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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已知的斗争目标中如何使用斗争的方法,这就是汪特派员,或者说,特别联络员所要教给这些逐渐聚拢起来的游击队们的手段。黄聪则成为了他们的“教官”,训练他们如何进行战斗和破坏,如何在夜间袭击美国佬的岗哨,夺取他们的枪支,或者破坏美国人的交通,当然,课堂就是战场。
这样的战场,犹如干草堆上的火星,很快迸发出耀眼夺目的光彩,引发了菲律宾人民又一次争取民族独立、推翻殖民统治革命的热情。而在安南、在荷属殖民地的大小岛屿上,这样的革命火焰也四处蔓延,一直延伸到了英国统治下的印度。
林云放手将这些事情交给了孙中山和郭松龄去做,而他自己则从这些繁琐的事务中摆脱出来,转入到对国家经济建设方面来。
朝鲜战争的胜利,为新生的共和国赢得了相对稳定的发展时间。不过林云很清楚,这个时间对自己来说非常宝贵,因为谁也说不准,失去了远东这个巨大的殖民地和无尽的掠夺资源地的列强们,会因为哪一块稍微有点油水的骨头而互相张开血淋淋的大嘴撕杀起来。而且林云并没有因为这一次的胜利而丧失了警惕。他非常清楚目前的国家实力,虽然潜力巨大,但是怎样将其尽快的转化为看的见的成果,就需要做大量的工作。
好在,他尽管磕磕碰碰,还是取得了很大的成功。他知道,这多半来自于民众的基础。近代所遭受的耻辱已经深深的将人们从老大帝国的迷梦中唤醒了。一旦获得了自主的权利,他们就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这种力量,也正是中华民族乃至整个中华文明得以传续的根本。
共和四年三月,林云接到了军械局四处的报告:“怒火…1”型飞 机,已经正式研制成功。
第二十一章 补天工程
的闪电划破了黑色的天空,在中华英烈纪念碑背后忽 叉闪现。今年的七月就在这令人窒息的闷热与雷雨不断中即将过去。从总统府高大的落地窗向外望去,雨线如丝,连绵不断,忽隐忽现的衬映在明亮的黄色街灯的光晕之中。
“我看你就别回家了,等会松龄来了一起吃晚饭吧。”林云站起身说,一阵冷空气从打开的窗户里冲进气闷潮湿的办公室,卷动着办公桌上的文件,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把粗大的雨点洒到墙壁上的大地图上。
“也许会把热浪赶走。”蒋百里弯腰拣起被吹落在地上的几页纸,他从陆军总部过来,已经和林云待了一下午了。经过朝鲜战争历练后的他,眼神坚定,嘴唇紧抿,额头上细长的浅浅的皱纹,无一不显示出他的成熟与稳重。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相信,这个年轻轻的留着平头的人,就是整个共和军队的中坚力量,是整个中央军的灵魂人物呢?
“哪儿有那么容易啊,水汽只会更浓罢了。”林云坐回到椅子上伸了个懒腰,然后看看了表说,“已经七点多了,给蒋总长家打个电话,好吗?告诉老赵八点开饭。”站在房子里那个阴暗角落里的张侍从长站起身,轻轻的答应了一声,又同样轻轻的转身出去。
“这次从上海回来,你有什么感想?”林云放松了衣服上地扣子。把没有签阅过的文件收集起来放到一个小金属网格编成的铁篮子里。旁边堆放着几个同样的篮子,不过那里面的文件全都是林云批示之后的。
蒋百里正要说话,门被推开一条缝,一个侍卫进来打了个报告, “郭总长来了。”
“请他进来。”林云头也不抬地说到。
“哈,好大的雨。”郭松龄一进门。还来不及摘下自己被雨水淋湿的大檐帽,就大声说道。“没想到北京也会下这么大的雨,我还以为这些天就南方的雨水多呢。”
“不是坐车来的吗?怎么会淋成这个样子?”蒋百里有些好奇的问道。
郭松龄摘下帽子,递给跟在他身边的总统侍卫,一边用手抹了抹自己地头发,一边平静的说道:“我去纪念碑那儿待了一会,给兄弟们敬了点酒。”
林云是知道他这个习惯的,每次从外地回到北京。郭松龄第一个去的地方,永远都是中华英烈纪念碑,并且还要撒上些好酒,有时候,还会点几支香烟。谁会想到,一个打起仗来凶悍无比,杀起人来嘴边挂着冷笑的他,还会有这样的习惯呢?死在他手上的,不仅有敌人,还有他亲手毙掉的自己人。死在他手上的人加起来有多少,谁也不知道,也 许……
“松龄,你这次是和百里一起去上海的,说说看,有些什么感 想?”林云打破了短暂地沉默。继续问起了刚才的问题。
“可不光是上海啊。”郭松龄疲倦的在长沙发上坐了下来。长腿放肆的伸出老远,看的正在给他用白毛巾擦帽子的侍卫很是不爽。不过林大总统都不在乎,他一个小小地侍卫,自然也不好说什么。
蒋百里正危襟坐,在林云面前,他的姿势永远这么标准。一如当年在军校听林云讲课之时。“我们现在一年能生产六百万吨钢,校长。可是这些钢却要制造那么多吹风机、十几种不同型号的汽车,我不明 白。为什么不分出一部分来制造那些坦克和飞机?”
