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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宣心道:“有意思,有意思,假面舞会啊!”
力虎戴面具时出了点麻烦,因为盘山长说金毛犬鲁鲁不能靠近傩舞的人群,但鲁鲁与力虎却是形影不离的。
周宣让力虎就在边上看热闹,他与房太医、徐篾匠夫妇戴着狰狞面具向篝火走去。
“咚咚咚”的鼓声如急雨、尖亮清澈的排箫声如流水,还有几种乐声周宣辨不出是什么乐器吹奏出来的,应该是山哈人独有的乐器。
周宣双臂平伸如雄鹰展翅,双足急速起落,幅度很小,来了一段爱尔兰踢踏舞,一边跳一边在舞蹈人群中穿梭,要找那个美丽地霞浦山哈女族长,三堆篝火边跳舞地大约有四、五十名山哈女子,一个个身材苗条、舞姿轻盈,没看到有臃肿肥胖的,这应该和山野生活有关,山里来去,辛勤耕作,身材自然苗条。
周宣有美女过目永志不忘之才,只要那个美女族长在这舞蹈人群当中,就算她戴着面具,周宣也一定能把她认出来,别看周宣眼睛有点近视,看起美女来那是一点都不含糊,这是画师发现美地敏锐直觉啊!
那个美丽的女族长身材比一般山哈女子要高一些,山哈人普遍矮小,男的一般都在一米六五以下,女的很少有超过一米六的,但那个美女族长就超过一米六,大约和纫针差不多,一米六二的样子,腿很长,看上去更显高。
跳着跳着,原先跟在他身边的房太医还有徐篾夫妇不知跳到哪去了,周宣三堆篝火都跳遍了,就是没看到那个女族长的倩影。
突然,一个女高音般的嗓音高唱起来:“日头落山坳里黄,看见阿哥入寨来,阿妹无物好招待,今晚行来打对歌。”
歌声一起,鼓声顿时消失,只有排箫还在欢快地吹奏着。
正在跳舞的人群都安静下来,一个个东张西望,在等谁对歌呢?
周宣心想舍我其谁啊,这些山哈人肯定事先被叮嘱过,要让贵客先对歌,我若不唱,别人都不敢唱,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便清了清嗓子,唱道:
“哎…………
月亮出来亮汪汪亮汪汪………
想起我的阿哥在深山…………”女女不围篝火了,围着周宣跳舞,七嘴八舌、莺莺燕燕,请贵客再唱一曲,刚才那首歌太动听了,他们自愧不如,没法唱了。
周宣搜索枯肠,在想唱什么歌好,要应景,要有民族风情,忽然想起一首,便朝众人团团拱手,唱道:
“大河涨水小河满,不知小河几多深?丢个石头试深浅,唱支山歌啊试妹心。”
百余人大声欢笑,笑声直冲云霄,把天上仅剩的一些浮云驱散,高天上的那轮月亮越发明亮了。
忽然有一只手轻轻握住周宣的手腕,周宣回头一看,青面獠牙近在咫尺,面具描得格外凶恶些,贴得这么近,吓了周宣一跳,再往下看,哇,好身材,对襟春衫、蓝色紧身统裙、百节鞋,裸露的手臂和足踝戴着银亮的镯子和钏子,细细碎碎地响。
这女子腰细臀圆,身材也是很美,但周宣却看出这不是女族长,女族长腰部以下比这女子修长,身高相仿,但腿长。
这鬼面女子牵着周宣左手腕,朝后山一指,便用力拉着周宣便走。
周宣心道:“不会吧,这就要去一夜情了?哥们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啊,最主要的是现在不是寻欢作乐的时候,我还要找盘族长商量事呢。”正要推托,不料身后至少六、七个山哈少女拥上来,“格格”娇笑着,十几只手掌按在周宣肩背上推着周宣就走,有几只手还在周宣的毫无赘肉的狼腰上、结实的大屁股上捏了几把。
周宣有点惧,大叫:“太多了太多了,我明天还要赶路呢。”
那群少女哄堂大笑,齐声说:“不多不多,一定不会怠慢了贵客。”
周宣扭头看,不远处力虎牵着鲁鲁在巡逻似的来回走动,总不好把力虎叫来,让金毛犬鲁鲁吓跑这些美丽少女吧,那太煞风景,不是哥们的风格。
就这么一迟疑,周宣就被拉的拉、扯的扯、推的推拐进了后山,这后山两边是整齐的桂花树,八月桂花开,香气浓郁,与泠泠月色沆瀣一气,让人如梦似幻。
桂花树尽头,出现一幢二层竹楼,这里静无一人,那边篝火歌声被隔得很远。
那些推着周宣的少女嘻嘻哈哈道:“好了,贵客请到了,我们就在这里守着。”
只有先前那个拉着周宣手腕的鬼面女子依旧不松手,拽着周宣进入竹楼。
此时的周宣身不由主,只好入乡随俗了。
四十四、一夕情
竹楼幽暗,月光也不漏下一缕,远处的歌声缥缈,更显大山的神秘和深邃。
周宣被那鬼面女子牵着手、踏着软软的竹梯上到二楼,原以为楼上会明亮一点,不想更是一团漆黑,这山哈人怎么这么节省啊,灯也不点一盏!
