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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些都还只是节目本身范畴内的事情,当场中众人在议论之余不时转头,望向礼堂某处青光闪耀地方时,神色也就不自觉更复杂了。就连坐于前排那在叶席评价来一脸主角相的陆千秋,侧身望来,也是不禁目光稍异,啧啧称奇……
怎么说呢,这事其实是有点玄幻色彩的,就像在讲故事。
一朝顿悟,进而打破境界樊笼,这在修行界内并不罕见。无非就是机缘到了,合该有此造化。但现如今这顿悟的对象,就有点让人无语且接受不能了……
一般来讲,修行中人欲得顿悟机缘,有三种途径对象,一是向上看,仰观宇宙之大。洞悉日月星辰转移,探究风雨雷电变化;二是向下看,俯察品类之盛。万事万物都有其内在运行法则规律,深入研究总能有所收获。三是凑近看,细悟人伦炼心之道。深入万丈红尘,体会七情六欲,磨心锤道,终能寻得顿悟契机。
没有拉远看的说法,因为所谓跳出来看,便就是藏于深山大泽的隐修,那也就是从前两者中寻得顿悟契机,因此不列其中。
总体来看,顿悟途径对象就这三种。实事求是来讲还是蛮多的,几乎容纳了天地万物。简单点来说,也就是一花一叶皆可证道,就看你悟性够不够,运气好不好。
当然话说回来,虽说万事万物都藏有契机,但是看一群妓女唱曲跳舞顿悟,这……是不是就有点过分了?
当然这是玩笑说法,在得知那顿悟之人修行的是与月有关的阴性功法后,人也都明白了真正的顿悟契机,是那首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但这同样是吓人的。
不是因为这方式。诗词也属于天地万物中的一种,凭此顿悟虽说罕见,但也解释的通。实际上这也就是此世界读书人地位颇高的缘由之一,真正的大儒文豪不但会受凡人敬仰,同时也会受到修印师的尊重。因为他们虽手无缚鸡之力,但出于他们笔下的诗词歌赋画作等等,却同样有感悟天地大道的威能。
注意,这里指的是大儒文豪。寻常读书人写出来的无病呻吟东西,那虽也叫诗词文章,但除了骗骗闺中怀春少女外,只能贻笑大方之家。
而这首水调歌头,当然不会是此类文章,但要在座众人承认它是有着感悟天地大道威能的千古名篇,那也确实是有点强人所难了。大儒文豪又不是路边树上枣子,一抓一大把,他们会为这西方学院的开学礼特意写词?还将自己的心血佳作交给一群妓女来演绎?别开玩笑了……
但偏偏现在事实就摆在这,确实有人凭此词作顿悟了,且就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根本做不得假。这就有点闹心了……
所以,在一群人羡慕那突破者踩时,同样也有另外一群人在暗自感慨,这首水调歌头是要一举成名天下知了——这是必然的事情,能让修印师都为之顿悟的词作,能不火?
当然这是需要时间来酝酿的,当下还看不出什么来,至少表演的苏念念等人对此毫不知情,她们这时正俏脸煞白的站在幕帘处,拍着小胸脯回神呢,腿都有点软……方才那山呼海啸般的场景,真的有吓到她们了……
“恭喜!”叶席带着胡妈走来道贺,后者已经快要笑成菊花样了,原本只想着赚秦瀚冰一个人情,没曾想现在竟有意外收获,自是心喜。看着身前兀自戚戚然的苏念念等人,叶席认真道,“你们要出名了!”
“啊?”苏念念等人明显没这自觉,闻言愣了愣,方才一脸小心的透过身旁幕帘望向台前,迟疑问道,“他们方才……是在为我们的节目欢呼?”
敢情你们到现在还不知道?
叶席摇头失笑,随即郑重点头:“当然!”
