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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楼之上卢文进撕扯着喉咙用力的喊道;让胸中翻涌的气血让声音都随之变形;
“嗖…………”
一阵阵乌云盖顶似的箭雨在不断的肆虐着前阵的晋军,偶尔有偷生的晋军也在箭阵的狂暴袭击下不敢抬头,身旁已经插满余力晃动箭支,无数支箭在瞬间被射进了晋军前阵;竖盾的防守威力巨大,以及前阵晋军持盾手意志坚韧,以至于这轮齐射竟然没有造成多少杀伤;
“娘的,换床弩!”卢文进喝骂道;
“遵令!”
“吱。。。呀”的机括扳动声响起,床弩再次被架设了起来。
站在山岗之上的周德威眼神如鹰般盯着整个战局,蓦的眼光一亮,手臂上向上一举;“呜。。。”军号声顿时响起,前阵竖盾兵突然从中分开
,从中冲出一排云梯手,看来周德威这次是想合所有精兵一举攻取新州了。
“呃。。。啊!”
虽然人员相对散开,但床弩的力量之大远远超过了他们估计,依然有两只弩箭射进了晋军阵中,迅猛的力道在穿透了一个骑士地身体之后。带着尸体再次穿透了身后一人才颓然落下,转眼间已有十人死亡;
“放箭!”卢文进嘶声大喝,眼前晋军的彪悍显然超过了他的预料;
“嗖!嗖!”
“嗖…呼!”数千支弓同时放弦,形成一声怪异的破吼声,直慑人心魄。三千支箭如雨一般向李正前方晋军阵狂飙而下,形成一道乌云直压下来,此时前阵晋军仿佛置身于一个泰山压顶时刻,无边的恐惧扑面而来。密集地箭雨让他们无处可躲。
“啊!咄!咄!”
惨叫声,一支支强劲的箭射穿了他们脆弱的身体,激起阵阵血花无处可躲,密集的箭阵不断穿透盾牌和晋军脆弱地防守,有的尸体上甚至已经被箭支所覆盖,成了血染的刺猬,生命飞快的流逝。。。
“将军,先退一下吧,这样太损耗兵力了。”裨将对周德威说道;
周德威的脸上依旧无丝毫表情,冷冷道:“不要紧。前面的只是一些征来之兵,我们的精锐未损。”
“传令下去,银枪都准备!”
“刀盾手,上!”
“呜。。。”
冲锋的号角声再次凄厉的响起,周德威手臂高举示意右军向前;
“嚯。。。喝!”
蚂蚁一般的前阵及右阵地数千士兵在号角合鲜血的刺激下纷纷不要命般的朝前冲去,强弓兵不停的朝城墙上射出一簇簇的箭云,压制住其气势,云梯兵已经有几台牢牢的勾挂在了城墙之上再,蜂拥而来的刀盾兵一个接一个的往上冲。。。兄弟们快挡不住了!”
卢文进那满脸横肉的脸此刻显得更为狰狞,冷冷道:“哼!周德威欺人太甚,不久是仗着人多么,咱们守城器械不多,此刻时机未到,暂且先忍一忍,传令下去,放他进来。准备好滚油,待号声一响,烫死狗娘养地!”
“得令!”
“嗖…………”
一阵阵箭雨在阵中不停落下,在晋军疯狂冲击的同时新州守军也不时发出反击,
“呃…啊!”
一个个晋军在犀利的箭阵下不断丧生,尸骸满地。血流成河。。1K。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晋军蜂拥而来的节奏,依然有无数的晋军快要涌上城墙;
卢文进此时亦然是说不出的压抑。晋军所带来的强大攻势让他心里产生了一些动摇;
“弟兄们,生死在此一举,全军突击…”最后一个字卢文进是嘶吼了出来,仿佛这一刻他等了很久。
“喝…”尖锐的号角声在平原大地上响起,急促号角促的人热血沸腾,被压制许久地新州兵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如果不能守住,结束的将是他们的生命,以城中老兵校尉为主的新州兵从各处角落突然出现在晋军的面前,血红的眼睛满是血丝;
“杀!”
