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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金国大军已经兵临城下,但是辽阳府在经过了一个冬天的准备之后,城中的军民早已习惯了这种军管,知道迟早是要面临这一天的,所以城中并没有出现什么恐慌的情绪,反倒是都有些兴奋了起来,期待在这里再使劲的教训一下金人,让他们也尝尝伏波军的厉害。
杨再兴带着手下诸将,在城头上巡视了一番,看着城头上林立的各种守御器械,用手拍打着一具城中工匠们新打造出来的三弓床弩,又俯身拿起了一支如同扁铲一般的巨大弩箭掂量了掂量之后,笑道:“幸好城里面来了一些巧匠,要不然的话,这东西还真是不好搞出来!不过这东西确实是耗费钱财,这一支箭下来就快用去十斤铁了,打仗还真是在打钱呀!”
“是呀!这东西确实是厉害的紧,不过放在城墙上作用不好,这玩意儿只能平射,远没有咱们主公创制地弩使用起来方便,不过威力上要大一些,一次可以发好多支箭,最好还是能布置在城外的阵地上使用!对付成群的金兵最好用!”高俊点点头答道。
“说的不错,摆在这儿是有点浪费了一些,下午命人将床弩都运到城外的阵地上,不过要让人准备好火油,随时准备放火烧掉它们,这次宗翰、宗磐过来,我看他们不会莽撞的发动进攻了,恐怕会一点点的蚕食掉咱们城外的阵地!这一仗估计拖的时间不会太短!先用这些东西磨他们,火药省点用,让他们先高兴高兴吧!”杨再兴举起他的单筒望远镜朝城外地金兵大营巡视了一圈之后说道。
“没问题,这不正合咱们的心意吗?主公要的就是让咱们在这里拖住他们,慢慢的磨死他们,他们稳扎稳打最好,等他们吃掉咱们城外的那些工事,恐怕也没劲来攻城了!呵呵!床弩的事情你放心吧,这上面最主要的还是那些机件,其它的都是木头,烧了也不可惜,便宜不了金人的!”高俊对杨再兴说道。
“唉!看来这段时间我是要闲下来了!只打了两仗就让我地骑兵窝在城里面,实在憋屈的慌!”肖剑锋站在杨再兴的另一侧,一脸不满意的说道。
“你急什么呀!这一次有你打的仗的!现在我们只有你那五千多骑兵,可都是咱们的精锐,难道我能让你带着他们出去,把咱们的老本给拼光了不成?这事儿
急,等把金人给磨的没有脾气的时候,自然会让你出地!”杨再兴对肖剑锋说道。
看着自己的将领们各个都有说有笑地样子,城头上的那些士卒们也更加安心了许多,不就是金兵吗?怕他们个鸟,现在城里面还不是关着一个金人的元帅吗?于是在杨再兴他们巡视一圈下来之后,城墙上的那些士卒们也都有说有笑了起来。
当宗翰和宗磐两军将辽阳府围起来之后,终于也开始了行动,一支支负责清除城外工事的兵马在城外列开了阵势,在隆隆地战鼓声中朝着最外围的堑壕逼了过来。
当他们靠近了堑壕之后,堑壕另一侧地矮墙后忽然传出一片叫喊声:“放!……”
随着这片叫喊声响过之后,一架架早已布置好的车纷纷在众多兵卒们地奋力牵拉下,长臂猛然扬起,一块块不规则的巨石腾空而起,在天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挂着风声,重重地落向了正在逼近堑壕的金军。
金兵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巨石朝自己头顶落下,但是却丝毫没有一点办法,在这样密集的阵列之中,至多也只能本能的举起手中,蒙着牛皮的木盾,掩耳盗铃一般的挡住自己的视线,让自己不用看到这些石头落下。
随着石块的落下,在密集的金人兵阵之中,立即腾起了一片红雾,响起了一片惨叫声和兵器、骨头折断的声音。
在这样的打击下,任何人的力量都是渺小的,没有公平或者不公平之说,凡是被砸中的人,都立即会筋断骨折,变成血肉模糊的一滩烂肉,一个倒霉的家伙下半身被一块石头砸中,顿时从胯骨一下的骨肉都砸的血肉模糊,疼得这个家伙放声惨叫,拼命的用双手去推压在身上的这块巨石,但是却丝毫不能撼动巨石半分,绝望的他伸手去拉身边经过的同伴的腿,哭叫着让他们帮忙救救自己,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已经完了。
一个军官走到了他身边,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将手中的腰刀一挥,在他的脖子上划了过去,这个受伤的兵卒的惨叫声戛然而止,颈项中喷出一股血箭,原本充满惊惧眼神的双眸,立即变得无神了起来,然后软软的倒伏在了还有些泥泞的土地上,结束了他痛苦不堪的生命。
“给我继续冲!站在这里只有等死!”这个军官提着手中带血的刀,厉声对四周那些正在看着他发呆的兵卒们叫道。
