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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也挺别扭的,后来想想也没什么。父母养育我们,我们也应该养着老人。”
“馨香,她毕竟没有养育你呀,你和她哪来的那么深厚的感情呢?”昕悦觉得好不可思议。
“她是没有养育我,可她养育了水哥。婆婆把好吃的留给水哥和公爹,我没有怨言。他们男人在外面做活很辛苦的,可是水哥总偷偷藏一点给我。水哥待我极好的,我们虽然穷,却也有很多甜蜜的回忆。”馨香已泪流满面,“如今水哥不在了,我一定要照顾好婆婆,不然将来九泉之下,我怎么去见水哥呢?”
此情此景,昕悦也被泪水模糊了双眼,她不爱婆婆,却深爱自己的丈夫。爱屋及乌,才能容忍,才能体谅,才能有勇气坚持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你有没有被雷倒?
喜重逢
昕悦默默褪下左手无名指上的琥珀戒指,交给馨香:“拿到齐家当铺去当吧。”
突然进门的菱儿满脸不解:“我们不缺钱花,为什么要当东西?”
昕悦无言,低头看着吮手指的小宝。
馨香会意,满脸惊喜,出了门又折回来:“姐姐,当多少?”
“黄金千两。”
明天或今晚,他就会到了吧。
欧婶摆好碗筷,大家等馨香回来吃饭。
一个风尘仆仆的身影却先她而至,菱儿向来对锦衣华服的俊逸公子无甚好感,冲到门口拦住:“你是什么人,来这干吗?”
眉微皱,扫了她一眼:“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
“我就住这,这是我的家。快说你是干什么的,不然别想进门。”菱儿仰头看着他,咱虽个头比你矮,气势却不比你矮。
“你的家?地契、房契上都是我的名字,怎么就成你的家了。闪开,我有急事。”长臂一挥,菱儿被拨到一边。
“你……”菱儿转身抄起一个扫帚,却惊见不可思议的一幕。
昕悦无力的倚在门框上,紧咬着下唇。他大步奔了过去,手臂轻舒即揽她入怀,动作之自然娴熟如行云流水。
“我的悦悦受委屈了。”声音低沉颤抖。
再也忍不住决堤的泪,伏在他宽厚的胸膛失声痛哭。
他低下头,用脸颊擦拭她眼角的泪滴,紧一紧臂弯,拥她更紧。
菱儿惊见刚刚那个满脸肃清的男子此刻眼中竟饱含水雾,温柔的抚着她的秀发。
欧婶也跟着抹泪,大少爷总算来了,这下好了,少奶奶也不必暗自神伤,偷偷落泪了。
馨香进门,才踏进一只脚就愣住了,自己也没耽搁呀,大少爷这是什么速度?
“好了,乖!别哭了,让我好好看看你。”轻语安慰,捧起她哭花的小脸,细细擦净脸上的泪痕。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看你瘦成这样,只剩个尖尖的肚子,都怪我,让你们母子受苦。”筋骨分明的大手摩挲在隆起的腹部。
“哪有,是你啊,才两个月就憔悴成这样。”眼里的心疼不言而喻。
轻轻抚摸她的左脸,齐云庭眼里是深深的自责:“还疼么?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我怎么就昏了头舍得打悦悦呢。你打我吧,打我。”他拿起昕悦的手左右开弓,往自己的脸上抽打。
“你疯了……”昕悦忙抽回手,却见他脸上已是一片红痕。
昕悦气的瞪他一眼,撅起嘴娇嗔道:“谁愿意打你啊,我嫌手疼。”
复又拉她入怀,他爽朗一笑:“悦悦舍不得打我,就是不生气了,对不对?”
低头笑看她的双眸,却被她一拳打在胸膛上,“哼!”
“哈哈哈!”齐云庭大笑,开心不已。
对眼前一幕唯一不感动的就是菱儿,她左手叉腰,右手拄着扫帚,愤愤然,碎碎念:姐姐傻了么?又相信这男人,被伤一次还嫌不够,还想找第二次?哼!什么狗屁少爷我不管,总之我要保护好姐姐,绝不能再被你欺负。
昕悦突然想起大家都在一旁看着呢,从他怀抱里挣扎出来:“你还没吃饭吧,和我们一起吃吧。”
齐云庭嘴上说好,心里却有几分不是滋味,怎么自己倒像是个外人。
扶着她的腰,小心的护着她在椅子上坐好,眼睛扫到桌面的时候,齐云庭的脸色暗了下来,声音也有了几分怒气:“你就吃这个?”
