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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点下蜡烛你就出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没问题。”顾莎却摆了摆手,皱起眉头说。
那士兵利索地帮顾莎点了蜡烛,却有些犹豫就这样让顾莎一个人呆在这里与尸体共处会不会不好,看她的样子对尸体十分反感。
“我一个人可以,你出去吧。”顾莎重申了一遍,拿起一边布将自己的手裹起来,查看起尸体头部的伤口来。
士兵见顾莎态度明确地赶他走,而她虽然表情嫌恶,但是查看尸体伤口时的手却是毫不犹豫十分老练的样子,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退出了帐篷里。
顾莎的到来,可谓是引起了整个军营的骚动,如今她和邵景彦的关系被大做文章,在军营里流传了开来。
有说顾莎就是三年前离家出走的六王妃的,也有说顾莎是导致正牌六王妃离家出走的第三者,而这两个都不是议论的焦点,焦点是邵景彦当年娶了青国的丑公主,现在又跑来一个满脸红印子的女人,他们都啧啧称赞邵景彦是个注重心灵美的好男人。
顾莎在医疗帐篷里一呆就是好几个时辰,饭都顾不上吃,期间顾连晟来看她让她先吃饭,顾莎一见到顾连晟就心乱如麻,直接将顾连晟赶回了葛山那儿去。
她检查了好几遍,十分确定脑部的伤口并不深,完全不足以致命,可是这男人到底怎么死的?
“妈咪好像很烦哦!”顾连晟郁闷坐在床边,晃动着小脚丫子。
葛山对小孩子一直都是最没辙的,而顾连晟这种人小鬼大的小孩子他也是第一次碰到,还算是长了见识,天底下竟然有如此聪颖的孩子。
顾连晟一脸担忧的样子,他倒是什么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邵景彦亲自操练完新兵,还去关押那个尖细的地方去审问了他,都忙完之后他回到自己帐篷发现顾莎不在帐篷里,就去了葛山的帐篷。
顾连晟一看到邵景彦就开心地扑上去,又黏住了他的腿,嘴巴甜甜地喊着,“爹爹!”
“妈咪呢?”邵景彦觉得这个称呼虽然有些奇怪,叫起来也并不拗口,还挺亲切的。
“妈咪在帐篷里不肯出来,好像很烦恼,饭也不肯吃!”顾连晟烦恼地皱起眉头,跟邵景彦告状。
“在哪个帐篷?”邵景彦抬起头问葛山。
葛山说六王妃在医疗帐篷,邵景彦便隐隐觉得不对劲,他记得没错的话,帐篷里现在还有一具尸体吧?顾莎在帐篷里和尸体呆在一块做什么?
邵景彦让葛山看着顾连晟,自己朝着医疗帐篷走去。
一进帐篷,邵景彦就看到顾莎失神地坐在地上,仿佛受了很重的打击。
他连忙上前扶起了她,“怎么了?”问顾莎的同时,看向了木桌上平躺着的尸体,头上的白布被撩开了。
“邵景彦,你说这种伤怎么可能置人于死地?”顾莎说着,笑出了声来,那笑容却惨白无比。
“你认识他?”邵景彦觉察出了一些端倪。
顾莎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可是她此时的反常告诉邵景彦,事情没那么简单。
心疼地摸了摸顾莎苍白的脸,邵景彦叹了口气,“这种伤当然没办法置人于死地,这男人是被毒死的。”
“诶?”顾莎愣住了,反复地在脑海里咀嚼着邵景彦的话。
邵景彦见顾莎傻愣愣的模样,伸手去掀开了尸体脚上的布,尸体的脚上有两点平行的伤点赫然跃入顾莎的眼帘,伤口周边泛着青紫色,高高肿起,应该是蛇类所伤。
“这才是他的致命伤。”邵景彦指了指那伤口。
顾莎顿时语塞,惊讶了许久,才缓过劲来,所以说这男人是被毒蛇咬到才死的,与顾连晟无关?这样想着,顾莎整个人都轻了,心尖上的那颗毒瘤自然剥落。
“发生什么事了?”邵景彦看着顾莎一系列的情绪变化,敏锐的直觉告诉她,这其中一定有故事,而且没那么容易从顾莎嘴里问出来。
顾连晟这时候突然冲进帐篷里,大喊着,“妈咪爹爹,你们为什么这么久不出来?”
