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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娱乐指南-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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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后道:“落地也无妨嘛,这样跑起来更快捷,而且两个人抗衡,无人传接,不落也地也难。”

李坤见小周后帮周宣说话,更是不忿,说道:“就依你,来吧。”

周宣在左,往右攻。李坤在右,往左攻。李坤首先带球。

只见号称金陵贵族第一蹴鞠高手地景王李坤,肩碰头顶、足颠膝撞,一个皮球就象是粘在他身上——

周宣冷眼看着他,催促说:“耍够了没有,过来呀。”

李坤“哼”了一声,控制着球向周宣冲去,没想到周宣飞起一脚就向他当胸踹来。

“这小子是想借踢球之机打人啊。”李坤往后急躲。

周宣收回腿,笑嘻嘻把李坤吓得丢下的球踏在脚下,说道:“王爷胆子还真小,一吓就把球吓丢了。在下是雅人,怎么会球场踢人!”

场边的小周后善意地笑了起来。

李坤又羞又忿,冲上来要夺球,被周宣挑球过顶。瞬间加速,把李坤甩在身后,带球狂奔到“风流眼”下。觑准一脚蹴去,球应声入眼。

周宣右臂向天,朝天猛擂:“哦,进球啰!”还来了一个前空翻。

场边的宫娥们掌声一片,小周后笑吟吟瞧着周宣的即兴表演,对李坤说:“坤儿,不要泄气,再来。”

李坤恨恨地想:“我泄什么气,这小子哪里是我对手,让他偷袭了一下。”叫道:“再来。”

周宣把球踢到他脚下,说:“我进球了,现在你开球,这是规矩。”

李坤不习惯球落地,又把球颠到身上想要绕过周宣,颠着球哪里能跑得快,又被周宣飞起一脚将球踢落,然后野蛮地冲上去抢到球又是狂奔,也许是因为场边观战地美女多,周宣今天特别有脚感,一踢一个准:二比零。

又是李坤开球,李坤这次想学周宣那样挑球过顶,甩开周宣,可他速度不如周宣,而且还要颠球,被周宣大步赶上,身子轻轻一挤,把他挤到一边。

李坤踉踉跄跄,球又被周宣抢去,一骑绝尘,哪里追得上。

周宣再射“风流眼”,没进,看看李坤没过来,他到场后把球带回来,又射,进了,这不算犯规吧,哈哈,三比零。

小周后摇着头笑,起身招呼道:“坤儿、宣侄,你们两个过来。”

周宣大踏步过去,李坤急怒攻心,跑过来说:“周宣,再比过。”

小周后道:“今日就玩到这里吧,坤儿不要不服气,这样踢球你玩不过周宣的,你跑不过他,没办法。”见李坤脸色难看,便又说:“若球不落地的玩法,那么周宣肯定不如你。”

周宣以一个胜利者的大度胸怀,躬身道:“姑母娘娘说得是,景王殿下地确比我强。”

小周后道:“好了,摆驾回宫,宣侄也一起回去吧,坤儿呢?”

李坤气愤难平,说:“侄儿再玩一会。”

清乐公主赶紧说:“母后,我陪王兄玩一会。”

小周后点点头,骑上她地照夜玉花骢,周宣步行跟在她身边,往麟德殿而去。

李坤看着周宣的背景,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清乐公主蹑手蹑脚走到李坤身边,探着脑袋看李坤表情,会心地一笑,说:“王兄现在知道了吧,周宣实在很可恨对不对?”

李坤怒容一收,笑道:“蹴鞠场上输赢是最寻常地事,有什么可恨的,我李坤是这么小气的人吗?”

清乐公主用那种“别想骗我,我全知道”的眼神看着李坤,说道:“王兄你就别瞒我了,你刚才的那样子简直是恨不得扑上去咬周宣两口——”

李坤强笑道:“珠妹真是夸张,我有那么凶吗?”

“有。”清乐公主肯定地说:“王兄何必瞒我,我知道你肯定是想暗中害他,我知道王兄的为人。”

李坤恼羞成怒,却又发作不得,说:“我是什么为人?不就是一场球吗,难道我输了还会找机会揍他一顿出气?一场球还输不起?”

清乐公主道:“你不会明里打他,你会暗中害他,王兄,快告诉我,你想怎么对付他?我们是同党啊,有什么不能说的!”

李坤背心直冒汗,心里连呼:“坏了坏了,斛珠认定我要设计暗害周宣,这对我日后行计很不利啊,一旦周宣非礼皇后之事发生,斛珠首先会想到是我陷害周宣的,如果陛下没有立即处死周宣,凭周宣地能言善辩,斛珠又在边上怀疑上那么几句,说不定就会把火烧到我身上,那可就大势去矣!”

