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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他们翘首企盼地时候,上面的牢门发出了一声巨响,接着便有一个安南狱卒倒飞了下来,重重的摔在了地牢的过道上面,再看他的半边脑袋已经被不知什么兵器砸的稀烂,脑浆从他的烂脑瓜里面喷溅出来,红的白的混在在了一起,没有断气的狱卒筛糠一般的抽搐着,眼看是已经活不成了。
“钱贵!钱大哥!你在这里吗?”一个大嗓门还没有冲入到地牢中,便运足了力气放声大叫了起来。
这个声音落在钱贵的耳朵里面简直如同天籁之音一般动听,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除了大牛有这么大的嗓门外,还真是找不到几个这样的大嗓门了,钱贵于是点着脚尖,在曹宪的扶持下,单腿支撑住身体,趴在牢门上大叫到:“大牛!我在这儿呢!……”
一个黑盔黑甲,浑身浴血的健壮身影大踏步冲入到了地牢之中,带进来了一股血腥的味道,此人手中擎着一把沾满了血肉的狼牙大棒,冲进来之后便用力的朝四处的牢房之中打量,疯了一般的扒着栅栏叫道:“钱大哥!你在哪儿呀!”地牢里面很暗,猛的从外面进来的人根本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难怪他冲下来之后,居然还差点被刚才倒下的这个安南狱卒绊了一下。
钱贵立即叫道:“大牛!我在这儿呀!”
这下大牛才循着声音找到了钱贵地牢房,二话不说抡开了他的精钢狼牙大棒,一下猛砸,便将牢门上的那个铁锁生生砸烂。一脚踹去,便将牢门踹开,冲入了牢房。
钱贵往前一扑,撞入到了大牛的怀中,被大牛一把抱住哭道:“钱大哥!你受苦了!呜呜……”
钱贵抱着大牛,眼泪也随着喷涌而出,他不知道这会儿自己是什么心情,可以说欢喜的成分更多一些吧,抱着大牛哽咽道:“大牛……别哭!快点把其他弟兄的牢门都给砸了。咱们去找那些安南狗们的晦气去!妈的!这些混账可把我们给害惨了!”
这个时候外面又冲入进来了几个和大牛穿的差不多地兵士,进来之后立即挥刀猛砍牢门上的锁链,几刀下去,便将铁链斩断。将牢房中关押的这些弟兄们尽数放了出来,一些人身体很是虚弱,几乎已经不能行走,于是这些人便搀扶着他们,走出了牢房。
大牛二话不说。反身便将钱贵背负在了背上,拎着他血淋淋的狼牙棒怒吼一声:“咱们走!”说着便甩开了大步,一马当先冲了上去,后面那些弟兄们立即跟着他涌了上去,再次回到了地面上。
所有被关在这里地人一出牢房,立即都深呼吸了一口气,这种清新的空气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久违了,仿佛是突然又从地狱回到了人间一般,所有人都觉得身体为之猛然一松。这时候才看清楚镇子中早已是一片火海,四处都是那些黑甲军晃动的人影和那些四散奔逃的安南人的身影,黑甲军大肆追杀着那些安南人,或是用枪,或是用刀,将这些安南人一个个地放翻在地上,踏着他们的尸体,继续朝下一个目标杀去,人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任何怜悯可言了。即便是那些十六七岁的少年,此时也便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一般。
大牛背着钱贵,一手搀扶着曹宪,在一些黑甲军的维护下冲出了安南人的官衙,来到了街上,此时一匹快马冲了过来,马上一个持枪将军勒马站住,扫视了一下大牛他们。对大牛背上的钱贵点了点头大声说道:“钱兄弟受苦了!大牛先带钱兄弟他们先回码头。主公还在等着你们,这里我来处理便是!你们先行一步好了!”
“多谢杨大哥!救命之恩钱贵必当后报!”钱贵已经认出了杨再兴。于是对骑在马上的他拱了拱手。
“不必多言,只要你没事就好!你们先走,我来给你们断后!”杨再兴挥手到。
大牛也不多言,背着钱贵立即朝着镇外大踏步的奔了出去,一队黑甲军护卫在他们这些人地身边,有人将那些行走不便的弟兄也背负了起来,一群人快速的反身杀出了镇子,朝着码头方向奔去。
码头上此时也是混乱一片,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是鲜血,被点燃的营房、竹楼、船只将这里照耀的通明,许多黑甲兵卒正在这里收拢那些船只,场面异常的混乱,不过看情况这里已经没有了什么抵抗,一个魁梧的人影看到大牛他们这群人之后,立即迎了上来,一见到钱贵,便笑了起来:“钱贵!你这个家伙果真没死!哈哈!好呀!这下主公便可以放心了!”
