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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宣“嗯”了一声,说道:“那你把金钏给我,我明日持此金钏去见耶律高八,看会不会有点眉目。”
羊小颦不吭声。
周宣问:“颦儿你以为呢?”
羊小颦嘤嘤道:“我有点不安,怕给公子惹麻烦。周宣微微一笑,羊小颦以前是给他惹了不少麻烦,简直是红颜祸水,不过现在是乖巧得让人无比怜爱,捧起她脸蛋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说道:“怕什么麻烦,你是我地宝贝,有麻烦我自然要给你顶着、帮你解决,你暂不出面也好,反正信物是金钏,你本人倒成了其次了,不过也许你容貌会象你的父母…………”
羊小颦便解下金钏褪下交给周宣,周宣笑道:“明早再给我。”又将金钏戴回她粉嫩的脖子上,说道:“我喜欢看颦儿戴着手镯、足钏的样”说着,从被底捞起羊小颦的一条腿,骨肉亭匀,粉白腻滑,小腿结实,大腿浑圆,戴着金钏的足腕搁在了周宣的肩膀上,踝骨精致优美,足后跟腱绷着,雪白纤足大约是三十五码大小,足趾害羞似的蜷缩着,椭圆的脚趾甲没有涂寇丹,却自然红润,象初开地小小的玫瑰花瓣。
周宣手握羊小颦纤美的足踝,在那只金钏上吻了一下
这只金钏是周宣让金器匠为羊小颦打制地,镶着两圈共二十四颗南海小珍珠,镂刻的花纹也非常精美,也刻着字…………“颦儿十六周岁,开宝三十年正月初
当时羊小颦看到周宣送给她的这只金钏,并温柔款款地为她戴上,泪珠儿就止不住。着四痴正要出门去都亭驿拜访辽使耶律高八,幞头士衫、流丽俊俏的刘守真带着叶飞白和两个南汉武士过来了,说要请周宣赴宴,算是礼尚往来。
周宣心道:“宴无好宴吧!”婉拒道:“抱歉,今日天波府请我赴宴。”
刘守真道:“那我南汉也备一份礼物送去天波府,杨家也要请我赴宴吧,一起去。”
周宣道:“我要先去都亭驿拜访辽国使臣。”
刘守真转头责备叶飞白道:“叶大夫,你整日是干什么的?出使北宋就是要联络诸国友谊,巩固邦交,你却无所事事东游西逛。你看人家吴国公,四处结交拜访…………”
叶飞白腹诽道:“我还不是整日被你支使得团团转吗!”表面惶恐道:“臣知罪,臣也去拜访大辽使臣。”
刘守真点头道:“这就对了。”笑盈盈看着周宣。
周宣瞪着刘守真道:“你欠我的银子呢,你就是去偷去抢去卖唱也赶紧给我还回来。”
刘守真道:“那好,你等着。”轻靴春衫,微风飒然。人已出了馆驿大门。
等叶飞白和两名南汉武士追出去,刘守真已经踪影不见。
“周国公,你把我家公主气跑了,这可如何是好!”叶飞白向周宣埋怨。
周宣道:“怕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刘守真武艺高强吧。”不理睬叶飞白,和四痴上马,领着四名亲兵去都亭驿,请一名馆驿小吏带路。
叶飞白三人赶紧骑马跟着,一名武士还牵着刘守真的坐骑。周宣也没办法不让他们去,这南汉官吏行事总是这么儿戏,阉人童心不泯乎?
出了永州巷口。却见刘守真飞快地跑来,到周宣马前,将一个搭链往周宣怀里一丢,叫道:“喏,给你银子,抢来的。”身子一闪,到了“照夜玉花骢”的另一侧。
周宣托着那沉甸甸地搭链还没开口说话,苦主就追上来了,一个朝奉掌柜模样的胖子。两个膀大腰圆的伙计,怒冲冲赶到,没看到躲在周宣马后地刘守真,一眼瞧见周宣手里的搭链…
胖掌柜大叫道:“光天化日,当街抢劫,还有没有王法了?”和两个伙计拦在周宣马头,怒目圆睁。
周宣一手拎搭链,一手朝前空推,喝道:“少安勿躁。钱袋我已替你夺下,窃贼就在这里…………”带着马头,让开两步,使得刘守真无所遁形。
胖掌柜见到刘守真,大叫一声:“就是你这个小白脸!”
