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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宅行天下-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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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真不会还是假不会,李儒自己也不敢肯定,若是观方才戏志才出题,江哲瞬息之间报出答案,此人才思当真敏捷,但是观其样子……说句不恭的话,李儒实在看不出江哲是大愚若智还是大智若愚……

不过,对于江哲的恩情还有礼遇,李儒心中除了感激,还是感激。

“嘉先来!”郭嘉整整衣衫,朗朗说道,“视思明、听思聪、色思温、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问、忿思难、见得思义;有亲可畏,有君可事,有子可遗;有亲可畏,有君可去,有子可怒;有君可喻,有友可助。

君子不绝人之欢,不尽人之礼,来者不豫,往者不慎也。去者不谤,就之不赂,亦可谓之忠矣。君子恭而不难,安而不舒,逊而不谄,宽而不纵,惠而不俭,直而不往,亦可谓知矣。”

“待某言!”戏志才沉吟一下,说道,“君子不妄动,动必有道;君子不徒语,语必有理;君子不苟求,求必有义;君子不虚行,行必有正。君子之言寡而实,小人之言多而虚。君子之学也,入于身,藏于心,行之以身,君子之治也,始于不足见,终于不可及也。君子虑福弗及,虑祸百之,君子择人而取,不择人而与,君子实如虚,有如无。”

李儒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君子不绝小不殄微也,行自微也不微人,人知之则愿也,人不知苟吾自知也,君子终身守此勿勿也。君子见利思辱,见恶思诟,嗜欲思耻,忿怒思患,君子终身守此战战也。”言毕,心中一声长叹,自己怕是此生再与君子二字无缘。

“……”江哲张张嘴,终于明白过来了,这就是古代的能人啊,张口就是摘章引句,朗朗上口,谁要是再说古人好忽悠,你倒是给我穿过来忽悠他们看看。

“咦?”郭嘉看着江哲的脸色笑道,“观守义神情好似不然,不妨言出你之心意,我等交流一下学术亦可。”

戏志才抚掌说道,“守义前番一篇强国之论确实让我等大开眼界,守义!何必藏私!此不为君子之道哦!”

郭嘉笑骂道,“你早间便言不为君子,还取笑守义?你就静候守义高论吧!”

李儒看了一眼江哲,心中也有些期待,隐隐心中有了一个决定。

“……”江哲面色一片平静,但是心跳也猛然加速,什么?还要我说,前面出题的人不是都没回答的么,为什么到我这里就那么倒霉啊。

看着三人灼热的眼神,江哲硬着头皮,苦笑一声说道,“君子……君子……君子便是有德之人!”

“额?”郭嘉、戏志才对视一眼,疑惑道,“仅此?”

“仅此!”心中惶惶,但是江哲脸上还是一般的平静。

“有德……有德之人……”李儒黯然一声长叹,“仅此一句即可!”某往日所做所为,岂能曰有德?

深深吸了一口气,李儒暗暗看了一眼江哲,脸上微笑,已然做出了决定,一时间好似心中的忧郁顿时烟消云散了一般,好不轻松。

郭嘉深思李儒之语,忽然眼睛一亮,朗声说道,“好一个有德之人!我等费言良久,守义一语道明,实在是……”

“精辟!”戏志才矣是摇头苦笑,看着眼前的酒碗说道,“日后再也不与守义赌诸般约定,苦煞我也!”

蔡琰听了心中喜悦,忽然想起洛阳父亲,心中一片黯然,低声说道,“夫……妾身之父可为君子?”

看着蔡琰眼角含泪,回想起蔡邕在牢狱之中犹面不改色,自得其乐,“蔡伯父若不为君子,何人可为?昭姬,伯父临走时说过,其既全个人小仁,又全国家大仁,乃是含笑而去,昭姬,莫再悲伤……”

不想郭嘉、戏志才俱是一惊,急忙说道,“可是洛阳蔡中郎?”

江哲点点头说道,“正是!”

“守义方才言蔡中郎临走之语,莫非……”

江哲叹了口气,说道,“哲苦劝蔡伯父,但是……唉……”

郭嘉眉头一皱,怒道,“何人如此大胆!”

“……”江哲尴尬地说道,“某伯父……王子师……”

戏志才一双眼睛险些瞪出,“王子师……”随即他与面色尴尬的郭嘉对视一眼,均是一脸的惊讶,这两位可都是朝中的大贤啊,怎么会……

江哲遂将诸事想告。

身边李儒心中震惊,失神地看着江哲,便……便是此人毁了岳父诸般布置?再听到如此诛杀董卓,李儒心中一惊再惊,天下竟有如此擅于把握人心者?

