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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相学了个铁血的口号而已。而且俾斯麦首相通过三次战争建立了小德意志帝国之后,他就致力于和平了。搞三皇同盟。他后期是反对什么狗屁铁血的吆喝的。”
陈天华没有接触过后世大量对俾斯麦的研究,其实俾斯麦首相的生平,陈天华也不甚清楚。但是陈克这么说,陈天华就完全接受。他说道:“德国佬只是口头威胁了?”
听着这露了怯的语气,陈克笑道:“星台,你说真心话,是不是因为没有做好与洋鬼子打仗的准备,你心里头比较担心?”
陈天华知道这是陈克婉转的说法,陈克只是没有直接说出“是不是害怕”这样尖锐的词汇来。不过又把陈克方才的话给默念了一遍,陈天华却发现自己或许是意气用事了。陈克说的核心是“没有做好与洋鬼子打仗的准备”。
“的确是没有做好这个准备。”陈天华答道。
“没有做好准备,那就去研究一下庚子条约里面的内容,那里面都有规定的。外国在中国到底有多少驻军,驻军位置。我们搞情报工作,其实不用一定去搜罗什么机密文件。越是普通的情报越好收集,然后以社会分析方法对情报一分析,所有的事情都能看出来。”
陈克开始批讲后世很常见的知识。“例如德国佬要打仗,第474章中了敌人。这颇符合传说中武学“后发先至”的高手境界。
在这整场海战里头,南越等于只打了1。5炮,解放军这边打了600多炮,3000多枪,这还不包括近战时候解放军扔到南越军舰上的手雷。
这才是真正热爱和平的态度,“以斗争求和平则和平存,以妥协求和平则和平亡。”自打那次海战之后,南越就再也没有和解放军发证海战。朝鲜战争和中印战争也是如此,一场战争打出超过半个世纪的和平,其实这也可以说是功德无量的事情。
“星台,我想说点我个人的观点。咱们把这个当成谈心吧,你看如何?”陈克说道。
“好啊。”陈天华自然不会拒绝,谈心这种务虚会,某种程度上也类似于一种私下的授课,讲的都是非常概念性的东西。如果能够得到陈克的私下传授,那可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我们家祖传的办事态度是这样讲的,你要是真的想挣别人的钱,那就等着别人来找你。他来找你,说明他需要你。既然他需要你,肯定他得拿着钱来。他不拿钱,咱们不给他干。”陈克说道。
这道理很对头,不过陈天华听着怎么都觉得太理想化了。他默默的等着陈克继续往下说。
“所以呢,你要是想让别人干事,那就不用废话,拿着钱,拿着好处去找别人寻求合作。尽量争取到把这钱花出去的机会。其实咱们革命走的就是这条道路,说什么咱们领导群众闹革命,那就是屁话。事实上是有群众支持咱们闹革命。咱们兴办的这么多事情,哪件事不是咱们努力让群众通过参加劳动的方式得到收益,得到好处。没有群众的支持和理解,就咱们几个人自己表演,这是唱猴戏么?”
听到这里,陈天华忍不住想起自己在河北搞的那个养殖场。虽然饲养场最后失败了,但是那是因为大环境下制度与利益冲突的结果,单单论起饲养场本身,却根本没有失败。在河北的经历给了陈天华深刻的教训,每次工作上遇到问题,陈天华常常就会想起那次经历。
“那这和谈判有什么关系?”陈天华有些不解。
“想办成事,两个方法。第一就是谈利益。如果利益上或者立场上谈不拢,但是这件事还必须推进的话,我们只能采取第二个方法,那就是要对方的命了。现阶段,我们还是在谈利益的角度,只要在符合咱们的立场的基础上,在咱们能够接受的范围内,都是可以谈的。我觉得英法是可以在共同利益的基础上达成妥协的。但是也有些国家习惯了与满清打交道,他们认为只要用武力一打击咱们,咱们不管胜败,就怕长期承担不了这种战争局面,不得不向他们妥协让步。对这种人,我们现阶段只能在中国的地盘上要了他们的命。这就是抗击侵略的国土防御战争。在这种局面下,人民战争必胜。”
