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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每日你到我处,我说口令于你听,不得外泄,一日一换。”江哲心中发狠,我来个“天王盖地虎”,你黄巾军要是能想出“宝塔镇河妖”,那我就死心了!
“还有,巡逻之事,你可千万要上心,这关系到徐州城千千万万的百姓!”江哲语重深长地说着。
方悦越听越激动,这代表什么,这代表这位先生看重自己了,要重用自己。他激动地连连点头。
虽有些遗漏,但现在总算是诸事俱备,以后就看自己的临机应变了,为了徐州百姓,为了秀儿,我江哲当与你们斗一斗!
二十七章 传说中的黄巾军!
第三日清晨,江哲才刚刚起来,陈登就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一进门,连对秀儿行礼都来不及就拉着江哲走了。
“干什么啊!”江哲一边被他拉着一边皱着眉头说道。
“黄……黄巾军到了!”陈登似乎有些惊慌,还做不到历史后期那种谈笑退敌的姿态。
“慌什么!”其实江哲心中也很激动,但是表情却意外地平静,平静地让他自己也不敢相信,不过正是如此,他可以教训陈登了,“你看看你!一脸惊慌的样子,要是被守城的将士们看到,岂不坏了士气?”
陈登一愣,重重呼了口气,拱手说道,“老师所言甚是,学生失态了,请老师恕罪。”
穿上秀儿递来的长衫,江哲淡淡说道,“那黄巾军现在就在徐州城外?”
“那倒不是……”陈登对秀儿行了一礼表示歉意,秀儿还礼。
“听我派出的家将说,黄巾军离此地还有二十里的路程,人数极多,不过奇怪的是,他们似乎并不急着赶来徐州城,照着那脚力,怕是还要一个时辰才能到。”
“这也太慢了!”江哲皱了皱眉头。
“事出反常必有妖!”陈登顿时说道。
江哲点了点头,看来从昨日起赶来的那些百姓之中必有黄巾细作,麻烦啊麻烦!
“哦,对了!”陈登好似想起一事,连忙问道,“还请老师说于学生今日的上下口令。”
“恩,这上令嘛……”江哲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额头,沉吟道,“冬水田里种麦子……”
“啥?”
“下令怪栽(哉)!”
“……”陈登顿时目瞪口呆,“冬水田里种麦子……怪栽?”
“呵呵!”江哲自己开始笑了,把后世的歇后语用在这里当口令,想必那黄巾军是不晓得的。
“妙……”陈登念叨了几遍,总算回味过来,看了一眼笑呵呵的江哲,心说老师不愧是老师,敌军逼邻,还有心情谈笑。摇摇头,顾自先去告知将士今日的口令。
好吧!就去见识下那传说中的黄巾军吧!江哲深吸一口气,踏出一步,忽然心有所感,转身看向身后。
“妾身说过的!”身后的秀儿微微一笑,“夫君到哪里,妾身便到哪里。”
“……”江哲张了张嘴,犹豫着是不是要让秀儿留下,但是看着秀儿坚定的目光,他轻轻说了句,“……外面很冷,加件衣服吧。”
“恩……”
得知黄巾贼子逼近,陈登召集将士,做着最后的激励,但是听闻黄巾军战力强大,官军连连败北,将士们的脸上出现了低迷的神情。
方悦心中暗暗懊恼,又羞又愧地看着江哲。
陈登皱了皱眉头,轻声对江哲说道,“老师,将士们士气大减,恐怕……”
江哲站在城门之上,望着低下的将士,沉声喊道,“……你们看看这里!”
低下的将士莫名其妙,随后才明白过来江哲指的是徐州城,心里有些疑惑,不知道江哲想说什么。
“这里是徐州城!”
“是我们父母、妻儿居住的徐州城!”
“黄巾军是很可怕!”这话一说陈登顿时有些慌了,怎么这个时候老师还说这个呢?但是又不敢擅动,心里暗暗焦急。
“死也很可怕!”
“但是死却不是最可怕的事!”
“想想城破之日,我们的妻儿老小暴露在黄巾贼子的手下!让我们想想!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
底下的将士们顿时呼吸急促了,徐州精兵多数都是徐州城本地的人,他们的妻儿老小都在徐州城,要是徐州城被攻陷,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
“知道什么是最可怕的事情吗?”江哲大声喊着,“那就是,眼睁睁看着我们心爱的妻儿,敬爱的父母死于眼前!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底下的将士脸色顿时憋得通红,一双眼睛露出嗜血的光。
“黄巾军是很可怕,可怕到连官军都不能敌,从而一退再退……”江哲用平常的语气说着这句,但是说道下一句的时候便提高的声音,“可是!我们无法后退,我们是保卫徐州的最后屏障!”