钱贵这才看到来者居然是林雄,不禁有些心中感慨万分,看来徐毅这次为了他可算是倾尽了全力,连林雄都被调来了,心中的感激自然不用多言,用力的对林雄点了点头。
“林大哥!主公的船呢?”大牛张望着码头,可没有找到徐毅地开拓号,于是对林雄问道。
“主公的船朝上游去了,我已经被你们备好了一条船,你们先上船,马上便能见到主公了!”林雄一指靠在码头上的一条快船对他们说道。
大牛于是谢过了他之后,背着钱贵带着这些被救出的弟兄们朝着这条船奔去,而林雄则反身回转了码头,继续指挥着水军部众们收拢起那些货船来。
郑广带着数条船只一路逆流而上,直驶到那条横亘在宽阔河面上的浮桥前,此时远处码头方向早已是火光冲天,连这里都被照亮了起来,南岸上驻守的安南兵营也开始亮起了不少灯球火把,并开始涌出兵营,朝着浮桥方向蜿蜒而来。
郑广看过了这条浮桥之后,根本没有令船只停船,而是下令再加快速度,指挥着船队直接冲撞到了那条浮桥上面,他们的大船在巨大的惯性作用下,重重地撞在浮桥之上,本来就很单薄地浮桥岂能承受住如此重的撞击,于是立即便被这几条船撞成了几段,飘散到了河面之上,于是马上便断掉了两岸之间地联系。
正文 第四百一十七章 片瓦不留
当驻守在南岸的那批安南兵马发现大占海口被袭之后,此处的行营兵马统领立即召集了两千部众,飞速的朝浮桥方向赶来,他们不清楚这里到底遭到了什么人的突袭,不过在他们想来,此处离占婆国最近,而且以两国目前的关系来说,除了占婆国会前来袭击以外,他们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敌人的存在了。
他们的反应速度不可谓不快,这次出征,他们算得上是安南国最精锐兵马了,此次他们受国王之命,要去取下占婆国的广义等地,为此他们已经准备了多时了,可没有想到他们还未出兵,却被人先给偷袭了,大占海口是安南李朝新占不久的地盘,也是交趾以来最为重要的港口,如果此地丢失的话,那他们这些兵将回去铁定要被国王砍下脑袋,所以当形影兵马统领睡梦中一听到大占海口遇袭的消息之后,不敢做丝毫犹豫,立即尽起他麾下的三千兵甲朝着浮桥方向赶来,以期能通过浮桥,尽快救援大占海口。
可当他们举着灯球火把赶到河边的时候,忽闻河对面一阵轰鸣之声,隐约在空中还传来了众多人的惨呼之声,他们此时看到河对岸的兵营忽然腾起一阵阵闪光,接着便看到对面兵营里面燃起了大火,安南兵马统领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在攻击他们的同僚,可此时他也顾不得去查问了,催动坐骑,带着他的兵马急速的冲到了河边,但到了这里之后他和所有部众却立即傻眼了。原来横亘在这里地浮桥早已断成数截,而宽阔的河面上更是横着数条高大的船只,在河对岸远远传来的火光之中,他们看到了这些船上飘荡的黑色骷髅旗。
这是什么地方地船只?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们要做什么?一连串地问题浮现在了这些安南人的脑海之中,可惜此时没有人会给他们解答。总之他们知道。截断这条浮桥的肯定就是这些高悬狰狞骷髅旗的船只,假如他们想要继续驰援对岸大占海口的话,那么这些便是他们的敌人。
“弓箭手准备!斥候立即沿河寻找渡河船只!”安南兵马统领立即下令到。
于是他的兵马随着他的指挥,开始在浮桥渡口整队,弓箭手前出列于阵前,开始搭箭准备攻击河道中地这些船只。
此时从下游再次逆流驶上来了数条巨大的船只,夜色火光掩映之下,这些船只的轮廓看起来是那么的狰狞可怖。这些船只一到,便立即在河道中和先期到达的这些船只在列成了纵队,和岸上的这些安南兵马隔水相望形成了对峙。
徐毅站在船首朝河岸上观看,当见到这里汇集的成群的安南兵马之后,冷笑了起来:“传令各船,火炮装填散弹,近岸轰击!弩装石质霹雳轰天雷,让这些土包子们见识一下咱们的厉害吧!”
