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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什么?”我略略的侧首避开了雨阳落在我脸上的那道炽热的目光,为什么?因为我不是燕若水呀,可是这话我绝对不能说出口,既然错了,那就继续将错就错吧。
一股沉闷的气氛再次在两人间弥散开来,雨阳幽怨的看着我的侧影,嘴角动了好几次但终于被她忍了回去,没有再说什么。
“你先入内洗换一下吧!”最后,还是雨阳开口打破了我们两人间的这份沉默。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默默地转点了点头再次转身进了内室。
就在我转身后的刹那间,两行清泪顺着雨阳娇嫩的脸庞滑落在地。
丁丁将燕征带进客厅后便很识趣的退了出去,并顺手关上了房门。
“臣燕征见过长公主!”虽然对面站着的这位公主是自己未来的儿媳妇,然而燕征还是依足了君臣之礼向雨阳参拜。
雨阳慌忙上前扶起燕征,“燕叔叔,这里没有外人,您还是直接叫我名字好了。”
“自从雨阳离宫之后,老臣都快有十年时间没有见到您了。”燕征被雨阳扶到一旁坐下后,看着雨阳笑道。
雨阳在燕征的旁边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略带娇羞地说道:“十年没见,燕叔叔还是这般年轻威武。”
“雨阳还是这样会哄人开心。”燕征哈哈地笑了一下,“不知道雨阳现在是回京城还是路过此处?”
“几天前陛下突然急召我回宫,究竟什么原因我也不清楚,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雨阳略带疑惑的说道。
“雨阳不要担心,我想陛下召您回宫是有其他的事。”燕征见雨阳略显担心,忙开解道。
雨阳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孩,燕征的话无疑是告诉她这次回宫的原因他知道,忙向燕征询问道:“燕叔叔似乎知道陛下召我回宫的原由,能告诉雨阳吗?”
燕征看雨阳有点着急地样,笑了一下道:“前几天陛下突然想起先帝以前将您赐婚给若水的事,所以找老臣进帝都商量完婚事宜,我想陛下突然找您回宫也应该是为了这件事吧。”
雨阳虽然从小就认定了自己是燕家的人,嫁入燕家那里迟早的事,可毕竟是女孩子脸皮子薄,更何况由自己未来的公公当面告诉她这个消息,那张吹弹即破的粉脸腾地一下就红翻了天。
“唉!”雨阳娇羞而欣喜的样子燕征哪能看不见,可一起到心里的那个秘密,不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燕叔叔好像有心事,不知道方不方便告诉雨阳?”雨阳知道燕征自小就对她十分疼爱,完婚一事对他来讲应该是一件喜事,可是她在燕征现在的脸上非但看不到一丝喜色,反而像是愁绪满怀。
“其实如果这次不是在这里遇到长公主,我到帝都后也会第一时间去找你的。”燕征在家时就想了好久,最后还是觉得事情已经到这地步了,只有如实的告诉从小就十分乖巧懂事的长公主关于燕若水离家出走一事,再共商良策以应付明宗及朝中政敌借此机会对燕家的打击。
雨阳并没有插嘴,只是安静地看着燕征,她知道燕征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和她说。
“是这样的,若水那个孩子,他……,他……”当燕征真的想要开口说时,却又觉得详细表达这件事可真不容易。他总不能直接告诉这位雨阳,她的未婚夫——自己的儿子燕若水因为生母被他那位小心眼的糜夫人欺凌病故,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而且已经出走快八年时间了。
雨阳看燕征脸上一直阴晴不定,偷偷的向内室瞄了一眼,然后小心的以试探的口气向燕征问道:“燕叔叔,您是不是想告诉我若水大哥他离家出走了?”
第四节 父子相会
“我是想告诉公主这件事,啊!你是怎么知道这一消息的?”
燕征由于心里一直在想着该如何表述,开始时出于人的本能反应对雨阳的话应答了一声,突然想起雨阳的话音里像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一样,语气中并未感到一丝的惊奇,心里便大感蹊跷,以致于急慌慌地补问了一句。
雨阳想起我刚才让她帮我隐瞒的话,迅速向内室瞄了一会,犹豫了一会儿后,才轻声地向燕征问道:“燕叔叔,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帮您找到若水大哥,您会不会责骂他?”