“某该如何办?某该如何办?”李儒心中狂喊。

“唉……”郭嘉、戏志才俱是一叹,摇头说道,“真乃惜哉!”

“能得蔡中郎与王司徒两位大贤看重某倒是不嫉……”戏志才痛惜地说道,“只是守义竟然能得两位绝世垂青,真乃让某哀之又哀……”

“呵呵,志才,莫胡言乱语!切勿忘记还有女眷在此!”郭嘉了解这好友的癖性,笑着说道,“两位嫂夫人莫怪,志才只是戏言,莫怪!”

秀儿点点头,微微一笑,蔡琰听到那句‘嫂夫人’早已羞地低头,心中暗喜,如何再言怪罪。

“董卓如此暴利!守义此行大快人心!”郭嘉微笑说道,“诸般计谋,信手拈来,大才!真乃大才!”

“唉!”江哲苦笑说道,“哲也不想如此,洛阳一祸,牵连广大,坏了多少条性命?为何上位者皆为权利奔走?百姓乃是国家之根本!天灾一祸!黄巾一祸!董卓一祸……百姓难过诶!”

李儒心中一震,深深地看着江哲说道,“若是那董……董卓善待百姓,清明朝政,如先生之才,可会相助……董卓可是只为一西凉武人……”

“西凉武人?”江哲诧异地看着李儒,说道,“我等皆是华夏之民,炎黄子孙,何苦再分什么地域?哲看治理国家,文武理当并用,武人不可轻视文人柔弱,文人也不可轻视武人粗鄙,两者合力,才能保得国家无事!安详!”

岳父,早知有如此之人,我等何必兵行险招?李儒暗暗一声长叹,对江哲的恨意一点也无,看此人为蔡邕而与王允翻脸,轻装出洛阳,就明白此人不重名利……

可叹!可敬!

郭嘉与戏志才对视一眼,齐声说道,“守义真乃诚诚君子!某等不如!”

“额?”江哲楞了一下,未极答话,却听到一人在门外朗声笑道,“颍川郭奉孝、戏志才也会言人君子?如此彧倒是不可不见!”

第五章 寒门之才何其多也!

“公若?”郭嘉有点惊讶,起身开了门。

江哲侧眼一望,见一消瘦青年微笑站在门外,青衫白伦,浩浩儒雅之气。

“荀公若!”戏志才眼睛一亮说道,“守义,某来介绍一番,此乃颍川才子荀彧,荀公若!”

“志才莫要玩笑,彧怎么比得二位?”荀彧拱手说道,“某嫌彧叨扰才好!”

“唉!”郭嘉叹气说道,“嘉言数次,来嘉处且将你那些繁文缛节放下,你啊你!”

荀彧深知郭嘉脾性,也不心恼,打量了一下众人,郎朗笑道,“方才彧在门外听闻你等言人君子……”

“是极是极!”戏志才大笑说道,“公若,此番某向你介绍一位诚诚君子!徐州江哲,江守义!才识、博文俱在某等之上,唉……不得不服啊!”

“志才说笑了!”江哲汗了下,起身对荀彧拱手说道,“在下江哲,字守义,兄唤哲守义即可,至于志才兄之言,哲万万不敢当……”

荀彧打量着江哲,见其眉清目秀,眼神坦荡,眉间自有一股浩然正气,心中暗暗一赞,再见其言语恭谨,无有张狂,心中好感顿增,再观其一举手,一投足,俱有几分淡雅气度,微笑说道,“志才不轻易夸人,若是其也称善!守义!当是大才!”

江哲动动嘴不知道说什么,其实能让荀彧这样高看他,全靠王允与蔡邕的功劳,整日在这两位大贤身边,就算学识没有学的几分,但是那儒雅的气度,已在江哲不注意的时候将他感染,尤其是蔡邕临危不惧,悠然自乐的人生态度,更让江哲肃然起敬,隐隐将蔡邕作为了自己的行事标准。

郭嘉请荀彧入座,荀彧也不推辞,坐在郭嘉身边,环首看了一眼众人,待看见了秀儿与蔡琰后,眼神出现一抹惊艳,随即一闪而逝。

“在下颍川荀彧,字公若,能见到诸位,不甚荣幸!”

郭嘉摇头说道,“公若还是诸般,如是公达,早便去了那繁文缛节!岂不快哉?”