当看到了血之后的这些金兵,都明白了过来,于是纷纷再次举盾,嚎叫一声,继续朝着堑壕冲了过去。
当这批金兵在接受了一番巨石雨的洗礼之后,终于接近了堑壕,但是这个时候,矮墙的一些缺口的挡板忽然被伏波军打开,露出了后面一架架床弩,所有床弩都已经被伏波军士卒张开,上面摆着一排的巨箭。
走在最前排的那些金兵眼珠仿佛要掉出眼眶一般,瞪得老大,不由得发出了一片惊呼之声,他们这些人也都知道,今天这一仗,他们不知道要死在这里多少人,但是当真正面对床弩这样的可怕武器的时候,还是不由得从心里面朝外的冒出了凉气。
每一架床弩后面都站着一个惦着木槌的伏波军士卒,随着军官的一声令下之后,他们纷纷奋力的舞动起了手中木槌,砸在了机括上面,弩架上绷的紧紧的三张大弓同时发力,推动着前方那些无羽的箭支,发出一片啸音嗡的一声便一起飞了出去。
这些床弩上面的巨箭是呈扇面摆放的,当击发之后,也立即呈扇面横扫了出去,平飞一段距离之后,立即闯入了金兵的阵列之中,这些巨箭夹带着巨力,宽大如扁铲一般的箭簇立即开始疯狂切割起了人体,第一个中箭的人往往都被这样的巨力立即劈做两截,上半身倒了下去,各种内脏混合着鲜血喷溅的到处都是,下半身却还站在地上,等了一会儿才倒了下去,腹腔里面残余的肠子立即流了一地,其状惨不忍睹到了极点。
这些巨箭并未因为射中目标而停止下来,在劈开了一个敌人之后,依旧保持着巨大的惯性,在人群里面前进,仿佛是犁片犁开黑土一般,在人群中形成一条条通道,即便是箭支已经不能保持笔直的飞行轨迹,也同样有巨大的威力,人臂一般的箭杆横扫过去,将它通过的道路上的人扫的倒飞出去,打得是筋断骨折,每一支箭都要至少带走几条生命,十几部床弩同时发射之后,居然一下就干掉了一百多金兵,在进攻的金兵队阵里面掀起了一片腥风血雨。
一个弩手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切,这样的威力,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不由得咂舌道:“我的老天,这玩意儿真是厉害的吓人呀!”
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落地,金兵也开始进行了反击,弓箭手们纷纷扬起了左臂,松开了绷紧的弓弦,一片箭雨朝着伏波军藏身的矮墙覆盖了过来,这个弩手也就是一愣神的功夫,胸口上立即中了三支箭支,身体巨震了一下,然后倒退了两部,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赶紧蹲了下去,用力从胸甲上拔下这三支箭,骂道:“娘的,差点挂掉了!好疼!看什么看!老子死不了,快点上弦,再给这些王八蛋来一家伙!”
他再也不管胸前的伤口,立即对围在床弩旁边的那帮弟兄们狂呼了起来,一帮人立即涌上去,围着床弩七手八脚的开始上弦,这样的家伙他们以前训练过多次,用起来倒是也熟练的很,一番忙碌之后,便重新将床弩给装填了起来,那个受伤的弩手狂吼着有一次抡起了木槌,重重的砸在了机括上面。
结果他们前方的堑壕一侧,再次掀起了一片血雨,而这个弩手这次运气显然不好,脖子上也中了一支金人的箭支,身体摇晃着一头扑倒了下去……
第六百九十四章 城外激战
阳府城外的战斗从一开始,便进入到了白热化的程|为宗翰和宗磐都接到了吴乞买的圣旨,要他们必须在一个月之内,至少拿下辽阳府和盖州城,起码要将伏波军压制在辽东不能再威胁到大金的腹地。
吴乞买之所以这么要求他们二人,也是看到了大宋的蠢蠢欲动,如果放在去年的话,他一点也不把大宋放在眼里,但是今年开春之后,从南方送回来的消息上来看,宋军才经过短短的一个冬天,便有点想从绵羊变成豺狼的趋势。
宗望率军到达了沧州之后,立即兵分数路,朝宋金边境进兵,金兀术还是负责领一路军到山东境内抵御宋军,而他自己领兵开赴了燕山府,对河北的宗泽军形成压制,但是当他回到燕山府之后,却惊异的发现,事情没有他想想的那么简单。
原来河北的宋人一见到金兵之后,大多数都选择了落荒而逃,百十人的斥候队追着成千上万的宋人能追杀几十里甚至上百里,可是这次他派出的斥候,却离城不远,便会遭到宋人的伏击,甚至还出现了一次千多人的金军在遇到了数百人的宋军之后,宋军不但没有立即弃械而逃,反而列队对远超过他们数量的金军发动了进攻,虽然最后这数百人的宋军全军战死,但是却硬是杀伤了小一半的金兵,令金人不由得大跌眼镜。
宗望也不由哀叹一声,显然宋人已经开始从最初的那种恐慌之中恢复了过来,一旦宋人地斗志被点燃起来之后,想要再扑灭他们,恐怕就不容易了!