“那一定能赢么?”陈天华没有参与过对外战争,更没有见过国土防御战争能赢的先例,所以对陈克自信满满的表态有些不相信。
陈克见过很多这种例子,朝鲜战争和越战就不说了。陈克亲自见过的阿富汗战争,以美国的战争技术和手段之先进,阿富汗塔利班本来无力抵抗的。但是美国佬被持续不断的治安战拖到不得不撤退的局面,这可是明白无误的事实。而在1911年,洋鬼子根本无力达到2011年美**队的那种力量。
所以陈克理直气壮的答道:“我们一定能赢。”
接下来的几天里头,陈克连续走访了英国法国的大使馆,又与英国汇丰银行、麦加利银行,俄国俄华道胜银行,法国东方汇理银行等外资银行几家外国银行进行了会面。却偏偏把德国抛在一边。
人民党本来就与英国牵头的海关方面达成了基本协议,双方计划尽快达成4000万英镑的定额贸易协议。陈克这次建议“航海友好通商”把北洋政府也给拉进来,尽量达成一个每年一亿英镑的通商协议。
这个大饼一扔出来,英法大使虽然不会认为这是轻松的事情,但是假如他们能够真的完成这样规模的定额贸易协议,不用说别的,他们立马就能成为国家的功臣。至于外国银行团,虽然他们普遍认为陈克是个吹牛大王,却都认为只是把牛皮吹到多大问题。人民党根据地的所作所为,让他们认为陈克是真心想推动这件事情的。
而英国方面立刻就正式致函给袁世凯,询问与此有关的问题。
袁世凯万万没想到陈克居然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看完了信之后,他连骂两句的心思都没有了。,。
莫道前路无知己一一四辛亥之变(十三)
每次袁世凯开会,北洋众人都众星捧月般的对待袁世凯。当然,以前袁世凯跟着别人混的时候,他也得这么对待上官。不过袁世凯最近突然对北洋众人的这种举动感到厌烦了。
“今天又有多少人前来询问贸易协定的事情了。”袁世凯冷着脸问道。
内阁里头的人神情各异,有些人看来不肯掺乎到这件事情里头来,他们要么故作镇定,要么看到袁世凯的表情,稍微有些不安。
也有些明显是反对此事的,例如张謇立刻答道:“大总统,农工商部主管经济,这两天来了无数的人,全都是询问此事的。我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人民党到处散布消息,实在是居心叵测。”
在此时,却听有人说道:“也不能这么说,若是此事能够达成,做买卖的也会容易些。”
这明显是支持陈克主张的态度,张謇顺着声音看过去,却是度支大臣严修。度支大臣的职位类似于财政部长,而且严修素来不是袁世凯的铁杆,有这种“自以为是”的发言倒也不奇怪。
有人居然敢支持人民党这种“外人”的主张,北洋内阁里头立刻就开始了唇枪舌战。
袁世凯冷眼看着这场争论,当上了总统,在一般人看来这就等同于皇帝。而且北洋占据的优势之大,在当今的中国根本无法撼动。北方至少表面上都服从袁世凯,而南方诸省势单力孤,北洋又占据了浙江,等于是在南方深深的打进了一根钉子。唯一敢与中央对着干的只有人民党。不过袁世凯很清楚,他能走到今天,人民党是真的出了大力的。
不过这些都不能让袁世凯感到放心,如果眼前的局面完全是他自己一手打下来的倒也罢了。自己打下的江山,上下级的关系极为稳定。但是别人不敢公开说,袁世凯自己心里头却知道,自己眼前的一切,更像是“窃国”而不是夺国。
作为一个自幼读书的人,袁世凯感觉自己根本就是一个赵匡胤。黄袍加身的事情本来就不怎么光彩,而周围给他穿上黄袍的也未必心怀好意。陈克居心叵测自然不用再说,至少陈克是完全公开对着干的。而表面上公开支持袁世凯的人里头,有多少是真心效忠袁世凯本人的,袁世凯自己都觉得没谱。
看着张謇以“人民党勾结洋鬼子,挟洋自重,要挟中央”猛烈抨击严修。看似他是如此忠于中央。袁世凯其实清楚的很,张謇只是在借用中央的名号而已。在整个内阁里头,唯一铁了心跟着袁世凯走的,也只有现在的民政大臣赵秉钧和陆军部副大臣段祺瑞。除此之外的人,梁启超为首的保皇党,萨镇冰为首的地方实力派,或者沈家本为首的“清流”,还有王士珍为首的逍遥派。这些人对待袁世凯的态度,更像是满清时代“同殿为臣”的样子。袁世凯还没有建立起属于自己的绝对支配。
