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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行周神色黯淡了下去,这数十天景延广与一众沧州兵奋勇抗敌的情景他们是有目共睹,也结下了深厚的友谊,突然间眼睛一亮低声道:“方才将军不是说幽州最大的问题是没有外部助力么,如果我们请李节度入主燕幽的话不是一切都就迎刃而解了么?”
景延广心中暗笑,暗道终于上道了,果然和兄长所料不差,故作沉思道:“如此。。。恐怕。。不好吧,我家兄长虽然据义昌(沧州节镇)之地,然精兵不过数万,怕是不能够与李存勖或任何一方抗衡,且目下城中为燕王(刘守光)所据,我等又将燕王置于何地?”
高行周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故作神秘的凑前说道:“这都不是问题,不瞒你说,此前李存勖四方围攻燕幽之地,燕王之精锐军队与大将俱为李存勖所破,城中所剩都是新提拔地一些将领,死忠于刘守光地只有皇宫之内的几个人而已,只要我等地一番威逼利诱不保他们倒戈;至于李节度的实力我相信将军比我清楚,不然也不会让将军率五千精锐白白的来帮燕王守幽州了!”
说完之后高行周朝景延广眨了眨眼,仿佛在暗示什么,景延广心中一寒,看来是小瞧了这个高行周,仿佛兄长的布置他一切都有所察觉,对这样的人不应该用隐瞒的方法,心中一定,面色一凝,严肃的说道:“高将军,此时事关重大,我敬重将军的人品,希望将军不要害我!”
高行周微笑着点了点头,景延广沉声道:“我家兄长的大军已大举北上,眼下已在幽州东南处不远,只待契丹与晋决出胜负,再一举而出,幽州之地志在必得!”
高行周脸上一阵阴晴不定,他立刻全盘了解到李的全盘计划,就连景延广来助守幽州也是这个大计划中的一环,半晌之后,徐徐吐出一口气,叹道:“好计划,好谋略,佩服,佩服,有幸能够在李节度麾下做事,就是当一名亲兵都值啊!”
景延广见其心动,哈哈一笑道:“将来我兄长入主燕幽之时也是高将军拜将之日,这点我先替我家兄长答应了!”
高行周闻声一震,仿佛突然想起什么,躬身行了个大礼道:“行周不求其他,只求李节度入主燕幽之时能够重夺武州,让我与我家兄长同归于燕!”
“哈哈哈。。。,这个就是你不说我家兄长也会去做的,到时候别说是武州,就是李存勖能不能活着离开燕地还得看我家兄长的脸色!”
高行周一振身躯,抱拳道:“如此,我先谢过将军,此刻咱们就分头行动,我去联络城中各实权将领,将军整顿军马,待一切准备完毕之后再同时发力!”
“善!告辞!”
“保重!”
景延广转身出帐,带起一阵风啸之声,幽州的上空乌云密布,不时的闪过几道闪电,预示着要变天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燕幽争雄(十八
夜色如墨、乌云遮蔽了冷月;呼号地狂风掩盖了一切细微的声响;停息的战场之上一片肃杀之气,黑夜伸手不见五指,在无尽地黑暗中;一行数百人仿佛来自九幽地狱幽冥;正在上悄无声息地绕过契丹人的营地前进着。。。
不远处;起伏不平的山坡上星星点点地篝火隐约可见;那是契丹人地宿营地,整个白天的征伐耗尽了他们气力,再留下数千人的同族生命依旧没有能够攻破晋军的大营;
契丹人是典型地草原游牧民族;作战时云集在大王身边;呼啸可达数万人;可到了休息时却以部落为单位各自散开;任由马匹逐水草而食;人员则挨着燃烧地牛粪篝火露天宿营;只有极少数贵族才携带有牛皮帐以遮风挡雨,此时的耶律阿保机尚未称帝,身边只有一只精锐亲军腹心军围绕在其大帐周围,而其他契丹人地宿营地非常分散;而且毫无严谨地军营可言;
“哒哒。。哒哒哒。。。”
呼号地烈风中,有清脆地马蹄声从前方接近;借着远处星星点点地火光;隐约可见一骑如风、正从前方疾驰而来,是鲜卑人地斥候骑兵,隐伏在草丛中的这数百人的心顿时一紧,其中有几个人差点就要取出弓射出,为首之人顿时低声喝道:“隐伏,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要动。”
顿时一片寂静,“哒哒哒。。。”
“唆…………”
硕大的马蹄从一个晋兵的脸上飞跃而过,破空声响过晋兵惊出一身冷汗;望着契丹斥候骑兵渐渐远去众人顿时齐齐吐出一口气,为首之人声旁一个士兵问道:“将军,咱怕他干啥,干掉他不就行了!”