而完颜宗隽在宗望到了燕山府之后,立即启程前往了大同府,到那里布置抵御太原府地种师道军,整个南线宋金交界的地方,简直如同开锅了一般,各种性质的宋军如同雨后春笋一般的涌了出来,到处都在攻击金军,令宗望也头疼不已,只能暂时放弃一些不太重要的地方,将兵力集中起来,应对即将到来的宋军的反攻。
一封封告急文书从南方飞向了会宁府,让吴乞买再也坐不住了,为了尽快解决辽东地事情,抽出更多的兵力,去对付宋军,他才下旨,命宗翰和宗磐二人尽快拿下辽阳府,将伏波军压制回辽东,现在他也没信心一下就将伏波军打回大海里面去了,而且隐隐之中,他觉得,如果想要彻底解决伏波军,还是应该先从大宋这个软柿子上下手,捏住大宋之后,断了伏波军的后路,再说彻底解决伏波军的事情。
宗翰在接到了吴乞买措辞强硬地圣旨之后,不敢再有些许怠慢,只得携手宗磐命令手下,开始发动对辽阳府的猛攻。
故此原本计划地逐步推进到辽阳府城下的作战方案被推翻,变成了一场全面的强攻,故此双方城外的战事从一开始就打得十分激烈,但是开战之后,宗翰和宗磐却发现,这次辽阳府这块骨头实在是太难啃了!
因为从表面上来看,辽阳府城外不过是一些堑壕和壁垒,但是实际上,这里到处都布满了陷阱,而且伏波军在许多有利的地形上,都提前布设了众多防御的重兵器,各种车、床弩形成了交叉火力,让阵线上地发动攻击的金军如同进入到了地狱之中一般,往往派出一支千人队,还没有到达堑壕前面,便被伏波军地各种犀利的兵器打残了,于是不得已只能收回来,从新派兵继续进攻!
现在地辽阳府依靠着城外地这些工事。如同被浇注了一层铁壳地鸡蛋一般。如此三天下来之后。他们愣是连最外层地蛋壳也没有能敲开。反倒两军都损失惨重。在最外侧地堑壕前面。丢下了数千具金兵地尸体。
而宗翰和宗磐二人。却一点好办法都想不出来。在重型兵器上。他们地抛石机数量远没有堑壕另一侧地伏波军多。而且质量上也没有伏波军地那么好。往往他们好不容易刚刚搭建起来一些抛石机。便会立即被对面伏波军地抛石机劈头盖脸地砸地人仰马翻。想对进攻地兵马形成有效地支援都很不容易。而伏波军却拥有防御良好地壁垒。用各种重型器械。和他们进攻地兵马进行对抗。虽然弓箭上他们占据着很大地优势。但是却不能有效地杀伤堑壕对面地伏波军将士。弄得那些进攻地金军将士们郁闷到死。双方战损地交换比简直令宗翰无法接受。
幸好第一批派上去进攻地都是辽人或者是宋兵。死了也不算太可惜。要不然如此巨大地战损。会让他们女真人真地承受不住地!
不过既便如此。几天下来。他们两军地士气也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很大地打击。刚开始还气势汹汹地大军。现在似乎都有点蔫了下来。
而且伏波军再次故技重施。玩起了熬鹰地战法。只要一入夜。伏波军便从他们地阵地上。摆出一些火箭弹。点燃之后。朝着金军大营里面猛射。炸得金兵鬼哭狼嚎。一刻也不得安宁。三天下来之后。宗翰这帮家伙们算是真正理解了以前宗干宗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