“哦?你对飞机在军事领域的前景,非常看好吗?”林云似笑非笑的看了看蒋百里。“要知道,这些飞机,还远没有达到我所设想的效果呢。”
蒋百里和郭松龄都有些吃惊。原本在他们看来,能够比美国人和英国人制造出性能优越十倍的飞机,已经是很惊人的成就了,林云竟然说还没有达到他所设想地效果,天啊,他所设想的是什么样的效果呢?
“我们的困难在于,如果把握军事工业和民生工业之间地平衡。或者说,具体是走什么样的道路?”林云不想在飞机的问题上继续讨论下去。他若有所思的端起了茶杯,茶已经有些凉了。“你们看,军事工业所生产出来的产品需要买家,诚然,我们手里的这些东西,已经引起很多人垂涎的目光,但是,我们在这方面还能领先多久?我相信,不会太久的。这只是问题的其中一个而已。现代工业化是个很漫长的道 路,我们所缺少的,或者说,留给我们的条件是先天不足的。洋务运动搞了三十年,为什么没有成功?为什么只在很少的局部取得了一点点成绩,原因我给你们说过。所以我们的工业化,要避免走那样的弯 路。”
“这和军事工业有什么关系?难道我们不能让那些工厂开足马力生产,然后把产品统统卖出去吗?”郭松龄诧异的问道。
“当然有关系。你要知道
那些产品的不断更新和进步,会需要越来越多的与之 厂,会吃掉越来越多的资源。这是我们目前所不能负担的。”林云带着些遗憾说,“如果没有坚实的重工业基础,贸然发展军工业,将会成为我们一个负担不起的沉重的包袱。”
“可是我们的部队需要了解这些武器啊!他们必须有个适应和学习的过程。”蒋百里有些急切的说道:“校长,您可别指望他们在几天之内学会那些东西。”
“这我当然知道。”林云笑了笑,“就目前的形势来看,我们也必须尽快的建设出一支能够熟练使用这些武器的军队,所以,这方面的工作就由你去负责。”他从那些批阅后地文件篮里找出一份来。张侍从长连忙走过来拿给蒋百里。
“补天工程?”蒋百里看了眼标题。又翻阅了一下大概的内容,抬起头疑惑的问道:“这是……?”
“我看看。”郭松龄好奇的从蒋百里手中接过了文件。他看的比较仔细,半晌,才抬起了眼皮,“要我说,大帅您这是糊弄最高代表大会的玩意儿啊。”
“哈哈。”林云爽朗地笑了起来。他目光炯炯的盯着郭松龄说。“我不就是个大骗子吗?”
“当然,您需要这样干。”郭松龄干巴巴的说道,“其余的人,我和百里,包括那些科学家们,甚至是那些机械方面的天才,只需要服从就是了。”
“我要告诉你。”林云说,一边用手转着茶杯。感到意义深刻,“这样的领导者多的是。比如拿破仑,他就得算上一个。他一边把自由、平等、博爱带给了全体欧洲人,一边把欧洲大陆弄的烽火连天,血流成河,不过他终究失败了,让人们抓住,放逐到一个鸟不下蛋地岛子上去。”
林云将身体一仰,完全靠在宽大舒适的椅背上。带着些戏谑的表情说道:“我可不想被人关到一个岛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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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拿破仑没有坦克、飞机、机关枪、火车、大卡车——所有的工业产品——倘若他有的话,欧洲也许不会象现在这样四分五裂。您说呢?”
