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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之时发出的浓烟大盛,不然倒是可用来燃薪之用;
李心中了然,以如今的条件是不可能将石油精炼,暂时能想到地用途只有打仗火攻一个用途,其他的只能慢慢来了,眉头一扬,继续道:“那火药呢,我看你上次做的那个霹雳雷很不错。”
郑浑顿时脸色一红,上次正是那霹雳雷造成了李数十个士兵的伤亡,让李大发雷霆之怒,最终将郑浑从人堆中揪了出来;
“火药是吾从前救了一炼丹士,偶尔得知,其后经过不下百次调配终将配方实验出来,依据威力可制作数种不同引爆之物,其中以霹雳雷最为犀利。”
李眼睛一亮,道:“你的意思是可以大批量制作了?”
郑浑点了点头道:“如果条件足够的话,应当可以。”
李脸色一凝,道:“此方除你之外可还有人得知?”
“并无他人得知。”
“好!”李脸色一凝,紧盯着郑浑,一股强大的气势勃然而发,锐利的视线让郑浑为之胆寒,“从今往后关于此两物之事我不想从别人的口中听到,不然地话谁也保不了你。”
“是。。。是,将军。”
郑浑顿时感觉到两腿在不住发颤;
“走,随我入城!”
李一挥披风转身大步而去,郑浑一愣,随之快步跟了上去,一行众人踏出船厂朝着沧州城大步走去,行至城门之处人影幢幢,却是城中一众官吏,想必还是王处存使人通知城中众人,当先之人正是孙鹤,身后为一众沧州旧系官员,令李感到奇怪的是没有看到景延广、史弘肇等一系老兄弟,李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问身旁马六道:“前些日子沧州可有何异变?”
马六凝神思虑半晌,摇了摇头道:“没发现什么异变。”
“前些日子你可曾见到景延广、史弘肇等人?”
“见到过,那时军师亦在城中。”
李摇了摇头暗道是不是多心了,可能是去练兵了吧,加上自己来的仓促,没有事先通知众人,他们有所不知罢了;越来越接近城门,李的心却变得愈发忐忑起来;
“恭迎大人,恭迎大人回城!”
以孙鹤为首的沧州一众文吏躬身迎接,李换了一副温和的脸色,右手虚迎,朗声道:“诸位免礼,诸位幸苦了。”
孙鹤道:“不知大人今日回城,有失远迎还请大人见谅。”
李“哈哈哈。。。无过,无过又何来见谅之说,其他人呢?”
“景都史此刻带兵驻守德州,史都史带兵驻守景州。”
李眉头一皱,冷声道:“那沧州由何人驻守?”孙鹤略一抬头,道:“沧州由属下亲自带兵驻守!”
李顿时只觉脑中嗡嗡一片,这难道是兵变?看来放任沧州这段时日已经让许多人滋生了不臣之心;不对,他对这些人的待遇绝不比张万进差,且王处存在的沧州地这些时日还没看出来有什么异变,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中这些人能够作出如此多的布置?
疑问重重而来,李只觉得此刻步有千斤重,眼前每个人的脸仿佛都变得狰狞起来,到底进还是不进,偏偏此刻小乙与卓娜、王处存等人先一步进入城中,是否兵变还不能确定,到底退一步到景州、德州找到史弘肇、景延广后再做行动还是直接赌一把直接夺了兵权,只要能够与那五百亲兵回合,他有足够的信心能够控制城中一切。。。
“大人;请。。。”
孙鹤那带着些许鼻音的浓声再次传来,李不由一怔,到底进还是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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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暗流(二)
“大人,请。。。”
孙鹤那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李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出现的幻觉,眼前这些人的面容都变得格外狰狞起来,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就是在独自面对数万敌军的时候也没有如此害怕过,这次难道真的是他的一次劫难到了?
侍卫秦方看出了李的异样,凑上前低声道:“将军,要不咱们先不进去了?”
马六此刻还没反应过来,闷声道:“不进去干吗,夫人们还在等着呢!”
李猛然惊醒,是啊,沧州城是他的立业之地,这里承载着他所有的一切,绝不容有失,这一场既是是鸿门宴也要去闯一闯了,反过来说如果只是一场误会的话反而会伤了这一班旧臣的心,转头猛盯住孙鹤的眼睛,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想从他的眼中搜寻到一丝不一样的东西;
孙鹤的眼神此刻却异常清澈,李从中找不到任何一丝慌张或者匆乱,他不由的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过敏了。
“哈哈哈。。。孙刺史辛苦了,走,随某一同入城!”