顾莎一看到顾连晟,一阵紧张,连忙捂住了他的眼睛,“连小晟,你大吼大叫地干什么,快点出去。”
邵景彦看出了顾莎的慌张,不过想想这里有具尸体,让小孩子见了的确不好。
“妈咪,你在藏什么?有什么连晟不能看的吗?”顾连晟这小人精一下子就发现了顾莎的不妥,使劲拨开顾莎捂着自己的手,朝顾莎身后的木桌上望去。
“咦?是那个坏人吗?”顾连晟又是踮脚又是蹦蹦跳跳的,一副看不到顾莎藏在后面的是什么就不死心的模样。
顾莎降不住他,邵景彦本来想帮忙把顾连晟抱出去,哪知顾连晟快他一步看到了尸体的面貌,此话一出,邵景彦也不打算先抱顾连晟出去了。
“连晟,你认识这个人?”邵景彦将顾连晟抱起来,指着死去的男人的脸,问他。
顾莎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用手捂住了脸,悄悄地,默不作声地,想要先溜出帐篷,这小混球,就不能消停点吗?!顾莎简直累感不爱。
“这是在妈咪身子光溜溜的时候欺负妈咪的坏人!为什么睡在这里?!”顾连晟十分大声地指控那个已经死去却被他当成睡觉的男人。
269入骨缠绵
点药治治脸上的麻子!”随即自说自话地走到一边方药材的桌边,低头抓起药来。
邵景彦黑着脸,一手抱起顾连晟,等顾莎抓好药想要开溜的时候,邵景彦另一只手逮住了她,想着在顾连晟还没意识到那个男人已经死掉的时候最好还是先离开,否则对孩子影响不好,就出了医疗帐篷。
回到元帅帐篷后,邵景彦让顾连晟坐在椅子上,把顾莎坐在一旁,“你要解释吗?”
顾莎接收到邵景彦危险的信号,呵呵地干笑了两声,“连晟还小,说得太夸张了,我怎么会身子光溜溜地被人欺负啊,呵呵呵呵!”
解释?她要怎么解释啊?根本没办法开口的事情啊!
“哦?”邵景彦挑眉看向顾连晟,顾连晟摇摇头,“连晟不会撒谎!”
他蹲在顾连晟面前,问道,“那连晟告诉爹爹,妈咪身子光溜溜的时候被人欺负是怎么回事?”
顾莎狂汗,使劲地瞪顾连晟,“连小晟,你敢乱说话试试?”
“爹爹……”顾连晟也接收到了顾莎强烈的威胁信号,委屈地看着邵景彦,意思是,爹爹,不是我不告诉你,是妈咪不让……
“顾莎。”邵景彦不咸不淡地喊了一句,顾莎却从中读出了巨大的信息量。
比如,你再威胁连晟试试?
比如,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事情?
比如,你想掩盖什么?
……
顾莎也委屈地扁了扁嘴,闷不作声地把头扭到了一边,不让你知道偏要知道,知道之后肯定又要生气!前前后后倒霉的都是我!在心里愤愤地想。
“妈咪脱光光洗澡的时候那个坏人在水里抱着妈咪不放,然后妈咪就让连晟帮忙,连晟拿石头把那个坏人砸晕了才和妈咪逃出来。”
“谁洗澡穿衣服啊!当然脱光光啊!连小晟你能不能不要一直重复‘光’字?给你妈咪我留点脸皮行不行……”顾莎扶额,神伤地说。
“连晟乖,去找葛将军玩,爹爹和妈咪有点事要办。”邵景彦黑着脸,对顾连晟说话却一点也不失温柔。
顾莎也没想到邵景彦还是挺会和小孩子打交道的。
“好吧。”顾连晟虽然有点不愿意,不过还是从椅子上下来,跑出了帐篷。
“天色不早了,好像该吃晚饭了哦?”顾莎嬉皮笑脸地说,心里却在想,糟了糟了,完了完了。
邵景彦把顾莎带到了帐篷最里面的纱帐前,一撩开纱帐就把顾莎扔到了床上去,顾莎压上身来的邵景彦,心脏狂跳。
密集的吻落在顾莎的唇上、颈窝和胸前,衣服在邵景彦粗暴的撕扯下几乎要被扯碎,大手探向柔软的玉球,这里因育子而变得丰满,很快就加烈了邵景彦的欲火。
两人同是三年禁欲,饱受相思之苦,这一刻更深的接触让两人都有些意乱情迷,不受控制。
顾莎身体的变化让邵景彦的渴望几乎到了极致,而邵景彦热烈却不失温柔的攻势也让顾莎无法招架,全身都被点起了火,整个人仿佛要融化在邵景彦身下。
当玉茎进谷,顾莎忍不住吟出了声来,身上的邵景彦也为此更加卖力了起来。
几经热浪口,两人一场持久的战役下来,早已大汗淋漓,顾莎趴在邵景彦比三年前更为精壮的胸膛上娇喘着,脸红到了耳根。
只是片刻休息,邵景彦一个翻身又将顾莎压在了身下,吻入雨点地落下。
顾莎全身都疲软了,双手搭在邵景彦的后颈,“还来?!”
