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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
周德威咳嗽一声道:“众位有何高见啊!”
手下一裨将硬声道:“还能怎么办,打北,让契丹狗也尝尝咱们的厉害!”
“不可!”参军忙出声反驳道:“契丹兵势正盛,不可力敌,只宜智取!”
行伍出身的裨将瞟了他一眼,不屑的说道:“人家都打到家门前了,还智取,脑袋别让人家给取去了!”
“你。。。”
周德威眉头一皱,两人的争论不休让他本就烦躁地心情愈发紊乱;
“都闭嘴!”周德威猛然一喝,脸色冰冷;
参军行了军礼,道:“阿保机亲率大军南下,锋芒正盛,且契丹多骑兵,吾多步兵,野战为其强项,如平原相遇,契丹以数万铁骑踏之而来,我等必不可挡。”
左手边另外一员参将随之道:“且契丹贼寇无辎重,吾行必车载粮草相随,若平原相遇,契丹抄我粮道,必然不战自溃矣!”
周德威眼眉一挑,冷冷道:“那应当如何为之?”
“方今之计只有据城守卫,待晋王大军来援!”
周德威暗叹一口气,这些人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如今幽州未破,河北未定,契丹南下挑的还真是时候。
“如今也只有如此了,城中还有数万步卒,谅他阿保机也不敢来强行攻城。
幽州帅守府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从里面传来一阵撕心狂吠般的笑声,契丹大举南下,这一刻最高兴的莫过于刘守光了,整个幽云几乎已被李存勖全部占领,只剩下幽州一座孤城在风雨中摇摇欲坠,眼见着就要破灭之时契丹人南下了;
四周的攻势马上停顿了下来,晋军各自退守城郭,仿佛一夜间又回到了以前,一切回归于平静,这又怎能叫他不欣喜异常;
“报!”
“快进来!”刘守光迫不及待地迎了出去:“怎么样,联络上契丹人没有?”
“启禀陛下,不曾,斥候来报,契丹大军没有经过幽州,而是,直奔新州而去!”
“新州?”刘守光瞪大了一双牛眼暗自沉思:“契丹人去新州干什么,难道不是为了救朕而来?”
猛地转身,脸上显现出一阵阴狠地神色,喝道:“斥候可见到耶律阿保机?”
“不曾?”
“这个蠢货,为何不把他请到幽州来一会,去,把那斥候拉出去斩了!”
“大人,这。。。”
“这什么这,还不快去,你也想陪他一起死么?”
“是!”
“也许该去问问那老头子了!”刘守光低声说道;
转身踏出房门,朝内院中的一个角落中大步而去,那里住着他地父亲曾经的卢龙节度使刘仁恭,自那场令他引以为豪的政变后刘守光就将他一直软禁在此;
小院中,传来一阵嬉笑之声,看来刘仁恭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或许是在自我麻醉;
“哈哈哈。。。父亲如今生活可还满意!”刘守光踏入院中后一眼望见刘仁恭众宫女嬉戏成一团不由笑着大声说道;
“哼!”刘仁恭冷哼了一声并不答话,只是冷冷的望着这个如今的这个这余一城大燕国皇帝;
刘守光朝左右挥了挥手,喝道:“你们都下去。”
“父亲大人可知如今契丹人南下了,我大燕国有救了,只待契丹铁骑击败李存勖,我们又可以独霸幽州了!”
刘仁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你个蠢货,你以为契丹真是来帮你的么?”
刘守光也不生气,笑道:“他顺便掳点人畜也是应当的嘛,就当吾等赠予他的报酬!”
“哼!汝自求多福吧”挥袖转身而去。
第一百二十六章 起兵
狂风呼嚎、烈阳蔽天。
“哒哒哒。。。”
震天的马蹄声由西南方由远而近狂风般席卷而来,正是李、火儿阿联合大军二万骑,这份天地广阔任我驰骋的豪情令他们陶醉,何曾想过汉人也有这么一天,能够率数万铁骑奔驰在辽东大地之上,并且是去征服异族,这种情形自唐太宗以来就没有再出现过;
肆虐了整整一天地烈日终于从西侧地山梁上坠落;当漫天晚霞逐渐退走时;天色终于昏暗下来;黑夜可无阻挡地降临。
天穹如庐、星辰黯淡;辽东原野(即东北平原)一片苍茫。
通红地斜阳照耀下;一支繁杂、庞大地队伍正漫山遍野地开来。
狂风呼号、车马啸啸;数百奚族战士腰佩弯刀、肩挎长弓;从庞大地队伍中奔驰而过;勒马驻足于中军护卫之前;为首地奚族勇士身精瘦、但满脸阴狠的神色;深邃的眸子中不时的闪过一丝精光,这正是李亲封的奚族统领撒里葛。
翻身下马,独自直入李马前,抱胸行礼恭敬道:“大汗,前方已打探过了,是一只万户女真部落。…》”
“好,踏平此地,今晚就在他们的帐篷中过夜!”
