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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泄露半点。不瞒二老,若不是身怀有孕我是不会到这里来的,早就远走高飞了。如今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只得委曲求全。只是,齐府我是死也不会回去的。若你们怕惹麻烦,就只当我没来过。若是愿意让我住在这里,也只当没有我这个人,不能有丝毫破绽。不管有心还是无意,只要是齐云庭来了,我就死在这里。”
她表情凄清,态度坚决。老欧夫妇互望一眼,没说什么。
昕悦接着说道:“等我想通了,自然就回去。”
老两口本是良善的人,对过路人能帮的都要帮忙,何况是自己的少奶奶。只是,这种情形却是他们没有见过的。不管怎样吧,既是少奶奶想住在这,他们就没有权利拦着。再说,有身孕的人住在这大房子里,不比去浪迹天涯强的多吗?
于是,昕悦就在这里住了下来。
果然,没过几天,所有齐家的商号门口都贴上了画像,寻找一个女人,有提供线索者赏银百两。坊间传闻,那是齐家大少奶奶丢了,大少爷四处寻找。
昕悦清点一下自己的随身物品,路费加买东西花掉了十两。还剩四十两银子,天气越来越冷了,让欧嫂帮自己买来两套粗布棉衣,共花了十两,这样就只剩三十两了。打听了一下此时的物价,一个普通家庭每个月的花销大概是二三两银子。
昕悦暗笑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也有半年多了,竟然第一次关心一个包子几文钱。想当初在现代时,在高中住校都是生活自理的。而今都是被齐云庭惯坏了,有他在,好吃好喝好穿,事事不用愁。可能古代的女人就是这样变懒得的吧,还好没有到离了他活不了的境地,不然就只有像那些古人一样委曲求全了。
三十两银子省着花应该能用一年吧,可是昕悦不想这样坐吃山空,再怎么说也是现代大学生(虽说还没去报到,可是如果不穿过来,也快上大二了。)得想办法挣钱养活自己。本来她也打算上大学以后到社会上历练一下,打打工,只不过如今挣钱的舞台变成了古代。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姓齐的靠不住,姓楚的就靠得住么?
女儿自强
前三天修养精神、稳定情绪,毕竟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太大了,还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的时候,就心碎的满地是渣儿了。
不出门做什么能挣钱呢?
昕悦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看欧嫂忙着晾晒一些很旧的被褥,没觉得被褥不够用啊。问了问才知道,这些旧的要给她女儿送去。女儿馨香婆家条件本就不好,去年丈夫和公爹到江中打渔,不幸遇到暴风雨翻了船,双双身亡。从得知噩耗的那天,婆婆就一病不起,这一年中花光了家里的所有积蓄,还借了不少债。
她家的破房子四处漏风,就快坍塌了;两个孩子年纪都不大,就怕染上风寒,还不要了命么?
昕悦不解,这别院里空着这么多大房子,怎么不让他们搬来这住呢。
欧嫂红了脸,这是齐家的宅院,又不是自己的。老两口不过是给人家看房子,拿工钱的,怎么好让自己的女儿一家子搬来住。
忠厚老实人啊,昕悦轻轻笑了,让老欧夫妇去把女儿一家接来。
既是少奶奶发了话,他们自然乐得从命。
见了那个痴痴傻傻的婆婆,和两个小男孩,昕悦暗暗佩服馨香好坚强。
馨香对这个给予自己帮助又毫无架子的少奶奶也是充满好感,两人一见如故,论起年龄竟是同岁。昕悦便不肯让她叫大少奶奶,死活赖着要叫姐姐才行。后来馨香拗不过,只好以姐妹相称。于是昕悦改口叫欧叔、欧婶,并认了讨人喜欢的大宝做干儿子。
几顿热乎乎的团圆饭吃下来,竟也吃出了几分亲情。
经过详细询问,昕悦才明白这个时代女人想挣钱很难,农村的只能种些棉花纺线织布,或是养蚕吐丝,城里的女子只有一条路子就是进齐家的绣房做刺绣女工。
如此看来想挣钱,只能做手工了。好在暑假闲着无聊的时候,跟邻居学过串珠和编中国结。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如今成了活命的营生。
找来些红色丝线编好一个,看馨香眼前一亮的样子,就可以确定这东西有市场。
门口突然的嘈杂,让昕悦迅速躲到屏风后面。静听片刻,原来是前些天,馨香听大夫说好点的药材也许能治好她婆婆的病,就跟人借了高利贷,买了人参等物,结果婆婆的病没好,人家却追上门来讨债了。
四两银子,驴打滚的利,已经变成十二两了。