陈登暗暗松了口气,目光闪烁,心说自己还是沉不住气啊,他抬眼看了下底下的将士,乖乖,气势高涨,杀意满身,顿时对江哲的崇拜犹如滔滔江水(嘿嘿)。
“我们要记住!”江哲猛地一拍城墙上的石头,大声喊道,“保卫徐州城,保卫我们至亲的关键不是靠这城墙!而是靠我们!”
“城墙倒了,我们便化身城墙!我们才是胜利的关键!”
“想想家中的妻儿老小!他们……与我等同在!”
江哲最后一句话刚落下,底下将士的杀意越来越浓,陈登不失时间地大喊一声,“以吾血肉,守卫徐州!”
“以吾血肉,守卫徐州!”
“以吾血肉,守卫徐州!”
“以吾血肉,守卫徐州!”
方悦目瞪口呆地看着底下士气高涨的将士,再看看江哲,顿时明白为什么连陈家公子对其自称学生了,聊聊数句,就将将士的气势提了起来,便是不是徐州人的自己,也是听得热血沸腾。
江哲举起手,待底下的将士安静下来后才用沉痛的语气说道,“战争没有不死人的,也许是你,也许是他,也许是我……”
秀儿顿时脸色一变,小手有些颤抖。
“但是!”江哲的语气提高到了顶峰,“在这危机的时刻,用我们的生命换取妻儿老小的生命,换取徐州城千千万万百姓的生命!将士们!你们认为这值得吗?!”
“值得!”
“值得!”
“值得!”
江哲深深送了口气,看了一眼陈登。
陈登意会,顿时上前几步说道,“但凡战死的勇士,其家眷我陈家皆养之!诸将士!敢战否?”
“战!”
“战!”
“战!”
江哲大手一挥,喝道,“既然如此,诸军戒备,神灵与我等同在,徐州百姓与我等同在,我们等妻儿老小与我们同在!我!与汝等同在!”
“喝!”一声大喝,一千徐州精兵入了壕沟,一千徐州精兵与一千陈家家将上了城墙,因为是第一日,这一战事关重大,江哲派上了所有能用的兵。
“某下去了!大人保重!”方悦也下了城门,入了壕沟之内。
收拢了百姓后城门关闭,那传说中的黄巾军才姗姗来迟,好像他们不是来战斗的,好似来郊游的一般。
密密麻麻,铺天盖地,江哲死死地抓着城墙上的石头,手上一片青白……
二十八章 大战将至!
这就是传说中的黄巾军,那支战力可怕的军队,老远得,江哲已经隐隐感觉到那扑面而来的战意,不愧是三国期间最强大几支军队。
对于中国历史上的军队,江哲知道的寥寥,但是对于三国时期的强军,江哲还是有些印象的,比方说张角的黄巾军、曹操的虎豹营、刘备的白耳精兵、公孙瓒的白马义从、高顺的陷阵营、董卓的飞熊军等等等等,这还不算上鞠义的背巍军,曹豹的丹阳军等等等等,但是若论军力,当是黄巾军首屈一指。
当然,这里说的黄巾军不是诸侯争霸时期的黄巾军,那时候的黄巾军能叫军队吗?大多是一些活不下去的百姓,还有山贼强盗之流,远远比不上全盛时期的黄巾。
前期的黄巾之所以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信仰是一个非常主要的原因,正因为有了信仰,他们狂热,正因为狂热,他们不惜牺牲自己,为的就是想跟随张角打造出一个和平安乐没有纷争的乐土。
而后,一次又一次的胜利更加使他们自信,就算是被官军围剿,就算是没有粮草,他们的斗志依然不会消减。
但是在历史上,为什么声势如此浩大的黄巾军在张角死后一下子就从全盛期进入了衰败期呢?
信仰!还是信仰!
如果让他们觉得他们行!他们可以征服天下!如果让他们觉得他们不行,那他们没就没有多少战力了,毕竟,官军才正规军啊,武器装甲,素质技巧哪样不超过那些才拿兵刃没几天的百姓?
不得不说,两军相交,拼的就是敢于赴死的勇气,除此之外,才是考虑装备武器等问题。
人!才是关键!
