伤,也算得是一大奇谈了。
当探马将清军正向此处而来的消息报告给了两位大人,刘宇亮顿时面无人色:“怪了,怪了,怎么多尔衮好好的路不走,非向着咱们这里来,咱们可没有得罪过金虏啊?”
陈新甲看起来要镇静些,说道:“前日咱们探马来报,朱由斌的江南军战败了金虏,本来我也不太相信,可又想起那几日,那些蒙古人像发了疯一般向这冲来,虽被咱们截杀了千多了,可大部还是冲出。我想着,莫非清军还真地被江南军打败了?”
“呸!”刘宇亮狠狠地说道:“那朱由斌能打败多尔衮?江南军打打流寇也就算了,可要和八旗铁骑交手的话,能不死已经算他们命大了,那些蒙古人早没了当年的气候,自然不足为虑,可那清军,那清军……我看啊,必然是济南城破了,金虏杀也杀够了,抢也抢够了,这才想顺着原路返回!”
“有道理,有道理!”陈新甲连连点头:“可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刘宇亮在这点上倒是当机立断:“立刻命令拔营,咱们力弱,金虏势大,不可以硬拼,反正京师没有什么事,清军想回去就让他们回去吧,犯不着去惹这个麻烦……”
这统兵的大将懦弱如此,手下地兵又能有什么办法?一声拔营令下,那些当兵的虽然有心和金狗大干一场,可上峰严令,却不是他们可以顽抗地。
那些清兵通过的时候,果然周围再无半个明军。后军报道,说有大股明军跟在后面,只是保持着很长一段距离,远远的不敢上前。
那多尔衮听了微微一笑,叫来部将吩咐如此如此,过了会,只见清军后面出现几辆牛车,那牛车上坐着清军劫掠来的汉族少女,都是浓妆艳抹。过了会,又听丝绣声声声响起,清军在地上遍插木牌,那木牌上写着:
“多谢大明官员一路相送,有劳有劳,他日定然再来拜访。”
那些清军好像做了这些还是觉得不满意,又故意拖延行军,竭力挑逗明军将士,偏偏后面的那些明军士兵,就是永远保持着一段距离,倒让清兵觉得老大没意思。
大明将士见了这些木牌,无不不义愤填膺,可那刘宇亮与陈新甲二人,却恍若不见一般,这番满清之辱,将成为大明历史上永远挥之不去的一大耻辱!
第三卷 大地风云 二百十七 宁远总兵吴三桂
尔衮一路故意缓慢行走,边走边笑:“这明朝除了江能打仗的了,可一个江南军,又能派上多大用场,又能救得了多少地方?济南之耻,今日方始发泄!”
边上部将说道:“王爷不可大意,前方还有一支明朝军队亦相当有战斗力。”
“你说的是关宁铁骑?”多尔衮不在意地笑了一下:“关宁铁骑安敢此时出击……”
话音未落,忽听左侧号炮大作,无数战旗迎风招展,顷刻,大批将领跃马而出,拥出一员年轻的总兵,那总兵大笑道:
“多尔衮,吴三桂在此久侯多时,今日特来为我家兄弟助拳!”
多尔衮心里只叫声苦,真是说什么来什么。这关宁铁骑的精锐只在江南军之上,就在平日正常之时,清军也不敢轻易去招惹,更何况现在自己的部下早成疲兵?
那吴三桂自从得知济南被围,江南军千里驰援的消息,他料定朱斌次番必胜。而多尔一旦战败,无非就是陆路和水路逃跑而已。他每日里都派快骑侦探清军消息,欲要就路截杀,给朱斌一个惊喜……
此时见到清军人人脸上露出无奈和畏惧,吴三桂忽然举起手中那口大刀,厉声道:
“关宁铁骑!”
“天下无敌!”
关宁铁骑将士齐齐喝道,声音直冲云霄,让风云为之变色。
“杀!”
吴三桂一声怒吼,跃马挺刀第一个冲了出去。
“杀!”
八千关宁将士,如潮水。似闪电。轰隆隆地卷起漫天风沙,铺天盖地的向清军冲去,那声势不可阻挡……
多尔衮急忙整兵应战。可那清军在济南连番恶战,败阵后又长途撤退,早就疲惫不堪。那关宁铁骑却是以逸待劳,养精蓄锐已久,又都抱着必胜的决心,士气高涨。清军哪里能挡得住?
吴三桂英勇无双,一口大刀千军万马中左右翻飞,遇者无有不落马者。一将英勇,关宁铁骑更是意气风发,“关宁铁骑,天下无敌!”之声响彻每个角落,这八字便如同魔咒一般,激励着关宁铁骑。却让清军闻风丧胆……
到了这个地步,多尔衮也红了眼睛,指挥着麾下莫勒带着两千最精锐地清兵,向西南方向猛突。
吴三桂一见有股清兵凶猛无比。想也不想,从战靴靴筒里摸出一跟绣签。看了眼上面,叫道:“毕文通,毕文通何在!”
一边闪出一员游击,大声道:“末将毕文通在!”
吴三桂收签入靴:“看到那股金虏没有,给我打了回去!”
“毕文通领命!”
那毕文通喝了声,当即率部下出击。吴三桂只管远远观望。毕文通也是他地爱将,跟随一步步从底层爬了上来,作战最是勇敢。可哪想到这次毕文通却遇上了劲敌。
率军强行突围的莫勒,能征惯战,杀法骁勇,这时身上担负着睿亲王的重托,能否杀出血路事关那么多清兵地性命,更是不要命地狂冲。
毕文通一和莫勒交战,竟然被莫勒挫动阵脚,连连后退。毕文通舍生忘死,竭力与莫勒交战,一个不提防,胳膊上中了一箭,赶紧拨马向后败去。
吴三桂在后看得清楚,毕文通作战不可谓不卖力,负伤时依砍死两名清兵。待见毕文通到得自己面前,满身血迹,大声道:“末将无能,请允许末将换上一匹战马,再心厮杀!”
吴三桂却冷笑一声:“你作战不利,我焉能再用你?关宁军的法度你也是知道的!”
毕文通面上一片惨白,原来自吴三桂接手关宁军后,将各级将领的名字都写在竹签上,作战时随手抽签,抽到谁便点谁的名字,若胜了,奖赏丰厚得让人垂涎,可要是败了,在吴三桂眼里这人就是死路一条!
毕文通惨笑一声:“总镇,末将家人就拜托你了……”
吴三桂看也不看,只又从靴子里抽出一枝竹签:“林庆宗……”
毕文通叹息了声,抽刀自刎而死。这时吴三桂待部下林庆宗领命而去,才伤感地看着血泊中毕文通的尸体:“兄弟,别怪我,军无法度不行,我虽舍不得你,可亦不得不如此,放心吧,你地家人我会好好照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