“那也不一定。我现在已经不再是他的热情崇拜者啦。”林云忽然很有兴趣的说了起来。“你知道吗?拿破仑把在北美州的很大的一片土地以很低廉的价格卖给了美国人。那片土地上有什么?有铁矿、金矿银矿,还有石油!我直到前些时候才突然醒悟过来,他或许称地上是个天才的军事家——这正是很多人给他下的评语,可是作为一个国家的管理者和领导者来说,他可真算的上是个白痴。就我所知,当年他只要派他的一个小军团去那个地区加以保卫。就是说,用两个师地兵力去守住那个地区,而不是在欧洲晃来荡去的屠杀抢劫,同时再送几千个法国人去那里殖民,毫无疑问,法国在今天就会成为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而不是现在跟在列强屁股后面找食物吃的呆头呆脑的高卢鸡。”
“什么鸡?”郭松龄对他最后一句话笑起来,“也许有一天。我们的碗里就有这种鸡肉啦。”
“哈,说到鸡肉,也许咱们的晚饭已经弄好了。呃……已经八点 了。走吧。咱们吃饭去。”林云率先站起身,走到蒋百里身边时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尽快弄个训练大纲出来。要有针对性!关于这方面,你可以成立一个专门地机构来运作。”
郭松龄在临出门的时候,很突然的说了句,“为什么不再建立几个独立的军种?比如大帅您曾经说过地机械化军队?那些乘坐坦克和卡车的部队,还有专门的飞机军?”
“飞机军?”林云憋住笑,一本正经的说道:“也许叫空战部队或者空军更好一些吧?”
当他们在那个不大的饭厅里坐下来,各自消灭眼前的食物时,蒋百里却有些心思恍惚了。他显出几分困扰。
“怎么了,百里?”林云注意到他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忍不住问到。
“关于这个‘补天工程’,我总觉得有些问题。”蒋百里干脆放下筷子,他略一思索,开口说道。
“哦?什么问题?看看我能不能解决。”林云抬起头,认真的说,“要是我解决不了,也许松龄有办法呢,虽然也许是歪点子。”
“您并没有批准大规模的生产那些已经研制出来的武器,不管是飞机也好,坦克也好,不是吗?”蒋百里斟酌着自己的用语,“我总不能让他们用纸糊的飞机和坦克去训练吧?”
“这是个不错的点子。”郭松龄插嘴说,“只要他们能把那些东西弄到天上去。”
对于他的玩笑,蒋百里还以微笑,“你别指望以后从我这儿弄人 啦!上一次从我这借走的第五军的两个营什么时候还给我?”
“啊,这个嘛,等他们从安南回来吧
“对这一点,我可没担心过。”蒋百里大度地挥了挥手,“不过我奇怪的是,为什么你的监察总队就不能去安南?”
“你不是真的这么想吧?”林云故做夸张的张开双臂,“难道你要让安南人民从此痛恨咱们这些人?想一想松龄的部下去了安南会干些什么。我宁愿让他们去祸害日本人!”
“嘿嘿,那就说好了。我地部下对日本人可‘友好’的很呢!”郭松龄满意的用餐巾擦了擦嘴。“要说我手下的那些兔崽子,打起仗来没说的,祸害起人来更是有一手。”
蒋百里白他一眼,“上梁不正下梁歪,我一点都不怀疑。”
“哈,说正题吧。”林云站起身走到一边洗了洗手。“军队的建设问题,我想不妨用几个阶段来概括。在初始阶段,我们是什么样的军队?是脱胎于旧军队的新军。这个新,在当时看来地确是新。但那是个特定的历史阶段。一旦失去或者说走出了那个阶段,我们的部队就暴露出很多的问题。当然,在后来打八国联军的时候,你们注意到了没 有?我们在战术方面,比起那些排着整齐密集的进攻队型的洋人,还是要先进。这就是问题的根本所在吗?也不尽然。我们所做的,所用 的,他们一样会学会,甚至还会很快。在战役地后期。克拉克不是也学会挖战壕了么?”
“可以说,一直到朝鲜战争,我们都并不比外国的军队新多少。也就是说,在这个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