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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宣心道:“一定要知道我奉何密旨对吧?看来你是不见落红不死心,非让我采摘不可了!”看了三痴一眼,三痴面无表情。
周宣道:“原来是夏侯姑娘,姑娘可比红拂,在下岂敢比李靖,区区在下只是一个盐商而已。”
夏侯流苏道:“不管公子是谁,流苏跟定公子哥了。”
小婢鱼儿在一边看周宣脸色,帮腔道:“周公子,我家流苏姑娘是偷偷跑出来的,不能回去了,回去要被打死的。”
周宣心里冷笑,面上道:“流苏姑娘先请起,我…………”
林涵蕴走了进来,一眼看到夏侯流苏,惊问:“这又是谁?”
周宣伸手到背后捏了个兰花指,说道:“这就是宣州花魁夏侯流苏,慕我才华,要侍奉我左右,涵蕴妹妹你看如何?”
林涵蕴悄悄摸了一下周宣别在背后地手,表示她明白,欢天喜地道:“好啊好啊,我最喜欢热闹,人越多越好。”
周宣近前扶起夏侯流苏道:“夏侯姑娘,昨夜我也喝醉了,我这人有个毛病,酒醉后喜欢信笔涂鸦,抓到什么就画,我没弄脏夏侯姑娘的衣裙吧?”
“没有没有。”夏侯流苏俏脸通红。
周宣又说:“对了。我昨天还在鸣玉楼东阁花厅拾到一柄小刀,爱其精美,收在怀里。离开时忘了交还了,那是夏侯姑娘之物吗?”
夏侯流苏睫毛低垂,说道:“公子就称呼我流苏好了,流苏薄命,误堕风尘,那把小刀是防身用的,既然公子喜欢,那就送给公子好了,昨夜流苏酒醉昏睡。公子却未趁机霸占流苏身子,流苏深感公子是真正怜花惜玉的风雅之士,是以前来投奔公子,为婢为奴,亦是心甘情愿。”
周宣沉吟了一下。说道:“既然这样,我也不瞒你,我不是什么金陵盐商,我乃信州侯周宣,薄有诗名,人称周七叉。”
“啊,公子就是七叉成诗的周大学士、周侯爷!”夏侯流苏瞪大了美眸,装作无比惊喜的样子:“难怪昨夜斗酒赌诗时我见公子常常叉手。当时心里就有点疑惑,没想到真的是周七叉、周侯爷!”
小婢鱼儿在一边也惊喜地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周侯爷…………”转头对夏侯流苏道:“流苏姑娘真是慧眼识英雄啊!”
这主婢二人一唱一和,都是实力派的演技。
周宣微笑道:“那就上车吧,不要等鸣玉楼地人赶来说控告我周侯爷拐卖妇女。”
周宣让夏侯流苏和小婢鱼儿上了一辆马车。箱子、包袱一齐搬上车去。
车队继续向南,把宣州南门“折柳亭”无情地抛在了后面。
“折柳亭”畔,一个身穿蜀锦花裙、腰肢细细地妙龄女郎折下河岸垂柳的亲新发枝条,望着骑马远去的周宣,秀眉微蹙。美目含愁。轻轻念诵道:“送君南浦,伤如之何!”
信州侯车队逐渐远去。终于不见,白云悠悠,路亭静默,有谁明白怀春少女地惜别之情?虽然只是一面之缘,却有深烙心底地感觉,也许明天、也许后天就会淡忘,但今天,忧伤却是如此真切…………
女郎低吟道:“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涩然一笑,呢喃道:“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身边小婢道:“小姐,人家走远了,我们回城吧。”
细腰女郎轻叹一声,将手里的柳枝弃在地上,与小婢上了车,马车掉头往宣州城驶去。
周宣哪里会知道他被一个女子暗恋了?他正沿宣歙古道前往唐国东南最富裕的州…………歙州。
知道夏侯流苏不安好心、身份诡秘的有林氏姐妹、三痴夫妇、范判官和祁将军这些人,周宣悄悄嘱咐他们在夏侯流苏面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把夏侯流苏当作他周侯爷的侍女。
离开宣州是四月十三,这日午后,艳阳高照,周宣因为昨晚没怎么睡,就在马车里双手抱头闭目养神,听得车门被推开,有人跳上行驶中的马车。
闻香识美人,这种雏菊的香味是林二小姐地独有的。
周宣闭着眼睛说:“猫儿又来偷食了?”
