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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商湛源的翻盘绝招
雀头枕着周宣的手臂,侧身缩在周宣的怀里,纷乱的宣的肩膀和胸膛上,少女那急促娇柔的喘息渐渐平静下来。
周宣怜惜地抚摸秦雀濡湿的赤裸背臀,嘴里是甜言蜜语不断,终于得到雀儿纯洁的身子了,真惬意呀,虽然周宣很想再来一次,但想起小娇妻刚才那蹙眉忍受的样子,还是算了,来日方长嘛,慢慢调教,不要太猛反而使得雀儿对房事产生畏惧心理。
秦雀将脸埋在夫君腋窝处,闻着他的体味,听着周宣的甜蜜话,嘴里低低的答应着,心中欢喜无限:“原来是这样,雀儿终于和夫君做了这种事了,真奇怪呀。”
作为医署的学生,秦雀研读各种医学典籍,免不了会看到一些房中术的书籍,什么《素女经》呀、《冲和子玉房秘诀》呀,秦雀都是稍一浏览赶紧掩卷,很害羞,现在不一样了,已为人妇,心想:“修炼房中之术可以益寿延年,也是养生之道,‘七忌’、‘九殃’很重要的,雀儿得和夫君练练,让夫君身轻体健、百病不生。”
想到日后要和夫君常常做这种事,秦雀脸又滚烫起来,扭了扭身子,把夫君抱得更紧了。
周宣手在小娇妻滑嫩的臀峰上抚弄,说:“雀儿,以后我们单独在一起时你得称呼我为老公,我叫你老婆。”
“什么,老公?老婆?”
“嗯。你叫我老公,我叫你老婆,这也是我们澳国地规矩,夫妻间都这么称呼。”
“夫君,雀儿觉得这不是很好听,老呀老的。”
“嘿。老好,是指天长地久、白头到老,表示我和雀儿要甜甜蜜蜜、相亲相爱到老嘛。”
这种话对初尝情爱滋味的少女太有杀伤力了,秦雀被巨大的幸福感包围,呜咽着叫了一声:“老公——”
周宣乐不可支,赶紧应道:“老婆。”
两个人又吻在了一起,真是如胶似漆啊。
静夜中,远处传来更铎声。声声入耳,四更天了,床边案上的大红蜡烛已经燃去了半截。
秦雀慌慌张张爬起身,内疚地说:“夫君,都四更天了,你还没睡呢,会不会影响到明天下棋呀?”
周宣说:“才两点钟嘛,还有时间睡,我想搂着雀儿睡。”
秦雀柔声说:“不行的,雀儿得赶紧回房。夫君好好睡吧。”飞快地穿上衣裙,红绡抹胸来不及系,就握在手里。
周宣开了门,秦雀走出门去,低声说:“夫君不要出来了,快回去歇息。”
周宣“嗯”了一声。站在门边看着秦雀走到院中槐树下,忽然快步回来,周宣以为她忘了什么东西,赶紧迎出去,没想到秦雀踮着脚尖飞快地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低声说:“老公,雀儿真快乐!”说完逃也似地穿过小院进到自己房间,门关上了。
“小娇妻还挺有情趣。”周宣摸摸嘴唇。“嘿嘿”地笑着,掩门上床。
啊,江州的夜晚静悄悄!
早上,针在小院中等夫君和雀儿妹妹一起练习五禽戏。等了好久都没见两个人起床出门,心中奇怪:“夫君有时会睡懒觉,但雀儿妹妹一直都是早起的呀,是不是人不舒服?”
正好看到小香过来,就问小香,小香说:“雀儿小姐身体好得很,哪会有病,是昨晚和小香谈新居的事睡得晚了,现在睡得正香呢,要叫醒她吗?”
针摇摇头,一个人无精打采地练了一会五禽戏,晓笛起来了,脸也不洗就去拍周宣的门:“姐夫,起床了,今天搬新家了,噢,噢,搬新家了。”
晓笛这一闹,周宣和秦雀就都醒了。
秦雀今天换了个发型,梳成蓬松大髻,着半臂,披纱帛,裙拖六幅湘江水,鬓挽巫山一段云,美丽典雅,明艳动人,周宣眼睛就是一直。
秦博士诧异道:“雀儿,这么费时打扮干什么,快点,要去医署了。”
秦雀说:“爹爹,孩儿今天告个假,孩儿想去‘忘忧堂’看夫君对弈。”
自己爹爹是顶头上司就是方便,秦博士说:“那好吧,老父先去了。”
秦雀娇羞地望着周宣:“可以吗,夫君?”
