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羊小颦对周宣所言大雁是最痴情地禽类的说法铭记在心,得知周宣要带她北上寻亲。便开始绣这对香囊。
一曲奏罢,羊小颦将琵琶挂上,凝眸看了周宣一眼,开始缝合两只香囊,香囊里装的就是昨日在寿州报恩寺要来的香草,现已剪得细细碎碎,所以香气格外浓郁。
小半个时辰后。两只香囊都缝合好了,简直是浑然一体、天衣无缝,周宣都找不到缝口在哪里,只有那鸿雁缠绵翩跹的羽影。
香囊上有挂耳,羊小颦用丁香绦将香囊系在周宣腰间,抬起头,剪水双瞳凝视周宣,说道:“愿与公子不离不弃、永不分离。”
周宣在她樱唇上吻了一下,应道:“不离不弃、永不分离。”
羊小颦靠过来。将脑袋搁在周宣左肩上,一动不动。
此时的周宣也升华了,怀抱佳人却无情欲,就想静静的抱一会。
道路漫长,马车微微晃荡,两个人相拥着默默地听车轮碾过道路地声音,好一会,周宣问:“颦儿,有没有想过你父母是什么样的人?”
羊小颦坐直身子。摇了摇头。
周宣道:“你父母一定不是碌碌地人。不是久居高位的显贵,就是文采风流的雅士…………这是我从你的绝佳气质上推断来的。你沉静的性子是与生俱来的,又这么聪明,学什么精什么,你的父母怎么会是平庸之辈,而且从你地那只纯金足钏来看,就不是贫寒人家。=
羊小颦眼睛幽黑缈,盯着周宣,说了一声:“其实我不想他们。”
周宣握着她柔软纤美地手,说道:“小颦你不要怨恨你父母,我可以肯定,你流落到江南绝非你父母地本意,这其中一定有个重大的变故,现在仅有地线索是这只刻有颦儿周岁,统和元年正月初一字样的足钏,还有就是颦儿记得地你父亲名字中有个让字…………”
听到这里,羊小颦摇头道:“这个不很确定,那时我太小,只隐约记得这个字音。”
周宣道:“不管此行结果如何,我们寻找过了就不会有太大的遗憾,你虽然少了父母的关爱,但有我呢,对不对?”
羊小颦点头,又靠过来伏在周宣的怀里,忽听一声惊雷炸响,赶紧把周宣抱得更紧了。
电闪雷鸣了一阵后,就听得辽阔大地绵密的雨声,马车顶篷雨声则响亮得多。二月几乎都是晴朗的好天气,这到了月末,临近清明时节,雨终于来了。
周宣探头出窗,大声道:“找个地方避雨吧。”
杨宗保、四痴,还有随行的军士、羽林卫早有准备,都戴了圆笠、披上了蓑衣,赶远路嘛这些雨具总要备着地。
杨宗保道:“这雨有得下,一时停不了的,我们可耽搁不得,冒雨赶路吧。”
果然,这雨从午后一直下到傍晚,夜里停了一下。待周宣他们早起用罢早餐赶路时,雨又下个不停,雨不大,下得很有韧劲。
周宣自与羊小颦同车,后面还有一辆马车,一直空着,杨宗保邀请四痴与他一起上车避避雨。
四痴摇头道:“我最爱淋雨。”
杨宗保也就不好意思独自上车享受。
车轮辘辘不停行驶,周宣抱着身体柔软的羊小颦。嗅着她身上的淡淡体香和寿州香草的香味,周宣好歹也是天下排名第十的品茶师,嗅觉和味觉那是练出来了,不然的话就不容易从香草浓香中分辨出水仙那清淡悠远地香气…………
不过寿州香草似乎有催情作用,周宣强烈地想和羊小颦欢爱,雨夜拥美高卧是周宣认为人生之大乐,上回在马车上与林涵蕴洞房实在是刺激,所以现在又是下雨又是在马车上,周宣的情欲就格外猛烈,试探着轻抚羊小颦地细腰。缓缓向上…
羊小颦发育得很好的双乳将胸前襦衫高高的顶起,羊小颦和林涵蕴同年,林涵蕴是八月生的,羊小颦是正月初一,这相差半岁多,差距还真不是一点半点。
襦衫袖口很宽。周宣手就从羊小颦袖口伸进去,抚在她亵衣抹胸包裹的酥胸上,又柔软又结实。
羊小颦手捂胸脯,将衫下周宣那只大手按住,美眸如水,玉面酡红,清晰感觉到周宣的硬挺硌着她地侧臀。微微摇头。
周宣在她耳边低声道:“下着雨,没人听得见,而且这雨天赶路多闷啊,你又不喜欢说话…
羊小颦开口道:“那我说话好了。”
周宣道:“嗯,你说吧==”伸在羊小颦衣衫里的大手继续缓缓揉动。
羊小颦张了张嘴,面红再三,不知道该说什么,而周宣的手又动个不停,更让她集中不了精神。嗫嚅再三,叫了一声:“公子…………”
周宣从里突破,正解她地小衣,赞道:“说得好,继续说,我最爱听颦儿地声音。”手却解开了小衣,滑入酥软的胸脯,薄薄黑缎抹胸透出双乳地温柔。
羊小颦抓不住周宣的手,只有一声接一声地叫“公子”。声音娇颤柔美。哪里起得到半点阻止的作用,只让周宣更来劲。
黑缎抹胸捋起。雪白酥乳弹出,轻轻一握,满手滑腻,好似灌满了浆酪一般,嫩红乳尖也迅速胀大…………
羊小颦叫“公子”叫得更急促了,将脑袋拱在周宣脖颈间,挨挨擦擦。
正销魂间,忽听马车外有人喊道:“借马车一用,借马车一用!”
