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杨大人——“晋州人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恭身而立。
我已经将经过了解清楚,便直截了当地说道:“双方械斗,各死一人,责令各自出一份儿安抚费用,抚恤死者。并处罚银一千两,为后来者戒。晋洲商行与京师商行在从今日起的六个月之内将不再有机会得到西北钢铁厂出产的各种用品,以儆效尤。”
两个人听了我的判决都是一喜一惊,喜的是我并没有追进械斗的责任,穷追到底,对为首之人施加刑罚,仅仅是一千两地罚银与对死者的抚恤对他们而言根本就算不得什么。惊的是如果接受了这个判决,晋州商行与京师商行将在半年内无法涉足西北钢铁厂的业务经营范围,也就是说如果他们要在京师经营这些新业务,势必要从别人手里面获得一部分商品份额,这样成本就会提升很多,也失去了占领市场的先机,负面影响极为深远。
“杨大人——“那晋州人哭隶着脸说道:“能不能把后面那条给去掉?小人情愿多出些银子——“
京师商行的那人也急引起来,本来他在京师商行中就不是很有势力的那种。这回争取到了来西北发财地机会,大有可能来个咸鱼大翻身的,如果真地被这件事情耽误下,别说回去以后商行的大头领会怪罪,就是自己也会后悔到死。
“大人,有道是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有道是要求不如近邻,您就高抬贵手,给乡里乡亲一个面子吧!”京师商行的那人哀求道。
我板着脸训斥道:“你们这可是两条人命的案子,本官已经是法外开恩了!若是依足了大宋的法令,起码要发配三千里,充军什么的,本官仅仅是罚了你们些许银子,难道你们就心疼了不是?若是不满意也无妨,本官就将此案重新发给绥德军审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大人啊——“两人一听有可能会发配主军,一时之间都着了慌,双双跪倒在地上痛哭流涕地哀求起来,却也没有什么新鲜地说词,仍是什么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不足月的婴儿等等,都是老生常谈了,听得人耳朵生茧。
我任由两人哭天抢地地哀求了半天,这才松口道:“这样吧,后面的一条,我也可以去了,不过你们的事情毕竟出了人命,没有个说法是不行的!”
两个人一听可以取消禁令,都很兴奋,立刻爬引起来,竖起耳朵来听我的下文。
“在城中的其他几家商行里,你们可有熟悉的人?”我首先问道。
“大家都是混这口饭的,多少认识几个人。”晋州人点头回答道。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其实你们这一次打伤人命地事情,本官这么低调处理也是有原因的。西北的事业刚州有了气色,也要依仗你们这些行商们奔走运输才能广布天下,这一次的事情,主要还是因为订单不够引起的,说起来其中西北钢铁厂的做法也有不妥之处,因此我才将大事化小从轻发落!否则的话,你们两个为首的人不流放个三千里都是轻的!”
“是,是!多谢大人恩典,多谢大人恩典——“两个人连忙感恩戴德地谢道。
“待会儿我要在接见城中行商的时候,提出一些整顿市场的举措。条款么,对待大家一视同仁,不偏不倚,你们到时候只要率先赞同,把它签订下来就算是成了!”我提出了自己地要求。
“大人,能够把各款先让我们看看吗?条件太苛刻了,小人也作不了主啊!”两个人倒是不糊涂,一谈到生意上面的事情立刻就精神引起来。
“不会把你们的骨头吞掉的,只是一个划分市场份额的草案而已——“我轻笑了一声,命人取了一份儿草案出来。交给两人观看,然后补充了一句”,对你们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我的各款其实非常简单,就是当场签订草案的行商可以得到西北钢铁厂生产的商品中百分之七十的比例中的一部分,而剩余地百分之三十,则推向市场。
换句话说。就是签约行商每个月都可以得到固走的市场份额,不会担心自己会因为没有赶上产品出售的时间而落空,至于剩下的百分之三十,就要看众人的运气如何了。
两人都是明白人,将草案认真地看了一遍,又仔细想了想,终于还是决定同意。而且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同我去到接待各路行商的地方,立刻将这个草案给正式签订下来。没有别地原因,就是因为后面的附加条款上有一个补充说明,先签订的商行可以比后一个多得到一个百分点的市场份额,等而次之,这个前面跟后面的差距就比较大了。
一行人来到接待行商们的地方时,大家已经在里面等候了一段时间了。正在品茗闲谈,纷纷议论安抚使大人为什么要召见他们。
“莫非是要提高关税了?”有人猜测道。
由于西北连年征战,税收工作还停滞在十几年前的水平上,相对于其他较为繁华地地方,确实是低了许多,此时忽然因为钢铁厂的原因生意大火,提高关税也是在情在理,因此有人联想到这一点上,倒也情有可原。
“怕不是这个原因罢!”立刻有人反对道。”钢铁向来是官营,我们虽然购买地是民用物品,却也脱离不了这个范畴,最怕就是官府会将钢铁制品的经营权重新收回了,要是那样,我们可就少了一个赚钱的门路了。”
“是啊,是啊——“很多人随之附和道,脸上都是颇有忧虑之色。
现在谁都看得出来,西北钢铁厂的经营范围是越做越大,发展潜力更是难以估量,各地行商们依靠贩卖这些东西,已经获取了不少的利润,尝到甜头之后,再要将他们打回原形,心里面怎么能舒坦得了?
