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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们的重臣面前,都无法交待。
宁宗赵平虽然沉迷于长生之术,然而他并不是一个昏君,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也能分的清清楚楚,尽管方德在一旁不住的陈说,他还是犹豫不决。
“方爱卿之言甚是有理,且容朕思考片刻,尔后再作定夺,爱卿先行退下吧。”宁宗抬手轻轻地揉着有些发涨幅的太阳穴。
方德并不是傻瓜,皇帝心里的一些顾忌,特别是皇太后这一层的利害关系,他心里也非常清楚,忙跪辞出来。
“小顺子,你说朕该怎么办呢?如果照顾到了天下大义,那朕就会伤了母后的心,此事可真是棘手呀!”
小顺子其实已经不小了,四十多岁的年纪能算小吗?只是他从小进宫就开始伺候皇帝,叫顺口了皇帝就一直这样叫了,几十年的相处,他对皇帝的绝对忠心换来了皇帝对他的百倍宠信,但小顺子始终把自己的身份摆在一个前宫总管的位置上,从不多言朝政,纵观历代太监能像他这样清正的也算珍品了。
几十如一日照顾这位皇帝的小顺子,当然对赵平的脾气了解的一清二楚,闻言忙笑道:“万岁爷,奴才的对朝政一事并不通晓,只是私下里觉得叶将军此战给我大宋百姓出了口恶气,如果真的要罚,那就罚叶将军闭门修养,毕竟打仗是累人的活,这样子皇太后那边也能满意,万岁爷您觉得呢?”
“好,还是小顺子懂朕的心。”宁宗心结一解,喜上眉梢。
第五十五节 天意(一)
老天爷就像是一个调皮的小孩子,或者更应该说是一个活的年岁太久了无聊的总想编些故事给自己,他总是在每个人的命运里装进去许多不可逆的偶遇,但往往就是这些偶遇,会改变一个人的许许多多,甚至是一生的行程。
越近杭城,沿途的风光越是秀丽,花无艳抛开了这个世界所谓的那些“笑不露齿”、“女儿家不可抛头露面”等等之类的规矩,一路唱唱跳跳欢若莺舞。在他的感染下,我的心情也变得无边晴朗。
为了不使两人的怪异行为惊吓随行人员,我们和后面的马车保持了近二百米的距离,深知我俩都身怀绝世武功的刀奴和流云对我们的作法也没提出异意,说实在的,如果敌人能毫无声息击倒我们两人,那刀奴和彩虹卫队就算全上也顶不了什么事。
“主人。”
刀奴的脸上现出了一丝惊讶,令我觉得十分奇怪,在我的印象中,这家伙可是个看到生啃人肉都不会动半分声色的主,什么事让他感到惊讶呢。
“前路一里处有三批伏兵,人数约二百有余,看情形全为一流杀手,不过……对方的目标似乎不是我等。”对方的行为似乎有些反常,让甚难判断对方的真正意图。
“让弟兄们散开备战,另,派六人分成三组探查其余三方,有无可疑人员过往。”既然判断不出对方的真正目的,小心警戒才是上策,如果其他几个地方并无过往人员,那对方的目标就很明显是我们了。
“是。”刀奴的回答向来简洁明了,但我知道我一下的任何一个命令,他都能会意并很好的执行。
一阵杂乱的暗器声响后,伏在路边林中的几十个蒙面人迅速的窜了出来,围上了一队正打此经过的十多人。
“哪来的无知贼人,胆敢拦九殿下之路,不想活了吗?”侍卫的话明显底气不足,任谁都听得出带起的丝丝颤音。
反倒是被这群人保护在中间的这名少年一脸的平静,老成的神气和他才十五、六岁的年龄居然显得十分相称,凝视眼前的这群杀蒙面人的那双眼神,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是谁让你们来行刺本宫的,我看各位可能是被蒙骗了,刺杀皇子那可是要诛九族的,我看各位都是武功好手,落身江湖难道就不觉得委屈了自己的一身所学吗?如若不弃,本宫愿意将众位奉为座上宾。”