李坤后悔得脸都绿了,他好好的来和周宣踢什么球呀,被踢得灰头土脸不算,还暴露了内心地秘密,这时死不承认恨周宣,只会让清乐公主更疑心,当下说:“说实话,我是有点恼他,但不至于想到要害他,周宣深得娘娘宠爱,我要害他也得掂量一下是不是?”

清乐公主点头道:“说得也是,不过小小的害他一下应该无妨吧,反正王兄你肯定有办法,你一定要帮我,也是帮你自己出气嘛。”

李坤只好答应,然后急急回景王府找甘思谋商量去了。

  六十四、流水不争先

宣和林涵蕴回到信州侯府,听说后园蹴鞠场正进行“社”与“通济坊圆社”的清明蹴鞠资格赛,周宣也不去洗浴了,飞奔着朝后园跑去,林涵蕴在后面叫着:“周宣哥哥等等我。”

周宣道:“我先去打比赛,你自己来。”眨眼跑得没影了。

林涵蕴噘着小嘴,跑到蹴鞠场一看,周宣已经在场上踢球了,是正场户的位置,防守为主,可周宣不安分,屡屡助攻,却常常忘了球不可落地的规矩,带球狂奔,“通济坊圆社”的人就喊着:“违规!违规!”周宣这才讪讪的停下,把球踢给对方。

孙氏兄弟球场上不留情面地警告周宣守好的他的正场户位置,不要瞎来,周宣耸耸肩、一摊手。

林涵蕴瞧得直笑,心想:“周宣哥哥其实蹴鞠技艺好差的,偏偏捉弄得景王那么狼狈,好笑。”

这场比赛“皇家信州圆社”以七比二胜出,孙氏兄弟都是蹴鞠好手,四痴尤其厉害,灵活得象泥鳅,球象是粘在他身上似的,颠着球还能跑得飞快,太无敌了,哪个球队有这样一个队员就足以决定胜负。

据周宣看,四痴还没使出他的功夫,只是身手敏捷而已。

首场资格赛大胜,周宣请客,到翔鸾坊附近的一家酒楼喝酒,林涵蕴也跟着,和周宣、四痴坐在一起,笑得象花一样。

酒足饭饱后,周宣带着四痴去太常寺问羊小颦脱乐籍之事,先前在上林苑,小周后说昨日已经派内侍去过太常寺和户部,但信州府并没有接到太常寺的通知。所以赶去问一下。

到了太常寺衙门,正卿不在,少卿在,见周侯爷、周大学士亲自来,不知有何礼乐方面的大事?一问才知是为一名家妓除籍之事,忙道:“昨日接皇后娘娘懿旨,已经除籍了,何劳大学士顾问。”

周宣说:“已经除籍了?怎么没见个文书什么的?”

太常寺少卿颇觉尴尬,心道:“本来家妓一入籍是永不能脱籍的,是娘娘懿旨才开地特例。从乐籍簿册上勾去便是,哪里要行什么文书!”

但既然周大学士亲自垂问,这少卿也是世情练达者,当即提笔写上羊小永脱乐籍云云,盖上太常寺印,封好递上。

周宣大喜,谢过那少卿,打马回府。

路上,四痴问:“主人,今日已经是二月十七。再有八日你就要与黄星鉴决战三局,主人准备得如何了?”

周宣笑道:“你不是整日与我在一起吗。我准备什么了?元宵棋会连下十七局,太累了,放松一下好,棋到了一定境界,要长棋就要靠棋外的功夫,整日枯坐棋侧是没有用的,我和你讲个故事——”

周宣说故事,谁都爱听,四痴也不例外,侧耳凝神。只听周宣说道:“在我澳国有位名叫施襄夏的大棋士,自幼颖悟异常,精研棋艺,到二十岁时已经达到国手让先的棋力。这已经是当世一流棋手了,但施襄夏不满足于此,他拜国手梁魏今为师。梁很欣赏施的棋才,说施襄夏日后的围棋境界必在他之上,但施襄夏苦学三载,却始终无法突破被梁让先的门坎,施襄夏很苦恼——老四你说该怎么办?”

四痴跟着问:“是呀,怎么办?”