“让诸位就等了——“众人正在小声商议的时候,我这个主角终于出现了。
“杨大人安好——“众人纷纷行礼问安。
我非常和善地笑了笑,回了个礼,然后招呼夫家重新落座。
“大人,次此招小民等人前来,究竟有什么吩咐呢?”潞洲地一家商行的代表年纪要大一些,被众人公推为代表。
我一招手,名人给众人端上新茶和点心,招呼大家用了些,然后才慢条斯理地回答道:“诸位,本官奉皇命安抚西北,并督办屯田的有关事宜,诸事繁杂,此次兴建西北钢铁厂,也是体察西北的地理人情,才做出的决定。”
“大人此举,利国利民啊——“那老者立刻称赞道:“如今我将士们兵器精良,军容严整,又将李贼大败,使其远遁西方,西北百姓,无不感戴大人的恩德。”
“过奖了——“我呵呵一笑道:“这些都是本官分内之事!今日请诸位前来,是为了钢铁制品的销售问题,想听一听大家的意见。”
此话一出口,立刻引起了众人的纷纷议论,其中埋怨颇多,主要是嫌生产地成品数量太少,各路行商经常订不到货什么的。
“本官今天来,就是为了彻底解决这件事情!”我点头道:“大家可能也知道了,为了订单的事情,经常有各路行商发生冲突,甚至是大打出手,惹出人命官司,这是不好的!非常不好!朝廷一旦得知,会非常反感的,说不定西北的钢铁就不会流入民间了!”
众人听了深感忧虑,很担心我所说的会演变成现实。
旋即我说道:“为了杜绝此类事件的发生,从根本上减少无序竞争,本官草拟了一个章程,从今以后,若想得到西北钢铁厂的订单,就必须签署此项章程,否则的话,就只能从二级市场上购买零散的产品了。”说罢将印制好的章程散发了下去,给众人观看。
参加接见的一共有十三家商行,听了我的话后,都纷纷地审视那份儿章程,先前的晋州人和京师商行的人早已经获悉了章程中的主要内容,两个人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下后,就站起来高声说道:“我扪两处商行为了订单的事情起了冲突,蒙大人从轻发落,心中感激,这份儿章程我扪愿意签订。”
两人说完之后,就在各自的章程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大名,然后按上了手印。
众人见到二人的反应都觉得很奇怪,在商言商,这么轻易就在章程上面画了押签了宇,那可有些太过轻率了,况且这是关系道整个商行的事情啊,怎么能够如此轻率?顿时有很多人感到不以为然。
“这两个人是不是打架打傻了?”有人看到了章程中关于要签约必须支付一定的税金作为援助西北建设的特别费用时,都有些慎重,这个帐应该怎么算,还是得好好计较一番的。
只有签了约的两个人,心中的大事底定,面带笑容地坐了下来,品茗聊天,就像从来没有起过冲突一般。
第八章 新式武器
终干有人发现了附加在后面的那一各小字,脑袋敏锐的人立刻发现了其中的问题,马上要求签约,有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别人行动引起来,再仔细观察之下,才通晓了其中秘密,不过时间上就已经落后于别人了,只有大呼后悔不已。
看着那些因为没有取得大份儿订单名额而懊恼不已的行商们,我笑着安慰道:“诸位也不用担心,西北钢铁产量正在与日俱增,各位手中的份额看起来不多,可是细算起来也不少了,就怕以后各位吞不下这么多的市场!“
立刻有人站出来拍着胸脯保证道:“只要是东西好价格公道,不管有多少西北的钢铁制品,我们都能把它销售出去,这个大人尽管放心好了!“
“如此最好!“我许诺道:“对于签约的商行,本官会在合理合法的限度内保障你们的经营活动,如果有些不太麻烦的私事,也尽可以帮助你们。”
“多谢大人照应——“众人听到我的公然保证,都感到比较有信心,有人问道:“若是西北继续有新品推出,不知道我们是否仍然可以享受这个市场份额?”