周宣正要开口,那鬼面女子好象能黑夜视物,看得出周宣要说话,“嘘”了一声,示意周宣不要出声。
留在楼下的那六名少女这时一齐拍手,唱起歌来,这回全用山哈俚语,周宣听不大懂,只觉曲调缠绵柔腻,颇有撩拨人心之处…………
握着周宣手腕的那只柔软的手松开了,周宣顿时觉得很空虚,象个盲人一般无所适从,听到脚步声细碎,那鬼面女子向左走了几步,停顿了一会,又踅回来。
周宣嗅到果子酒的甜香,开口道:“姑娘…………”忽然有两条手臂搭在他肩膀上,一具温热的胴体靠了过来,缠在他肩头的双臂一手向上勾住他脑袋,另一只摘下周宣脸上的木雕面具,周宣稍一低头,便有柔腻的唇印上来,嘴里竟还噙着果子酒,嘴对嘴度到周宣口里。
周宣还没尝过这样的香艳,顿时热血上涌,双手环住鬼面女子的细腰,往自己怀里紧了紧,感觉这果子酒芬芳特异,与先前喝的有点不一样,只是这酒是女子噙在嘴里的,自然没什么可疑初尝如此香艳的美酒,周宣不免口舌生疏,酒液自嘴角溢出,那女子柔腻的舌尖从他嘴边轻轻一舐,将溢出的酒液舔掉,小鱼般的嫩舌又伸到周宣嘴里,缓缓搅动,那意思是请周宣尽情品尝。
房间似被刻意蒙蔽过。虽是月夜却昏黑一片,周宣眼睛睁得老大,还只能辨出眼前模糊的轮廓,鬼面女子头上的凤凰冠垂下的珠子轻轻扫着他地鼻子,而楼下的山哈少女犹在舞蹈歌唱,曲调越发靡靡荡人心魄,在迎合、在俯就……
这样的情境下男人很难拒绝,没有什么好装纯的。纯粹的情欲就可以,相逢何必曾相识,狂荡一回又何妨,而且,这女子口里度来的果子酒似有催情作用,让周宣情热难耐,呼吸急促,搂在鬼面女子腰间的大手往下一探,抚在那丰柔的圆臀上,掐揉搓捏。嘴里含住那丁香小鱼,尽情吮吸那芬芳地酒液和香唾。
鬼面女子喉咙深处发出细细的声嗽,身子明显比刚才火热,就那样被周宣吻着,一只手搭在周宣肩头,一只手在周宣胸膛间摸索。踮着足尖慢慢向黑暗深处移步,那里有一张床,不是冰凉的竹榻,而是铺锦叠缎的柔软大床。
这山哈女子就是热情。周宣还略显拘谨,手法不够大胆,鬼面女子却主动出击了。灵活的手指象调丝拨弦一般,飞快地解着周宣的襟扣,只解开两开绊扣,就急不可耐地伸手进去,抚摸周宣赤裸的胸膛,指尖在周宣那两粒小小的敏感点打转…………
摸着摸着,鬼面女子突然双手用劲一推。周宣没防备。腿又被鬼面女子的腿缠着,立足不稳。仰面便倒,惊呼出声,还好身下就是柔软的锦床,虚惊一场。
还没等周宣从被推倒地惊讶中回过神来,鬼面女子就麻利地脱掉他的布鞋,整个人一下子压在他身上。
被逆推了!周宣失笑:“这个,这个不用这么急吧…………唔…
鬼面女子自己不说话,也不让周宣说话,只要周宣一开口,她的嘴唇就贴上来,要封口,周宣嘴大,不好封,就含住周宣的舌不放,这下子周宣只能用鼻子哼哼了。
两个人身上衣服越来越少,身体越来越热,楼外少女们的歌声并未停歇,还有犬吠声,应该是力虎牵着鲁鲁找到这里来了,但周宣已经两耳不闻楼外事,他起先还有说话的欲望,后来就没有了,肢体语言才是此时男女正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亲我,我也亲你,互相抚摸、互相吸吮…………
黑暗地房间里喘息声格外清晰,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身体突然同时一僵,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静止的姿势只持续了片刻功夫,随即便大动特动起来。
这鬼面女子一直不肯出声,即便在极欢娱时也是咬着牙、闭着嘴,只有喉咙底的声音压抑不住,那种近乎呜咽地妖娆声嗽更具催情效果,周宣觉得特别疯狂,特别尽兴,在这女子的迎合下分外酣畅淋漓。
情迷武陵源,梅花三弄后,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两个人都是一身细汗,手却还在互相抚摸,楼下的少女们歌声已缈,远处篝火晚会想必也已散去,竹林畔、草地上,肯定有一对对动情地男女在享受情欲的快乐,何必管明朝、只在乎今宵…………
喘息稍定,周宣搂着那鬼面女子,抚摸她的脸,木雕面具当然没戴着,摸她的眉眼唇鼻,感觉骨肉停匀,身材自不用说,脸庞也应该很美,便问:“你叫什么名字?”