杨宗保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先前那人叫道:“我等是汉国前往北宋的使臣,路途遥远,马车俱已损坏,想借马车一用。”
羊小颦已从周宣身上挪开,低着头整理裙衫,可外面地襦衫齐整,里面小衣却是敞开的,抹胸也揉皱成了一条黑缎带,要将里面整理好必须解开外面的衣衫,这让羊小颦有点为难,嘴唇轻咬,剪水双眸睇视周宣。
换了谁被打扰了这样的好事都要发恼,而且周宣对荒唐的汉国殊无好感,而且说话人也甚是无礼,他们马车坏了就要来借周宣的马车,岂有此理,撩开车帘道:“车已坐满,不借。”
先前说话那人也戴蓑衣斗笠,说道:“你们后面那辆马车是空着地。”
四痴冷冷道:“空着的就要给你们用?”
那人道:“我这边有个人感了风寒,淋不得雨,请行个方便。”
这人也是个糊涂人,这话早说啊,先前叫着借马车一用却不说原因,好象盛气凌人的样子。
杨宗保听说是汉国使臣,心知定是来参加皇帝赵即位大典的,但他出开封时没听说朝廷邀请汉国来参加新君即位大典,北宋君臣都看不起汉国,而且刘守素即位也没邀请宋国使臣参加典礼,但汉国使臣既然到了北宋边境,那就不能怠慢,杨宗保有心行方便,但马车是周宣他们的,他不好擅自作主。眼望四痴,说了一声:“小尖兄,你看………
四痴道:“此事由主人决定。”
周宣记忆力绝佳,听这南汉使臣说话有点耳熟,是尖利的太监嗓音,但显然不是陈延寿和费清,便问:“请问尊使高姓大名?”
那人催马靠近几步,执缰拱手道:“在下姓叶。名飞白,尊驾眼熟得很,请问…………”
周宣一下子就记起来了,这叶飞白是汉国的御史大夫,周宣与其有一面之缘,那次在兴王府越王台,周宣拍卖刘继兴御制地椰子壳面具,起先无人应答,是这个叶飞白喊出了一万两的高价,最后椰子壳虽不是叶飞白购得。但也算呐喊出了一把力。
周宣笑道:“原来是叶大夫,在下周宣,也是赴开封府的。”
“啊!”叶飞白听说是周宣,赶紧下马,冒雨到窗前深深施礼道:“原来是周国公,那真是太好了。吾皇陛下常常惦念周国公。”
被一个又白又胖的男人惦记着,这种感觉可不大好,周宣一笑,问:“你们哪位病了?只有一辆马车,就借给你们吧,车夫用你们自己人。”心想:“叶飞白怎么知道我是国公了?南汉消息倒是蛮灵通地。”
叶飞白没说哪位病了,只是连连道谢。叫人过来驾着马车到前面一处社庙前,周宣隐隐看到有两个人上了车,看不清楚。
四痴过来低声道:“是两个女子。”
周宣立即想起越秀公主刘守真,心中惕然,低声问:“会不会是刘守真?”
四痴摇头:“应该不是,除非她的易容术能让我看走眼。”
周宣相信四痴的眼力,说道:“不是她就好,省得麻烦,不过这叶飞白是个太监。万里出使北宋,却带着两个女子干什么?养眼乎?”