别看这位九殿下年龄不大,但这份才智却不是痴长几岁之人就能有的,一席话不但想化解自己的危机,在如此危难的情况居然还想收拢人心,光这一点就能证明他野心颇大。
可惜他表错了情,江湖人和官场之人并不是一类,他们所信奉的信念并不相同,更何况这些都是拿钱买命的杀手,怎么可能会让九殿下的这番话给说动,在一名首领的指挥下,蒙面人像一群恶狼般扑入了护卫群中。
宫廷侍卫虽然身手都不错,但一开始就输了气势让他们只能发挥七成左右的战斗力,再加上杀手的攻击往往只求实效,不管什么阴狠下三滥的招都会使,手忙脚乱的侍卫们根本招架不下来。
杀手们可不会手下留情,趁着侍卫们慌乱之际,更是狠下毒手,不一会儿,就有近半的侍卫横死当场。
“殿下,属下等给您断后,请殿下速速撤走。”侍卫队长慌张的跑到九殿下身旁,拉起他的马绳焦急地催促道。
“尔等不必惊慌,本宫自有退敌之能。”九殿下似乎对场中近似一面倒的战斗感到有些不满,轻轻地皱了皱眉头,右手毫不迟疑的伸入怀中,拿出一个长方形的小弩匣,朝天放出一支响箭。
“点子多脚,速决!”杀手首领看到九殿下放了呼救响箭,便猜到对方肯定还有人手在,忙用江湖黑话告诉其他蒙面人,要加快速度,趁援兵到来之前解决眼前诸人。
蒙面人首领的想法是不错,可偏偏事与愿为,二十名身着青色武士服、背上绣着一只黑色狼图案的蒙面人飞身投入了战场,蒙面人那一面倒的战斗优势瞬间失去,反倒成了他人的口中肉。
这群人有个很特别的名称,叫“贪狼”,乃是这位九殿下秘密训练的一批死士,个个武功高强且嗜杀成性,只听从九殿下一人的命令。
“贪狼”最可怕之处,就是他们都是亡命之辈,打斗时根本不在意自己是否会受伤或者死亡,漠视自己生死的人,往往就是最可怕的对手。
先前对着侍卫如同恶狼的蒙面人,遇上“贪狼”死士时个个都成了面人儿——不堪一击。不到半晌的功夫,地上多了几十具蒙面尸体。
当然,九殿下这方也付出了“贪狼”三人,侍卫十七人的代价。
九殿下似乎对于这些要杀他的蒙面人的来历非常清楚,满地的尸体也没让人去查看,只顾着急急策马赶路。
可是今天这条路上注定不会平静,脚下快马刚开始加速,九殿下便被身旁的“贪狼”死士一把给带下马来,躲过了一蓬迎面打来的铁莲子。
设伏在路旁的另两批杀手清楚地看到了第一批人是如何被杀了,在对手强悍的实力下,为了能使这次刺杀任务顺利完成,两组杀手默契的放弃了杀了不与其他杀手组织共享一个目标的规矩,联合发动了进攻。
这样的决定给两组杀手带来了成功完成刺杀任务的希望,“贪狼”虽有不畏死的气势和强悍的武功,但杀手们的武功也不弱,经验老到的杀手们在刚才观战的同时就知道了如何才能打败这些不怕死的人,那就是比他们更不怕死。
打斗场里出现了非常怪异的一幕,几名杀手往往不顾身上挨打猛扑向青衣武士,抱、缠、扯、拉各种奇怪的招法都有,可是效果却十分明显,“贪狼”死士的战斗经验明显差了一大截,面对这种怪异的打法,有种浑身是劲偏没地方使的感觉,越打心意越乱,心越乱越打就越吃亏,一个恶性循环就在死士群中快速漫延开来。
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苍海桑田、变幻无常,可是眼前这变法也太快了,刚发过威的死士们马上开始上演口中肉的角色,不管他们多么努力的去拼,却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同伴们一个个地倒下,直至轮到自己。
第五十六节 天意(二)
幽深的大宋皇宫里传出了一道史无前例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召日:平南将军叶延,自北荒之地救七公主回京后屡建功勋,今又平南疆之患,朕心甚慰。特加封平南将军叶延为镇南伯,赐府第一座,良田百亩,黄金千两;然观爱卿终年千里奔波,朕心甚是不忍,今战事已平,爱卿劳苦功高,朕特准在府贻养半年,钦此!”
