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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他的是一记猛击。
卫风暴怒出手,力量极大,一拳就把那个流氓打得飞了起来,飞了足足一丈远,象个破沙包一样狠狠的撞在墙上。落到地上的时候,他哇的吐出一口血,中间还夹着三颗牙。那流氓一下子懵了,他显然没想到卫风如此火爆,二话不说,上来就打,而且力量这么大,一拳就打掉他三颗牙。
“你……”流氓倚着墙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一手托着被打歪的脸,一手指着卫风。
“不服?”卫风一瞪眼,攥起拳头又要上。
“壮士,你快走吧。”宫女顾不得理睬那个流氓,连忙把卫风推了出来,看起来比刚才差点被人强奸还紧张,小脸煞白,眼泪都快出来了:“壮士快走,快走,走得越远越好。”
“走?我看你往哪儿走?”那流氓口齿不清的说道:“你等着,今天让你后悔从娘胎里生出来。”说着,跌跌撞撞的跑了,洒了一路的血水。
“老子怕你啊。”卫风不服气的叫了一声,冲着那孙子的背影比了比中指。
“壮士,你快走吧,我求你了。”那宫女急得跪在地上,哀求不已。
“他谁啊?你怕成这样?”卫风不解的问道。
“他……他……”那宫女好象受惊过度了,嘴巴哆嗦着,说了半天也没有说清楚,她忽然用手指指着卫风身后,颤抖着,脸上呈现出一种绝望的死灰色。
“什么人敢在宫里生事?”一个中年太监尖着嗓子大声喝道,他走到卫风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眼,一挥手,一声厉喝:“拿下!”
卫风大怒,刚要发飚,跟在中年太监身后的几个郎中唰的一声将手中的长戟对准了卫风,顿时杀气凛然,寒气森森,卫风一惊,这才想起来这是宫里,不是长安街头,对面这些家伙可是皇帝的贴身侍卫,跟他们动手没什么好结果。他没敢再反抗,乖乖的被人捆起来,拉扯着向前殿走去。
刘进还在便殿的走廊上等着,忽然看到卫风被人捆了过来,大惊失色,刚想跑过来,一想又扭回了头,立刻冲进了便殿,惊惶的叫道:“父亲……父亲……”
“慌什么?”太子不满的哼了一声。
“卫……卫风被……郎中们……抓起来了。”刘进脸色苍白,冷汗直流,结结巴巴的说道。
“啊――”这次连太子都傻了。他一把揪住刘进:“怎么回事,不是让你看着他的吗?”
“他……他要去如厕,就去了……一会儿,就被人抓起来了。”刘进都快哭了,他也没想到卫风惹事的本事这么大,上个厕所的功夫也能惹出这么大的事。
长公主一听儿子被郎中们抓了,顿时急火攻心,眼睛一翻,晕过去了。卫伉本来已经慌了神,现在见长公主又晕过去了,更是手忙脚乱,连忙过来猛掐长公主的人中。太子见了,连忙吩咐人去请御医,他起身转了几圈,突然问道:“被抓哪儿去了?”
“抓到前殿去了。”
“莫慌,先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情,既然是到前殿去了,想必是陛下亲问,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太子说是暂时没什么危险,额头却是冷汗直冒,他瞅了一眼卫伉,忽然有些后悔,早就知道卫风好生事,没想到到了皇宫还生事,也不知道惹了多大的事,居然让陛下亲自派人来抓他。
“你快去打听一下,究竟是什么事情。”太子指了指曹宗。曹宗连忙点了一下头,匆匆的出去了。
长公主刚被救醒过来,就哭着喊着要去找皇帝陛下求情,无论如何不能伤着自己的风儿。卫伉紧紧的抱着她,一边哭一边安慰道:“阿母,你别急,太子已经安排人去打听,等弄明白究竟是什么事,再求情也不迟。”
“什么弄明白。”长公主挣扎着,哭叫着,老泪纵横:“我的风儿那么乖,一定是被人诬陷了,伉儿,你快去救他,你快去救他。”
卫伉抹着眼睛连连点头:“阿母,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他,你放心,等消息一来,我马上就去救他。”
长公主看着卫伉,觉得他也是有心无力,连忙又把眼光转向正焦急的看着外面的太子,扑到太子脚下,一把抱住太子的腿:“殿下,殿下,你快想想办法,救救我的风儿,没了他,我也不活了。”
太子哭笑不得,弯下腰扶起长公主:“姑母,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他的,不过,总得先弄明白是什么事吧,这么莽撞的冲进去,只会惹得陛下大怒,反而坏了事。”
长公主已经六神无主,只知道痛哭不已,心中后悔之极,早知道会闯这么大的祸,就不来选什么郎官了,这下好,把自己的乖儿命给选没了。
曹宗大步走了进来,凑到太子面前低声说道:“殿下,我刚刚打听了一下,是金龟子向陛下告状,说风叔意图强奸宫女,他上前劝阻,反被风叔打了。”
第020 不讲道义的女人
“是他?”太子一下子全明白了。金龟子是姓金,却不叫金龟子,这是他们几个人私下里对他的鄙称。金龟子是侍中、附马都尉、光禄大夫金日?的大儿子,因为长得好看,和他的弟弟一起受到陛下的宠爱,是继韩嫣、李延年之后的弄儿。他在陛下身边已经有十来年了,他陪着陛下的时间,比太子陪着陛下的时间还多,是陛下的心头肉,宠爱超过李延年,连金日?骂他两句,陛下都不乐意。有一次金日?奏事的时候,他从后面抱着陛下的脖子,金日?瞪了他一眼,把他吓得哭了,转身就走。陛下就拉着他问他为什么要走,他说是老子金日?不高兴了。
结果陛下把金日?责怪了一通:“你干嘛吓我儿?”
