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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藏共的身手守在旁边,你等根本没有这个机会。”我冷静地说道,“只是因我之故却要连累你等性命,我实在是对不住大家。”
“主公!”众人听闻此言,急忙跪于一地,“我等受主公厚恩,身为护卫却无法尽责,实是我等愧对主公,无论刀山火海,弟兄们定会追随主公左右,生死无悔!”
众人的真心高呼,令我自感一阵悲伤。
“若水我儿!”远远看着这边的糜氏突然出声大喊,“若水我儿,且听为娘一言,想当年静萍妹子嫁入燕家,大娘心存嫉妒,对你母子肆意虐待,纵使你小小年纪离家漂泊,吃尽百般苦楚,此皆大娘之过。自你归来后,非但不记前嫌,乃厚待燕府上下,如亲母般侍奉于我,大娘我于心有愧啊!”糜氏说到此处语带呜咽,泣涕不已。
“大娘这辈子对不住你们母子,就算今日,亦成了你的绊脚石,若水儿啊,时至如今,娘唯一希望的,就是我儿能平安脱险,大娘对你从未尽过一天母亲的责任,如今又何忍我儿因娘而丧命于地,若真如此,我将有何面目去见燕氏列祖列宗于九泉之下。”
一旁的藏共见糜氏开口说情,以为她劝我归降,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冷笑。
糜氏的目光在我脸上深深了看了一会儿,眼里饱含慈爱。
“若水我儿,善自珍重,为娘先走一步了!”糜氏突发高呼,将身一扭,握住一旁御林军手中长枪,穿腹而入自绝当场。
“大娘!”
“母亲!”
我与嫣然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惨呼,藏共未想到糜氏居然如此性烈,竟以自刎来消除对我的威胁。忙令一旁看押燕嫣然的士兵抓紧燕嫣然双臂,提防她也自行寻死。
“母亲!母亲!你们放开我,让我过去,母亲!”藏共身后的士兵群里,突然出现一阵轻微的骚乱,不一会儿,燕嫣红披头散发的闯至前来,一把跪在糜氏身旁,大声哭喊。
“母亲,女儿不孝,是女儿害了你,母亲!藏共你这畜牲,当初你不是答应过我,只是以我娘来逼燕若水离京即可,为何还要伤其性命,畜牲,你还我娘命来!”燕嫣红赤红双目,一头朝藏共冲去,势欲拼命。
“你娘自己寻死,与本阁何干,来人,速将她带离此地。”藏共脸上一阵不快,但毕竟燕嫣红是朱剑南的媳妇,何况这次行动全仗无朱剑南父子倒戈,虽然当这么多人面前被燕嫣红责骂,但也只能强自隐忍,命左右御林军强行将她拖了出去。
“燕若水,你母已因你而亡,难道还想再看亲姐因你丧命?”藏共转首冲我阴狠地说道。
“皇上驾到!”正在我准备束手就擒之时,太监那特殊的尖细声音远远传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大军两旁分开,崇文帝的车驾缓缓驶上前来,文武大臣及一众将士皆山呼跪拜。
“众卿平身。”
崇文帝下得车驾,示意众人平身后,眼光远远地投向了我身上。
第七十四节 伏道献言
“妈的,这些王八蛋真不是东西,早知道这样,天火当初不如直接废了他自己称帝,省得还要受这窝囊气。”天犬与叶延两人半路遇上,边策马飞驰边痛声责骂。
“唉!毕竟是差了几千年的文化,有时候真的是难以理解这些古人的思维,若是蝎子还在,或许就不会发生这类事情。“叶延略带感慨的说着,突然眼角余光看到天犬脸色不对,立即知道自己这话伤了他的心,忙又说道,“对不起!”