问这话时,周宣手指刚好抚摸在女子柔软的唇上,那女子双唇一分,将周宣一根手指咬在齿间,微微用力。
周宣赶紧道:“别咬,我不问行了吧。”那女子便松开贝齿,周宣手指也不抽出来,干脆伸进去撩拨女子的丁香舌,柔软、湿腻。
女子迟疑了一下,忽然扭头摆脱开,抱住周宣厚实的肩背,将头埋在他肩窝处,不停地吻周宣,一只手条轻轻抚摸周宣后肩地伤处,无比轻柔,摸得周宣痒酥酥,应该是结痂快好了。周宣感受着鬼面女子地柔情,问:“为什么不说话?”
鬼面女子压在他身上的酥软胸脯往上一蹭,移了上来,又要封口,这回不是用唇舌,却是用胸前那一对香腻地果实,周宣就又说不出话来了,女子同时身子半扭。伸长手臂抓住周宣的要害,上上下下,反反复复……
周宣火大,一个翻身将鬼面女子反压在身下,说道:“明日就要各奔东西,今夜就疯狂一把吧,来吧,直到动不了为止!”分开玉股。直捣黄龙。
鬼面女子的双腿足踝被周宣握着,又搭在肩头,从足尖至臀股,细细抚摸,赞道:“好美的腿,真长!”心里闪过一个模糊的念头,牵他进来地鬼面女子的腿好象没有这么长吧!
正是纵马驰骋时,也没再细想,颠鸾倒凤,直至精疲力竭。
周宣搂着那女子沉沉睡去。睡梦中感觉那女子轻轻挣开他的搂抱,要下床离去,周宣一伸手将她拉回来,嘴里含含糊糊道:“别走,等天亮我要看看你的模样…………”
那女子便一动不敢动,周宣也就安心睡去。
一夜操劳。很是疲惫,醒来时却已是阳光洒满床头,两个山哈少女笑盈盈立在床前,还听到有低吼声。去起脑袋一看,力虎牵着鲁鲁站在门边,憨笑不已。
起床沐浴毕。食物就已经摆在外间,周宣匆匆用过早餐,便带着力虎下了竹楼。
盘山长正候在楼下,躬身道:“周大人,藤轿已备好,即刻启程。”一挥手,便有两个结实矮壮的山哈汉子抬着藤轿过来。
周宣也觉得有点腿软。便坐上藤轿。问:“我的属下呢?”
盘山长朝山谷口一指:“大人请看,他们来了。”
四抬藤轿分别抬着四痴、房太医、梅枝、还有那个美女族长过来了。徐篾匠跟在梅枝的软轿旁边。
周宣见四痴手里握着一节竹筒,竹筒里应该是那只黑背蟋蟀,便问:“老四,昨晚休息得可好?”
四痴脸色明显比昨天好,点头道:“还好,主人昨夜在这竹楼过夜吗?”
周宣面不改色道:“嗯,我没怎么休息好,和盘族长…………”向那美女族长点头致意,接着道:“我和盘族长为打击妖僧景全、拯救公主之事商议了大半夜,后来又辗转反侧、夜不成寐。”
周宣说这话时,盘腿坐在藤轿上的美女族长朝侍立在一边地一个山哈女子笑了笑,那女子脸红了起来。
周宣一看这轿边女子,受惊似的腰背一挺,坐得笔直,心道:“这女子分明就是昨夜那个鬼面女子嘛,绝不会错,这身材、这体态…………”
鬼面女子今日素面朝天,脸若春花,娇艳无比,见周宣盯着她看,赶紧扭过头去,同时做一个噤声的手势。
美女族长庄容道:“周郡公,我们这就出发吧,我送郡公去见我们大族长盘玉姣。”
周宣赶紧说:“见大族长盘玉姣先不急,要紧的是从僧景全手里救出清乐公主,不然等他们到了清源泉州,那时想救就很困难了。”
美女族长微笑道:“周郡公不必忧虑,那妖僧又不是生着翅膀,哪能那么快就过福州、到泉州!我已查清,妖僧一行四十余人,自昨日出长溪县城后,便分了两路走,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