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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跌撞撞地到了河边,邵景彦重重喘着粗气,转过身子背对着河面,在岸边轻轻闭上了眼睛,身子轻轻后倾,身子轻盈地落入了水中,溅起大片水花。
水面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山中晴空鸟鸣,仿佛什么也无法破坏它们的祥和美好。
忽然水底透出了一片红色的光芒,屋内的顾莎翻了个身死死捂住了胸口,疼得醒过来又被疼得晕过去,胸口的红色光芒透过衣服在小木屋里显得那么神圣。
一切才刚有了平静的样子,水底的邵景彦忽然冒出来,他身子周围开始冒着水泡和丝丝热气,不一会儿水就变得黑漆漆地。
这是伤口的毒被一丝不剩地逼出来了。
邵景彦闭着眼睛,静静立在水中,一圈圈细小的涟漪在他周身晕开来,画面竟然说不出的美丽。
水面的黑色渐渐变红,最后沸腾着相互抵消。
但是一切并没有就这样平静,另一番腥风血雨才刚刚开始。
邵景彦来不及运功调息就上了岸,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就到了床边查看顾莎的情况。
她还没有醒来,邵景彦摸了摸她的脉搏,一切正常,一直吊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来。
他自认为也只是一个自私的人,但是天下即将变天,两年的努力不能因此付诸东流。
“原谅我的自私。”就让我自私一回,此生我邵景彦甘愿为你摘星取月。
远处突然一声响起信号炮的声音,虽然声音不大,但是邵景彦还是察觉到了,邵景彦握紧了拳头,事情比他预料中的发展更快一些。
床上的顾莎突然惊醒,捂着耳朵使劲地晃着脑袋,“好吵啊,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我们被包围了吗?”
134读心术
顾莎还被耳中的声音困扰,邵景彦看到顾莎平安醒来也不管她的烦恼一把拉过她搂在怀里,紧得顾莎喘不过气来。
她闭着眼睛,耳中再不适,被邵景彦抱着还是觉得心安,他没事,她也还活着。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耳朵里跟带了耳机似的?”顾莎拍了拍自己的耳朵。
邵景彦松开她,目光难得柔和地看着她,“出了点事情,不过你不用担心。你说的耳机是什么?”
“那个啊……”顾莎挠挠脑袋,又拍拍耳朵,不知道怎么解释好。
看来被邵景彦抓到马脚,很大的原因都在与她自己,她嘴快,很多时候话都不经过大脑,脱口就出。
不过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顾莎也没准备再瞒下去,毕竟她不是真的用巫术占用了夙沙蓉蓉的身体,她自己也很无奈。
“跟巫术有关吗?”邵景彦的思想果然还停留在巫术之上!
顾莎脑门上不禁刷下来一排黑线,“我不会巫术,这件事情我以后再跟你说吧,你只要知道变成夙沙蓉蓉也不是我自己能决定的事情就可以了,我没做什么坏事,以后也不会做。”
顾莎的话邵景彦消化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他其实只是觉得好奇,如果不是巫术,又是她自己的意愿,那她怎么会无端端进入了另一个人的身体,原本的夙沙蓉蓉又去哪儿了?
既然顾莎说以后会解释,那他就以后听,他不会怀疑她。
“你喜欢这里吗?”邵景彦突然这样问。
“山清水秀地,挺不错,还有几分世外高人隐居之所的味道。”顾莎老老实实回答。
“邵景荣要造反的事情你应该已经知道了,他和梨妃勾结,两年内密谋拉拢了朝中很多势力,梨妃也是用毒高手,她受皇上宠爱有加,一直暗中给皇上下毒,打伤我的人也是她。”邵景彦很平静地说。
顾莎有些不明白邵景彦这跳跃的思维,但是还是很认真地听着,耳朵里的声音慢慢减弱,估计能听到那么远地方的声音跟结血契有关系吧。
“你对邵景荣来说是个很大的威胁吧?他是不是曾经还拉拢过你,后来你们还起过大冲突,发现皇上中毒之后,你只能沉住气想出装傻的办法让他对你掉以轻心,然后其实你暗中还有很大的势力,可以和邵景荣搏一搏?”