林涵蕴嘻嘻笑道:“对,猫儿要偷鱼吃。”说着,一下子扑到周宣身上,就吻住周宣的双唇,丁香小舌熟门熟路地钻进周宣嘴里,忽然“唔”的一声娇吟,香舌已被紧紧吸住,缩都缩不回来。
周宣吮弄了一会才松开,含糊笑道:“我先吃了你地鱼。”
林涵蕴骑在周宣身上小脸绯红,不依道:“我也要吃你地,快伸出来。”
周宣坏笑道:“猫儿要偷腥,就得自己找。”
林涵蕴就捏着周宣鼻子,让周宣张着嘴,她玩小猫钓鱼,钓了好一会,终于钓到一条大鱼,如获至宝,吃个不休。
周宣已有十来天未近女色,被林涵蕴这么一折腾,顿时一柱擎天、勃勃怒振。
林涵蕴察觉了,放开大鱼,微微喘息着说:“周宣哥哥你那是什么?”伸手就去摸。
周宣赶紧一侧身,将她掀下来,屁股往后一缩。岔开话题道:“涵蕴,你说我们该拿这个夏侯流苏怎么办?”
林涵蕴道:“逗她玩呀,把她当傻子一样逗着玩。”
周宣笑了起来。问:“怎么逗?”
林涵蕴道:“她不是想知道周宣哥哥奉的是何密旨吗?就用这个逗她。”
周宣笑道:“有道理,我得好好想个办法,逗得她心痒痒。”
林涵蕴皱着鼻子做鬼脸道:“她痒痒,你去给她搔呀,周宣哥哥我发现你太好色了。”
周宣无辜道:“我哪好色了,你没听夏侯流苏说吗,她喝醉了我都没动她,我多纯洁啊,简直是柳下惠复生。”
林涵蕴讥笑道:“算了吧你。你脸大皮厚,我说夏侯流苏若是个男的,或者是个丑女,你还会把她带在身边逗着玩吗?”
周宣道:“谁会派个男的当奸细呀,我又没有断袖之癖。刺探秘密当然要美女了,美色本来就是利器,当然了,我地盾够结实,她这利器对我无效。”
林涵蕴表示怀疑:“我看有效。”
周宣说:“你知道什么,我这是放长线钓大鱼,夏侯流苏背后主使应该是连昌公子,连昌公子与景王李坤是好友。我要顺藤摸瓜,查出李坤许诺了清源节度使什么好处?肯定是卖国条约,若能抓住证据,那就能彻底扳倒景王了。我们要长在金陵住,李坤老想着害我,这怎么行,必须除之。”
林涵蕴点头道:“嗯,对。必须除之。不过三嫂说这个夏侯流苏有武功地,周宣哥哥你不见得打得过她吧。要小心哦,弄不好她会狗急跳墙的。”
周宣笑着说:“她波大无脑,光靠武功有什么用,看我怎么玩得她团团转?”
林涵蕴笑嘻嘻道:“好,看你怎么玩她…………对了,周宣哥哥,你知道那个宁国军节度副使送了你什么土仪吗?”
周宣道:“还没来得及看。”
林涵蕴这个小财迷说道:“我和小茴香两个刚才爬上马车看了,打开箱子,哇,眼冒金光…………”
周宣一笑,他就知道胡彦不会送些什么银鱼干、琥珀枣、板栗、核桃、绿雪茶,肯定是厚礼。
林涵蕴接着道:“我和小茴香两个就在那数金子,五十两一锭地金子有一百锭,还有翡翠、玛瑙、明珠、宝玉,好多好多,我喜欢其中一个玉,我拿来了,周宣哥哥送给我好吗?”说着,从腰间解下一块雕琢成奔马状地碧玉,在周宣眼前晃呀晃。
周宣咧嘴说:“你拿都拿了,还要我送,你这是先斩后奏。”
林涵蕴笑嘻嘻道:“对,就是先斩后奏。”
周宣伸手在她小圆臀上打了一下,打得她又腻过来要亲嘴玩。
周宣深感苦恼,亲得动兴又不好动粗,憋得很难受,用手掌挡住林涵蕴的嘴说:“不能再亲了,再亲我要把你当老婆了。”
林涵蕴大眼睛眨巴眨巴问:“老婆?什么意思?”
周宣道:“就是把你当妻子了。”
林涵蕴脸一红,忸怩问:“那怎么才算是当妻子?”
“反正旅途无聊,哥们就客串一回生理卫生课地老师吧。”周宣这样想着,口里问:“道蕴姐姐没对你说?”
林涵蕴含羞摇头:“姐姐不肯说,姐姐说要等我成婚时才告诉我,可我想早点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嘛,为什么女的结婚后就会大肚子生出小孩子?纫针嫂嫂也大肚子了对吧,我们这次回去能看到她生地小孩子吗?”
周宣想起江州地两位小娇妻,心里一甜,说:“还早,要到八月底、九月初才生。”
林涵蕴好学不倦地问:“为什么会生?”
周宣说:“因为结婚了嘛,笨!”
林涵蕴说:“那我姐姐怎么没生个小外甥?”
