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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连王郜和敬诩都没有告诉,只是写了一封信,快马送回了德州城。
夜色深沉,澶州矗立在暗夜中,暴雨让夜色如同墨染一样。急骤的雨声,敲打着城墙,即使是在灯光下,也看不清一米以外的地方。
在这样暴雨倾盆的暗夜中,连守城的军卒都躲在角楼或者可以避雨的地方。只有几个少数的军卒披着蓑衣在城头巡视。看到雨这样大。左右瞄了一眼,见没有头目。也缩到角楼下。就在如此的雨夜,澶州城外,有两只大军在迅速的接近,漆黑地夜,掩藏了他们的行踪,急骤的雨声,掩盖了他们的声音。澶州城一点都没有发现有大军靠近,大军已经到了澶州城的边上,还没有被发现。
在暗夜中,无数军卒悄悄的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大雨中,渡过护城河,来到城下,架起云梯,声息皆无的向城上爬行。
李看着大雨中的澶州城淡淡道:“夜黑风高,暴雨倾盆,此天时也。澶州是梁朝之地,此地利也。两军合击,内外呼应,此人和也。我军占天时地利人和,岂有不胜之理。”
王檀也在另外一个城门下望着澶州城,原本他准备派一半地兵马去切断澶州和魏州城的道路,让魏州的援兵无法靠近澶州。此时看到夜色如墨,暴雨声和暗夜掩盖了大军进军的声音和爬城军卒,他只是派了一些斥候快马,去通往魏州的道路打探。
“报,大帅,卢龙节度使李大人过营来探望大帅。”
王檀吃了一惊道:“现在何处?”
“已经进营而来。”
王檀急忙迎出军营,见为首一人,年纪不过二十开外,剑眉虎目,目光炯炯有神,气度不凡。王檀道:“李国公大驾光临,某迎接来迟,还望恕罪。”李哈哈大笑道:“某家来的鲁莽,尚请海涵,久闻将军大名,因此等不及进城,特来拜会。”
王檀目光在李身边的几个人身上轻轻的一扫而过,把李让入临时的军帐中坐定,道:“某久闻国公大名,恨未识荆,今日一见,足慰平生。”
李道:“上次承蒙将军协助,在博州打了一场漂亮地战斗,还未曾当面向将军致谢。今日又有幸并肩作战,因此来拜会将军,以解思慕之渴。”
王檀心情大好,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以李这样赫赫有名之人,对他如此客气,他当然心情不错。
厮杀声从远处地澶州传了过来,城头的守军,终于在梁军已经站在城头地时候,发现了敌军。不过发现的似乎晚了一些,城头上已经有不少人,而且还在不断的增加着。
王檀道:“如此天气,真是天意将澶州予国公了。”
李的目光在军帐中扫视了一下,此时军帐中只有他们两个人,其余的人都远远的站在别处。李微笑道:“虽然与将军素未谋面,遥想将军风采,渴慕至极,今日得见,某幸甚!”
王檀道:“国公过奖了,檀不过一卒耳,岂能与国公相提并论。遥想国公当年,驰骋疆场,百战百胜,夺沧州,定幽州,取定州,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檀甚为仰慕,渴望拜识,不想在博州缘吝一面,今日方得拜识!”