“清粥、小菜很好啊。”昕悦不解。
菱儿大口的吃起来,“人家是大少爷嘛,自然吃不惯。”
欧婶局促的搓起衣角,“大少爷,这……”
“不用解释了,老欧,去天福楼,让那里的厨子每人做三个最拿手的菜送来,要快。”
老欧领命去了。
昕悦看他冷冷的脸色,想缓和一下气氛:“我以为你最早也要晚上才能到,怎么突然就出现了,你飞来的?”
他被气乐:“半夜出发,凌晨才到,刚刚召集人手商讨,就有当铺管事的送来了东西。还说呢,这戒指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当得么?”
从怀里摸出那枚戒指,重新给她戴在手上,惊觉她手心的异样,刚要拉过来仔细看,她却急急抽回。
“你手怎么了?”
她嗫嚅:“没事,怀孕了自然不一样。”眼珠一转,转了话题:“我这个不是去当得,是钓鱼的,愿者上钩。”
齐云庭含笑看着她,眼里都是她神采飞扬的倒影。
老欧带着人进来,不一会儿就摆满一大桌子菜。一直不敢出声的大宝眼都看直了,菱儿吃饱了,把碗一推,对美食不屑一顾。
齐云庭夹起一块红烧排骨,“悦悦尝尝,你爱吃的。”
昕悦咬了一小口,就放在碗里了。
齐云庭又夹起一块糖醋里脊:“悦悦快吃啊。”
昕悦无奈张开嘴接住他喂过来的肉块,突然一阵反胃,急忙跑到院子里去吐。
齐云庭紧跟而出,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
“我真的吃不下。”小脸皱巴着,让人一看就心疼。
“好吧,那就别吃了,你想吃什么?”
“我只能吃那些腌萝卜。”
齐云庭无奈:“那我和你一起吃。”
重新回屋坐下,昕悦夹起一块萝卜条,炫耀的说道:“这个是我做的,韩国口味,可好吃了,给你尝一块。”
齐云庭吃进嘴里,点了点头。“你还做这些活?”
“你干嘛又拉着脸,我喜欢做不行吗?”
苦笑:“行,悦悦喜欢就好。”
昕悦这才发现大家都没吃,忙招呼他们吃饭,又给大宝夹了好些菜。
无奈啊,欧家人主仆观念太强了,刚才都不敢坐,硬把他们按到椅子上。这会儿又不敢吃,没办法,只好先哄齐云庭吃饱,早点离开这屋他们才自在。
“我想睡觉。”吃饱喝足,齐云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媳妇。
不是吧,当着大家的面,这么直接?
昕悦脸上飞起两朵红云,低头看向自己的脚尖。轻轻点了下头。
身子腾空而起,回过神来人已到门口,好久没被抱了,还真有点不习惯。
“昨晚一夜没睡,现在头昏脑胀;看你也没什么精神,陪我一起睡吧。”
昕悦看他满是血丝的双眼,又是一阵心疼。
“其实自从你离开,我就没睡好过。”
“我也是。”小声跟了一句,却还是被他逮了个正着。
“以后不准在离开我,知不知道。”
喂,这是求人的态度么?
昕悦柳眉微动,齐云庭马上改口:“悦悦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
放到床上,便是一阵狂吻,辗转在她的唇上,细细啃咬。
“答应我,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声音充满魅惑。
昕悦默默点了点头,他无声的笑了。
把自己的头发和她的挑出一绺系在一处,齐云庭抱着她躺到在床上,安心的闭上眼。
“怕我跑了?”昕悦不解。
他不回答,呼吸均匀,似乎是睡着了。
原来人家说的只是纯纯的睡觉而已呀。
看着眼前熟悉的容颜,心心念念了两个月,终于重逢了。
还有什么比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更开心的事呢?
他的怀里果然好温暖,好入眠。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的更更更
乐团圆
两人一觉睡到了下午,齐云庭帮昕悦梳好发髻,其实她早就学会绾发了,只不过有人硬要当小厮,推都推不掉呢。
他列好一张单子,让老欧拿出去办事。
不大一会儿,别院里就热闹起来了。
先是成衣铺掌柜的带着裁缝来了,昕悦给了他一记白眼:“嫌我的衣服不好看么?”