“骂他?”燕征涩涩的笑了一下,沉声道:“恐怕我还没有骂他的资格。”
“燕叔叔,你们父子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其实若水大哥他……”雨阳听出燕征语气似乎略带着怒气,忙着急地想替我说些好话,不过早就来到内室门口听他们说话的我,出声打断了她的话。
“我们没有误会。”我在打断雨阳说话的同时,从内室里慢慢地走了出来。我知道,事到如今我这假冒的儿子必须要去面对这位心急找儿子的父亲。雨阳听不明白燕征的话,可我听明白了,燕征刚才犹豫不决的话中意思十分明显,因为燕若水告诉过我,他离家出走已近八年,如今皇上要他携子完婚,燕征肯定是有苦难言,希望直接告诉雨阳让她帮忙周旋。而雨阳根本不会想到燕若水会离家这么久,以为两人只是一时呕气燕若水才离家出走的,所以想从中帮忙修补燕若水父子间的关系。
说句良心话,我从现在能清楚感觉出燕征对他儿子的那份关心与疼爱,然而我也和燕若水一样,恨他太懦弱、太无能,因为他没能保护好一个爱他的女人、一个世界最爱他的女人。
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尽管我很想保护她们,然而事实却恰恰违背了我的意愿,正是因为我有过这份经历,所以我的内心甚至有些同情这位思子心切的老人,这或许是我出来见他的真正原因。当然,我必须依着燕若水的性情来,谁让我现在的身份是燕若水呢!
燕征看着我的双眼睁得大大的,我还发觉他偷偷地在自己的腿上拧一下来证明这不是梦境。他的嘴唇不住的抖动着像是有许多话要说,然而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口,在我这份陌生眼光的注视下,他强自忍着泪珠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是啊,父母可以接受儿子的种种不孝,可却无论如何都受不了儿子这种陌生人般的眼光,没办法,毕竟我不是他真正的儿子,第一见面任谁都不可能流露出什么感情。
现在的他根本不像大宋朝军里赫赫有名的钢铁将军,倒更像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实现了自已期盼多年的心愿,显得那样激动不安。
我的内心又何尝不是汹涌澎湃,记得我进入原始森林进行半年的生存训练刚出来时,阿姨看着我的也是这般激动的眼神,那是为人父母者才会拥有的最真关爱,然而和他对面的我,长久以来的特殊经历磨炼了我有一张看上去永远平静的脸。
我没有叫他,顾自走到雨阳边上坐下。
“雨阳,不知道陛下提出给我们完婚的事你有什么意见。”我借着与雨阳略带开玩笑似的说话来掩饰我内心的不安。
雨阳见我并不理会燕征,便不住的朝我使眼角,想让我过去燕征那边和他见个礼、说句话。
“是啊,你应该恨我的!”燕征抹了抹在脸上纵横的泪水,“八年了,已经八年了,难道你还抛不下心里的这份仇恨吗?”
“放得下又如何,放不下又如何?人生苦短,生有何欢,死有何苦,只不过都是梦一场罢了!”想起四处飘零死于病痛的燕若水,想起为我而死的那么多人,我不知不觉地就说出了这些话。
我自然而又轻淡地语气仿若看破了尘世间的变幻,不但令燕征大为吃惊,连雨阳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此刻,他们明显感觉到近在咫尺的我离他们很远很远,这是一种根本无法弥补的心的距离。
“你,你真的离家出走了八年?”雨阳用着极其惊讶的语气向我问道,不过这个事实的答案根本不需要我来回答,“八年前你才十三岁呀,孤身一人你吃什么?住那里?难怪我见到你的时候你一身如此破烂,小哥哥,你一定吃了很多很多的苦吧!”雨阳越说越心疼,我能感觉得出这是一份真挚感情的倾心流露,她甚至不顾身侧未来的公公在坐,不顾男女授受不亲的大礼,双手轻轻地捧起我的脸温柔地抚揉着,珍珠般的泪水“吧嗒吧嗒”地直往下落。
“唉!”燕征深深地叹了口气,陪着在一旁掉泪,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做父母的谁会不心疼自己子女的,想想儿子如此年幼便离家在外,这其间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苦头,燕征同样也是越想越心疼,更何况所有的子女当中,燕若水是他最为宠爱的一个。
“小哥哥,你这次不会再离家出走了吧?”雨阳像是突然想起般地对我问道,一双哭的红肿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满是期望的眼神令我感到一阵没来由的心酸。
曾经也有一个女孩子如此这般的对着我问,可是我还是离开了她,虽然我是怕连累她,然而我的离去深深地伤了她的心,本以为命运安排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上重逢,让我有一个对她补偿的机会,谁想到……
燕征同样子也是神情专注的盯着我的脸,身为父亲的他,对于我的反应更是关心,恐怕这回我要是不做明确的答复,相信用链子锁我回家的事他肯定都做的出来。
“很多你以为自己拥有了的东西,其实往往都是假相,谁都不知道下一时刻会发生些什么,何必这么在意呢?”