周宣微笑道:“一日,师徒二人游山,见山下流水淙淙,梁魏今对施襄夏说:‘你的棋力已然极强,也非常刻苦,但你真的领会了棋中奥妙了吗?下棋要行其当行,止乎当止,听其自然而不要强行,这才是下棋地道理,你刻意追求,却有过犹不及的毛病,所以三年来你仍未脱一先的水平’,施襄夏细细体会恩师此言,棋风大变,一跃而成国手,师父梁魏今反而不及他了。”

四痴听得痴痴如醉,半晌不说话,周宣连叫他几声:“老四——老四——”

四痴才回过神来,满脸喜色,说道:“我明白了,谢主人指点。”兴奋之情,难以抑制。

周宣咧了咧嘴,心道:“我只是说故事而已,我都没明白梁魏今借流水说棋的深意,你就明白了?”当下莫测高深地笑笑。

刚到府门,遇到李坚派来的东宫禁卫官,说太子殿下有请周侯爷赴晚宴,请周侯爷把林二小姐一并带去。

周宣道:“林二小姐早上练蹴鞠,感了风寒,不能赴宴。”

四痴看了周宣一眼,脸转向别处,心道:“主人的谎言是张嘴就来,主

林涵蕴与东宫接触,难道还娶林涵蕴不成?那林二小懂,但明显看得出对主人是相当的依恋——”

东宫禁卫官道:“既然林二小姐去不了,那周侯爷请。”

周宣和四痴便不进府门,随禁卫军去东宫。

李坚迎入,到含元殿西暖阁坐定,李坚问林涵蕴怎么没来?周宣便把谎言又说了一遍,李坚道:“那我明日要去探望一下。”

周宣面不改色,若无其事,倒害得一边的四痴替他担心,太子明日一去探望,谎言不就戳穿了吗!

李坚与周宣一边饮酒一边谈了一通国家大事,最后说:“宣表兄,中书令齐章有意把邸报独立出来,交由集贤殿筹办,宣表兄乃集殿大学士,这个重任非宣表兄莫属了。”



周宣一听:“什么,叫我办报纸,当宣传部长?这事很烦人的,搞宣传也很容易无耻。”皱眉道:“坚弟,你也知道我对唐国文章不甚擅长,这办邸报还是另选高明吧。”

李坚笑道:“宣表兄不需过虑,自有学士和直学士执笔,何需宣表兄这样的大学士劳烦,宣表兄只要督促一下,稿成后浏览一遍就行。”

周宣心想:“集贤殿还有大学士、学士、直学士之分哪,人还真不少,嗯,掌握舆论地喉舌也不错,以后发展成一份集政论、娱乐为一体的报纸,是一份有前途地事业啊。”点头道:“那好,我就勉为其难了。”

李坚喜道:“有宣表兄坐镇,弟放心了,宣表兄通过邸报向一般民众宣扬国策,实在是有大智慧之举,弟在朝野间的声誉已隐然在景王之上,这都是拜宣表兄之赐。”

周宣笑道:“坚弟虽有贤德,奈何百姓不知,我这样做,就是让百姓知道坚弟的贤德而已,何功之有!”

周宣这么一说,李坚更高兴了,痛饮三杯。

夜里戌时,李坚派东宫禁卫护送周宣与四痴回信州侯府。

四痴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提醒说:“主人,明日太子来看望林二小姐,你如何说?”敢情四痴一直都在想这事哪。

周宣一笑:“老四,你随我去铜雀馆看看。”

来到铜雀馆外,周宣问应门的仆妇:“二小姐可好?”

仆妇道:“二小姐感了风寒,发热,晚边请医生来开了一剂汤药,现在已经睡下了。”

四痴眼睛睁得滚圆,看周宣象见鬼一样。

“老四,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主人,你,你怎么知道二小姐病了的?莫非你真会鬼谷神算?”

周宣矜持一笑:“二小姐一早与我去宫中蹴鞠,出了一身汗,回到府中,没来得及换衣裳,又到后园看我们比赛,这春寒天气出汗后最易感冒,中午在酒楼饮酒时我就注意到她咳嗽了两声,所以后来她说要跟我去太常寺我就没答应,老四,明白了吗,你一直以为我是说谎对吧?”

四痴又是敬服又是惭愧:“主人心细如发,巨细无遗,我真是太小看主人了。”

周宣很是得意,要来拍四痴肩膀,四痴却闪过一边,周宣笑笑,说道:“老四,心细是下棋的第一要务,明天我和你下一局,看你先前说明白了,明白了什么?你先回前院去吧。”

四痴走后,周宣独自进铜雀馆探望林涵蕴。

铜雀馆楼阁三座,林氏姐妹住在居中那幢,三座楼阁之间以虹桥相连,还真是模仿铜雀台的样式。

静宜仙子迎出来:“宣弟来了,涵蕴她病了。”

周宣道:“怪我怪我,早上她蹴鞠出了一身汗,忘了提醒她换衣裳,现在好些了吗?我去看看她。”

静宜仙子说:“咳嗽得厉害,先前不出汗,发热,吃了药之后出汗了,烧好象退了一些。”说着,领周宣进内室。

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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