周宣喜道:“有雀儿给我助战,我是斗志百倍呀。”
秦雀想起周宣昨天说的斗虫决战前要交尾的事,玉面
不敢抬眼看人。
针说:“夫君,针儿也要去。”
周宣说:“当然,一起去。”
针赶紧回房重新对镜梳妆,雀儿妹妹打扮得那么美,她可不能太被比下去。
晓笛有点失望:“姐夫,不去新家了吗?”
周宣说:“晓笛乖,自己去把你的玩具收拾好,等姐夫下完棋回来我们就搬新家。”
棋战是辰时开始,周宣带着两位小娇妻赶在前一刻到达“忘忧堂”,商湛源已经坐在棋一侧,似在闭目养神。
两位小娇妻都戴着帷帽、遮着面纱,盛妆靓服,娉娉婷婷,“忘忧堂”上地棋手一时都忘了即将面临的对局,交头接耳地打听这是谁家女眷?
徐刺史之女徐丹媛是秦雀的闺中棋友,赶紧来招呼秦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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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雀对周宣说:“夫君只管专心下棋,不要管我们。”找了个座位,与针、徐丹媛坐着低声交谈。
辰时正,对局开始,猜先,周宣再次猜到白棋,心下更轻松了,执白先行赢商湛源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经过昨日的一局,周宣现在更自信了。
周宣在布局上率先变招,走出商湛源从来没有见过的变化来,这是星位的一个经典定式,周宣对这个定式衍生的十五种变化都一清二楚,这种定式是千年围棋发展的结晶,每一个变化都经历了无数才智棋士的千锤百炼,商湛源怎么可能有周宣懂得这么透彻,额头开始冒汗,每一步棋都想了又想,而周宣却是随手就应,似乎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
周宣这种不假思索的态度给了商湛源强大地压力,他感觉这样下去自己必输,看来卑劣的招数不使不行了,商湛源恨恨地想:“姓周的,这可怨不得我,谁不愿意光明正大赢棋,可你把我逼上了绝路,这棋我输不起,我输了我就完了,而你输了却没什么损失,所以抱歉,只好让你输了。”
周宣觉得非常奇怪,盘上才落下五十余子,虽然白棋棋型生动,先行优势明显,但黑棋远未到不能下的地步,完全可以拼的,可商湛源好象突然之间放弃了抵抗,每手棋都是跟着白棋应,完全没有了针锋相对、力争主动的拼劲,围棋就是讲究一种气势,可以输棋,但气势不能输,你可以杀得我满盘没一个活子,但我就是要和你拼到底!
“怎么回事,商湛源准备接受失败地命运了?不会吧,商湛源哪有这么淡泊,是不是另有奇招?”
但随着棋局的进行,白棋的优势越来越大,至大官子阶段,白棋优势已累积成了胜势,周宣判断了一下局面,至少能赢六子以上,作为高手来说,这样的输赢已经很大了。
商湛源也一直没拿出盘上奇招,而是认命般跟着周宣落子,似乎只想把这盘棋下完。
虽然如此,周宣也没有放松,全力下好每一手棋,白棋全盘厚实,五块棋都已两眼做活,而商湛源不仅形势落后,还有一块孤棋未活,奇怪的是,商湛源突然又凶猛起来,有好几次做活的机会却不补活,反而抢别的大官子,似乎在挑衅:“来呀,杀我大龙呀,有本事来杀呀!”
周宣觉得好笑,这棋目前的形势和他与三痴那一局有那么一点相似,当时他也是不顾大龙未活抢先做劫,逼三痴来杀他地龙,最终既赢了劫,又活了龙,逆转成功。
但现在这局棋和当日那局不一样的是,商湛源抢不到什么大官子,周宣放任他做活黑龙也是大胜之局。
既然商湛源不补,周宣也懒得杀他,围棋又称手谈,周宣这时表达的意思是:“我不杀你龙,照样赢你,你这龙最后还得补,不然的话不用我杀,自然无疾而终。”
秦雀一直没有走近看棋,怕影响周宣,徐丹媛过来看了一会,走回去轻笑道:“周公子大胜,看来商湛源快要推认输了。”
秦雀坐地位置与周宣斜斜相对,隔着三丈远,能清楚在看到周宣脸上细微的表情。
就在徐丹媛回来说周宣赢定的时候,秦雀突然看到夫君抬眼看了商湛源一眼,脸上瞬间出现呆滞的表情,下了一手棋,随即骇然失色,叫了起来:“怎么会这样!”