安南兵马统领觉得这场仗没法打,自己在岸上,对方却来自水上。自己唯一能做的只有用弓箭攻击对方,可他们骑兵仓促,连火箭都没有准备,靠着他手中地弓箭手那些弓弩,能给这些巨大的船只造成点什么伤害呢?双方阵仗未开,安南人这边便已经是士气大落,而且对面兵营的冲天大火,更是令他们感到惴惴不安,可是即便这样,他们还是不能不打。因为他们不能放弃大占海口这个要地。
“目标河中船只!弓箭手准备!”随着安南军官们的吼叫声,那些安南弓箭手们纷纷扬起了手中的弓箭,朝着河中渐渐靠近河边的这些不明身份的船只开始瞄准了起来。
看着整齐排布在沿岸的这些安南兵们,伏波军船队中所有人都笑了起来,这简直就是活靶子嘛!于是那些早已装填好火炮的炮手们立即将手中的火把放在了火门上面,紧接着各船地火炮几乎同时发出了轰鸣,夜色中的船只同时喷射出了数道火焰,船只和水面同时剧烈的震动了起来。
安南人还未等到对方船只进入到他们的弓箭射程之中。便看到了这种他们从未见过的异象。不知道河中的船只为何会突然喷火,可他们马上便知道了接着到来的是什么东西。一阵由无数铁砂汇聚成的暴雨立即横扫了整个河岸,将这里排布地安南士卒如同割稻子一般地大批割倒在了河堤上面,疾飞的铁粒贯穿了他们地身躯,将他们的生命立即收割,鲜血随即喷溅出来,染红了河堤,包裹那个安南兵马统领在内,众多安南兵马在第一轮的炮击中,便失去了他们的生命,永远的倒在了这片美丽的土地之上,至死也没有弄清对手到底是谁,而杀死他们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这也是徐毅第一次真正见识到自己一手打造出来的火炮的威力,望着河边那些扑倒在地的安南人和慌乱奔逃的安南兵将们,他的胸中顿时升起了一阵快意,无知安南小儿,居然敢犯我伏波军,这下你们该尝到雷霆报复的厉害了吧!
接下来的事情不用他再去调配,火炮手立即开始重新装填,而早已准备好的弩手们也开始了他们的首轮发射,将一颗颗石质霹雳轰天雷撒向了岸上,落入到了那些正在慌乱四散的安南兵马之中,此时的南岸上也成了一片人间地狱,隆隆的爆炸声响彻了云霄,震得附近山林中的鸟兽四处奔逃,这支安南精锐在承受了如此一番恐怖的痛击之后,战将丧命之下,顿时失去了统驭,彻底的乱作了一团,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假如再不逃走的话,他们便会和那些袍泽一样,被这些轰鸣的东西炸成碎块,一时间兵败如山倒,三千安南军队丢下了千多具残缺不全的尸体之后。作鸟兽散,纷纷惊惶失措地遁入到了附近的山林之中,落荒向远方逃去,再也没有人想要回到这个让他们终身难忘的血肉沙场,结果是没有多长时间。浮桥南岸活着的安南兵马便逃了个干干净净。
整个袭击过程显得异常顺利。大举上岸的各处人马可以说根本没有遭遇到什么像样地抵抗,便彻底控制住了整个大占海口,无论是码头还是镇子,都只在经过了短暂地抵抗之后,便很快被伏波军所控制,剩下的只是各处部众在进行最后的搜剿,杨再兴更是整顿了步军之后,挥军杀出镇子。直奔西面的那处安南兵营,这里早已是一片狼藉,只有一些早已被吓破了胆子的安南兵士还在四处奔逃躲藏,当伏波步军扫过的时候,这些安南人几乎没有作出什么抵抗便立即跪地投降,放下了他们的兵器,前提是假如他们还拿的有地话,因为在他们挨了一顿轰击之后,大多数人早已丢掉了自己的兵器,成了赤手空拳了。
当曙光再次光临这片曾经美丽的土地的时候。这个曾经是南洋通道上的明珠早已不复往日的那种秀色,在清晨的微风中到处是滚滚的浓烟,本该清新的空气中却弥漫着呛鼻的烟尘和血腥地味道。
击溃了南岸的那支安南步军之后,开拓号和其它船只回转到了大占海口码头,缓缓的靠在了码头上面,众人在晨曦之中,从跳板下到了码头上,虽然众人昨晚都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当他们看到码头上的惨象之后,还是不由得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