“对于老客户,我会优先考虑你们的利益,只要双方合作愉快,这些事情应当不存在问题。”我再一次保证道。
有谈了一些在西北行商的具体问题后,众人都比较满意,唯一感到遗憾的就是后来签约的几家商行,看到别人得到的份额几乎比自己多出了一倍,心中自然有些不舒坦,可是想到还有总额为百分之三十的散货会在二级市场上流通,如果能够及时将这些货物拿下,也是可以弥补自己的损失的。
将行商们打发走之后。总算是少歇了一阵子。衙门里面的事情有我地幕僚们和王石雷盯着,一般没有大事是不需要我动手的,工厂里面的事情有一群在苏州时的老行家们操办,也没有什么需要我操心地。印刷厂已经步入了正轨,骆冰儿整天忙于研发新项日,习惯了忙忙碌碌的生活的我,一旦清闲下来,反倒有些失落了。
“为什么李继迁也没有来闹事呢?我现在总不好带上一大堆的新式武器去寻他的晦气吧?”穷极无聊的我有些恶毒地想道。
自从用新式手弩和轻便装甲武装了一支万人骑兵队伍后,我的整体军事势力大增,如果不是担心后勤补给的问题,早就去找李继迁算帐了。可惜现在正是耕种时节,我想了想,还是保境安民是正事,收拾他们以后有地是时间。
忽然想起了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到七郎了,不知道他在搞些什么?
走到七郎的居所的时候,下人们说七爷跟王指挥使一起出去了。可能是去了北郊打兔子。
“打兔子,莫非是踏清去了?现在确实是郊游的好时候。”我想了想,自己也在家里面憋屈了整个一冬天了,出去走走也是好的。于是牵着雪翼出了城门,一路向北行去。
经过了多半年的休整。绥德城周围已经看不出任何经受过战火地痕迹了,由亍近来西北各大厂的建成,和各路行商的进驻,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繁华富庶,甚至比起历史上最繁盛地时候还要更加兴旺,路上经常有人向我打招呼问好,行脚的小贩们扛着各种东西叫卖着,不少地年轻男女也四下结伴而行。
我顺着无定河一路向北行去,走了半个时辰。便看到了七郎麾下的人马在那里围成了一个圈子,将进入小山谷的道路给封死了。
“末将参加安抚使大人,大人安好——“那为首的军官是参加过培训班的,一眼就看到了我,于是下马参拜道。
“免礼!“我摆摆手问道:“你家七爷在哪里?”
那军官回答道:“七爷与王指挥使一道进了山谷,有重要事情待办,属下等奉命在此守侯,不得使闲杂人等闯入。”
“他能有什么重要事情,不会是想要试试打野战的滋味儿吧?”我有些纳闷儿地寻思道,不过想一想七郎似乎不是这私人,应该玩不出这些花花肠子来,于是便对那军官说道:“既然如此,本官就自己进去了,你们好生把守这入口便是。”
“末将谨遵安抚使大人之命!“众人齐声回答道,军容甚是整齐。
我点了点头,表示非常满意,然后一拨马头,顺着山谷就直奔里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