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众所周知,俄国人是秉性迟缓的,而且组织工作粗糙,所以,他们似乎必然会采取一种谨慎的战略。可是,这一次却打破了他们固有地传统。匆匆忙忙地在两条战线上都采取了直接进攻的路线。
6月15日,在德军攻入法国之后的第三个星期,俄军由雷恩凯夫指挥的一个军团越过了东普鲁士的东边国界。接着。在7月19日和20日,他们同普里特维茨率领的德军第8军团发生了遭遇战,并在贡比仑地区击退了对方的主力。8月21日,普里特维茨得悉。萨姆索洛夫的军团也从南边突入了东普鲁士,前出到了他地后方。
当时,在东普鲁士的南方边界上,德军有三个师进行防守,而进攻的俄军却有十个师之多。普里特维茨在惊恐之中下令撤退。准备退到维斯瓦河后边来。
这一撤退命令遭到德皇威廉二世地严厉斥责。德军统帅部急忙免去了普利特维茨的职务,转而掉来了老将兴登堡,并由鲁登道夫任其参谋长。
鲁登道夫随即制定了一个相当大胆的作战计划。他集中了将近6个师的兵力来对付萨姆索洛夫地左翼。这支兵力从数量上来说要比俄军稍少一些,本来很难于产生决定性的影响,但是鲁登道夫已经查明,雷恩凯夫还在贡比仑附近,所以决定作一次冒险。除留下少数骑兵作掩护外。把其余的德军全部抽调出来,投到萨姆索洛夫的右翼上面。
由于俄军两位军团司令官之间缺乏通信联络。而德国人对于俄军的无线电命令,也比较容易地截获和被译,因而使德军在执行这个果敢地机动时获得了很大的便利。
德军采取向心的方向,同时实施两个突击,结果便摧毁了俄军的两翼,合围了其中央部位的兵力,实际上消灭了萨姆索洛夫的整个军团。
如果说,这一次取胜的有利条件并不是鲁登道夫自己创造地,而是由当时地形势所产生的,那么,时间短暂地泰仑堡战役,可以算是一个沿“内线”作战的间接路线的范例。
鲁登道夫获得从西线调来的两个军以后,随即用来进攻正在缓缓前进的雷恩凯夫,把他赶出了东普鲁士。
雷恩凯夫之所以消极怠惰,开始是因为在贡比仑遭受了巨大损失,后来则是缺乏有关敌军的准确情报。结果,俄军在这些会战中损失了约25万人的兵力,而且更严重的是,丢掉了大量的武器装备。
然而泰仑堡战役的影响很快就消失了,因为加里西亚战线的形势日趋复杂,开始对德奥军队不利。
奥国第1和第4军团在波兰的进攻,最初是获得了相当进展的,可是,掩护奥军基本集团右翼的第2和第3军团,由于兵力比较薄弱,在俄军第3和第8军团的强力打击下,从8月中旬到9月初,遭受了惨重的损失,并被迫退到了利沃夫的背后。
这样,就使得奥军第l和第军团最初取得的胜利终于失掉了,因为俄军左翼部队的进攻,恰好从后方对正在发展进攻的奥军左翼构成了威胁。
奥军将军康拉德想调转他左翼兵力的一部分来攻击俄军的翼侧,但是突击没有成功。后来,由于俄军右翼兵力的继续进攻,奥军产生了惊恐,开始溃败。到了9月底,康拉德不得不下令实施总退却,而到10月初,差不多退到了克拉科夫。
由于奥军方面局势严重,德军不得不加以援助。于是,在东普鲁士境内的大部分德军,被改编成为新的第9军团,奉命开到波兰的西南角上,并从那里协同奥军一起进攻华沙。可是,俄国这时已经完成了动员工作,俄军重新改编以后,立即开始了一连串的反攻。
俄军不仅击退了德奥联军的猛攻,而且自己转入了进攻,随后又集中大量的兵力攻入了西里西亚。
尼古拉大公用7个军团组成了一个巨型的“方阵”。其中,前面3个军团组成为突击集团,其左右两翼各由两个军团进行掩护。此外,还有一个第1军团,也已经侵入了东普鲁士的东边一角,并在那里同一支弱势的德军进行战斗。
为了应付这个危险局面,德军把整个东线的指挥权交给了兴登堡、鲁登道夫和霍夫曼3个人。他们以德国边界内的平行铁路网为基础,拟定了一个新的反攻计划。
德军第9军团在优势俄军的压迫之下,逐步向后撤退,有系统地破坏了波兰境内那些本来就不发达的交通线。第9军团退到西里西亚边界时,立即开始向北转,进入到波兹南…托伦地区,而后,在11月11日,又往东南前进,到达了维斯瓦河西岸,直接指向了俄军掩护右翼的两个军团的接合部。