喊杀之声响彻城中,天空中笼罩着压抑地空气;城墙道城下地一段距离成了地狱的屠宰场。。。
锦州,此时李屹立于新建成地一段城墙之上,迎着扑面凉风俯视着城下忙碌的人群,有了李带来的近十万的俘虏,几乎陷入停顿的筑城工程重新以飞快的速度发展起来,这也归功于韩延徽的统一调度,李在尝试着插手一些内政事物倒添了不少麻烦之后索性放手,把注意力转移到大局和军事训练方面来,毕竟这才是他的强项;
不过李结合后世的一些经验提出的一些建设性的意见还是让韩延徽颇为惊叹,比如说结合三河交汇的实际情况开挖数百条渠道,将锦州建设成一座“水城”,即方便百姓生活即耕作,又可形成几条天然的护城河,方便防御;
风中飘来一阵腥味,这是雷雨就要来临的征兆,李问身旁韩延徽道:“藏明,如今人力充足,这城墙需多久才能造好?”
韩延徽微微一施礼,道:“依此前进度。尚需八个月才能将外城筑好,内城则还需更多些时日,只希望这段时日内没有战乱才好啊。“哈哈哈。。。”李大笑道:“你放心,我答应你八个月内绝无战事,对了。我要你建设的港口建好了么?”
“已经开始动工了,尚需十数日才能完工。”
“嗯,那就好,将来这里就是我们通向中原地通道。这将决定我们能不能立足于河北!”
韩延徽略显疑惑,道:“大人,这小小港口能有如此大的作用么,海上风险巨大,且无海船、无航海经验之人,此事是不是有些仓促?”
李笑而不答,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在他的认识当中,渤海属于内海,航行的难度相对要小得多。并且唐朝以来航海事业已经相当的发达,相应配套设施地研制也非常齐备,眼下虽然经过数十年的战乱但根本还在,再加上有了马六的一次试探性的成功经验,相信不久地将来这将会成为他的一项秘密武器;
“报!”一名斥候翻身下马,风尘仆仆的从远处飞奔而来;
“快报。”
“契丹大军会师草原,估计不下三十万。”
“是吗!”李脸上露出了一丝自信的笑容,朝斥候挥了挥手道:“继续监视查探!”
“遵令!”
韩延徽一捋那稀疏的胡须道:“此番中原又有一番劫难了。”
李淡然一笑,这次中原大战是他能不能成功立足的最好机会。派出大量斥候观察这次战役的结果成了他此刻最重要的事情,此刻身在千里之外,犹如置身其中,这时他不由为李存勖担心了起来,历史上这次大战是在几年后进行的,并且幽州一统,才能够以少胜多,而现在情况完全不同的情况下李存勖还能不能胜呢?
“藏明以为耶律阿保机此人如何。”
李突然问了句不着边际地话,韩延徽一听心中猛的一跳。忘了忘李的脸未发现任何异常,回答道:“此人通中国文化,雄心壮志,近些年更是一统契丹,声势大盛,重用我唐人。可谓一代雄主。是我中原之大敌。”
李眼中精光一闪,猛地转头盯着韩延徽问道:“藏明以为我如何?”
韩延徽顿时惶然。李犀利的目光让他不敢对视,心中暗道自己曾委身于契丹之事是不是被他知道了,急躬身道:“将军博通古今,胸怀宽广,非常人能敌,且座拥数州之地,带甲十万,天下可任将军驰骋。”
“呵呵,藏明不必紧张,”李拍了拍韩延徽肩膀道:“我自己有多少斤两我知道,我只是对阿保机这个人比较感兴趣,听闻其早年和李克用是兄弟,后来又相互攻之,你可知其中缘由?”
韩延徽心中稍安,道:“此事太过久远,某亦不得知!”
“算了,阿保机此人吾亦有所闻,好勇斗狠,我们迟早与其有一战,到时候必定是你死我亡之局。”
韩延徽随之默然,契丹人的呼之即来、喝之即散的的草原牧族的厉害他是最清楚不过,近些年阿保机在他和康墨记的建议下开始筑城事农耕,但根本是还是没有改变他们地生活习性,只是更加强盛而已,如今李采取的则是几乎完全相同的策略,只不过是一中原腹地为基础,以锦州为放牧之地,和契丹人的扩张必然有所冲突,一战之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藏明,你认为此次契丹与晋争锋谁会胜?”
“属下不敢妄自揣摩?”韩延徽诺诺道;
李暗自摇头,看来刚才自己的行为有点过度了,韩延徽吓的保守了起来,“那你觉得要不要从中去插一手呢;现在做出的每一步决定都将影响着这个战局,毕竟现在是最好的浑水摸鱼的好时机;
远处几十艘渔船渐渐地靠近河岸,李深吸一口气,挥去心中抑郁之气,高声道:“走,我们去看看今天收获是不是比昨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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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高筑墙 缓称王
海面荡漾不已,汹涌的波涛不住的拍打着岸边的岩石,一座高高的望塔之上耸立于新建成的海港之上;塔上一个虎头虎脑的年轻卫兵盯着远处的海洋一动也不敢动弹,一个月前大人曾嘱咐日夜盯守此地,说是不日将有海船的到达,他丝毫也不敢怠慢;
“来了,来了!”