由此可见,这个金龟子是多么的受宠。
那事情就很清楚了,肯定是他想调戏宫女,无巧不巧被卫风看见了,破坏了他的好事。他到陛下面前反咬一口,恶人先告状了。
“这……”太子为难了,他深知其中的奥妙,知父莫若子,陛下的这个爱好太子太清楚了。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不仅救不了卫风,反而会把自己陷进去。
而想起卫风的给他的奇怪感觉,他犹豫了。
卫伉一见长公主哭成这样,慌得手足无措,也跟着哀求道:“殿下,快救救风弟吧,要不然……”他想到了后果的严重性,不敢再说下去,生怕吓着已经快疯的长公主。
“姑母,这事得从长计议。”太子瞥了卫伉一眼,暗自叹了口气,他扶着涕泪纵横的长公主坐好,无奈的劝道。长公主听到曹宗的话也愣住了,她对陛下的了解,不亚于太子,可是问题是现在要死的是她的儿子,太子可以权衡,她无法置身事外。
“你再去打听一下。”太子不忍心看着长公主绝望的神情,转过头对曹宗说道。
卫风还没有进殿门,就听到了殿中的咆哮:“什么人这么大胆,居然敢在宫中行凶?给朕抓进来,看朕不诛他的族。”
“进去吧。”那个中年太监推了他一下,将他推得向里冲了几步。宫外阳光明媚,可是宫里却暗得很,几架青铜灯摇曳着***,照在一个身材高大瘦削的华服老人身上,闪闪烁烁的很阴森。卫风眯起了眼睛,定了定神,适应了殿内的光线,这才看清这个老者的面容。他面色狰狞,双眼瞪得溜圆,紧闭着嘴唇,额头的皱纹如刀刻一般,目光狞厉,颌下的花白胡须飞扬,象是一头发怒的雄狮,威势惊人。那个流氓少年就跪在他的面前,捂着嘴抽泣着,象条企求主人慈悲的狗。
卫风虽然被突如其来的事情搞得发懵,可是还没有丧失最基本的理智,不用多说,眼前这个凶暴的老头肯定就是他的皇帝舅舅,登基四十九年的天子。他想也没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外甥卫风,拜见陛下舅舅。”
“卫风?”天子愣了一下,大步走到卫风的面前,低沉的怒吼如雷一般在卫风头顶滚过:“你就是那个好撒野的卫风?撒野撒到朕的宫里来了?光天化日之下强奸宫女,被人发现了还敢行凶?”
卫风一听,顿时傻了,这口音可不对啊,怎么皇帝舅舅一开口就向着那个小子啊,不问清红皂白先给自己一黑锅?那小子是什么来头,比自己这个亲外甥还亲吗?不会……不会是他的哪个皇子吧?
不管怎么说,今天这祸闯大了。卫风觉得一阵冷汗透体而出,瞬间浸湿了他的内衣。他下意识的抬起头直视着天子,大声叫道:“陛下,我冤枉!”