十一、咒禁术
局已接近终盘,棋盘上的官子都快收完了,商湛源那肯补活,周宣心道:“既然你要找死,脖子已经洗得这么白,那我就成全你,给你一刀。”拈起一枚白子,正要凌空点入破眼——
忽听商湛源“咦”了一声,似乎有什么奇异之事,周宣便没有落子,抬眼看了商湛源一眼,觉得商湛源眼神很古怪,嘴里还“叽哩咕噜”不知在说些什么,周宣指间拈着的那枚棋子便落下了,不是落在破眼的地方,而是填了自己白龙的一只眼,一块净活的白棋少了一只眼就成净死了!
“怎么会这样!”
周宣大叫起来,他明明是点进去破黑棋眼的,怎么会填到自己白棋眼里!自学棋以来下过几千局棋,从没遇到这样的怪事,就算是晕了头也不会这样啊!
商湛源八字眉耷拉着,好整以暇地落下一子,将那块黑棋补活,然后说:“你输了。”
的确,从局面上看,这棋周宣输定了,商湛源的棋活了,周宣反而死了一块,就算前面优势再大,也经不起白白死一块棋呀!
“绝对有鬼!”
周宣双腿一挺站起身来,他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满脸通红,脖子青筋绽起,指尖都快戳到商湛源脸上了,怒叫:“说,你对老子使了什么妖法!”
商湛源稳坐不动,瞧也不瞧周宣,慢条斯理地说:“我又没捉着你地手。棋是你自己下出来的,你自己失心疯,怪得了谁!”
秦雀、针、徐丹媛都过来了,徐丹媛一看棋局,花容失色,惊呼:“这棋怎么成这样了?”
秦雀抓起周宣左腕。给他搭脉,被周宣甩开,怒道:“我没病,搭什么脉!”
范判官、徐刺史、舒州长史,还有蕲州三名没有对局的棋手都围了过来,周宣把棋摆给他们看,愤激地说:“这棋我会输吗,这种棋都会输的话我还下什么棋。今天不把这事搞清楚,我绝不甘休!”
商湛源说:“下棋只看结果,这棋是我赢了,你难道还想耍赖!”
“耍你娘的赖!”周宣劈脸给了他一个耳光。
周宣手很重,商湛源半边脸顿时肿起来,捂着脸大叫起来:“你怎么打人,你不象个棋士,诸位大人,为在下作主啊!”
周宣气极反笑:“棋士就不能打人,就打你这种棋中败类。”
徐刺史是懂棋的。指点着棋盘对范判官道:“范大人,白棋在此是绝对优势,赢定地棋,为何会突然下出这样的不可理喻的棋来,应该是有古怪。”
范判官点头。
庄湛源见周宣在众目睽睽下打他,两位官长却不闻不问。大怒:“反正这棋我是赢了,闹到皇帝那里去也是我赢,下出的棋子还能收得回来吗!”
古六泉这时赢了棋也过来了,得知经过,捻着白须说:“商先生,如果老朽没记错的话,六年前你对黄学侣也下过类似一盘棋,那盘棋你一直劣势。但临近终局,黄学侣突然下了一步莫名其妙的恶手,黄学侣局后也感到奇怪怎么会下出那样的棋来!当然,和这局棋比起来就小巫见大巫了。周公子会填眼杀死自己的棋,无论如何老朽都不信!”
商湛源见古六泉说出他旧事,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成名之后,这绝招他只使过一次,这回对周宣是第二次,大声道:“下棋地人谁不会犯错,姓周的这次犯得过错比较大比较蠢而已——”手朝范判官、古六泉这些人一挥,“你们这帮江州人,上至官吏,下至棋手,合伙威逼我舒州人,想让我赢棋认输吗?商某头可断,这棋绝不认输。”
秦雀一直留心商湛源的一举一动,看到了他一闪而逝的慌乱之色,问古六泉:“古老先生,这位商先生在成为棋士之前是干什么的?”
古六泉对其他十七位大棋士都是了如指掌,说:“说起来这位商先生还和秦小姐是同行,十五年前是州医署的学生,后来下棋出名了,就放弃了医署的职位。”
秦雀更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对范判官、徐刺史说道:“范大人、徐大人,江州医署学生秦雀认为——这位商湛源对周公子施用了‘咒禁术’!”
一听这话,商湛源象被踩到尾巴那样跳了起来,嘶叫道:“你
”
周宣一看商湛源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知道秦雀揭到了他的痛处,忙问:“雀儿,什么是咒禁术?”
秦雀说:“唐国医署设四科,咒禁科是其中之一,江州医署地蒋助教就是咒禁科博士,雀儿曾经向他学习过一些咒禁术,虽不精通,却也明白其理,就是以符咒禁、祝祷驱邪来治病的一种治疗术,高明者可以摄人心神,这位商湛源肯定是对我夫君施了咒禁术,致我夫君短暂失神,以致于下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