老欧夫妇早就把积蓄都给了女儿,如今翻箱倒柜也只找出几百文铜钱而已。
昕悦默默拿出十二两银子帮她还了债,又给了欧婶三两作为日常开销。他们一家感动的热泪盈眶,只觉得无以为报。
当晚,一个背着包裹的小姑娘来找馨香。原来那是邻家小妹名叫江菱的,和哥嫂翻了脸要离家出走。昕悦暗笑古代小女孩竟也有像自己一样敢于离家出走的,那姑娘长得柳眉凤目、樱桃小口,本是十足的美人坯子,可眼角眉梢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凌厉,不怒自威。
菱儿痛骂娶了媳妇忘了娘的哥哥,本来爹爹去的早,娘一个人把他们兄妹俩拉扯大,实属不易。谁想哥哥成亲以后对媳妇言听计从,处处跟娘唱反调。把老娘气病还不给钱医治,菱儿心灵手巧从十四岁起就到绣房当女工,每月挣二两银子给娘看病。今年夏天,越发出落得俊俏的菱儿被大总管李仁看上,时不时的进行调戏。
昕悦暗暗吃惊,职场性骚扰从古代就有啊。
菱儿一怒之下跟李仁吵翻,辞了工作。可是,因无钱给娘治病,贻误了病情,后来四处借债也没能挽回。上个月,为办丧事又借了些钱。如今,老母亲刚刚入土,兄嫂竟打算把她卖进黄府做丫鬟。若是别家也就算了,谁不知道黄老爷是个老淫棍,府里稍有姿色的丫头都逃不出他的魔爪。
为了十五两银子,就能把亲妹子卖了,这还是人吗?
菱儿赌咒发誓的说,出去以后累死累活也要挣来这十五两银子,不欠着别人的心里才踏实。
馨香担心的很,一个水灵灵的小丫头孤身出门,难保不会遇到坏人。
昕悦笑着叹了口气,天意呀,就剩十五两银子了,刚刚好。这不是老天有意让她帮菱儿吗?
于是她现身出来,给了菱儿银子,劝她留在这里。起初菱儿死后不肯收,后来昕悦说这算借给她的,要还的,她才勉强收下。
昕悦也挑明了,这是自己最后的积蓄。以后大家就要靠自己的双手挣钱了,她说了做手工的计划,馨香和菱儿都很赞成。于是,三人一拍即合,铁三角的关系正事成立。
真正做起事来,才发现馨香心细,菱儿手巧,再加上昕悦头脑灵活善于变通,做出来的东西确实让人爱不释手。
昕悦叮嘱她们到大户人家找夫人、小姐去推销,一来这些人有钱,能卖个好价,二来不会惊动齐家的商铺。
后来有一次菱儿笑着说,难怪第一次见姐姐就觉得眼熟,原来是那画像上寻找的人。昕悦也笑道,挣钱最快的门路就是把我供出去,一百两银子就到手了。
菱儿便是满脸的愤世嫉俗,痛骂:齐家大少爷必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然也不会把这么好的姐姐逼出来。他不来便罢,若真来了,姐姐也不用怕,我拼了小命也要废了他。
昕悦被逗乐了,齐云庭是那么容易被废的么?听到他被人骂,心里竟有些不是滋味。晚上,借着月光看看自己被磨出血泡的双手,若是被他看到不知会心疼成什么样子。
算了,别自作多情了,也许他根本就不会心疼。
十天下来,挣了五两银子。大家都很高兴,起码衣食无忧了。而且越做越顺手,质量更好、出货更多,而且不觉得那么累了。
进了十月天气越发阴冷,欧婶提出让昕悦搬到暖阁去住,她才知道这里竟然有一个天然温室,想必是下面有温泉吧。
昕悦不想去住,心是冷的,再暖的屋子也无用。
大少奶奶不肯住,别人就更加不肯了。
于是,昕悦提出把后院的一些瓜果菜疏移栽到里面去,这样既能保证大家吃菜,还能把一些冬天吃不到的东西拿出去卖。仅此一项,就够他们几人的日常开销了。昕悦看他们都没什么厚衣服,就把做手工挣到的钱拿去给每人做了两套厚棉衣。再有余钱,就让馨香拿去给婆婆买药材了。
这样下来,虽然没攒下钱,可他们的生活水平确实提高不少。看着老老少少开心的样子,昕悦第一次感受到照顾别人的快乐。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她们的生意越来越好,甚至有人订购。
齐云庭把赏金提高到白银千两,大家一笑置之。
他生辰那天,昕悦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让老欧雇来了一辆马车,精心化装成一个送菜的老头,从厨房的角门混进了齐府。
在后花园,见到那一抹魂牵梦萦的身影时,她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就怕哭出声。一向神采奕奕的他竟然憔悴成那样,昕悦强忍着从假山后面冲出去的想法。暗暗警告自己:这次来,是因为答应宝宝要给他爹送一个生日蛋糕,不能对宝宝食言,顺便看他一眼也就够了。
把一个小蛋糕悄悄塞进假山洞里,趁着厨房的人都在忙着做饭的时候悄悄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按亲的提醒,捉虫了哦
黄金千两
一夜之间,有一个消息像炸雷一般雷倒了众生。
齐云庭把线索奖提高的黄金千两。
黄金千两啊!!!
