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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天空中传来了休曼恼羞成怒的咆哮,须臾后,一硕大的龙首掉落,金色的血液洒在沙粒上都熠熠生辉,犹如一颗颗明亮的水晶。
“该死的!杀!”领头的圣骑士瞧见泰坦部落的惨状心中愤怒,带领着手下一群骑士即刻展开救援。
援军终于到了,在经历又一段时间的激斗之后,魔族兵士们带着不甘败退,重新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死亡圣域。
“结··结束了··”阿拉贡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他开始嚎啕大哭起来,哭的是如此撕心裂肺,是如此茫然孤寂。他感觉人生中的泪水都在这一夜中淌尽了。
“对不起,我们来晚了。”乔·杜马斯来到仅剩下的十三名泰坦族战士面前颤声道。
就在刚才,他瞧见了整个泰坦部落的情况,所有泰坦族人都死在了战场之上,他们没有后退,亦没有放弃防线。
“乔,替我们照顾好那个小家伙,他是我们泰坦族的希望。”十三人中留下的还有贾科,贾科早在之前便与乔相识,顾不得重逢的喜悦,他留下了人生中最后一句话。
“贾科,你在说什么?不还有你们吗?”乔已经从贾科的话语中体会到不对劲的地方了。
他上前一步抓住贾科的手臂,这才感触到一股股冰凉,直入人心的冷寂。
原来他们早已死去,只是借由着勇者之心的力量以及那最后的意志战斗着。
现在,战争结束了,他们也该去往自己该去的地方。
十三人,没有一个倒下,他们就站立在战场的中央,骄傲的仰望天空。时间仿佛在此刻定格,他们也化成了石像。从此以后,那扎尔地区由光明教廷接受,而在原泰坦部落遗址上这十三人的雕像变成了一种象征。
“贾科!”乔这个汉子忍不住落下热泪,这偌大的一个泰坦部落最后竟只剩下一个人,不讽刺吗?
现在的阿拉贡无悲无喜,只是一遍遍望着贾科等人,好似要将其烙印入脑海中一般。
呼——
咚!
一抹身影从天而降,那是艾伯特。
此时的艾伯特凄惨无比,身上伤痕无双,左臂更是被咬断,还在不断滴着鲜血。
“族长!”阿拉贡在瞧见最后一个熟悉的亲人后狂奔过来,想要再流泪才发现泪水已经枯竭了。
啪!
半跪在地上的艾伯特将阿拉贡搂紧,他感受不到族人的气息了,他们都死了。
“族长!都死了!贾科叔叔他们都死了!”阿拉贡喉咙早已沙哑不堪,口中的话语是一个字一个字从干涩的喉道中挤出。
“他们是好样的,是泰坦族最英勇的战士!”艾伯特低头笑了。
“阿拉贡,你应该替他们感到自豪,他们没有辜负泰坦信仰,他们现在只是回归巨神的怀抱了。”
“艾伯特。”乔红着双眼来到前方,心中在战栗,他从这个男人身上感到了一阵阵死气。
“拜托了,乔。”艾伯特微微笑着。
“我··我明白了。”乔握紧双拳,艾伯特的话语无疑证实了他心底的猜测。他此刻如此憎恨自己,为何不早一点来到泰坦部落。
“阿拉贡,记住我说的话,以后你就泰坦族的代言人,族长!你将会是我们泰坦族真正的骄傲!”
年幼的阿拉贡心中一突,越发觉得艾伯特的奇怪。
“阿拉贡·泰坦!”
艾伯特挣扎着站起身子,挺直自己的脊梁,面色严肃。
“在··在!”在听到族长肃穆的话语后,阿拉贡大声回应道。
“从今天开始,我就将泰坦族族长的位置传承于你,这一面泰坦骨盾便是族长的象征!”
“从此以后,你就是泰坦族的族长!”
“从此以后,你将肩负起振兴泰坦族的重任!”
“从此以后,泰坦族的光荣就是你的光荣!泰坦族的侮辱便是你的侮辱!”
“从此以后,你将孤独前行——”
懵懵懂懂的接过那一面大盾,阿拉贡娇小的身子吃力的撑起来,望着眼前高大的身影吼道。
“阿拉贡·泰坦接受!”
“好!”艾伯特裂开嘴笑了,这是他一生中最灿烂的笑容。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突兀的,笑声戛然而止,在之后,寂静无声。
风呼啸着,卷起漫天黄沙,晨日的第一缕阳光驱散了黑暗,带来希望的光明。
“光耀骑士团所属!举枪!行礼!”
乔将头盔摘下,举起手中的骑士长枪高声道。
唰!
枪尖如林,彩带飘飘,这是一场最肃穆的送行礼。
“族长,我会的,我会让泰坦族重新崛起。”
阿拉贡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他将泰坦骨盾绑缚在手臂上,神情彻底淡漠下来。
从今天起,那个大大咧咧的阿拉贡消失了。
从今天起,那个总是哭泣的阿拉贡消失了。
从今天起,我还是那个坚持的孩子,努力修炼!
从今天起,我就是泰坦族的族长!巨神的孩子!未来的骄傲!