现在便是如此,面对着杀气腾腾的黄巾军,徐州精兵们,尤其是那一千战壕中的将士,更是紧张地不行,抓着长枪、弓弩的手好像僵硬了一般,不听使唤。
有决心是一回事,但是人体的自然反应又是另外一回事,便是江哲,也是死死得抓地那城墙上的石头,挪不开手。
秀儿眼中露出一丝不忍,心疼得走上一步,但是皱了皱眉,硬是又狠下心来,退后了一步,但是那对眼神,却是始终跟着江哲。
接下来会怎么样?黄巾军是退后几里扎营,还是就势强攻?
江哲自己问自己,他不敢肯定。
但是,不管江哲心中多少焦虑,脸上还是一片漠然,便是那眼神也没有丝毫的变化,更别说那些在江哲身边倒抽冷气的人。
陈登也是其中之一,羞愧地看了江哲一眼,见老师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才暗暗放下心来,除此之外,便是和其他旁人一样,在心中称赞江哲。
秀儿她只管看着江哲那被冻得青白的手,看着上面的青筋,心如刀割。
现在来说那远道而来的黄巾军。
这次黄巾军的渠帅是张牛角,似乎是张角的族人,也是张角的弟子,不过因为他喜好战事,不喜画符弄咒,所以不曾学到张角的太平道术。
手下有四员大将,张燕!于毒!穆固!严平!据是善战之辈,之前随张角反之时,张牛角率四人以一万敌三万,大破之,斩首三千余,逃逸着无数。
在这四人中,张牛角最看好张燕,不是因为张燕乃其义子,而是因为张燕能文能武,端的是一名将才。
张燕,字子安(照着字面解释,燕有安的意思),不同于其他三人的有勇无谋,张燕刚一触战事便崭露头角,曾诱杀官军三千余众。
张牛角对其很是信任。
“嗯?子安,你且来看看!”张牛角勒马唤道。
“是!渠帅。”随着一省刚强的话音落下,一名和江哲差不多大的少年跃马而出,待眼看去,浓眉大眼,气势不凡。
“此乃何物?”张牛角有些疑惑得指着徐州成东门之前的那段战壕。
“……孩儿不知。”张燕看了半天最后还是摇摇头。
“看来徐州似乎早有准备啊!”张牛角不知是褒是贬,脸上的笑容有种特殊的意味。
张燕闻言也是一笑,举着马鞭说道,“可怜此些人,死到临头尚不自知。”张牛角摇摇头,这义子什么都好,就是杀心太重,难怪他的手下从来没有俘虏。
“子安!”张牛角徐徐说道,“我等这行,切不是为了那……”
“渠帅所言,孩儿知道!”张燕眉头一皱,愤愤说道,“孩儿就是想不通,大贤良师为何如此……”
“禁言!”张牛角拧起眉头低喝一声,看着有些闷闷不乐的张燕,他笑着说道,“我等将大响贤良师派下的命令完成就行了,这徐州嘛……总不能让我们白来一趟!老规矩,百姓分毫不动……”
“世家大户尽屠之……”张燕立刻接上了话,眼中闪着名为愤怒的火。
张牛角看了张燕半响,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口上却说道,“子安不可大意,你看东门之摆设,隐隐有道,不可轻敌。”
张燕闻言看向东门,只见城墙上人影憧憧,底下的那些不知名为何物的设施之内也偶尔闪过几道人影。
这算什么?伏兵吗?张燕顿时有些好笑,大声说道,“孩儿独自一人愿攻打此门!”
张牛角本想说些什么,但是盯了张燕半响后还是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于毒,你攻西门,穆固,你攻南门,严平,你攻北门,恩,你就配合三门佯攻吧……我自坐守大营!”
“渠帅!”于毒策马上前,恭声说道,“何不……”
“勿要着急!”张牛角笑呵呵地说道,“如那般行事如何显得化黄巾力士的威名?待我们挫他徐州几回,再一鼓作气,拿下徐州!”
“渠帅的主意是好……”严平犹豫着说道,“就怕临近的官军赶来支援,到时就有些麻烦。”
“有何麻烦?”张燕眼睛一瞪,笑着说道,“我们一路前来,击溃多少官军,那些乌合之众,各位惧之?”
一句顿时让其他三人脸上有些难看,张牛角一看不好,连忙喝道,“子安,还不快整备你的军队,我们一刻之后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