“大胆!”那个中年太监见卫风这么不懂规矩的直视着陛下,吓了一跳,怒斥一声,赶上来摁卫风的头,想把他摁得低头:“竟敢对陛下无礼,还不低头。”
卫风犯了倔劲,梗着脖子坚决不低头,那太监显然不是什么大内高手,使了半天劲,脸都憋红了,也没能把卫风的头摁下去。
天子愣住了,他直视着卫风倔强的眼神,忽然有一丝异样,他疑惑的“咦”了一声,冲着那个太监摆了摆手,那太监一见天子发话,连忙松了手,乖乖的闪到一旁,躬着身子谦卑的站着。跑在那边捧着已经肿起来的脸颊抽泣的金龟子见天子的神色有异,不免也有些紧张起来,停住了抽泣,偷偷的看了过来。他的嘴角全是血迹,看起来极是狼狈。
“你说,你怎么冤枉了?”天子怔怔的看着卫风半晌,忽然换了口气。
卫风长出一口气,连忙将他遇到的情况说了一遍:“是他要强奸宫女,还开口骂人,我这才打他的。”
“真有此事?”天子看着金龟子。金龟子这时也有些惊慌,他万万没想到居然撞上了陛下的外甥,可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不能松口,要不然就死定了。他呜呜哝哝的哭诉着:“陛下明鉴,是他调戏宫女,小臣上前阻止,反被他打了,请陛下为我做主。”
“胡扯。”卫风火了,狠狠的瞪着他。
天子一摆手:“你们都不要说了,是非曲直,很容易搞明白。”他抬起头冲着那个太监勾了勾手指:“淖五,将那个宫女带进来,一问就全明白了。”
淖五一听,连忙点头,匆匆的出去了,不大一会儿,他带着那个面色煞白、半边脸上还有一记掌印的宫女回来了。那个宫女看了卫风一眼,浑身颤抖的跪了下来,头磕得山响:“奴婢见过陛下。”
“抬起头来,看看这两人,究竟哪一个是施暴的,哪一个是救你的。”天子的声音虽然平缓,却带着一股不可抵抗的威压,让人毛骨悚然。那个宫女惊魂未定的抬起头来,看了看卫风,卫风满怀希望的看着她,她又看了看金龟子,金龟子的眼中闪过一丝凶狠。
宫女犹豫着,没敢吱声。
“陛下问你话呢,你哑巴了?”淖五尖叫着,踢了她一脚。
宫女低下头,咬着牙想着,柔弱的身体不停的抖动着,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伸出一根颤抖的手指,指向卫风,语音发颤的说:“是……他要施暴奴婢。”
第021章 逢凶化吉一胎记
金龟子松了一口气,卫风却傻了,这女人怎么恩将仇报啊,睁着眼睛说瞎话嘛。。,自己还有活路吗?她可是唯一能证明自己清白的人,不帮自己就算了,怎么还反咬一口?
“你还有什么话说?”天子眯着眼睛哼了一声。
“我……”卫风一时语塞,恶狠狠的瞪了那个宫女一眼,恨不得一拳打死她。可惜这个想法显然是不可能的。早知道这个女人这么不地道,就不多这个事了,没想到做好人反而惹出这么一事,真是流年不利。惹了不讲理的皇帝舅舅,郎中是做不成了,命能不能保住还是两说呢。唉,好好的一事,怎么变成这样呢,当时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个看起来挺标致的宫女是这么一个人呢。他后悔而怨恨的眼光又扫了一眼那个宫女,忽然灵光一闪,心里有了主意,立刻“咚咚”磕了两个头:“陛下,草民有话要问她。”
“你问吧。”天子斜着眼睛看着他,挥挥手。
卫风转过身,瞪着那个惊惶不安,眼中带着一丝羞愧的宫女,咬了咬牙:“我问你,既然是我要施暴你,你这脸上的掌印,是不是我打的?”
那个宫女下意识的捂住脸,犹豫了一下,连连点头。
卫风回过头看着天子,神情凶狠倔强:“陛下,草民有办法,立刻验证她是不是在说谎。”
“什么办法?”天子已经平静下来,他的眼睛里透出的是一丝颇堪玩味的戏弄,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饶有兴趣的看着卫风。
“既然她说是我打的她,请陛下松开草民,让草民再打她一巴掌,真伪立验。”卫风咬牙切齿的说道,他刚才注意过那个流氓的手,他的手指细长,而自己的手指要粗壮得多,这一掌打下去,指印差别很大,真假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
天子笑了,示意淖五松开卫风身上的绳索。卫风活动了一下手臂,五指屈伸了几下,转过身冲着那个宫女走去。那个宫女却傻了,她看着卫风的大手,寒毛竖起,她是亲眼看到卫风一拳将金龟子打得飞起来的,如果自己挨上这一巴掌,恐怕就不是掉几颗牙的事情,而是有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