“没关系,其实你说的很懂,以她对古中国历史的深厚研究,在天火身边辅助,要比我们这些人强上百倍。”天犬强颜一笑,不过语气里却透出一丝荒凉,毕竟,当初那一幕对于他来讲是那般的刻骨铭心。
短剑就那么深深地插进了花无艳的左胸,天犬清楚记得自己抱着她逃离的一路上,花无艳不住咳着鲜血,直到两人被围于一断崖之上,虽然对面断崖仅距二十几米,以自己的轻功完全有能力过去,可是带着受伤已重的花无艳,却是难以为之。就在这进退两难的时候,是花无艳,她再一次选择了牺牲自己,趁着天犬一个不留意,奋身跳下深不见底的断崖下,以换得他的平安逃离。一次又一次,一个弱女子用他无畏的自我牺牲,保全了一个男人的性命,一个之前甚至是想要害她的男人的性命,正因为这份高尚的品德,改变了自己那自私自利的本性。
“之前幽影已传来消息,东方恨他们也从另一条路赶来,不过我怕此时赶向越州已经晚了。”天犬向叶延询问道。
“嗯!”叶延应了一声,略加思索后,对天犬说道,“你让幽影传消息给他们,让他们立即改道,约在青山入口相见,而后我们直接穿过平水、慈城,前往丘隘,天火撤退必回岛上,那里是越州出来回望海城的必经之路,如果后面追兵,我们也能及时帮得上忙。”
“好,就按你说的办,我这说吩咐幽影去传消息。”天犬知道叶延带兵多年,他的军事才能要比自己好上许多,当下便按着叶延安排,令幽影快速将消息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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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越州幽影有主公的消息传来。”残月卫进门后送了一张字条给鸾儿,并用唇语告诉鸾儿消息是幽影传来的。
“主公被围于燕府前,藏共偷袭主公,流云替挡一掌伤重而亡,糜氏、嫣然被抓为人质要挟主公,糜氏不愿拖累主公撞枪自尽,适时皇帝赶至,削主公一切权职,并放主公安然离去,主公离越州后取道丘隘。”鸾儿读完这条消息后,双目一闭,两颗泪珠“吧嗒”滚落而下。
总算知道这个负心人的消息了,朱剑南既倒戈相向,朱舍辉手握十万精兵,另有狼威军团,恐这一路凶险难测。鸾儿想到这里,忙向一旁的残月卫招呼一声,匆匆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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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姐,少夫人已顺利产下麟儿,您怎么还这般闷闷不乐,似有心事?”说话之人叫小碧,是墨菊与朴雨两人在上街散心之时,见她病卧街角奄奄一息,便将她救了回来,病愈后她自感墨菊恩德,便留在墨菊身旁当了一名伺候起居的贴身丫环,由于是朴雨所救,平素里对朴雨也是异常尊重,与朴雨亦相处甚好。这会儿见朴雨一人呆在院中闷声不语,便上前询问。
“我不知道,从昨夜里起心里便一直烦燥难安,似有祸事临头般,我怕……。”
“三小姐可是怕王爷那边……?”乖巧的小碧见朴雨言语含糊,顿时明白她是为王爷担心。
“是啊,我和大哥哥相识这么长时间以来,上次他被三狼伤重之际我也曾有过这种心慌感觉,故尔心内实在难安。”朴雨微微点头,言语间脸上那份忧虑流露无疑。
“摄政王执掌朝事,手握重兵,能有什么事呢?可能是近几日少夫人生产之事,使三小姐过度劳累,故尔心慌难定。”小碧轻声劝慰。
“三小姐,有位自称修三山的老者在门外求见。”一名家丁走进院中,向朴雨施了一礼后禀道。
“修长老?快请来人去我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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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离开燕府之围出来时,便紧抱着流云冰冷的尸身,一直未曾松手过。双目僵直地望着前方,坐在马上的那副失神模样,恍若一具行尸走肉。
朴氏兄弟驱马紧跟在我旁侧,看到我这般模样,他们同样也是脸带悲容,既为流云之死伤心,亦替主公再遭不幸而感痛心。
龙含香的马也紧跟在后,目光一直望着我的背影,她的马上放着流云的包袱,那本流云亲手动笔记录着我食宿喜好的小本被她深藏怀中。
岑婷虽是女子,然而她的脸色却是最坚定的,一路上不住地指挥银星卫收集石子、树枝等物,尽量收集一切可以制作暗器的物品,以补充燕府门前大战时的消耗。
一众彩虹卫亦是脸色凝重,他们心里都明白,回望海城的这一路并不平安,个个打足了十二分精神,一路小心警惕着,以备随时应对突来的袭击。
“启禀主公,前方五里处,朱舍辉单骑拦于道中。”一名哨探来报。
“忘恩负义的无耻小人,还有脸来见主公,我去抓他回去活祭云姑娘。”朴氏五兄弟里,性格冲动的朴电心里暗恋流云已久,只是明白流云的心全在主人身上,而强压了自己这份感情,流云之死令他伤心欲绝,这下听到朱舍辉来骑拦道,便叫嚷着要去抓他。
“四弟,休要鲁莽,主公在上,哪容你如此放肆。”朴风毕竟年长持重,闻言忙喝住朴电。
“恩公,请恕在下多嘴,朱舍辉单骑来此,恐是有话要诉之恩公,何不姑且听之,再作定夺?”后面的龙孝直犹豫了一下后,策马上前几步,轻声向我进言。
我淡淡地看了龙孝直一眼,没作任何言语,只是继续策马前行。众人见我不出声,摸不准我心里究竟是何想法,便都禁声跟随前行。
当我行到朱舍辉面前时,他突然翻身下马跪于道旁。
“舍辉自知罪孽深重,然心内有几句话不吐不快,故厚颜来此等候。”
我的眼睛仍停留在怀里的流云脸上,对于朱舍辉的话未置可否,不过马却停了下来。
朱舍辉见我肯停下马,伏首磕拜一下,抬头对我说道:“适逢乱世,仁心信义尽丧,百姓连年遭战,流离失所骨肉难亲,以公之才,当奋起神勇,攘外夷、平四海,一统山河,复昔时大国之雄风。唯上位者,不可太慈,所谓慈不掌兵;乱世之中,弱肉强食,公不食人必被食之。公之才,堪比天人,当放开胸怀肆意驰骋,方不负一身所学,不负来人世一遭;今时别公,望公善自珍重,为已、为天下苍生拼搏一番。”
朱舍辉说完话时,已清泪满面,再度顿首磕拜后,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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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妹,你实话告之与我,是否大伯那边出了变故?”