即便是没有对比的情况下,已经登上总统这个中国第一人地位的袁世凯已经不能接受这种局面。而现在袁世凯必须和人民党进行对比,他的不满就更加激烈了几分。
陈克无疑在人民党中拥有绝对的主导权。袁世凯觉得自己能够想象,人民党的所有人都是陈克一手带出来的。他们不可能不忠于陈克。以近几日的事情为例。人民党代表团里头的年轻干部四处招摇过市,拜访中央的官员。只要能排得上号的官员,这些愣头青们就敢登门。而且根据汇报,这里头不仅是男人,还有几个年轻女子抛头露面,公然以代表的身份出现在中央官员那里。
京城的官员们心里头自然是看不上女人的,不过他们也不敢得罪人民党,最后只能捏着鼻子接见了这些女娃娃。而女娃娃们倒也真敢“谈公事”,居然就正儿八经的试探这些中央官员对“贸易协定”的态度。
人民党的青年们没大没小无法无天,袁世凯早就体验过了。可是京城的官员们总得懂点规矩吧。居然就有不开眼的试图应和此事。询问的,甚至说项的,让内阁措手不及。
一群年轻人尚且知道心往一起用,劲往一起使。而堂堂的内阁,遇到问题的时候居然只是争执。这让袁世凯感到极为失望。
“够了。”袁世凯说道。能在官场里头爬到现在这个地位的都是人精,让他们这么争执起来,莫说几个小时,争论几天几夜也不在话下。可袁世凯实在是没有这么多时间耗在这些事情里头。
“最晚到后天,咱们一定要拿出一个对策出来。”袁世凯下了命令。
听了袁世凯的话,内阁成员们面面相觑。而袁世凯也不给他们辩驳的机会,他命道:“菊人,你是内阁副总理总理,在这里头官位最高,你来负责此事。”
徐世昌虽然没有拒绝,但是他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袁世凯知道,即便徐世昌现在官位最高,这些内阁大臣和副大臣们却不会真的听徐世昌的命令。可是袁世凯也没有办法,北洋的局面就是,要么袁世凯一人做主,让大家都听他的。要么就是长时间的扯皮。难以拿出一个解决眼前问题的办法出来。
可这么做不行,袁世凯让这些人当这么大的官,那是要他们办事,特别是在这种紧急关头能够撑得起事情的。其实袁世凯现在已经拿不定主意,需要的是就是这些人策划出可以供袁世凯选择的方案。
“你们商量吧。”袁世凯说完就起身。
内阁成员们在这种表面功夫上倒也很是得体,他们几乎弹簧一样从各自的椅子上站起身来。“恭送大总统。”赵秉钧恭恭敬敬的说道。
在自己的办公室刚坐下,袁世凯就觉得一阵头晕。他身体习惯性的坐的笔直,用手按住额头,闭上眼睛缓了好一阵,这才觉得恢复过来。
“唉……”袁世凯难得的叹了口气。他以前在慈禧手下当官,最多的时候兼了十八项差事,但是无论如何他都只用负责一方,或者负责一些具体事物。直到1909年夺取中央政权,袁世凯才算是真正的大权在握。可是从那时候开始,他并没有享受过几天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想要从全国的立场去看问题,所要消耗的精力与心力远远超出袁世凯想象之外。
但是就因为已经站到了现在总统的位置上,袁世凯却发现自己并没有满足。的确,现在的中国没人能够撼动袁世凯的地位,即便是陈克也不行。如果可以的话,陈克也不会千里迢迢跑来北洋商谈合作的事情。不过人心就是如此,袁世凯还是能够感受得到,总统与皇帝之间天堑鸿沟般的区别。
总统是选出来的,在法理上,中国成年人都能当总统。能选袁世凯当总统,自然也能选别人当总统。在这方面,皇帝就完全不一样。夺权过程或许残酷无比,但是大位一定下来,臣子们就必须接受。连溥仪这样的小崽子都能当皇帝,而袁世凯也得向溥仪跪拜。
君臣之间的地位实在是很奇妙的东西,总统手下的内阁成员,想干干,不想干就走。换了满清的制度下,你这么做试试看。一个大不敬就能让这等狂徒掉脑袋,甚至让这人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