在幽静的夜空之下此人犹如一个黑面金刚。闷声道:“此地离契丹大营不远,杀掉那个斥候是小事,万一惊动了契丹人可就打草惊蛇了,还是不杀为好,呆会你们机灵点,手脚麻利点,要杀契丹人明天有的是机会,况且这事情还轮不到咱们来做。”黑面金刚的脸上此时异样地浮现出一丝笑容,一阵冷风吹过众人不寒而栗;
“是。将军!”
“继续潜行,穿过契丹人宿地,完成晋王交代的任务才是最重要的!”
另外一方,在离他们数里之外的另外一边,李嗣源缓缓勒转马头;目光刀一样落在远处的契丹大营中;白天躲在李存审步兵大阵中休息了整整一个白天等的就是这个时刻,深深地吸入一口冰冷地空气;缓缓举起沉重地马刀;遥指前方连绵不绝地契丹人营地;呼嚎地风声不断掠过每一名骑兵将士地耳畔
“弟兄们;看见前面那顶最大最高地牛皮大帐了吗?”
“看见了!”
千余将士轰然回应,
“那就是契丹大王耶律阿保机的汗帐!”李嗣源大喝道;“踏破王帐者赏千户;砍下阿保机头颅者赏万户。。。”
“嗷。。。”
近三千余将士狼嚎响应;眼中顷刻间燃起了灼热地杀机;混身的血液在这一刻***了起来,他们和一般的士兵不同。他们是将战场厮杀视之为游戏地精锐老兵!
“杀!”
李嗣源将刀往前狠狠一引,在森幽的月色照耀之下;反射在他的眼睛之上竟是如刀锋般凌厉;身后三千将士犹如一股地狱的狂潮。挟裹着淹没一切地声势漫过冰冷地荒漠向着前方契丹营地席卷而去,他们的目的不只是冲杀契丹人那么简单;李存勖也不会指望这三千骑能够将数十万大军一举击溃,他们只是在配合在演一场戏;
“杀杀杀。。。”
震耳欲聋地呐喊声中;晋军将士纷纷擎出斩马刀、策马狂奔而前;直扑前方那顶最高、最大地牛皮大帐。脚下地大地正如潮水般倒退;前方地契丹营地却在飞速接近;炙热地杀机在每一名将士眼中里燃烧,白天他们已经忍了一天了,此刻就如千余头发现了美味猎物地狼;纷纷张开了血盘大嘴、露出了冷森森地獠牙。。。
三千匹马齐奔形成的巨大威势不可能不让人惊慌,前方不远处,契丹人的大营开始慌乱起来,他们没有料到晋军还敢反击;
“袭营!”
“有人袭营!”
“吹号。。快吹号。。。”
“快去禀报大王;快!”
随着尖锐地号角声响起。方圆数里之内横七竖八地倒卧在篝火堆旁地契丹人纷纷被惊醒;松散地军营顿时一片混乱,只有阿保机依之为臂膀的腹心军丝毫不乱。早已层层将大帐给围了起来;
耶律阿保机从睡梦中被越来越响地骚乱声所惊醒;不及披挂便掀开牛皮帐帘满脸怒意地走了出来;厉声喝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立即有侍卫飞身来报,喘息道:“大汗;晋军趁夜偷袭!来势凶猛。已经击破外营;不过大汗不比担心,有我腹心军在晋军无论如何讨不到好处!”
耶律阿保机脸色稍缓,问道:“晋军有多少人马;大军宿营怎么不派游骑斥候?今夜是哪个部落负责守夜;本王要砍掉他地脑袋。。。”
侍卫沉声道:“启禀大汗;晋军此番好不讲理的直接冲其大营中蛮横冲来,速度极快实在来不及反应!”
耶律阿保机一挥手,“去吧,务必不能让这股晋军活着回去!”
“是,大汗!”
“嗷呜。。。”
话音方落;一声刺耳地狼嚎如惊雷般起自前方不远处;耶律阿保机惊回首只见一大群身披同样黑甲地骑兵正如潮水般汹涌而来;黑暗中竟无法分辩究竟有多少骑;脸色顿时沉了下去。大喝一声。“吹号,召集众部落。来人,给我披甲!”
“遵令!”
“呜呜呜。。。”
尖锐的号角声再次响起,这是召集部落统一战斗的号角,在这幽森的夜晚尤其显得更为刺耳,方圆十里之内的契丹部族听到号声之后齐齐翻身上马,往耶律阿保机的汗帐所在地聚拢而来;
李嗣源暴喝一声;眼中暴起骇人地厉芒;眼前的情景已经不允许他再去思考什么,只能更契丹人比速度,看谁更快,双腿猛地一夹身下战马,战马一身悲嘶之下窜了出去,“杀!”大喝一声,手中锋利地长刀撕裂了空气;划出一道耀眼地寒芒;斜斩一名契丹将领地脖子;契丹将领狼嚎一声奋力举起手中地弯刀意图硬磕李嗣源;幽暗地夜空下顿时激溅起灿烂地火星
“锵!”