却听刘守真娇滴滴叫了一声:“主人,奴婢可都是遵照你的吩咐去办的啊。”
这一声“主人”叫得够娇够嗲,比四痴叫得可媚惑百倍,那胖掌柜和两个伙计愣住了,看看刘守真。又看看高头大马上的周宣。眼神又凶狠起来,胖掌柜道:“原来是纵奴闹市抢劫………”见周宣人多势众。便示意伙计去报告街坊巡检吏。
周宣将那搭链丢给胖掌柜,说道:“我等是楚王府的人,与尔等开个玩笑而已,快让开,误我大事,打烂你地肥臀。”
楚王的确势大,楚王府的人平时的确骄纵,那胖掌柜一听是楚王府的人,又见周宣等人俱是鲜衣怒马,而且搭链又还回来了,哪还敢出声,赶紧避让一边。
周宣斜眼瞅了刘守真一眼,摧胯下马,急驰而去。
四痴和四名亲兵,还有驿馆小吏急急跟上,把刘守真、叶飞白四人甩在后面。
来到都亭驿,递上名刺,耶律高八亲自出迎,入厅分宾主坐定,侍者献上香茶,面容冷毅的耶律高八此时微微含笑道:“国公是茶道高手,这北地苦茶让国公见笑了。”
周宣心道:“你倒对我了解得不少,知彼知己了,我却只知道你耶律高八是南院大王,辽帝宗室。”正要答话,侍者来报南汉使臣求见。
耶律高八看了周宣一眼,见周宣神色淡淡,没什么表示,便道:“让副使接待,我与周国公有事相商,不要再来打扰。”
大辽出使北宋的副使就是耶律高八的叔父耶律留哥,将南汉使臣一行四人迎到另一处厅院…
刘守真没看到周宣,见是大辽副使出面接待,明显瞧不起汉国嘛,颇为恼怒,此时也不想露了身份,立在叶飞白身后阴沉着小脸。
那边周宣与耶律高八聊了一会茶道和大辽风土人情,不急着拿出足钏,要先看看耶律高八昨夜拜访有什么事?
耶律高八却只是说久慕国公大名,昨夜拜访不遇。没想到今日国公就回访了,荣幸荣幸。
周宣觉得现在把足钏取出询问实在是冒昧,还是另想办法,到了辽国再寻访,羊小颦父母若是辽国显赫的人物,十二年前丢失了女儿。也是一件大事,民间肯定有传言,还是从下层寻访更好,可以避免不必要地麻烦。
耶律高八留周宣午宴,周宣辞以有朋友相约,谢过耶律高八邀请,出都亭驿回永州巷,让羊小颦一道去天波府赴宴。
叶飞白一行也匆匆辞了出来,追周宣去了。
耶律高八和耶律留哥站在驿前苦楝树下。望着周宣等人地背影,耶律留哥问:“高八,你看这个周宣是何等人物?”
耶律高八道:“谈吐风雅。心计深沉,是南朝一流的人物。”
耶律留哥道:“那个叫颦儿地女子竟是周宣的宠姬,这真是万万想不到的!高八,你之所为要牵涉到唐国这个重臣,是不是会惹下大麻烦?依我之见,我们另找一名年岁相当的女子冒充一下不也可以吗?”
耶律高八道:“大丞相何等智计,假地如何瞒得了他,正要真的才好,有周宣介入那就更有趣了。”
耶律留哥道:“现在尚不确定周宣宠姬羊小颦就是那个颦儿。当年颦儿丢失后可是轰动整个南京城。”
耶律高八道:“究竟是不是,马上就会知道了,这羊小颦与当年南京第一美人李莫愁容貌极其相似,我高八也是极为艳羡,所以我不会看错,就算认错了人,那我们找个假的顶替也行,反正有那个寻人者为证,总要将上京、南京闹那个满城风雨才好。我辽国怎么能让一个汉人后裔做我们的皇帝!”
耶律留哥喃喃道:“萧绰那个女人很难斗的,早些年根基未稳还好,现在根深蒂固地,如何动得了她,弄不好我等都要人头落地。”
耶律高八鹰钩鼻一耸,嘴角向上勾起,显出凌厉凶鸷地笑意,低声道:“萧绰的根基有一半是她那个男人为她撑着,只要让她二人之间出现隔阂。那我们就可以从中谋利了。”
耶律留哥道:“这事也真奇了。同一天遇到那两个寻人者,同一天又遇到那个颦儿。真有这么巧的事?”
耶律高八冷笑道:“汉人血裔能当上大辽之主,这世上还有什么事不能发生?”