这道圣旨像是一场大爆炸的引火线,让整个京城为这消息炸翻了天。街头巷尾、酒楼茶肆,无不对此事议论纷纷;更有一些好事者,将道听途说的平南战争灌水吹嘘,大肆宣扬。称好的,那是将叶延吹成了神明般,都成腾云驾雾了;说他坏话的,简直把叶延描成了口若血盆、吃人不吐骨头的大怪物。
叶延对这于朝廷这道明升暗降、甚至可以说是软禁他的圣旨倒没说什么多话,可手下这班军士都来火了,纷纷来找叶延要求联名向皇上陈书,他们都认为叶延军功太大遭朝中大臣嫉讳了,所以才想这法子整他。
还有一个火冒三丈的人当然就是陶美姬了,叶延拼死平定南方,立下这么大的功劳居然落得一个类似于软禁的下场,皇帝和这般大臣也太不是人了。陶美姬知道自己也无能摆平这件事,只有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去求她的“奶奶”——皇太后。
这回却出乎了陶美姬的意料,皇太后在哄了她一会儿后,居然说了和她想法完全不同的一番话。
“宝贝孙女,奶奶活了这么大岁数了,经历的事也比你多,看事情也会和你不一样。你认为这是件坏事,但在奶奶看来,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看到自己的宝贝孙女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皇太后怜爱的将她拉进了怀里。
“叶将军自北方救你回到,一直到后来呆在宫里保护你,奶奶看得出他是一个重情义的人,说不定在他眼里你就像是他的女儿,叶将军对你的呵护完全是一个父亲对自己女儿的关爱。叶将军是个性情豪爽、心胸宽广的人,但这种人往往是最不适合呆在官场。朝廷里众大臣间的勾心斗角历朝历代都避免不了,结果有时残酷得令人不敢想像。既然不适合呆在朝廷里,那保住这份功勋置闲静养就是个不错的选择,既可避免得罪重臣遭受陷害,又可修心养性,两全其美之事,何乐而不为之?”
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陶美姬在听了皇太后的这番分析后,也觉得十分在理,待叶延交割完手上的部队和兵权后,便陪他一同去了皇帝所赐的镇南伯府,本想安慰叶延的陶美姬却发觉自己根本不知该如何开口,反倒是叶延劝她不要为自己后担心,这样在家置闲也挺舒服的,完全能够接受。
“刀奴,你知道公子最讨厌的是什么吗?”花无艳笑眯眯地问道。
“刀奴愚钝,还望大小姐教我。”刀奴对于这位主人的红颜知已,也是恭敬有加。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黑布蒙脸的杀手。”花无艳的脸色突然变得冷若冷霜,咬牙切齿的说道。
因为,她也同样痛恨这种打扮的人,是这类人夺走了所有朋友们的性命,那些一同从地球来的朋友们就是让这类人活活地抢走了生命。
花无艳说话的同时,刀奴也清晰看到了我双眼的瞳孔一阵猛烈的收缩,两道犹如利剑的寒芒在我眼中一闪而逝。
“刀奴知道怎么做了,主人讨厌的人,亦是刀奴必杀之人。”
彩虹卫队的人都是原先跟着我从战火里过来的特战队员,对于这种蒙面的刺客,他们有着同样的仇视,在刀奴的带领下,悄然无声的扑进了战场。
垂死的惨呼,痛苦的呻吟,这些交织的声音根本比不上这股沉闷的杀伐气氛。压抑与死亡在一起舞蹈,骨碎肌裂的细响是最好的伴奏。
彩虹卫队那特别锋利的刀锋,往往将抬起兵器招架的蒙面杀手,连兵器带人劈成两半。他们的刀法是我改进了攻击角度,以专门杀人的角度定义刀意的招式,每一招出去都是要命的招。
顷刻间,战场里多了许多被生生拦腰斩断或者劈成两半的尸体,红白糊稠的脑浆和花花绿绿的肠子洒地满地皆是。
那位刚才一直十分镇定、就算自己的青衣武士死伤过半时也没见动一点声色的九殿下,在举目看到遍地惨状时,也忍不住跳下马来蹲在地上大口作呕,并再也不敢抬头向战斗场中看,哪怕只是仅仅的瞄一眼,也会让他觉得头皮发麻、肚子里翻腾难安。
经历过这么多次战斗的流云也坚强了许多,面对如此恐怖的战场,她也能保持不呕,只是略显紧张的傍在花无艳身边,皱着双眉看彩虹卫队发威。
人说“能做事的一个顶三,不会做事的十人不如一个”。
这话用在现在这场战斗上倒是最贴切不过了。纵然有近百之数的蒙面杀手,在二十多名彩虹卫队的冲杀下,眨眼间就挂掉了四分之一,这还只是计算死亡人数,加上受伤的同样也不少,蒙面刺手一个个心里阵阵发毛。
杀手那“明知道是死也要试着完成任务”的纪律使他们根本不会起逃跑的念头,而选择了迎难而上,与彩虹卫队拼命。
如果说他们之前能鼓起勇气上来一拼,可现在他们是彻底的绝望了。眼前这群人简直是无法战胜的,光身上的那套七彩斑斓的护身甲所表现出的刀枪不入,就让蒙面杀手们感到异常难受了。
这些密鳞甲我是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