后来,楔入敌方的这支德军,就把俄军的两个军团给劈开了,迫使俄军的第1军团向华沙撤退,而其第2军团也差一点在罗兹地区被包围。
当时,俄军突击集团编成内的第5军团如不调转头来予以救援,那么,德军可能又获得一次“泰仑堡式”的胜利。俄军第5军团回师救援的结果,使一支采取包围行动的德军反而落入了俄军设置的陷阱。但是,他们终于突出了包围圈,与主力会合在一起了。
如果说西线的战线陷入对峙的僵局,那么东线则成为了被动的防御,然而这种防御又必须随时根据政治形势的变化而做出相应的调整,罗马尼亚、保加利亚等国的态度决定了这条东方战线,在什么时候会越来越向欧洲南部发展。
这就是林云离开维也纳之前所了解到的东线战况。他现在倒不是特别担心东线,关键在于平衡…………美国的参战就是打破平衡的其中一个环节,而林云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如何去消除这种影响,从而达到理想的平衡状态。
第三十五章 欧战的第三个年头
整个七月份都是在烈日当空的酷热中度过的。
里尔城里有一座被炮弹打坏了的公寓,从公寓高处可以望到那个所谓的前线,中国志愿军团第三旅当时就是以这座公寓作为旅部的。战斗就在这些远渡重洋,来自中国的年轻军官的眼皮底下进行。
军官们居高临下看得见战斗的场面一直伸展到小山上,鼻子闻得到硝烟的气味,舌头上沾着战场上飞来的尘沙,步枪声和自动步枪声更是如滚石下坡一般在耳边响成一大片,时期时伏,中间还夹着劈劈啪啪的各式枪声,以及在旅部背后排炮向外发射的接二连三的隆隆巨响,巨响过后总少不了轰然一声,炮弹落地开花,冲天黄尘滚滚而起。
第三旅组建于去年九月,随着越来越多的志愿者加入,该旅的前身,志愿军团第九步兵团进行了扩编…………据说志愿军团总部已经在考虑组建一个独立师,这种小道消息一向传的很快。
王怀远是第三旅的侦查参谋,他的哥哥王怀章牺牲在朝鲜战场,此时他军装上衣口袋中,就别着哥哥赠与他的遗物,一支钢笔。
“我们的坦克在哪儿?”作战处长说
“这里,靠近街道和广场的北侧,还有这里,有两辆支援坦克。对,就在那栋大楼的后侧。”王怀远放下望远镜,在地图上点着。
迎面打来冷枪。
他们不得不收拾起地图板、望远镜,拼命压低脑袋,用胳膊肘支着地,一步一挪的向后面爬去。子弹呼呼的从他们背上掠过,打进了砖墙,四散飞溅的泥土和砖屑散满了他们地全身。
“都没事吧?”作战处长是个矮个子的四川人,额头方正,下巴却像个孩子似的圆润。不过好几天没有挂过的脸上支扎着胡茬。他到底也是个年轻人呢。
“没事。”王怀远和另外几个参谋拍打着身上的泥土。
这里是个相对安全地弹坑。
“这些法国佬一定是看到了望远镜反射的阳光。”有人低声嘟囔着。
“看样子我们得在这里呆上一阵了。”作战处长擦了擦眼睛,刚才有碎屑崩到了眼里。林雷
“我们的德国朋友看起来有些提不起劲头啊。”王怀远说。
“他们伤亡惨重。”一个通讯参谋接着他的话说道:“攻占里尔已经一个多月了,可是他们总是在这儿打转,这地方简直像是被鱼儿追逐的诱饵。”
“没错。”作战处长打了个手势,他的手指在空中画圈,“法国佬把咱们团团围住啦。”
弹坑里沉默了。
下午的时候攻击又开始了。先是轰隆隆的炮击,在那松树遍布地山坡,那些建筑物。那中了高爆榴弹后石屑四迸、粉尘弥漫、看不清面目、依稀只见个轮廓的一幢幢石头农家房子。双翼机打头上嗡嗡飞过,在那上面可以看到小山顶上轰然冲天而起的滚滚浓烟和尘雾。
不过,隔着这么远地距离。坦克看去到底只像些泥土色的小甲虫,口吐细细的火光,在树林子里快快地爬,坦克后面的士兵都成了些小玩具人。一会儿卧倒,一会儿猫着腰往前跑,一会儿又趴了下去,有地还能起来往前跑,有的就没再挪动过一步。星星点点的人影就这样布满了山坡,而坦克还是一个劲儿往前冲。
尽管如此,法国人到底没有放弃他们的抵抗,甚至在有些方向上,他们还组织起一些甚有威胁的进攻,第三旅地两个团已经抽调到阵地上去了。