李和王檀在军帐中谈笑风生,宾主尽欢,似乎不是在战场上,而是在闲暇时好友相聚。
李对于王檀前几日让信使带回的话,还有些犹疑,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否符合这位节度使的心理。他和王檀都是节度使,官阶相同,不过实际上有很大的差别。不说梁皇朱友贞已经封他做国公,虽然这个不过是一个虚职,但是位置就高了不少。而他拥兵占据幽云十六州,有自己的藩镇和势力,整个一土皇帝。在幽云十六州有着绝对的权威,就是梁皇朱友贞也对他无可奈何。
而王檀这个节度使,就远远没有这样的势力,完全受朱友贞的节制,手下不过那么几个州,而且就在东都朱友贞的眼皮底下。哪里像自己,天高皇帝远。
李对王檀的心理琢磨了很久,心里多少有一点谱,现在就是来敲定王檀的想法。
如火如荼的攻城在进行着,王檀手下的军卒来报:“启禀大帅,我军已经攻入澶州城。”
王檀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看着李道:“城门一破,澶州不保,恭喜国公又克一城。”
李深深的看着王檀道:“将军高义铭记在心,我李所在之处,就是将军的家门。”
李深知一个道理,那就是宁可和明白人打架,不和糊涂人说话。像王檀这样玲珑剔透的人,不用说的太明白。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说明白就失去意境了。
李离开王檀的军营,此时史弘肇也攻破了另外一个城门,踏着满地晋军的尸体,李走入澶州城。战斗还在继续,晋军在街头巷尾和梁军还在拼斗,妄图夺回澶州。可是绝对压倒性的兵力,人人奋勇向前的气势,让晋军的幻想破灭了。
史弘肇、高行圭、张藏英三个人知道王檀的兵马比他们先攻进了澶州,这个消息让他们郁闷无比,脸上无光。他们把这种郁闷完全的发泄在晋军头上,如同三只疯狂的老虎一样,而且是那种血红的老虎,他们身上的杀气和疯狂,吓的晋军见了就跑。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领兵的将军如此疯狂,极大的感染所有的幽州军卒,一个个饿狼传说在上演。
史弘肇他们终于首先夺得了澶州的刺史府,挽回了一点面子。
第二百五十六章 狼多肉少
晋军四散奔逃,大败的趋势已经无法挽回,唯一的幸运就是在这疾风暴雨,夜黑如墨的时刻,想隐藏或者逃命都容易的多。 晋军一想起红草坡被屠戮的同伴就不寒而栗,城已破,他们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远远地逃离澶州城。
魏州没有派来兵马支援,因为李存进得到消息的时候,澶州已经落入李和王檀的掌握之中。
李存进狠狠的一拳砸在桌案上,在屋中来回踱步,澶州之失又重新把已经完全打开的,通往东都的大门关上了一半。如果从澶州进兵,可以直指东都,现在却只能绕过澶州从相州取卫州和滑州,但是有澶州在背后,还需要防备腹背受敌。
雨说停就停了,天空露出一丝曙光,在李和王檀攻打澶州城的时候,城中原来投降的梁军和一些勇武的百姓,都拿着兵器协助他们攻击晋军。孔谦帮助晋王横征暴敛,还有李存进铁血镇压的手段,让梁军和百姓苦不堪言,见有了机会,都纷纷起来加入了驱逐晋军的行列。
李和王檀来到刺史府,史弘肇有些忿然的盯着王檀,李瞪了他一眼,他方不情愿的转身去处理澶州的善后事宜。
由于澶州本来就是梁朝的州城,晋军逃跑后,一切都开始有条不紊的恢复着,不用李去费在澶州休整了两日,王檀居然退出澶州,引兵而去,这让敬诩和王郜大为不解,不是说谁先攻进澶州,澶州就属于谁,由谁做主吗?现在王檀把澶州这块大蛋糕弃如敝履,差一点爆了他们的眼球。两个人面面相觑,嘀咕了半天,不得其解。不过两个人最后达成了一致。这一定是李起的作用,至于这位主公,究竟做了什么,他们却是不得而知,于是来找李。
敬诩和王郜的脸上带着敬服的表情,眼睛里充满景仰的目光。李在他们的心目愈加高大的如同天神一般。这位主公屡屡出人意表,做人所不能做,行人所不能行,让他们感觉自己投得明主。
王郜道:“主公,那王檀为何将澶州让与主公?”
李狡黠的一笑道:“你们说说看,是为什么。”
敬诩明白,这是李在考校他们,作为李身边最重要的两个谋士,他们要有高瞻远瞩地目光。运筹帷幄的谋略。
敬诩道:“必是王檀对主公有所求,只是不知道王檀所求是何?”
李看着王郜。王郜用手来回捋着自己地胡子。他同意敬诩所见。但是他也猜测不透王檀地要求是什么。能够让王檀把澶州这块肥肉让出来。其中地好处一定是非比寻常。
王郜道:“主公就不要打哑谜了。郜愚钝。猜测不出王檀地想法。不会是他想谋反吧。”
敬诩白了王郜一眼道:“就是他想谋反。主公也不会给别人做嫁衣。何况王檀有什么本钱!”