李一振身形,大笑着上前一把抓住孙鹤的手大步超前走去,心中暗道就算死我也要拉个垫背的;孙鹤略见惶恐,蓦的被拉了个趔趄,忙急声道:“大人,属下已准备好仪杖,请大人上车!”
“不用如此繁重,我们走入城去。也好顺便看看如今沧州城有何变化!”
李丝毫不顾众人脸显异色拉着孙鹤继续向前走去,一路进入城中,李的心此刻反而安定了下来,将所有地顾虑抛却一边,仔细的观察起沧州城的变化来。入得城门眼前豁然开朗,此刻的沧州城得却已与数月前自己走的时候有了很大地不同,先前的破败感一扫而空,新兴的建筑四处而起。随着大量流民的涌入,原先空旷之地已变得人群熙攘;西城中已看不到大火焦燎地痕迹,重新规划的城区反倒显得有一番宏大的气象;
“沧州此番较之昨日已全然两样啊!”偏头微笑着望着孙鹤道:“能有此番情景实为刺史之功啊!”
孙鹤忙恭谨道:“此为节帅大人英明神武,再加上众人齐心协力之故,属下不敢贪功。”
李淡然一笑继续向前,紧抓住孙鹤的手却不敢放松,眼睛不住的扫向四周,寻找着那埋伏在暗处的伏兵,却一无所获,难道真的只是个误会?李不由的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来。但跟随他出生入死的几个老将领都不在城中却是事实,这必定是有着什么原因;
慢悠悠地的在城中行走了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了那座熟悉的节帅府中,却仍然没有发现那隐藏在暗处的伏兵,难道伏兵是在府中?“主公!”
远远的王处存、张藏英带着十数个亲卫矗立在府门前迎接,李悬着的心顿时放落了下来,看来还确实误会了孙鹤等人,放开了紧握住的孙鹤的手大步凑上前去,轻声道:
“允直。此间没什么问题吧?”
王处存脸色稍变,凝声道:“主公,你都知道了,确实有些问题。”
李大慑,疑惑的望了一眼王处存,见他无丝毫慌张之色,暗想可能说地不是同一件事,道:“有何问题,快细细说来。”
王处存一扫周围。轻声道:“此刻不是说话之地,待无人之时再告与主公知。”
李略一点头,转头对张藏英道:“将帅守府给我守好了,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
“是,将军!”
一振衣袍,大步跨了进去。此时李的心情又不同于方才。谨慎忐忑俱一扫而空,面对此时焕然一新的帅守府连声大赞。一路直奔内堂,一众官亦随之跟进;
大马金刀坐于高堂之上,早有小吏守候在旁,没等随后的一众官员落座李即要求要看近几个月的数据,不一片刻小吏便将眼下沧州的各种记录给呈上来,李一页页的翻着记录,堂下一片肃然,静候着李的发话;
半晌之后,李的脸上露出了满意地笑容,放下手中簿书,一扫堂下众人朗声道:“这几个月幸苦众位了,沧州能从一座破败之州变成如今人众、物产俱丰盈的大州是诸位之功也!”
众人戚戚,齐道不敢;
“不过。。。”李脸色一变,沉声道:“为何粮食如此入不敷出?”
孙鹤忙道:“自军屯以来,来大量流民涌入,如今沧州已近十万户,可谓大州,景、德二州亦逾四万户,再加上秋收未至,入不敷出实属无奈,只待秋收一至,即可缓解压力,可勉强熬过今年。”
李暗自点头,一年之内想要将这么一个破败的沧州完全改变是不可能的,相比起来沧州的建设难度比锦州大了很多,能保证不饿死人就是已经很不错了,这还多亏了永济渠的这条黄金漕运,从账簿上来看眼下沧州值钱地东西全部换了粮食和工具,包括他地那点私房钱,这是临行前特地嘱咐的;
如今剩下地只有海盐可以换点钱,也不能大肆的贩运,量多了反而就不值钱了,熬过今年冬天还真有点困难,更别说支撑任何大规模的战争了,除非他不想要这个根据地了。
“对了,张砺呢?”