齐云庭陪着笑:“我家悦悦穿什么都好看,只是这身粗布蓝衣又硬又不暖和,为夫看着心疼的不得了。”
大少爷都满脸堆笑了,手下们哪个敢怠慢。为了感谢这些天大家对他媳妇的照顾,齐云庭特意吩咐给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做两套新衣服。快过年了,能有这样的好衣服穿上,大家都高兴的不得了。昕悦以为菱儿会把头一甩,倔强的不要。没想到,她也默默的让裁缝量了尺寸。可是,后来衣服做成了却从没见她穿过,昕悦才知道她的一个小姐妹要成亲了,却没有一件像样的衣服,两人身量差不多,就接受了这两套衣服为了送给她。
菱儿虽泼辣,却也是个好姑娘。从小没爹,哥哥懦弱,长相又漂亮的小姑娘怎么会不受到骚扰,不在欺凌中陨落就在欺凌中爆发,菱儿就属于爆发的那种。
做衣服的刚走,做被子的就来了,这别院是前几年齐云庭在这里开拓市场的时候买下的,被褥也是那时置办下,一直没怎么用的。可他还是嫌不够轻、不够暖。
绣房总管带人送来鸳鸯戏水的枕面,五子登科的挂饰,梅花点点的手绢。
昕悦瞥了一眼那个胖胖的管事,“你就是李仁么?”
李仁受宠若惊,笑得像一尊弥勒佛:“少奶奶听说过李某人吗?在下真是三生有幸。”
“恩,绣房总管可是个好差事。手下都是大姑娘、小媳妇的,李总管的日子必定是美的很呀。”菱儿那可怜的孩子都被你逼走了。
齐云庭探寻的目光扫过,李仁就只剩抹着额头擦冷汗的份了。
“大少爷,小的恪尽职守,没有滥用私权啊。”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他不置可否,满眼里只有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
昕悦转头看向齐云庭:“我倒觉得绣房这种地方应该找个女管事,才不会有阴暗的角落。”
他脸上始终保持着春天般的温暖:“所有主管一级的还没有女人呢。”
“你瞧不起女人?”杏眼微怒。
“我哪敢呢,就按悦悦说的办吧。”他转过脸去:“李仁暂且免去绣房主管的职务,另选一名女主管出来,三天后交接。至于你以后做什么,我想想再给你安排。”
李仁应声退下,心里暗想还好只是不在绣房当主管了,大少爷没把我踢出齐家就是万幸。不过,又很纳闷,这位传说中的少奶奶自己从未见过,何时得罪了她呢?猛地被门槛一绊,险些跌倒,惊觉两道凌厉的目光正盯着他。
菱儿……原来如此。想不到这丫头竟有这么大的靠山,看来以后还真不能嚣张了,不知哪棵小草后面有土地爷呀。
等在一边的其他部门主管,个个自危。原来少奶奶说话这么管用啊,真恨自己有眼无珠,少奶奶来扬州住了两个月竟没有抱上这只佛脚。
话又说回来,少奶奶离家出走,大少爷疯了一般寻找,敢情人家根本就没走远,在这别院住着。这小两口真有意思,玩捉迷藏呢。
接下来,就是酒楼掌柜带着个本本,详细询问了少奶奶的口味喜好,确定早中晚三顿的详细食谱。薛神医又来了,把过脉说一切安好,齐云庭不依不饶的非要让人家开点补药。
珠宝行的带来了最新款式的珠宝玉器,金钗玉簪,项圈、手镯应有尽有。
终于忍无可忍:“你烦不烦?”
“磨磨蹭蹭的,看你们都把少奶奶惹烦了,悦悦别生气了,回头我再收拾他们。”
深呼吸,没压住:“我是说你。”
“我?我不烦啊,只要是为了悦悦,再多事我也不烦。你慢慢选,不用着急的。”
喵呜……郁闷!
幽怨的眼神看向他:“我饿了。”
他轻轻一笑,挥手遣散众人。
酒楼小二拎着大食盒进来,不大会儿就摆满了桌子。
“悦悦尝尝,这鸡汤是特意嘱咐他们清炖的,还撇了浮油,一点都不腻。还有这上等燕窝配以最纯的冰糖,有安胎之效呢……”他殷勤的喂她吃这吃那,自己却一口都不吃。
或许精心准备的膳食确实不一样,昕悦吃得很舒服,并没有反胃,一顿饭下去肚子似乎大了一圈。
他喜滋滋的看她吃饱,又喝了点银耳莲子汤。自己才狼吞虎咽的吃起来,昕悦轻轻叹了口气,给他夹了些菜。
他拼命想补偿这两个月不在身边的缺失,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只能把自己能给的都给她,哄她开心。昕悦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想法,每每触及那深情的、愧疚的目光便也有些许不安,是自己太任性了,才害他这样辛苦。
想着,就夹起一块肉片送进他嘴里,却不知此刻的目光柔情无限。
齐云庭笑笑,伸手摸了摸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