李哈哈一笑道:“王檀也没有什么要求。只是希望和我们保持友好地关系罢了。毕竟澶州不是他地。他得到也是要交给陛下。现在我受陛下之命。讨贼收回失地。各个州府都当尽力协助。王檀不过是听从陛下地旨意而已。”
敬诩微微眯起眼不再说话。知道事情没有这样简单。不过既然坐在上位地李不想告诉他们。他们也没有必要再去问。应该知道地知道。不应该知道。就不要多问。知道地越多。麻烦越大。他和王郜都明白这个道理。起身告辞了。
李独自坐在书房内。手中拿着一封信。散发着淡淡清香地信纸上是秀逸地字体。李微微一笑道:“我两个最好地谋士。不及一个女子啊!可惜地是她是个女子。又生于这个时代。否则也是一帅才。”
屋中并无他人。李自言自语的看着信,信是花见羞从德州快马给他送来的。他前几日派人快马给花见羞送了一封信。这是花见羞要求地,她要求李随时以最快的速度,把战局写成书信告诉她。美人的要求不容拒绝,李也很乐于这样做,每次花见羞都会让送信的人带回一封书信,上面有她对于战局的见解。这些见解屡屡让李感叹,花见羞为什么不是一个男人,这样他就有了一个堪比三国时期,贾诩、孔明的谋士。
不过李仔细想了想,花见羞还是美女好,养眼啊!
花见羞的分析头头是道,非常深刻正中心怀,战局的分析预测,王檀的心理……
李点点头,这是真正地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啊。花见羞深居德州,居然可以把形式,甚至素未谋面的王檀的心理分析的如此精准,不能不让李佩服。
花见羞的信里说的很明白,王檀虽然和李一样是节度使,但是没有李那么大的地盘和势力,并且就在东都朱友贞的眼皮下面。澶州和他管辖的地盘,相隔甚远,中间还有一个东都,可以说是鞭长莫及。所以王檀退而求其次,借花献佛,把澶州给李,为自己谋取以后地利益。
以王檀玲珑剔透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来,梁帝朱友贞昏昧愚蠢,江山早晚要葬送在他手中,那么如何给自己谋取利益,留一条后路,已是当务之急。而纵观梁朝,杨师厚已卒,和势力最雄厚的李结成联盟,无疑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花见羞在最后写着,她要求来澶州,说她可以更好的掌握情况,给李献上愚见。
李明白花见羞是在担心刘,心里非常的不舒服,不过让花见羞来陪伴在身边,那可是一件美事。
王檀离澶州越来越远,他以所有的兵力和极大的代价,争得了先进入澶州的胜利。这本就是他事先计算好地,他地目光淡淡看了一眼身后隐隐约约的澶州城。本来攻打澶州地那个夜晚,他准备去亲自会晤李,不想李先来拜会他。对于和李达成的共识,他还是颇为满意的。
“大帅,我们就这样把澶州留给李,东都那边怎么交代。”
王檀淡淡道:“只怕主上已经无法顾及了,东都要乱。”
这个偏将是王檀的心腹,他疑惑的问:“大帅何以得知东都要乱,东都离这里还远,之间尚有卫州和滑州,何乱之有?”
王檀神秘的一笑,没有回答。
李正在整顿澶州,亲随进来报:“主公,叶天南来求见主公。”
李楞了一下,这个神秘的叶天南,从上次和自己在幽州会晤以后,就没有出现过。不过他手下的人,倒是经常来见李,洽谈各种事宜。在幽云十六州,按照当初的约定,这个神秘人物的生意势力,已经遍布。当然在这些生意的收益里,李的一份都按时送到,这也是维持李军需庞大开支的一个重要收益。
李眯起眼睛,叶天南的出现,表示将有大事,他哈哈大笑着出门亲自迎接:“是那阵香风把叶兄吹来了,多日不见,叶兄风采如昔啊。”
李很亲热的和叶天南把臂言欢,虽然在他心里对叶天南刺杀自己的事情,还犹有余悸,但是表面上和这个神秘人物如同长久未见的好友。
叶天南也哈哈笑着道:“某一俗人,事务繁琐,今闻大帅取博州,定澶州,百战百胜,特来贺之。”
李明白,叶天南当然不可能是为了恭贺自己,就跑到这里来,于是把叶天南让到书房里面,命令亲属远远的把守院门,不得令人进入。
书房里只有李和叶天南两个人,李玩味的看着叶天南,收起了虚伪的笑容。在他们之间,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敌人。叶天南淡淡的一笑道:“我来和大帅谈一笔大买卖。”
李心中一动,叶天南应该是从东都来此,他来此是代表朱友贞,还是代表自己的利益?
“和叶兄合作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不知道这次叶兄是代表谁来和我谈这笔大买卖?”
叶天南道:“东都乱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