“遵令!”
“等等!”撒里葛转身欲走,李猛地叫住了他。
“大汗有何吩咐!”
“这次你们就让他们去吧,你负责帮他们围起来。把这些羔羊通通的给我调教成狼!”李脸上阴冷,抬手指向身后那帮在努力控制着身下狂躁战马地惶惶新兵。
“是,大汗!”
“张藏英!你去把那帮兔崽子给我拉出去练练!”
“是,将军!”
“呜呜呜。。。”锐利的牛角声响起,呵斥声与嘈杂声并起。起伏低缓地山坡上;忽然响起一片熙熙攘攘声;一支刀枪明亮的铁骑从山坡上悠然显现;霎时划破了天穹与原野之间地苍茫;紧接着;越来越多地骑兵连绵不绝地从山梁后冒了出来,在獠牙营战士的示范下,新兵们开始逐步跟着有序了起来。
“乌拉!”
“獠牙锋锐!”
铁流狂潮潮水般的朝前方地一个女真部落狂卷袭去,战马嘶鸣声不断。受到前辈们一往无前的气势所影响,新兵们身下的战马亦随之疯狂的奔腾起来,以至于马背上地新兵们惊慌失措,只是紧紧的抓住缰绳,双脚加紧马腹,但癫狂暴躁的马匹还是让几个新兵摔下马匹,随之被身后的狂流踏成碎泥;
为眼前残酷形象所震慑的新兵们此时更为谨慎,死命的抓紧了马鬃,不求杀敌,只求能够保命;
在远处注视着这一切的李脸上此时在火光下显得愈发阴冷。强行将这些未经战场的新兵拉上马背实非他所愿,但确实迫不得已,火儿阿身旁的卓娜顿时皱弯了柳叶眉,凑上前道:“大哥,你的这些人好些不行啊!”
李牙帮紧咬,两腮肌肉随之紧绷,冷冷道:“不行就死!”
“呃。。。”
卓娜顿时无言,火儿阿此时心中亦泛起一种特别地感觉,李完全却颠覆了他心中唐人的形象。以前唐人在他眼中的形象都是懦弱和仁善的,而且李的豪迈、果敢,甚至对阴狠都让火儿阿对李肃然起敬,在他的眼中这才是英雄的形象;
“吁。。。”
李猛地勒住缰绳,手臂向上一举,大军同时停顿在这微突的山坡之上,密密麻麻的二万大军覆盖了整片山脊;
“咻…………”
一支响箭冲天而起,划破了那看似宁静地夜空,前方女真部落中早已被那踏碎天地般的马蹄声惊得魂飞魄散;
“杀!”
李手臂一挥。獠牙营与奚族战士分成两道洪流朝两翼飞驰而去,中间只剩下那五千新兵,围猎正式开始。。。
“嗷。。。”
李嘶声长喝,五千新兵的注意力同时吸引到李的方向;
“举刀!”
李高举手中长刀,有样学样的举起了手中领到不过数日的铮亮长刀;
“看见前面的异族部落没,想想你们以前是如何为异族欺辱的。想想你们的父、母、妻、子丧生时地情景。这一刻轮到我们了,用你们手中的刀去将前面的异族劈成两半!”
“杀!”
“嘶。。。”张藏英猛地一拽缰绳。当先冲了出去,这平原上万马奔腾的气势哪怕是个卓娜这个女子也早已为之感染,更何况是这些热血男儿,“杀他娘的!”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霎时间新兵群中顿时沸腾的了起来;
“嗷。。。”
怪叫声中五千新兵如泄洪之势冲了出去。。。
“族。。。族长!”
一阵阵震天地马蹄中夹杂着狼嗥声;数名女真战士奔回部族中,嘶吼着滚落到部族首领地帐篷中;声音中透出一丝恐惧。
滚进大帐中却发现他们的族长此时平静地跪在象征部族延续的神木之下,神色异常平静,仿佛外面的震天的喊杀声与他毫无关系;
“族长,异族人快要杀进来了,快召集战士吧!”
此时族长却丝毫不为所动,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神木告诉我,这次是我们族应有的一次劫难,这次劫难是上天对我们的惩罚,躲不过去了。你们。。。想逃就逃吧!”
“哼!老家伙,我看你是老糊涂了,我们绝不束手就擒,你们谁跟我一起杀出去!”