王处存回道:“张砺随景延广、史弘肇于景、德二州处理军屯事宜!”
“三州如今可是已经全部实行军屯了?”
“是的,大人。”
“那意思是如今可用之兵已大十万乎?”
“大人,慎思啊!”孙鹤以为李欲再起刀兵,急上前道:“如今沧州方定,只需数年便可为一方富地,届时沧州立足中原亦属大州,大人万不可半途而废啊!”
李笑着挥了挥手道:“众位放心,三年内我会尽量不动用沧州之兵,诸位可放心督促生产即可!”
众人齐道:“必当鞠躬尽瘁!”
王处存适时道:“诸位可先行离去,大人远行劳顿,待歇息一番后再与诸位叙旧!”
众人纷纷躬退,李目送众人离去,紧绷的神经渐渐的松弛了下来,数天的航船得却让他感觉有点乏累;
王处存道:“将军,要不要先见见那人?”
“谁?”
“东都之人!”
李一拍脑门想起此行的目的,思量半晌后摇了摇头道:“反正也让他等了这么多天了,不在乎这一天,先不管他,待明天再说吧!对了,你方才那机密之事到底是何事?”
王处存望了望左右,确定无人低声道:“沧州有逆流,有军士欲反?”
李眉头一皱,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冷声道:“何人?”
“不知!”
“不知?”
李愈发疑惑,不解的望着王处存,看来不在沧州的这段时日确实发生了许多意料之外的事情,正当李脑中思绪万千之际王处存蓦的跪倒在地,“未经主公应允,吾假传主公之令将景延广、史弘肇两人调离沧州,还请主公责罚。”
李顿时一愣,随即怒气勃然而发,面目狰狞,王处存私自调任军队,可谓犯了他的大忌,一直以来他都以为沧州稳固如山,就是因为有数千跟随他出身入死的将领和士兵在,而如今却有人随意可调动部队统领,如果是不怀好意之人后果将不堪设想;
怒目圆睁盯着王处存,视线如刀般直射入他眼中深处,堂中空气变得冰冷异常,气氛变得无比的压抑,一片死寂;半晌之后李冷然喝道:“哼!原来是你,你越来越放肆了,竟敢假传将令!”
“主公,且容我解释!”
“好,你说,如果没给我说出个理由出来,小心我翻脸不认人!”
王处存凝声道:“此前主公经略塞外之时,景延广、史弘肇大肆扩展、操练军队,扩充近一倍。”
李冷冷道:“那又如何?”
王处存道:“吾先前在沧州之时已发现隐约有些许情况不对,但如何不对也没仔细去察觉,后来从营州返回之时才发现其中一点出来差错。”我发现有点高估自己了,在不专心的情况下爆发是件非常痛苦的事,简直是自虐,再加上宽带还没装好,老铁先调整两天,愧对大伙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暗流(三)
天色渐暗,李大步从大堂中踏了出来,方才王处存一番话让他很是心乱,一直以来生生死死的兄弟真的会背叛自己吗?难道患难兄弟就真的不能共富贵吗?
他宁愿相信这是一场误会,他宁愿相信这是王处存编造的一场谎言,但各种现象表明这不是谎言,这确实存在着一股暗流,如果一处理不当,好不容易营造而来的形势就会被完全破坏不说,最坏的情况是兄弟间的自相残杀;
一阵恍惚中李随着带路的小厮来到了内府中,一阵清香传来,顿时精神一振,挥去胸中闷气,俗语曰:今朝有酒今朝醉,什么内政、什么夺权、什么霸业都他娘的一边去;
一振身形,大声道:“本将军回来了,还不速速出来迎接!”
“将军回来了,将军回来了!”
内里传来一阵黄莺般清脆的叫唤声,非常的熟悉,仿佛是暇儿身边的那个小丫环,大步踏入内府大院,有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迎了出来,却是那好久不见的徐福;
“恭迎将军回府!”徐福躬立一旁小心说道;
“嗯,在此处过得还可舒
“两位夫人倒还满意。 ”
李暗自一笑,这个徐福倒很是乖巧,此时联想到为上之道,人都喜欢听好话,说话直不拐弯的人往往容易得罪人,所以说做一个能广纳谏言的君主和领导者还真是不容易;
“嗯!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