“公达?”江哲忽然想起好像是荀彧、荀攸是叔侄来着,“哲在洛阳与公达面过数次……”

郭嘉哈哈一笑,指着荀彧说道,“彼乃公若之侄也!与我等相交甚厚,前年去了洛阳为官,此后便少了音信……”

果然是叔侄?江哲古怪地看着荀彧,直把荀彧看着面上尴尬。

“彧乃只是辈分稍高……公达乃是族叔之子,比彧小一辈……”荀彧别过目光,给自己倒了一碗酒,说道,“家有贵客!也不唤彧一声!奉孝,你啊……”

“嘿!”郭嘉笑着说道,“嘉乃一寒门子弟,荀家乃是大户世家,嘉如何敢去高攀。”

荀彧苦笑一声,说道,“如奉孝所言,愧煞彧也!”

“奉孝乃是戏言!公若不必当真!”戏志才饮了一口,说道,“我等虽与公若、公达交好,但是其间诸多不便……”

荀彧沉默一声,乃叹息说道,“彧此次前来,便是待彧之弟向奉孝、志才赔罪!”

“嘿!”郭嘉哂笑一声,用筷子敲着碗,戏志才皱了皱眉,沉默不语。

场面一下子黯淡下来。

荀家?李儒心中念叨一句,打量着荀彧。

咦?荀彧注意到了李儒的目光,对视一眼,见其目光坚韧,再观其举止,顿时心有好奇,说道,“这位兄是?”

“某李贤,字显彰!无名小卒而已!现为江先生门客!”李儒出身寒门,自幼受到世家迫害,后来得董卓赏识,收为女婿,可惜董卓一家皆死于洛阳李肃之手。

对着郭嘉、戏志才倒是还好,碰到了世家中人,李儒的眼神就有些不友善了。

“显彰自廖诶!”戏志才笑笑说道,“某观你方才言语,深通诸般学问,如何能说是无名小卒,如此让奉孝与某可堪?”

李儒对戏志才刚才那篇世家之患深感知己,对其的影响也是大好,闻他发言,顿时笑笑不语。

荀彧心中微微一惊,待看了一眼郭嘉,见其微笑顿时心中想到,这李显彰竟然也能让奉孝志才如此夸赞,自己倒是走眼了……

只是,为何其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呢……莫非……

荀彧思量一番,回想起李儒与戏志才说话时的眼神,顿时心中苦笑,怕是又一位寒门子弟!

唉!寒门之才何其多也!

再想到自己弟弟因为小事惹怒了郭嘉与戏志才,心中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对了!”郭嘉忽然想到一事,对江哲说道,“守义,你本先是回徐州,然阴差阳错来了嘉处,嘉苦甚少知己,不若守义在嘉处战局片刻,我等数人把酒言欢,效仿先贤,岂不快哉?”

“留……留下?”江哲眼睛一睁,面有难色,“如此怕是有些不妥……”

“如何不妥?”郭嘉嘿嘿一笑说道,“观守义言行兴致,皆与嘉酷似,想必也不会眷恋身外之物,徐州那一居地,舍便舍了!我等凑些钱替守义在此处再寻一居,可否?”

“……”江哲心中愣了下,不是吧,住在这里?那万一以后被拆穿了岂不麻烦?

“守义还是答应的好!”戏志才嘿嘿一笑,说道,“青州黄巾并起,路上难得平静,若是守义不测,岂不是天下一失?我等一失?”

“黄巾?”江哲瞪大眼睛,奇怪得说道,“张角不是死了么?还有黄巾?”

郭嘉愣愣地看了江哲一眼,恍然笑道,“想必是守义深居洛阳,埋身先贤之书了,张角虽死,然其余党皆在!不过可惜的是,大多皆是挂名的乌合之众,现在可成为精锐的黄巾便只有张白骑的白波黄巾!张燕的黑山黄巾!徐和的青州黄巾!管亥的北海黄巾!便是汝南刘辟龚都,也成不得精锐,更及他人?”

江哲张张嘴,皱着眉头说道,“那哲岂不是回不到徐州了?”

“回去作甚!”郭嘉抚掌笑道,“嘉、志才、公若、显彰、守义,我等五人每日饮酒交流学术,言及天下,如此快事!如何不为?”

“是极!”戏志才笑着接口道,“待公达回来,我等六人当取一名号,唤做颍川六君子如何?”

“扑哧!”李儒被酒呛得连连咳嗽。

“六……君子?”江哲的脸顿时变得十分古怪,好像历史上是有一个什么六君子来着,但是结局貌似不太好……

“啧啧!”郭嘉一脸的苦笑,“还不若唤做颍川六友……”

“如此也不好……”荀彧皱着眉头苦苦思索,“要不唤做……

“诶……”江哲一脸的无奈,心中说道,好似我还没有答应要留下了吧,你们也太积极了……

“青州有黄巾贼子?”蔡琰喃喃说了一句,随即有些担忧地看着江哲,“夫,如此奈何?”

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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