叶飞白又过来了,问周宣他们是不是继续赶路,正好同行。
周宣本不想与汉国人同行,但有些事还想打听一下,便道:“也好,那就一起走吧。”
汉国使团也有二十余人,缀在周宣一行的后面,只有叶飞白骑马跟在周宣马车边。周宣问他汉国之事。叶飞白倒是有问必答。
周宣得知费清自宫后现已伤愈复出,当上了黄门侍郎。人称费黄门,黄门侍郎原是陈延寿旧职,陈延寿现在是权倾朝野的内太师,也只有费清敢与他抗衡,至于刘守素,到处收罗肥女充实后宫,每日花天酒地,并不理朝政,中天八国方面,张圣自国师景全大师一去不回后,惊疑不定,刘守素又派人吹嘘说是他派天兵天将斩杀了僧景全,遗尸福州某毛厕,张圣又不好派人去福州到处掏毛厕,反正僧景全是没了踪影。
杨宗保过来问有无北宋使臣去汉国报讯说要立新君?叶飞白回答说没有,他只是出使唐国,听说北宋要立新君,便前往恭贺。
周宣问:“叶大夫出使我唐国有何使命?”
叶飞白道:“别无他事,只是代吾皇陛下来问候唐皇,顺便邀请周郡公有暇再赴兴王府,共商汉唐两国友好大计。”
周宣心道:“南汉这种国度我是再不想去了,要去就是带兵去。”口里道:“原来如此,好说好说。”朝叶飞白一点头,便靠坐在车厢里,心里分析叶飞白地话几分真几分假?叶飞白肯定是到了金陵后得知他已出使北宋,这才匆匆赶来的,这次相逢绝不是巧遇,叶飞白想干什么?他应该是傀儡,幕后另有主使。
周宣想来想去,除了鹘门不会有别人,那么幕后主使的人不是卢琼仙就是越秀公主刘守真,等到了颖州投宿时再细辨南汉使团诸人,不信她们能瞒得过去。
四痴自上次周宣在白云观遇险后,就跟得周宣很紧,这次她独自保护周宣北上,没有三痴、蔺宁做帮手,现在突然冒出一群南汉人,四痴还是深感压力地,更是时刻不离周宣左右。
周宣也悄悄把自己的怀疑对四痴说了,四痴点头道:“我会留心的。”
颖州已是北宋属地,周宣一行傍晚到达的是颖州下属的颖上镇,从这里开始就是杨宗保出面安排住宿,杨宗保知道周宣不想和南汉人住在一起,就有意安排他们分开居住,一方住馆驿,一方住客栈。
夜里四痴独自撑伞去查探了一番,回来对周宣说道:“南汉自叶飞白以下共二十三人,其中两个是女子,这两个女子不是卢琼仙也不是刘守真,但看得出她们身具武功,应该是鹘门中人,其中一人的确感了风寒,在咳嗽。”
周宣沉吟了一会,说道:“知道了,老四你去歇息吧。”
四痴退出门外,又进来道:“主人夜里要小心些。”
周宣笑道:“要不老四你陪我…………”一个“睡”没敢出口,就见四痴眉毛就已经竖起来,生气道:“你无耻!”
周宣微微一笑:“老四你瞪什么眼,我是想你我二人纹枰对弈消永昼,你却想到哪去了?说我无耻,下棋也无耻了吗?”
四痴心知中了周宣圈套,这时见羊小颦过来了,不便再说什么,冷冷道:“我就在隔壁。”转身走了。
四痴就在隔壁,她耳朵又尖,周宣自不好与羊小颦颠鸾倒凤刺激她,而且鹘门杀手说不定就会杀上门来,所以周宣只是与羊小颦相拥而眠,不做其他,很是纯洁。
羊小颦见周宣白日里在马车中兴致勃勃,这夜里倒偃旗息鼓了,羊小颦是个极聪明地女子,见周宣自南汉人出现后就常常眯目深思,又与老四先生嘀咕着什么,心知周宣有事,但既然周宣不说,她也不会问,只是温驯地伏在周宣怀里,听周宣地有力的心跳,不一会就睡着了。
一夜无事,次日早起,周宣与杨宗保商量了一下,不与南汉人同行,自顾启程,没想到行出不到十里,叶飞白就率人赶上来了,对周宣他们不告而先行丝毫没有不快之意,象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依旧与周宣他们同行。
就这样一路经颖州、亳州,于三月初一到达北宋大城商丘,从商丘至开封也就三日地路程,周宣便决定在商丘歇息一日,养养马力,可恼地是那些可厌的南汉人一路跟着,若说是想对周宣不利嘛,又没见他们有任何异动。
在商丘歇息的这夜,力虎来对周宣说道:“国公,我有一事禀报,自那伙南汉人与我们同行之后,我发现鲁鲁对其中一个满脸虬髯的大胖子颇为警惕…………”
“什么意思?”周宣问。
力虎道:“鲁鲁天性警惕,对危险的人总有一种预感,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鲁鲁对改变自己容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