周宣大摇其头,看了看林涵蕴胸脯,没胸亦没脑,说:“道蕴姐姐那是订婚,不是真正的结婚。”
林涵蕴问个不休:“这有什么区别?”
周宣咬牙切齿说:“告诉你吧,真正的结婚就是要男女脱光光整夜睡在一起,明白了吗?”
“啊!”林涵蕴伸手在眼前使劲扇,象要把什么赶走,小脸红红说:“真够难为情的,还好我没答应嫁给你,不然地话,哼哼。”
周宣翻着白眼说:“因为我太熟了是吧,在陌生男子面前你就不难为情了,你就可以脱光光了对吧?”
林涵蕴伸手在周宣身上狠扭,两个人滚作一团。
十二、今夜你陪我睡
此去歙州,接连数日都是晴朗的好天气,信州侯府车队每日早行夜宿,一天赶一百多里路程,于四月十七日午后来到青弋水北岸,过了青弋水便是歙州地界。
青弋水古称“清水”或“泾水”,是皖地大河,水面宽阔,水势汤汤,这一段河面没有桥梁,有一个水路驿站提供舟楫渡河,水驿有艘五丈大船、四艘小船,这时全部动用了,但信州侯府车队人马多,舟楫往返也要好几趟。
周宣、林氏姐妹这些人都下了车,立在河岸上看着水驿船工忙着安放踏板,让车马上船,马匹戴上眼罩由车夫牵着上船,以免马匹受惊。
水驿大船一次运了六辆双辕马车过河,在对岸卸下又返回再运剩下的四辆马车。
周宣道:“真是不错,一路吃住都免费,摆渡过河也不要钱,普通民众没有这样的待遇吧?”
静宜仙子道:“士、农、工、商四民只有士人摆渡不用付钱。”
一边的范判官道:“侯爷,唐以前士人摆渡也是要付钱的,后来为何免了呢?这里有个典故,元和年间有位名叫周匡物的福建举子,赴长安走赶考,家贫无力置办车马,全靠两条腿走路,风餐露宿,其苦可知,到钱塘江时因为没有乘船的钱,船主不肯载他过江,问了好几艘船都是这样,周匡物就在馆驿题诗道万里茫茫天堑遥,秦皇底事不安桥?钱塘江口无钱过,又阻西陵两信潮。地方官见到这首诗后,狠狠训斥了负责渡口的小吏,免费送周匡物过江,那首诗也被各地船夫广泛传诵。从那以后各渡口再不敢向士人举子要钱了。”
周宣笑道:“会吟诗就是好处多,走遍天下都不怕。”
来福道:“姑爷吟诗还挣银子呢,在宣州谢眺楼就赢了三千两诗魁银。”
林涵蕴道:“周宣哥哥就是好赌。走到哪里赌到哪里。这几日赶路太急了,不怎么好玩。”
周宣一笑,对静宜仙子道:“道蕴姐姐跟着我这么急急赶路辛苦了,到歙州陪姐姐好好游玩两天,明天四月十八是歙州新茶会,姐姐一定喜欢。”
静宜仙子微笑道:“女道是第一次乘车走这么远的路,一点也不觉得辛苦,嗯。歙州新茶会是唐国最大的茶会,宋国、辽国、南汉、吴越的茶商云集,甚至奚国、吐蕃、大理都会有茶商远道赶来,短短五日的茶会,茶叶买卖就达白银数十万两之多,而且每年都会有几种以前不出名地新茶冒出来,进入名茶行列,在歙州茶会上脱颖而出的名茶。立即茶价倍增,茶会上斗茶非常热闹。”
林涵蕴喜道:“那姐姐可以大展身手了。静宜仙子笑道:“我又不是茶商茶农,展什么身手,看个热闹、买些新茶罢了。”
周宣道:“道蕴姐姐可以扮作茶商嘛,我在宣州不是扮盐商吗!”
静宜仙子含笑不语。
差不多用了一个时辰。十辆马车、五十名府兵及其坐骑都渡过了青弋水,车队继续向歙州进发,傍晚时到达距离歙州城三十里的绩溪县。
周宣不愿被地方官吏打扰,依旧和林氏姐妹等人进县城住客栈,祁将军和五十名府兵留在馆驿。
一进绩溪县城。空气似乎都飘浮着茶香。
静宜仙子道:“宣弟说夏风如茗。真是妙言。”
林涵蕴格格笑道:“那茗风可以改名叫夏风了。”
俏婢茗风赶紧道:“不要,夏风太俗了。”
茗风、涧月这两个侍婢受静宜仙子熏陶。也是泠泠然有林下风致,言谈举止都有雅韵。
众人找了一家名叫“新明客栈”地旅店住下,与上次住“悦来客栈”相比,多了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