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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
昕悦翻动手腕想挣脱,无奈被他握得牢牢的。她回头望去,哪还有那个红衣女子的影子。
“我问你,刚才那个红衣女子可是叫小红?”昕悦拼命挣开,走回去问那个白衣女子。
“你是说慧儿姐姐吗?我们这没有叫小红的。”
齐云庭过来揽住她的肩:“别疑神疑鬼了,分明是你看错了。”
昕悦定定的望着他,眼睛一眨不眨。
齐云庭轻咳一声,别过脸:“吴老板,我们选好的东西一会儿你让人帮忙装车,明日一早我们就起程回去了。”
“急什么,少奶奶第一次到这来,不如明日让见贱内陪着去白马寺烧香吧。”
“多谢吴老板美意,舍妹不日即将成婚,我们还要急着回去准备些别的事情。”
昕悦冷笑一声,快步离开。原定的要在这里停留三天,如今只一天就急着走,还不是摆明了答案么?
齐云庭尴尬的笑笑,告辞离去。
吴老板心中暗笑,都说齐大少宠爱妻子,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来,悦悦尝尝这个,翠玉含春是本地的名菜,酸甜口味,你喜欢的。”齐云庭小心翼翼的给她夹菜。
昕悦坐在桌前连筷子都没碰一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伙计们貌似吃的很香,实际上都在偷眼往这边瞧。一路上,小夫妻恩恩爱爱,开开心心,羡慕死了一干人。
今天不知怎么了,少奶奶冷着一张脸,饭也不肯吃。大少爷笑的很无奈,也一副没胃口的样子。
“悦悦不是常说,跟人有仇,跟饭没仇么。”
“哼!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气哼哼的拿起筷子,吃,吃饱了才有力气查案。
齐云庭无奈的看着她,夹了一块排骨放到她碗里。
“嘭。”排骨从碗里飞出,在桌面上弹跳了下滚到齐云庭面前。
他也不恼,低下头默默吃饭。
伙计们大气不敢出,低头往嘴里扒饭。
心里却在想着,原来是少奶奶当家呀,看来以后要看准风向,不能抱错佛脚。
八月的天气,秋高气爽,夜里却是有些凉的。
昕悦脸朝里躺着,努力理清思绪。
温热的胸膛靠过来,她下意识的往里挪,反而让他愈发靠近。
“悦悦,相信我,就算拼了我的命也会护你周全。我保证你不会有事的,相信我好不好。”
声音里的委屈与落寞让她心里一动,但马上就冷了下来。
“你敢说那不是小红?”
“是与不是又何妨,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发生了。”
“那就是你承认了,你早就找到她了对吧,却一直骗我。”满腔气愤。
“我怎么舍得骗你?”声音低低的,像受气的小媳妇。
她猛地转过身来,正视着他的眼睛:“云庭,你告诉我,是不是你做过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还是给了人家什么承诺却没有兑现,你理亏所以放过她。你告诉我实话,我就原谅你。”
大丫头和少爷之间本就通房的可能,也或者少爷不喜欢丫头却在某次酒后失德,过后不认账。
“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她的事,何来亏心之说。”他坚决的很。
昕悦没说什么,默默转身却被紧紧搂进怀里。“悦悦,相信我好不好,别这样冷淡我,我心里……唉!我对你的心你还不明白吗?”
明明有事瞒着你不肯说,却口口声声要你相信他,如果真的信了他那就是彻彻底底的傻瓜。
她不挣扎,却也不说话,心里主意已定。
天刚蒙蒙亮,齐云庭紧一紧臂弯,惊觉怀里空荡荡的。瞬间清醒,忽地坐起。怎么睡得这样死呢?竟连她离开都不知道。
昕悦又怎会不清楚他的习惯,一向浅眠,稍有风吹草动便会警觉。于是她故意隔一阵便扭动身子,致使他几乎一夜无眠。黎明时分是他睡得最深的时候,悄悄起身亦不会被发现。
“柱子哥今天就回来了,小五、小六你们哪也不要去,乖乖的等哥哥回来。如果有人来找我,你们就说从来没见过,不认识。听到没有?”
“慧姐姐你为什么要走?那些坏人为什么要抓你,你走了,哥哥会很伤心的。”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揪着她的袖子。
“慧姐姐,你不要走嘛。”一个更小的女孩子抹着眼泪。
当她打开斑驳的木门,迎上两道锐利的目光时,顿觉身子一颤,不禁倒退了两步。
“好个慧儿,你背着包袱这是要去哪呢?”