修长老将越州变故说出后,朴雨闻知流云亡故悲痛欲绝,但懂事的她还是强忍悲伤,按着鸾儿让修长老转来的意思,安排车马随其去自然门暂避。当她让小碧替墨菊收拾好行李去接墨菊时,墨菊却不愿走,非要朴雨将实情告之与她。
“姐姐,你尚在月子中,不能伤神,待过几天后小雨定将实情奉上,外间车马已备,姐姐快随我走吧。”朴雨只得好言相劝。
“小雨,你别再瞒我了,你神色间悲痛欲绝,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若不如实告之与我,让我如何心安?”墨菊握住朴雨双臂,略带激动地说道。
“小皇帝与众臣算计大哥哥,朱家临阵倒戈重兵相逼,藏共偷袭,流云替挡一掌伤重身亡,柳、朱两家皆知我等身份,故二姐传话让自然门修长老来接我俩去自然门暂避,待大哥哥安然回转岛上时,再接我俩回去。”朴雨尽量压制内心涌动的悲意,语作平淡地说道。
“老天何其不公,流云妹子这等善良之人,却要英年早丧,唉!想来伤及最深的还是大伯,一次次的变故,纵然他是铁打金刚,亦难以承受!”墨菊没有朴雨想像中出现异常激动的情况,语气仍很平常,只是脸上满是压抑后的悲痛。
“我们也快些走吧,免得再生祸事令大伯悲上加忧。”
第七十五节 五行奇阵
“二小姐到了,太好了!”
望海城中诸人见鸾儿归来,个个都感到欣喜,他们都知道鸾儿智谋超群,有她回来坐镇统调,万事皆可无忧。
“二小姐,刚刚幽影传来消息,主公已过丘隘,只是柳廷风那老家伙背着小皇帝暗中调了许多兵马在前面各处道口埋伏,欲对主公不利。”阿贯知道鸾儿在紧张着主公的这次归程,鸾儿前脚刚进议事厅,他就开口将最新情报告知。
“有没有天牛的消息?”鸾儿拿出带来的江山社稷图,边摊开查看地形边向阿贯问道。
“昨日幽影曾有报来,天牛率弩骑兵两千在骆驼岭附近出现过。”阿贯答道。
“骆驼岭?”流云忙在社稷图上查找位置,看了几眼后,脸露笑容地对阿贯说道,“妙呀,天牛不愧是将门之后,能料敌于先机,阿贯你看,此岭左进为丘隘,右进为柴桥,中对乡契,以骑兵的速度,便能控制全线战机,无论公子在这条路上的哪个位置受阻,他都能在最快时间内发兵相助,太好了,如此则公子行程无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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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柴桥,行道两侧皆为山丘,今柳胜勇分兵五重守住柴桥路口,乃是欲用最保守之战法,以十倍敌围而歼之,若吾等直接前往,恐难逃其手。”
过了关隘没多久,前方哨探便传来消息,柳胜勇亲领狼威军三万,分五重拦在柴桥路口,刀奴与朴氏五兄弟皆不擅用兵,便准备领着彩虹卫拼死一战,保护我脱围前行,跟在后面的龙孝直闻言忙出声阻止,并似胸有成竹的侃侃而谈。
“我观恩公手下诸将士,皆勇猛善战之人,若辅以适当阵法,必可安然过得柴桥。”
我闻言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仍未开口说话。
“恩公,在下略识兵家调度之法,若恩公信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