顾莎在脑海里勾勒出这样的故事情节,一边想一边说出来,说完发现邵景彦用看鬼的眼神看她。
“你会读心术?”邵景彦忍不住惊讶。
“怎么可能,只是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我只是根据情况猜测一下,难道我猜中了?”顾莎忍不住嘴角抽搐。
“和我想说的一丝不差。”邵景彦用很认真地神色看着顾莎,顾莎哑然,随即吐吐舌头,现在不是她的猜想狗血,是现实太狗血,这种只能在电视剧里出现的故事竟然在这里真实上演过,她居然还成了男猪脚的王妃。
不过也没什么比重生更狗血了,一切皆有可能,顾莎,你要淡定。
“那你是不是已经有解开皇上的毒的办法了?”顾莎问。
邵景彦点了点头,“你被传召进宫之前我就已经派人从邻国调来了兵力,想要剿灭邵景荣的势力可能会是一场苦战,我要你在这里等我,如果一天内我回不来,你就不要等了,你可以低调地回青国,或者一直住在这里,这里什么都不缺……”
“等等,怎么听怎么像遗嘱怎么回事?你不是说结了血契,我就是你的人了吗?这么快就想跑了吗?”顾莎心里一阵酸涩。
“这场仗,我没有百分百的把握。”邵景彦看着顾莎,眼里浓浓的黑色。
“这已经是你第二次向我示弱了,以前的邵景彦可不是会这样的。”顾莎很镇定地看着邵景彦,也不怕他听了会不会生气,反正现在的他让她很生气就对了。
“遇到你之后很多事情都变了。”邵景彦轻轻叹了口气,轻笑地说道,在心里也不由不自我嘲讽起来。
“这场仗的胜率可以低,但是邵景彦的气势不能低,你不说我也能知道,就算真的让邵景荣横在你剑下,你也会犹豫,血脉相连,你最不希望的就是自相残杀,可是这偏偏又是无可避免的,我出不出现跟你们是不是兄弟没关系。”
邵景彦听顾莎说完之后,才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她说的没错,如果不是因为皇上中了毒,邵景荣的野心让他无法容忍,他不会想出装傻的方法暗渡陈仓。
小时候,他和邵景荣关系最好,后来因为邵景荣受命出征,两人之间交谈也少了,就是在那段时间里,邵景荣被权利熏了眼。
当他提出要邵景彦助他一臂之力夺取天下的时候,邵景彦一口便拒绝了,景荣却只当他眼红,不希望他当一国之主。
后来皇上中了毒,那时候的梨妃的毒术还在他之上,情势逼人,他只能想出蹩脚的装傻方法,忍辱吞声,竟然也一晃就过去了两年。
两年内,邵景荣的计划一再完善,到现在已经是天衣无缝,只差邵景彦这一步。
他一直怀疑邵景彦痴傻是真是假,在六王爷府安插大量眼线,时不时登门造访百般羞辱,邵景彦都无动于衷。
甚至请了全国最有名的医生,都说邵景彦静脉紊乱神志不清,恐怕下半辈子只能这样了,邵景荣才放下心来,觉得上天都在帮他。
被顾莎撞破计划之后,邵景荣本以为灭了口,一切就还是能照常进行,不料杀出个黑衣面具男,交手之中他才发现面具男就是邵景彦。
两人逃出皇宫,邵景彦又受了重伤,邵景荣觉得这是再好不过的时机了,该除的眼线都除掉了。
尽管摔下屋檐,他和梨妃都受了点伤,但是完全不妨碍计划的进行,邵景彦果然还是心太软。
各方兵马准备就绪,邵景荣派遣了一小部分兵马去邵景彦小时候拜师学艺的小镇上四处搜寻,但是并未真正搜寻到这里,这里有邵景彦的仙人师傅留下的结界,除了邵景彦和他师傅以外没有人能进来。
135自言自语症
顾莎之所以能进来也是因为邵景彦带着她。
“怎么会没有关系……”邵景彦捧着顾莎的脸,专注地看着她的眼睛,“是你让我越来越舍不得离开这个有你存在的世界,可是我又不得不和二哥做个了断,我变得挣扎变得犹豫变得摇摆不定,都是因为你……”
顾莎笑出声来,“这种时候不适合讲这么肉麻的情话吧?”