卫兵高声叫嚷了起来,从远处隐隐的显现出几艘船的影子,他顿时有种如付重释的感觉,终于等到海船的来临,这可是他从出生以来第一次见到从来海上来的船只,从前只是听祖父说过海上霸王之事,没想到真有能够航行在海上的大船;
远处的海船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大,一艘、两艘、五艘,年轻的卫兵不由的为这种大型的海船给惊呆了,竟然有这么大的船,难怪能够在海上航行;
“嗨!”
高达数丈的海船的船头上传来一阵苍劲的呼喊声,洪亮的声音传到了卫兵的耳中,顿时将他从惊愕中惊醒,随即大声回应道:“你们是从何而来?”
声音随着海风传了过去,片刻之后对面传来回应,道:“我们是从沧州而来,我们将军就是此地之主。”
卫兵一阵欣喜,这与大人交代的完全相符,大声道:“你们请稍后,我去叫下面放开闸门,再拉你们的船入港。”
“好,有劳军士了!大船入港的消息瞬间传到了李地耳中。李闻之大喜,慌忙携韩延徽等一众官吏亲自前来迎接,海船的到来就意味着他的所有的想法都将可以付诸于现实,两个根据地将连成一体,再不为空间所局限。他也可以放开手脚拓展其他的领域了。
“大哥!”海港之上小乙第一眼就看到了领先率众而来地李,不顾旁人的目光飞奔了过去扑入李的怀中,思念的情感在这一刻化作泪水在这一刻狂涌而出;
此时李亦是满心欢喜,几个月地时间里他想念最多的也是小乙。将小乙从怀中拉起,轻轻的捧起小乙的脸,轻声道:“丫头,这段时间过的还好吗?”
小乙满面泪湿,摇了摇头道:“不好,天天做噩梦!”
旁边的卓娜欣喜的问道:“这个是大汗的妹妹么,长的真漂亮!”
李拍了拍小乙的脸道:“好了,快起来,让别人笑话了。”
小乙悻悻地脱开李的怀中,一望身旁众人暧昧的神色小脸不由一阵羞红。卓娜迎了上去,两女同时开朗个性,顿时嬉笑打闹成一团;
王处存、药元福等沧州一干旧人从远处疾步走来,到李面前躬身行礼,“主公!”这个礼是发自他们内心的尊敬,长期以来李的雄才大略,目光的长远性是他们自认所不及的;
“允直、广为!”李紧紧的握住了王处存、药元福两人的手,心中一阵激荡,如今总算有两个老朋友来帮忙了。孤军作战地滋味还真不好受,扫望了众人一眼后道:“你们来了就好,来我介绍下,这是韩延徽,锦州有今日具是他的功劳。”
韩延徽一听忙上前与众人见礼,谦逊道:“某不敢贪功,此乃将军之大功德也!”
“哈哈,走,我等齐入内府中去。我已经设宴,今日大伙畅饮。”
“敢不想从!”
是日,众人与宴席之上分主次作罢,李语沧州众人道:“此荒野之地倒不缺野物,只是无好酒相送,众位且将就着。。。待来年丰裕。谷物繁盛之日再宴诸位。”
众人齐道不敢,齐声道谢;
王处存道:“主公。沧州安稳,春耕繁盛,今年预计是个丰收之年,谷物到秋日之时即刻自足,再加上谢铭连续从中原富庶之地不断换取,来年此时沧州存余之粮足以自足矣!”
“哦,是吗!”李闻声大震,沧州能够从一个破败之地在如此短的时间答道自给自足的地步可以称得上奇迹了;
“这主要是军屯及商道畅通之功,再加上相对而言这段时间沧州较为稳定,所以发展较为迅速。”
“对了,大梁(开封,此时李名义上还是属于梁朝的直属)那边可曾安排妥当,有何反应?”
“早已安排妥当,上月陛下正式下诏将军为顺化节度使,节制沧、景、德三州。”
“杨师厚方面呢,有何动静。”
“杨师厚大都督亦是上月大胜而归,吾等亦是送了不少好处给他,且将军对其从师之礼,所以杨都督对我沧州还算照顾。”
“嗯,这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