“大哥哥,你答应我,好不好,你答应我呀!”虽然对于我这种摸不着头脑的话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然而雨阳还是执着地摇着我的双手继续追问。
看着雨阳这副纯真的撒娇样,在我眼中渐渐变成了与她一般纯真的美姬模样,我情不自禁地将她轻轻揽入怀中。
“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走了,就陪在你身边,直到你讨厌我,让我离开你的那一天。”
“傻哥哥,我怎么会讨厌你,让你离开我身边呢?雨阳巴不得时时刻刻都和小哥哥厮守在一起。”雨阳紧紧地搂着我的身体,深情地表白着。
“咳……”燕征虽然对于我的回答感到老怀欣慰,然而我们两人当着他的面做这种暧昧的举动,令他也有一种荒唐的感觉,忙借着轻咳来提醒我们。
“丁丁,丁丁!这死丫头跑哪去了呀,怎么还不传晚膳,想饿死人呀!”雨阳以迅雷般的速度逃离我的怀中,借着朝门外丫环的大喊来掩饰自己的窘态。
第五节 护子心切
我敢肯定这位知府不是什么好官,平时里搜刮的民脂民膏估计不在少数,光看晚宴时那丰盛样就能确定我的推断。
不管是长公主雨阳,还是世袭清明候、抚军大将军燕征,甚至是我这个准驸马,都是显赫无比的皇亲国戚,都是能在皇上面前进言的人,只要伺候好了,在皇上面前帮他说上那么几句好话,远比他苦心经营的“政绩”要来的实用。对于他来讲,这次是上天赐给他巴结皇亲重臣的好机会,这辈子能不能官运享通、青云直上,就看他能不能把握住这次的机会了。
尽了全力巴结的他虽然让我感到十分厌恶,但至少也有一点好处,让我吃上了一顿久违的丰盛晚餐,光凭这一点,我还不得不应付性地“赏”给了他几个“善意”的笑容。
晚宴后,整座别院就变得一片宁静,在知府“识趣”的安排下,这里成了我和雨阳的二人世界,独自面对她的我,心里开始不住的打鼓。
“十二月初二,主人在括苍山鹤云峰后壁的悬崖下救了一名青年,并相处的七天时间,那青年似乎身患绝症,由于跟随人员不敢太过靠近,无法得知主人和那人说话的内容,七天后主人离开时那名青年已经亡故,且被主人火化;十二月十四,主人在前往海盐城的官道旁遇到长公主雨阳,不知为何她将公子认作清明候燕征的大公子燕若水,并结伴同往京城,幽影报来时主人正和雨阳长公主一起进住海盐城。”
天蛇认真的向鸾儿汇报着主人的行踪,这是岛上目前最高领导者鸾儿的指示,其实这也是天蛇和东方恨等人的共同意思,自我上次的昏死之后,谁都认为再也经不起半点差错了。
禀告了这些后天蛇暗自留意了一下鸾儿的脸色,女人要是吃起醋来可不能用常理来理解的,好在鸾儿沉思的模样就等于明确的给了天蛇答案,她只是在思索事情的内中隐情,并没有因为听到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而吃醋。
“雨阳长公主?”鸾儿轻轻地重复了一声。
“雨阳公主乃宁宗的第六位公主,与现今皇上一母同胞,今年二十有一,据幽影探知的消息,这位长公主从小被宁宗赐婚给清明候燕征的大公子燕若水,此人心地善良,性格温和,虽自小长于宫中但对于宫中的勾心斗角生活十分厌恶,自五年多前其生母尚贵妃过世之后,她就离宫外住,与上官清音、郑婉晴等几名当世才女过着半隐的生活。”
“哦,如此看来这位长公主也算是一位通达之人,现今朝廷四面楚歌,燕征乃我朝名将,明宗此时召长公主和清明候回京,定为完婚一事,并借燕老将军之声望重振朝廷军威用以御敌。”
对于鸾儿这番与真相完全吻合的推测,天蛇简直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