她紧咬着下唇不出声。
“你这个坏蛋,一定是你逼走慧姐姐的。〃昕悦措不及防被那个男孩猛地一推,倒退几步险些跌倒。
“小五,不要。”小红见避无可避,只得道:“大少奶奶请到里面坐吧。”
连哄带骗的让两个小鬼到另一间屋里吃早饭去了。
“大少奶奶有什么话就尽管问吧?”视死如归的摸样反倒让人生出几分怜悯。
“我知道是云庭对不起你,我想替他补偿你,说吧,你想要什么?”昕悦冷冷开口,其实她更想知道齐云庭为什么放过她。
小红一愣,莫名道:“我不明白少奶奶的意思?”
“你不必害怕,我已经知道了,毕竟咱们都是女人。做错事也是有情可原的,我想咱们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大家也好都心安。”
“我还是不太明白少奶奶的意思。”小红更加诧异。
“这么说吧,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
小红局促的搓着衣角,咬了咬唇似乎下了狠心。“我伺候大少爷五年了,一直倾慕于他,可是他始终无妻,又无人敢嫁。于是我就有了非分之想,想坐上主母之位。”
“你害人的招数是谁教你的?”
“齐府里原本有个丫头和我有一样的想法,她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听说的这个法子,就害死了前两位夫人,还没等她靠近大少爷,就被夫人配给了一个伙计,到外地去了。她不甘心,就把这个方子交给了我。”
“她人呢?”
“四年前难产死了。”
昕悦冷笑一声,好一个死无对证。
“你逃出齐府以后,云庭应该早就抓住你了,可他为什么要放过你呢?”昕悦的目光凛冽起来 。
小红毕竟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丫头,脑瓜转的也不慢。嘴角渐渐浮起一丝冷笑:“看来少奶奶大清早出门是瞒着大少爷的,难怪你一进门就说什么给我补偿,可惜呀……”
“可惜什么?”
“可惜大少爷那么疼你,你却如此怀疑他。”
昕悦暗暗恨自己,明明自己是受害者,却被别人数落,真没用。
她话锋一转:“我倒不知你身上背着人命,在齐家大宅里如何安稳过的这几度春秋。”
小红咬了咬唇,正色道:“我身上并没有背着人命,我是害过你,却也没要了你的命。”
“是,我侥幸活下来了,那死去的人呢?”
“第三位夫人是被吓死的,那时我还小,没那么大胆子。那天晚上狂风大作,电闪雷鸣,我心里害怕只下了很小的药量。那位夫人很怕鬼神,总以为屋里有冤魂,所以她是死于疑神疑鬼。”
“哼!就算你没背着人命,毕竟也是做了坏事,想必也会一辈子不安心,就算齐云庭偏袒于你,你也照样没好日子过。”
小红默默低下了头,每当她面对小五、小六纯真的目光,就觉得无地自容。
“我并非偏袒她,而是她虽有过,却也有功。念在她曾经救过爹的份上,我才放她一马。”齐云庭推门进来,眉心紧皱。
小红惊诧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大少爷。
昕悦对他的出现毫不吃惊,甚至比她预料的来得晚。
“我的确早就抓住她了,不过问明真相之后,我念在她是一时鬼迷心窍,过去又曾经在爹病重时救过他一次。于是,决定给她一条生路。反正她离开齐府也就不会再伤害你了,我怕你不依,才没有告诉你真相。”
“我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人么?”昕悦满脸不高兴。
他微微一笑:“我的悦悦自然是最好的,我不告诉你是怕你不开心。”
屋里陷入一片寂静,昕悦不知要不要相信他们的话。
门被咣当一声撞开了,闯进来一个穿着粗布衣的年轻人。后面跟着两个怒目而视的小孩,难怪那两个关心姐姐的小鬼一直没有闯进来,原来是接人去了。
年轻人把两个孩子关在门外,略一打量两个陌生人,再看低垂着头的小红,便明白了来者是谁。
他咬了咬牙,目光坚定地看向齐云庭:“这位想必就是齐大少爷吧,慧儿的错我愿替她承担,你要打要罚就拿我开刀好了。”
“不,柱子哥,事情与你无关,你还有弟弟妹妹要照顾,不要乱承担罪责。”小红焦急道。
“你已经答应让我照顾你一辈子,难不成又反悔了么?”年轻人也急了。
“如果你们能把事情说得再清楚些,也许我会考虑不追究。”昕悦还被罩在云雾山中。
祝福!