“呼……”得到确认后,苏念念等人的第一反应竟不是欣喜若狂,而是齐齐长松了口气,一副卸下千斤重担的模样,彼此庆幸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们是要上台打人呢。”
“我也是……他们都站起来了,我想跑,但是迈不开腿……”
“念念跑了,我看到了。”
“哈哈,没错,谁让我经验丰富呢。等姐姐们以后外出表演多了就会习惯了,在陌生的地方,情况不对就要先跑……”
看着犹自后怕的一众青楼女子,以及那个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花魁苏跑跑,叶席当即无语,好在这时胡妈站了出来,应是对这情形早就见怪不怪,一个暴栗先行镇压了那正眉飞色舞传授跑路经验的花魁,随即拍手道,“好了,别闹了,先回后台去。”
确实该走了,舞台后方通道还是很狭窄的,刚才是让她们回神,叶席才没立刻过来提醒。实际上在她们下台后登场的节目都快表演结束了,她们却还在这堵着路。
“我唱的怎么样,没辱没叶公子你那首词吧?”所以说明星与粉丝还是保持点距离好,如果让凤仪楼内那帮经常光顾捧场的客人,看到他们心目中的花魁,如今却像斗胜雄鸡般高昂着小脸,一副快夸我夸我的逗比模样,保证立马累觉不爱。
当然两天接触下来,叶席很清楚这也才是这苏念念的真正模样,毕竟只是个十余岁的少女,而且能在先前活动现场,众目睽睽下不按套路出牌的主,能是个正经安生的主?
不过这次叶席却没逗弄她,反而是正色颔首道:“没有辱没,你唱的很完美。”
这是实话,如果说那位苏大词人写这首词,冥冥中就是在一位有着天籁之音的女子将它传唱下去,那这位女子在现世,就是那名极具性格的天后。在此世,便就是眼前这位苏姓本家。
更的是,苏念念与那位天后极其相似的嗓音叶席在这不知隔了多少时空光年的异界,第一次有了身临现世的清晰感觉,这不禁让他恍惚……
苏念念闻言微愣,显然是没料到会得到这般正面回应,想说些什么又看到叶席那怅惘神情,顿了顿,最后只是道了句:“谢谢。”
“哈,应该是我谢你才对。”往日之事不可追,回过神来的叶席迅速收敛了心中杂思,笑着余光旁观,大有深意道,“当然了,你确实也该好好谢我。”
苏念念顺着视线看去,不由就是一愣。因为方才耽误的时间,关于她们在台上表演的情形,自然也传到了后台处。这里依旧喧哗,道旁两侧或是登台或是已经表演完毕的学员,依旧在那里闲聊议论,话题中心也仍然是她们,但等看到她们一行人走来时,却是蓦地齐齐噤声沉默。
还是那些人,还是那些瞧来目光,但却少了些鄙夷玩味,多了几许复杂意外,比如惊诧,比如艳羡,也比如隐隐敬佩……
默然穿行,苏念念等人依旧拘谨,但旁人的神情姿态却已悄然产生变化。
如果说先前走这条通道,苏念念等人有被游街示众的屈辱意味的话,那现在再走这条通道,两旁分开人群却像是迎接王侯巡游时的仪仗!
不过就在众人行到原先休息的那个通道岔口时,却听到一声略显刺耳的声音传来,“无非就是些奇淫技巧、娱人声色而已,表演的再又能如何?况且……呵呵,不过就是群妓女。”
声音熟悉,正是先前那个上来搭讪的俊朗青年。应是因为先前被叶席装大户落了面子,或许回去后还被好友取笑了番,现在又听闻了苏念念等人的表演情形,逆反心理之下,口出妄言。
叶席双目一凝,正待走出岔口答话,袖衣却被一旁苏念念拉住,对视,叶席眉头微皱,苏念念却只是轻轻摇头,脸露乞求。
沉默片刻,叶席平静道:“他不是修印师。”
前面说过的,印术学院也收凡人学员,那俊朗青年便是如此。而既然不是修印师,那叶席教训他自不可能有什么风险,也不会给苏念念等人乃至凤仪楼带来什么麻烦。
但苏念念仍是摇头,低声道:“叶公子,无需如此……”
叶席转头看向一旁十余青楼女子,没有异色,微吸了口气,想了想,退后半步点头:“好,今天是开心的日子,确实不值当为他动怒。”
今天过去了,那就不好说了……不行,报仇不隔夜。叶席暗自思量着开学礼结束后就叫上秦瀚冰几人,将对方身份打听出来,只要他敢出校门,就找个僻静地方套麻袋狠揍一顿再说。
苏念念自然是不知叶席这险恶心思的,见劝住后很高兴的点头附和,随即一行人便走出岔道口,在忽然停滞的话语声中,恍若无事的回到原先角落处坐下歇息。
此时的气氛自是有点尴尬的,毕竟背后议人不算光彩,虽然叶席、苏念念等人表现的像未听到,但说下去自是不可能,俊朗青年那边也适时闭嘴,不再言语。
便就是在这寂静中,一阵匆匆脚步声忽得传来,听声音正是向着这边来的。人未到,与人招呼声却先行传至,
“咦,这不是秦哥吗?你不是在外面礼堂观赏节目,怎得跑到这后台来了?”