邵景彦叹了口气,捏了捏顾莎的鼻子,“再不讲以后可能没机会了。”说着用额头顶着顾莎的,两人靠的很近。
顾莎酸了鼻尖,“一定要回来,我在这里等你,等到我老了或者死了,我都等你。”顾莎承认自己不会说肉麻的话,再煽情也只能到这种程度了。
“嗯。”邵景彦放开顾莎,起身拿了自己的剑就往木屋外走去。
顾莎看着邵景彦消失的背影,满满的失落,耷拉着脑袋坐在床上,忽然想起邵景彦之前说的血契会结印,都还没来得急看。
想着就把自己肩上的衣服扒掉,查看着胸口,一朵妖冶的状似曼陀罗花的红色印记嚣张地印在雪白的皮肤上,“卧槽,这还能省了功夫去纹身。”
顾莎自言自语着,也不拉好自己的衣服,就这样颓然地坐着,“我这都做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啊,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怎么觉得有点丢人啊……”
“我字后面到底是哪两个字啊,啧,刚刚就应该问清楚的。”顾莎躺下来,盖上被子。
“我他妈怎么就这么傻,这么好骗啊?我要是个男的,估计被人拉过去阉了都还在笑吧?”顾莎猛的踹开被子坐起来,满脸郁闷。
“算了,爱是没有理由,对,陷入爱情的人都是傻逼,上帝会原谅我的。”顾莎说着,自己对自己点了点头,又躺下盖好被子。
“我他奶奶的怎么就成傻逼了?到了这儿还有救命之恩解衣相报的道理?”顾莎又蹦起来,这回被子直接掉到了地上。
顾莎下了床,站在地上捡起棉被,一阵晕眩袭来,妈的,贫血了。
赶紧爬上床,躺好,“我就是个爱上了傻逼自愿做傻逼的傻逼,就是这样,这个世界疯了,让我重生做了傻逼。”顾莎闭着眼睛,想着又觉得心里有点甜甜的,“做幸福的傻逼感觉也不错。”
幸福就好,顾莎的唇角不由自主地上扬。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邵景彦轻易就绕开了在山附近转悠的士兵,还悄悄征用了一匹他们的马,往自己的秘密营地赶去。
赶到营地的时候,还差两个时辰就天亮了,邵景彦不敢多做逗留,下达了命令之后,自己一个人先赶去了皇宫。
邵景彦赶到皇宫后门,发现除了守门的侍卫和巡逻的侍卫比往常多出三倍以上以外,其他一切都还处于平静的状态。
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邵景彦轻松地翻墙而入,打晕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侍卫,拖到隐蔽的墙角剥了他的衣服给自己换上,再坦然自若地从暗处走出来,没入如水流般的侍卫队里。
自此都没有发现他。
邵景彦想办法靠近皇上的寝宫,只要把他研制出的毒给大哥服下,让人带着他逃出皇宫,待一切尘埃落定之时,若守得住皇宫,让他回来重操大局,若他败……
不,他不允许失败。
忽然听到有人大喊,“梨妃娘娘有喜啦!梨妃娘娘有喜啦!”是一个宫女的声音,充满了兴奋,完全不明白现在暗藏的危机。
邵景彦看着旁边梨妃的住所,华丽地快要超过皇后了,只能暗自摇头,君王后宫三千佳丽这是让他最受不了的,这也是他反感当皇帝的原因之一。
但一个男人对权力的渴望和女人对美貌的渴望是一样的,邵景彦只是不喜欢与兄弟相争,该是谁的就是谁的,没必要手足相残。
没过多久,就听到太监尖细的声音高喊着,“皇上驾到——”
“恭迎皇上。”宫女们高声恭迎。
邵景彦心中暗叫不好,梨妃有喜是真是假不重要,但是大皇兄这一进梨妃的住所,恐怕是凶多吉少。
照着邵景荣的性格,直接痛下杀手也并非全无可能。
万一真是这样,那邵景彦配一百种毒也救不回皇上。
当下,邵景彦没有想太多,朝着天空放了一记信号弹,冲进了梨妃的淑宣殿。
“有刺客!快护驾!”太监总管反应最快,第一个护在了皇上的面前,等所有都反应过来的时候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太监总管的身后。
“你们快护驾啊!愣着干什么呢!圣上要是丢了一根头发丝儿,我都要你们一个个人头落地!”太监总管扯着尖利的嗓子厉声喝道,喊得脸红脖子粗地,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
侍卫们一听当即就哗一声,齐刷刷都朝着他给跪下了,大喊着,“总管饶命,总管饶命啊!”
“你们!”太监总管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们,还是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
有个胆子大点的大声喊道,“报告总管,皇上不见了!”
“说什么呢,咱们圣上不是好好地站在洒家后面的吗?”太监总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