年轻人上前一步,叹了口气道:“少奶奶,我叫曾铁柱,和慧儿青梅竹马,从小就是邻居。五年前我们这里闹了一场瘟疫,于是我们都成了孤儿。后来,慧儿被人贩子拐走,被好心人救下,进了齐府做丫头。”
小红接口道:“夫人要扫除我身上的晦气,才给我改名叫小红。后来我痴心妄想……”她看了一眼铁柱,哽咽道:“如今我才知道,人生最重要的是什么,荣华富贵不过是过眼云烟,我好后悔做了害人的事……呜……”
铁柱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慧儿她常常做恶梦,吓得一身冷汗。她说虽然大少爷放了她,可是始终没有把话说清楚。而且她差点害死少奶奶,最希望得到您的原谅。我们穷人家的孩子过得不易,如今才看到一点幸福……少奶奶,你要恨就恨我吧,要杀要剐我绝无怨言。”
“在你看来什么是幸福呢?”
他看着泣不成声的小红,走过去轻轻握住她的手:“只要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
其实昕悦还想问,你不怀疑齐云庭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才会放过她吗。
想了想,最终没有开口。破坏别人幸福的事,终究她是不忍心做。
只转头看向齐云庭:“你以我们的感情发誓,你说的都是真的,如果又骗我,我们就离婚,永世不再相见。”
齐云庭小心翼翼的握住她的手:“有必要发这样毒的誓么?”
“我被你骗一次就够了,再不想有第二次。”她也很无奈呀。
“好,我发誓,我对悦悦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真心,绝不会无故隐瞒。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天地作证,若有歹意,便让我天打雷……”
昕悦急忙抬手捂住他的嘴,“不许说这样的话。”
齐云庭默默笑了,趁机在她指尖亲了一下。
“小红,你也不必自责了,我原谅你。难得铁柱知道这些事还不怪你,却这样体贴,你好好珍惜吧。”
齐云庭朝她使了个眼色,我不体贴么?
对这个小心眼的家伙直接无视掉。
昕悦褪下腕上的一只碧玉镯:“小红,这个就算我送你们的贺礼吧,以后好好过日子。”
二人慌忙跪下,连声道谢。
出了那个简陋的小院,齐云庭挑起她的一绺发丝戏谑道:“悦悦好大度哦,不过对我却小气的很。”
“人家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谁没犯过错呢,我小时候还偷过人家地里的地瓜呢。既然她已经悔过,就让他们好好生活吧,棒打鸳鸯的事我也做不出。”
继而转头恶狠狠说道:“你不一样,以后你敢再骗我试试。”
“小生不敢了,娘子大人原谅我吧。”他一揖到地。
“哼!等我考虑好了再回答你。”昕悦摇头晃脑的往前走了。
伙计们见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并肩回来,一个娇嗔佯怒,另一个满脸宠溺。顿时明白雨过天晴了,于是乎,众人慨叹:当真是没有隔夜仇啊。
整装上路,所有的东西已经采购齐了,其他的在自家铺子里拿就行了。因为之前采买的已经派伙计送回去了,所以这最后一批已经不再是当初浩浩荡荡的人马了。
桌椅、屏风之类的东西是山贼都懒得劫的,所以齐云庭便放心的让齐兴带着人先走。自己和昕悦断后,边游山玩水,边亲亲我我。
“人家睡得好好的,被你挖起来。嗯!”昕悦一副没睡醒的样子,靠在他身上眼皮都不肯睁开。
“小懒虫,这东山的日出可是最美的景色,既从此地经过,怎能错过。”
昕悦呵呵一笑,齐云庭不解:“笑什么?”
“我想到你拿着东西在街上叫卖,看一看瞧一瞧,走过路过不能错过。咯咯!”
“嘘!”齐云庭感觉到些许不寻常。
那相还在昏头昏脑、咯咯的傻笑着。
双手抱着她,腾不出来,只好牺牲自己的嘴去堵住她的。迅速蹲下身子,把昕悦放在地上。
嘎?这是什么状况。无故强吻还被放到地上,莫非月黑风高刺激他兽性大发,想在野外来强的?
昕悦挣扎着起身,人家可是正牌淑女啊,哪像你那么野蛮?
“他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