“有事有事……”
“这位你都不认识?这可是我们那届天印班翘楚,秦帆,秦大哥!秦哥,我来给你介绍个人吧,就是我这位兄弟……”
“抱歉抱歉,待会再叙、待会再叙,确实有事……”
……
过来之人身份似乎很不一般,听动静明明就在近处,但招呼声却是不停,使得通道内顿时变得异常热闹。
很快,一道身影便从岔道口转出,是个高大、气质颇为英武的年轻男子,脚步一顿,左右环视,在见到角落处这里的叶席等人时,眼眸顿时一亮,匆匆奔来。
对方的意图表现得如此明显,叶席等人自然早就觉察到了,但面面相觑之下却都是茫然,显然并不认识来人。
而这时,那英武男子已经行到近前,叶席等人只是下意识起身站起,就愕然见到对方忽得躬身,直接行了个大礼:“此番诸位姑娘提点之恩,秦帆铭感于内!”
“呃……你是?”
“诸位可能不认识我,但我却是认识诸位的。”一指满脸茫然的苏念念,U看书(ukanshu。om“正是因为方才这位姑娘在台上吟唱的那首曲调我终于一朝顿悟,突破了境界挟制,实在感激不尽。”
“突破……境界?”苏念念又不是修印师,自然是不知道什么意思的。一旁叶席倒是大致猜到了,但当时就懵逼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卧槽,这特么也行?
在那英武青年解释下,苏念念终于明白了大致意思,下意识看向一旁词曲的真正叶席,却发现后者早已神游物外,拉几下都不管用,只得勉强虚抬双手:“秦公子太客气了,小女子并没有帮到什么,当不得如此大礼。”
“如何当不得?”英武青年闻言明显有些激动,“若不是姑娘今日提点之恩我寻得顿悟契机,我怕是突破不得了。”
苏念念闻言想了想,轻声道:“因为,我不过是妓女啊。”
此熟悉话语落下,周遭众人蓦地齐刷刷转头,神情古怪的看向那俊朗青年,后者顿时一脸青红交加,愣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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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四章 穿越者的弊端()
入夜,伴随着又一首腔调怪异的西方歌曲,热热闹闹的开学礼终于落下帷幕。
东方人喜欢总结,那在此便总结一下。
首先,从总体来看,这届开学礼应该可以说是成功的。无论是先前的方方面面筹备,还是中途各个节目的顺利登台表演,乃至到最后落幕,都没有出现什么大的波澜。是的,只要没出问题,那这场盛会就可以说是成功的。
千万不要以为这目标是定低了,无论是哪个时空,有过策划主持大型活动经验的人,应该都会清楚这点的难处。不夸扎的说这即是底线,又是最高的目标要求。尤其是眼下这种动辄涉及上千人的场面,那当真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说句题外话,这也便就是现世许多官员不作为、办事效率低下的原因之一,他们不是不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但以往的经验教训让他们变得‘太聪明’了,懂得做多错多、不做不错的明哲保身道理。
其次,从目的结果来看,一场开学礼举办下来,学院借此与本地势力拉近了关系,也在无形中宣传了番意识形态。前来观礼的城中人物以及院内各届学员,也看了场颇为的大型演出。各方都有所得,可谓皆大欢喜。
最后,也就是一切尘埃落定后的持续影响。
这点自不用说,此次前来观礼的人,或许他们以后会忘记这是第几届学院开学礼,也或许他们将来不会记得本班在其中所取得的名次,但想来他们应不会忘记惊艳剑器舞,以及随后那首被赋予了神秘色彩、注定流传四方的水调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