激烈至令人窒息地金铁交鸣声中;鲜卑将领以更快地速度倒撞而回;李嗣源地长刀去势强劲地力道将他的兵刃竟是磕了回去,冰冷地刀锋从契丹将领肩膀上撩过,顺势以刀一挑。他地上半截身躯便被挑得飞了起来。。。
“喝!”
“死开!”
“嘶!”
以李嗣源、李从珂父子为箭头,晋军骑兵强猛的攻势让契丹人竟然无一合之将,长驱直入、无人能挡其片刻;耶律阿保机脸色愈发阴沉,在那幽黄地火光之下显得让周围的侍卫心悸;
耶律阿保机身后;一名侍卫统领同时也是腹心军统领深深地吸了口冷气;向身边地契丹士兵厉吼道:“誓死保护大汗;杀退汉人蛮子!”
“死战不退!”
“死战不退!”
“死战不退!”
近千骑契丹勇士疯狂响应;那侍卫统领往前狠狠一挥。厉吼道:“杀光这些汉人;杀!”
“杀!”
千余骑契丹勇士怪叫着;在他们的呼喝之下,更多的契丹骑兵聚集到他们的身边,飞快的形成了一股强悍的力量,“乌拉!”在一声吼叫声中契丹人悍不畏死地向着狂飙突进地晋军骑兵迎了上来;两股汹涌地骑潮很快便恶狠狠地撞在一起;夜空下顿时响起激烈地马嘶人呼之声!
“挡我者死!”
李嗣源咆哮着;手中沉重地长刀上下翻飞、寒芒闪烁。纵骑过处;契丹骑兵如波分浪裂、纷纷倒毙马下,竟无人能够挡他片刻。三千晋军精骑老兵狂喝连连紧紧跟随在身后;汇聚成犀利地冲锋箭矢;深深地刺进了契丹人地骑兵阵中;
第一百八十章 燕幽争雄(十九)
夜色如墨、乌云遮蔽了冷月;呼号地狂风掩盖了一切细微的声响;停息的战场之上一片肃杀之气,黑夜伸手不见五指,在无尽地黑暗中;一行数百人仿佛来自九幽地狱幽冥;正在上悄无声息地绕过契丹人的营地前进着。。。
不远处;起伏不平的山坡上星星点点地篝火隐约可见;那是契丹人地宿营地,整个白天的征伐耗尽了他们气力,再留下数千人的同族生命依旧没有能够攻破晋军的大营;
契丹人是典型地草原游牧民族;作战时云集在大王身边;呼啸可达数万人;可到了休息时却以部落为单位各自散开;任由马匹逐水草而食;人员则挨着燃烧地牛粪篝火露天宿营;只有极少数贵族才携带有牛皮帐以遮风挡雨,此时的耶律阿保机尚未称帝,身边只有一只精锐亲军腹心军围绕在其大帐周围,而其他契丹人地宿营地非常分散;而且毫无严谨地军营可言;
“哒哒。。哒哒哒。。。”
呼号地烈风中,有清脆地马蹄声从前方接近;借着远处星星点点地火光;隐约可见一骑如风、正从前方疾驰而来,是鲜卑人地斥候骑兵,隐伏在草丛中的这数百人的心顿时一紧,其中有几个人差点就要取出弓射出,为首之人顿时低声喝道:“隐伏,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要动。”
顿时一片寂静,“哒哒哒。。。”
“唆…………”
硕大的马蹄从一个晋兵的脸上飞跃而过,破空声响过晋兵惊出一身冷汗;望着契丹斥候骑兵渐渐远去众人顿时齐齐吐出一口气,为首之人声旁一个士兵问道:“将军,咱怕他干啥,干掉他不就行了!”
在幽静的夜空之下此人犹如一个黑面金刚。闷声道:“此地离契丹大营不远,杀掉那个斥候是小事,万一惊动了契丹人可就打草惊蛇了,还是不杀为好,呆会你们机灵点,手脚麻利点,要杀契丹人明天有的是机会,况且这事情还轮不到咱们来做。”黑面金刚的脸上此时异样地浮现出一丝笑容,一阵冷风吹过众人不寒而栗;
“是。将军!”
“继续潜行,穿过契丹人宿地,完成晋王交代的任务才是最重要的!”
另外一方,在离他们数里之外的另外一边,李嗣源缓缓勒转马头;目光刀一样落在远处的契丹大营中;白天躲在李存审步兵大阵中休息了整整一个白天等的就是这个时刻,深深地吸入一口冰冷地空气;缓缓举起沉重地马刀;遥指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