王怀远的心情有点烦躁,作为一名侦查参谋。他的职务已经很好的履行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很不高兴………倒不是因为他现在自身的处境。整个第三旅都被困在这儿啦,他一个小小的参谋,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再有两个月,他就该回国了。
他是从陆军军校毕业后不久就参加志愿军团地,按照官方地说法,他自愿加入志愿军团。然而就王怀远所知,这种自愿来参加欧战的军校毕业生往往占整个班级地百分之四十,有些班的比例更高。
和那些一心想在战争中大显身手的同学不同的是,王怀远对于参加欧战并不特别热衷,然而身为军人,服从既是天职,不管他心里是怎么想的,都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其实,他的天性也许并不适合战争。当他得知大哥战死在朝鲜的时候,心底涌起的不是对于日军的仇恨,而是对战争的厌恶。
更让他难以理解的是,在战场上,法国人也越来越多的开始使用产自中国的武器装备。这让他很不舒服…………没有人愿意千里迢迢的跑来吃上一颗来自祖国的子弹吧?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双方的攻击都逐渐停顿下来,战线和昨天相比差别不大,倒是经过双方的努力,里尔城内的房屋损毁的更加严重了。
回到旅部的时候,楼下的大厅内挤满了人。就连沙发扶手上都坐着一名德国的战地联络官。
人们围成一圈,当中是个衣衫不整的年轻人,他一边滔滔不绝的说着,一边忙里偷闲的吃喝,看样子他真的饿坏了。那瓶香槟酒几下的功夫就被他喝的一干二净。
从他那身又破又脏的衣服和臂章上看,他是个飞行员。“我可是好几天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啦,”飞行员说。“别的没啥,饿肚子的滋味我顶怕了。”
人群善意的哄笑起来。
有人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问道:“当时你的僚机跑哪儿去了?”
“那可不能怪他们,”飞行员说。“当时我眼前的景象可吓人了,我专心一意看得眼也不眨,压根儿就忘了我还有僚机哪,直到那群敌机一起向我冲来,有从头顶上擦过去的,有从旁边掠过去的,有从肚子底下钻过去的,这时我才想起了他们,我才发现我那架忠实的宝贝飞机已经没了尾巴。”
“哎呀,你当时可别喝醉了才好啊。”一个军官说。
“我当时没醉,现在倒是有点醉了。”飞行员说。
“你当时没有糊涂就好,”另一个军官说。“说说你是怎么逃脱追捕,跑到这边来的?”
“呵呵,现在想起来倒是有点后怕。不过当时哪儿能想那么多啊。”飞行员神气十足地说。“我靠了我那顶忠实的降落伞落到了地面,万幸的是那是片农田,在那些法国佬赶来之前,我跑进了树林,就是挨着那条小河边上的树林。前天一整天我都躲藏在林子里。直到昨天晚上我才游过河,说起来今天你们的进攻帮了我的大忙了。哎呀呀,那架敌机起火的情景可惜你们没有看见呢。那群敌机向我冲来的时候我就是在看这档子事。哎呀呀,可惜我没法给你们描绘出来。”
“前天他在靠近小河的上空击落了一架双引擎的敌机,他飞机给打了下来,人跳伞逃了,”一个作战参谋对王怀远说。
“你是掉了多少高度才把伞打开的?”有个军官显然很好奇,他问道。
“掉了足足六千多米哪,我胸口下的横膈膜至今还像裂开了似的,因为那会儿绷得可紧啦。我当时真担心我的身子会断成两截呢。那群敌机少说总有十五架,我都得一架架躲开。我只好尽量操纵降落伞,好歹得降落到河的右岸来。可惜,最终还是没有成功。飘啊飘的飘了好半天,着地的时候摔得还真不轻。”
“你们第六飞行队已经转移了。”有个上校军官说。“不知道具体到了什么地方,不过我可以帮你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