“三年的份,我要一次要回来。”
“你是想弄死我吗?!”
最后顾莎真的被邵景彦强悍的精力吓到了,她觉得自己都快下不了地了,可是他却还是一脸意犹未尽地抱着她,时不时在她唇上啄一下。
“你以前体力好像更好一些?”邵景彦实在是还没饱,可是看在顾莎已经快要累得快要喘不上气的样子,还是作罢了。
“你以前体力好像没这么好?”顾莎不知道被邵景彦要了多少次,怕是他再不控制住她都该出血了。
晚饭时间早就过了,顾莎下不了床,邵景彦和顾连晟把吃的送到了床前给她,顾莎也不用自己动手,邵景彦和顾连晟一个喂粥一个塞馒头,乐得顾莎比平时吃得多了许多。
而一场嘿咻结束,两人说要算的帐也结得差不多了。
“说好的要和你算账,现在算吧。”顾莎在床上坐直了身子,邵景彦已经从顾连晟提到秋秋的时候开始,就隐约知道顾莎是回过六王府了。
“你回过府了。”不是问句是陈述句,邵景彦也不怕顾莎找他算账,一副敢作敢当的模样坐到了床边,准备仔细听顾莎跟他算账,那样子帅得顾莎一阵心猿意马。
“琉璃被黎清清害死了,你就没帮她报仇?哪怕教训一下那个女人骂骂那个女人都没有?”顾莎问。
“琉璃是自己服毒的。”邵景彦也没料到顾莎会第一个提这件事。
“什么?”顾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拿了我木屋里的毒,我回去的时候她就已经饮毒气绝了。”
顾莎鼻子酸了酸,眼眶里涌起了眼泪,灼得眼眶生疼,“她怎么会这么傻……”
邵景彦把顾莎搂进了怀,沉默地给她力量,让她不在悲伤面前倒下。顾莎在邵景彦怀里哭的累了,就那样睡了过去,最后一笔关于黎清清的帐,她也不打算再和邵景彦算。
而邵景彦一直等着顾莎说起黎清清,等着她怪自己没有把黎清清赶出去任由她妄为,别人甚至都把她当成了六王妃。
他想顾莎闹着他质问他,他也想好了如何解释,可是顾莎却什么也没有问,就这样在悲伤中睡去了。
邵景彦在碰到孔琉璃冰冷的身体的那一刻,他就像已经碰到了顾莎冰凉的眼泪,此刻他摸着低落在自己手臂上的眼泪,便回想起了孔琉璃去世的时的模样。
自责吗?似乎是有一点,要不是他一直都没锁小木屋,要不是他为了保全大局让黎清清进了王府,她便不会如此。
270好久不见
琉璃便不会受黎清清欺负落得这个下场。
而自杀比起黎清清是凶手的来,这两份相似的自责都加浓了几分。
她是带着多大的委屈,有多么的万念俱灰,才会服下毒药选择与世长辞也不愿再受黎清清的压迫羞辱,这让顾莎和邵景彦都陷入了深思。
顾莎在医疗队做事很稳妥,只是顾连晟就有些麻烦了,葛山身为将军也是很忙的,不可能一直带着顾连晟,所以顾连晟要给谁带,就成了棘手的问题。
而且交战在即,等开战时,顾莎和邵景彦还有葛山都不在军营里,顾连晟可如何是好?
“让留守的士兵看着吧?”顾莎提议说。
“此次交战,是非常关键的一战,双方几乎会派出所有兵力,留守的士兵本就不多,还要全力守营以防敌人耍阴,怕是无暇管顾。”葛山忧心忡忡地说。
“那总不能带到战场上去吧?”顾莎想把顾连晟重新塞回肚子里的心都有了。
“我可以自己留在军营里呀!”顾连晟举着小手说。
“不行。”邵景彦一口回绝。
顾连晟撇了撇小嘴,“为什么你们好像恨不得挖个洞,再把连晟塞到洞里去的样子?”
“嗯,好主意,够安全。”顾莎没心没肺地点了点头,顾连晟咯咯地笑着。
葛山满头大汗地,比在战场上都要挥汗如雨。
“不然从樱草村雇人来照顾吧?”顾莎再次提议道,这次听着虽然也不靠谱,但是想想好像也能行得通。
邵景彦沉思了片刻,从怀里拿出了一把匕首,顾莎见那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