戍边归来的大将,封王封侯也不过赏黄金千两。
那是几辈子也花不完的钱,齐家竟舍得下如此血本,大家更是笃定那个失踪的人定是大少奶奶无疑。
有人不解:齐云庭身长毒物的传言已破,媳妇丢了,再娶一个不就行了。有必要花这么大的价钱去找人么?
有人感叹:肯下如此大力气找媳妇的,除了齐大少再没有第二个,堪称天下痴情之楷模。
有人迷惑:齐云庭夫妻恩爱天下共知,好端端的,怎么就把媳妇丢了呢?
有人解答:听说是新版的《孔雀东南飞》呀,婆婆逼走媳妇,儿子肝肠寸断。
有人猜测:少奶奶必定是曝尸荒野,被饿狼吞了,要不然,按这种找法,岂能一点消息没有。
第二天有人补充:万不可胡乱猜了,昨天那位已经被人打的起不了床了。
晚饭时,菱儿喜滋滋的抱着银子和订单回来。“姐姐,你好值钱哦,黄金千两——我都差一点动心了。呵呵!”
昕悦笑骂道:“死丫头,就会拿我寻开心,快洗手吃饭吧。”
菱儿洗了手,捏着大宝的鼻子做了个鬼脸。换来一声:“臭姑姑。”
她也不计较,大口的吃着菜:“嗯,姐姐做的菜真好吃,那个死男人就是没口福。”
昕悦简直不明白古代的水土怎么就养出这么一个桀骜不驯的女子。
“我这也叫好吃?欧婶做的才好吃呢。”
欧婶不好意思的笑了:“我老婆子做了一辈子菜也没被人夸过,如今却天天给你们夸,真是……嘿嘿!”
老欧敲了下盘子:“有的人啊,就是不经惯,得常提点才行。”
馨香道:“爹呀,你都提点我娘一辈子了,也该惯惯了。”
众人大笑。
老欧貌似不经意的提起:“听说大少爷病的很厉害呢,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唯一清醒了一会儿就命人把赏金提高到黄金千两。”
昕悦心一抖,手就抖了。筷子上夹得一块腌萝卜“吧嗒”一声掉到了桌子上,她索性放下筷子,沉思起来。
菱儿不以为然:“那个该死的男人,病死他才好呢,不就是有几个臭钱么?再多的钱也买不到这么好的姐姐。”她从没问过昕悦为什么离家出走,但她坚信昕悦一定不会有错。
“菱儿,不许你这么说他。”昕悦有些颤抖。
“我说的有错么,那些大宅院里的公子哥有几个好东西,整天就知道喝酒花钱、玩女人,家里妻妾成群,还到外面寻开心。还有那可恶的绣房主管,连女工都不放过。哼!恨不得他们都遭了报应才好。姐姐,难道你还舍不得那个男人么?”
“我……不是舍不得……只是,我希望他过的好。”
那还不是一个意思么?
馨香小心翼翼的说道:“姐姐若回去,想必大少爷的病就好了。你们和好如初,大家不都开心么?”
昕悦低头沉思了很久,缓缓说道:“曾经沧海难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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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家主屋内,面色苍白的齐云庭跪在父母面前,坚定的说:“除却巫山不是云。”
齐夫人颤抖着质问:“你想好了?”
“是,”他俯身额头触地:“孩儿不孝,违背母亲的意愿。悦悦纵有万般不是,却是我的心肝宝贝。除了她,我心里再容不下别人。我决定了,明天就出去找她,找不到决不罢休。唉……这次伤她太深,就是找到了,她也未必肯回来。孩儿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若是她实在不肯,还请爹娘见谅,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