周宣等人走到惠民河高桥畔,四痴眼尖,蓦然双瞳一缩,指着桥上张贴着的一条横幅道:“主人,快看。”
周宣定睛一看,横幅每个字都有斗大,他看得清清楚楚
“寻找大辽统和元年正月初一生的女子一名,小名颦儿,过路君子有告知颦儿下落者,黄金千两相谢。”
周宣勒住马,心想:“有这么巧的事?”嘱咐四痴不要声张,几个人从高桥上过,一边有意无意察看执横幅的两个辽人的神态。
那两个辽人正应付其他人地询问,并未抬眼看周宣。
过了桥西,一个亲兵道:“国公,这两个辽人有什么不对劲吗?小人前几日就看到他们拉着横幅到处寻人。”
周宣点点头,命那个亲兵去把那两个辽人请到馆驿中来,他有话相询。
周宣回到馆驿,刘守真、叶飞白还想跟进来,被周宣不客气地请出去,刘守真恨得牙痒痒。
周宣进去对羊小颦说了路遇之事,羊小颦瞪着妙目,剪水双瞳盈盈,神情依然沉静,有一丝惊喜慢慢浮起。
亲兵来报,那两个辽人带到,在前厅等候。
周宣道:“颦儿,你到前厅屏风后听我和那两个辽人问答。”
羊小颦点头,跟着周宣来到前厅,她止步可折叠地木屏风后,听周宣与那两个辽人说话…
周宣道:“是谁让你们找那个叫颦儿的女子的?”
两个辽人:“……”
周宣道:“我没有恶意,因为我识得一个名叫颦儿地少女,正是统和元年正月初一生的,想印证一下是不是你们想找的那个人。”
两个辽人其一道:“大人一看就是贵人,不知哄骗我们吧?不见到真人,我们是不会给你黄金千两的。”
周宣笑道:“我不会要你们一分钱。我只想知道我识得的颦儿是不是你们要找地颦
辽人道:“空口无凭,这如何印证?”
周宣从怀里摸出那个小小地幼儿足钏,走到那两个辽人跟前,让他们细看。
其中一个辽人脸色大变,颤声道:“大人你这足钏哪里得来的?”
周宣道:“就是那个名叫颦儿地女子给我地。”
那辽人急切道:“求大人立即指明颦儿小姐的下落,定有重谢。”
周宣道:“我只问你们。是谁让你们找这个颦儿的?那人是什么身份?”
另一个辽人道:“大人不要多问了,只要大人带我们找到那个颦儿,即以黄金千两相谢。”
周宣问:“你们找到那个颦儿,是不是就要把她带走?”
辽人道:“那是当然。”
周宣微笑道:“颦儿是我心爱之人,我如何容你们不明不白带她走?黄金千两哪里比得上颦儿一根头发丝!好了,你们没有诚意,我和你们没什么好说地,出去吧。”
两个辽人自然不肯走,其中一人说道:“大人可否让我二人与颦儿小姐见上一面。也好确认一下,有些事我们不便和大人说,但可以对颦儿小姐说。”
周宣便对着屏风后面问:“颦儿。你要出来吗?”
羊小颦应道:“不。”
周宣手一摊:“颦儿不肯见你们。”
其中一个辽人道:“请问大人尊姓大名?”
周宣也不隐瞒,说了自己的大名。
两个辽人呆了半晌,跪下磕头道:“原来颦儿小姐在国公大人的府上,那小人也不敢隐瞒了,颦儿小姐乃我大辽大丞相之女…………”
“大丞相?”周宣也有点发懵,没想到羊小颦的父亲这么有来头,猛然记起一人,问:“是不是韩德让?”
辽人道:“正是韩大丞相,契丹名耶律隆运。现为我大辽的齐王、大丞相。”
羊小颦不是说过她父名有一个“让”字吗,这样说来羊小颦极有可能真是韩德让之女,说道:“那么颦儿应该是姓韩了…………颦儿,你出来。”
羊小颦从屏风后娉婷而出,两个辽人匍匐于地,其中一人悲喜交集道:“小人这下子更无怀疑了,颦儿小姐容貌与主母酷似,小人拜见颦儿小姐。”
羊小颦微微激动着,眼眸亮亮的望着周宣。
周宣让羊小颦坐到自己身边。问那两个辽人道:“我有一事不明,既然颦儿是贵国大丞相之女,为何会自幼流落到南朝?这对平民百姓而言都是一件惨事。”
一个辽人道:“国公大人,这十二年前地旧事小人也说不清,自颦儿小姐丢失后,主人每年都派人到各国寻找,十二年来没有间断过,天可怜见,今日终于找到了颦儿小姐。”
周宣沉默了一会。又问:“颦儿母亲是谁?是辽人女子吗?”
那辽人道:“颦儿小姐之母也是汉人。闺名李莫愁,原是金陵人氏。莫愁湖畔长大的。”
周宣心里小汗了一下,李莫愁,金庸害人啊,让哥们一听到这名字就心里不舒服,其实莫愁莫愁本就是一个极美丽的名字,有首歌唱道:“莫愁湖边走,春光满枝头,花儿含羞笑,碧水也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