一名年轻地女真战士冷声喝道;平素早就看这老家伙不顺眼了,现在敌人杀到眼前了。他竟然毫无反应,这让他不由暴怒而起;
“我去!”
“我去!”
另外几人此时也站在了他的这边;
“好,你们立即分头召集族人,其他人你们不愿意去的就马上带着妇孺快跑。跑的越远越好!”
“嗷。。。”
远处再次传来刺耳的狼嗥之声,他们地心也随之上下不定。
“快,马上去。”
狂野的獠牙营和奚族骑兵在一个瞬息之间完成了对整个部族的包围,左右各三千骑,分开两翼逐渐合拢,缺不动手杀伐,只是偶尔拉弓射杀几个欲逃出包围圈之人,身后留下一个大大的口子,那里是留给五千骑兵冲锋之用。
“嗷啦。。。”
震耳欲聋地怪吼声中;五千余汉人新骑纷纷举起新打造地锋利马刀;策马从山坡上狂奔而下呼啸着杀入女真部族聚居地中,真逢那部族中的战士聚集而起。见已无退路,绝地反击,激烈地杀伐声霎时冲霄而起。。。
“哒哒哒。。。”
由汉人新骑形成的铁流达到了速度的顶峰,带着这狂猛的冲力狠狠的冲进了女真人勉强组成的抵御阵式中;
“轰。。。”
霎时间,人马抛飞,赤血飞溅,
“喝。。。”
张藏英一马当先策马疾进。手中大刀狠狠劈斩而下;将一名女真骑士地左臂齐肩削去。
“啊。。。”
女真骑兵凄厉地惨嚎起来。手中弯刀狂乱地挥出;临死前爆发出的狂暴劲力让人为之胆寒;如果是老兵的话这个时刻绝对不会去触其锋芒,任它血尽脱力而死,其中一名汉人新骑不知其中厉害。策马挥刀迎了上去;
“噌!”
两刀在空中猛烈一交击,发出一声刺耳的金铁之声;
“呃。。。啊!”
女真人狂暴地力道将他手中的长刀断成两截,去势不减,在他的左肩上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剧烈的疼痛差点让他掉下马来,血腥之气弥漫在空中,这反倒激起了他的血性,手中断刀狠狠的将那女真人的右臂砍了下来。
“啊。。。”
凄惨撕裂的嚎叫声响彻于耳,女真骑兵随马往前奔行两步;终于从马背上颓然栽落;失去主人地战马昂首悲嘶一声;顺着低缓地山坡上狂奔而去。。。
“好小子。就这样杀!”张藏英大声喊道;
“嘿嘿!”
那名汉人新骑一个翻身弯腰吊在马上从地下捡起那支断臂,显示起娴熟地马术,从那支断臂中抽出弯刀,嘶吼一声继续超前砍杀而去,锋利地弯刀冰冷地斩向一个个异族,想起自己的父母兄弟倒在这些异族马蹄之下时的情景。狰狞地杀机像野火般在他地眸子里燃起。。。
“呃啊。。。”
四处响起震耳的砍杀之声。人的内心深处都存在着一股杀戮的,这利刃剖开胸腔地清脆声中;在这个全民杀戮的时刻。隐藏在人民内心深处的杀戮之心渐渐的浮现出来,几天之前还是老实巴交地顺民此刻亮出了锐利的獠牙,这一刻只有杀戮才能释放出内心的压抑感;
“杀!”
铮亮的长刀轻易地刺穿了女真人地胸膛;锋利地刀尖直透后背;有殷红地血珠从冰冷地刀刃上滴落。站在高出的李望着着一切嘴角绽开残忍地冷笑;这不是残忍,这是草原的生存法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鲜血如喷泉般从血窟窿里喷涌而出;一具具女真战士年轻地生命力正在急速消逝。。。
站在一旁地卓娜显得有些不忍,颤声道:“大哥。要全部杀光吗?”
火儿阿冷哼一声道:“如果我们不杀他们地话,他们怎么会臣服我们!”草原民族特别是辽东部分没有开化民族都是一样。都是崇尚武力地民族;恶劣地生存环境造就了他们野蛮地习俗;杀戳和弱肉强食地观念已经融入了他们地骨子里;更何况这并不是他们地族人(女真只是个泛称,特别是这些未开化地民族中族群观念很是淡泊,除了聚居在一起的可以称作族人,其他在他们的眼中和汉族人契丹人没什么分别);
李头转向卓娜。声音略显温和的说道:“我们地时间不多,这是最快的方法!”如果妄想采取什么教化的手段的话,那只有等人类消失在地球之时了;
有人地地方就有争斗,要想别人服从你。就看谁的拳头大,种族征服往往是最血腥最残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