以此为誓!光明为证!
第七十三章 泰坦的荣光:洁西卡·露西()
弗莱尔圣山,光明教廷本堂。
屹立于圣山之上的光明教廷建筑恢宏高大,一根根白玉似的柱子耸立着,连接这那蓝汪汪的天空。
本堂后方的某处小院中。
一名金发少年手持大盾,面对前方的人形木柱做出各种基础动作。
耀眼的太阳悬挂在高空中,汗滴若豆,颗颗晶莹,包含着他的努力与怒焰。
啪!
粗壮的木柱断裂了,倒在了地上,那一块微微凹陷的砖石再一次下沉点点。
阿拉贡忘记这是第几块被自己打断的木柱了,自死亡圣域巢穴暴动之后,他就被带到了本堂,并进行地狱式的苦练,只为身上肩负的重任。
“阿拉贡,休息一下吧。”
回廊转角,乔的身影浮现,他揉了揉脑袋,复杂的望着少年。
“乔叔叔。”阿拉贡扬起小脑袋露出一个笑容,“我还不够强大,怎么可以偷懒呢?”
乔叹了口气,偷懒?每一天的时间都在训练中渡过,这种还算是偷懒?
“阿拉贡,每个人的体质都是不一样的,但都有各自的极限,一旦超过了这个极限,你的肉体会受到不可逆的损伤,到时候别说强大,甚至连苟活的资本都没有了。”
“是··是吗?”阿拉贡心中一动,有些犹豫。
乔走到少年的身前,半跪下身子,抚摸着他的脑袋。
“阿拉贡,贾科和艾伯特把你托付给了我,我自然得好好照顾你!你也不希望自己真的成为那样吧?”
“恩,我明白了,那我就休息一会。”阿拉贡点点头。
乔深吸一口气,“阿拉贡,你也该和那群孩子一样,修炼之余多去玩耍,毕竟你们都是同龄人。”
这一点也是让乔十分担忧的,自从来到本堂之后,阿拉贡变得沉默寡言,老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也不与那些生活在本堂的同龄人玩耍。长此以往,他的性格与心灵都会出现问题。
“我没那些时间。”阿拉贡如乔所想,最后拒绝了。
“那好吧!”乔起开身子,脑中出现了一个想法,而这个想法却改变了数个人的命运,乃至一生。
···
祈祷者静室。
幽幽烛火带起死死烟尘,巨大的玻璃窗前耸立着一尊光明神的雕像,显得如此静谧。
在神像前方,一抹娇小的身影伫立。
她穿着一袭连帽白袍,露出一张精致如瓷娃娃般的脸庞,明亮的金色眸子中蕴藏着某种圣洁。
自衣袍下伸出的白嫩小手合十,低着头默默祈祷着。
“洁西卡。”静室的小门被推开,乔缓缓走入屋中道。
女孩俏生生的转过身子,望向乔露出了美丽的笑容。这一刻,犹如百花齐放,冬去春来。
“乔叔叔!”
乔心底感叹,不愧为本堂的圣女,只是不知道日后长大会被那个幸运的小子娶走。
看着莲步轻移的女孩,乔的心情就像是一名父亲。她是他们这些人看着长大的,犹如小公主一般。
“有事情吗?乔叔叔?今天你不用带光耀骑士团吗?”洁西卡很是疑惑,平常乔叔叔可是非常忙碌的。
“怎么?乔叔叔非要有事才来找你吗?”乔故作生气道。
“怎么会呢!”洁西卡微微撒娇道。
“哈哈,洁西卡,今天找你还真是有件事情需要拜托你。”
“乔叔叔!”洁西卡瞪圆自己的眼睛,鼓起一张小脸,面色潮红娇声道。
乔无奈的拍拍头,连忙安慰着,“对不起了,洁西卡,叔叔刚才和你开玩笑的。”
“好吧,原谅你了。”洁西卡嘟着小嘴,亮出那抹粉唇。
“乔叔叔,这可算是你第一次拜托我了,到底是什么事请呢?”
乔神情顿时一暗,随即先把泰坦部落的事情一说。
“泰坦部落···”身为光明教廷圣女的洁西卡自然听闻这一件在埃尔洛发生的大事,英勇的泰坦部落已经成为各族的英雄,他们的英魂保佑着埃尔洛。
“阿拉贡这苦命的孩子身上背负的担子太重了,洁西卡,我希望你可以和他交个朋友,再开导一下他。”
“乔叔叔,我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要知道,我们的洁西卡再本堂可是人见人爱的小天使,谁不喜欢呢?”乔打趣道。
“乔叔叔!”洁西卡面色一红。
不过乔的话还真没说错,这一批同龄的孩子虽然年龄不大,可个个成熟的很。粉雕玉琢的洁西卡已然可以窥见未来的绝代风华,几乎在所有男孩心中留下了影子。
“那就拜托了!”
“好的。”
···
熟悉的院子,熟悉的场景,阿拉贡再一次投入训练中,这种单调的生活足以令人发疯,可这个男孩却是支撑了大半年之久。
啪!啪!
清晰的脚步声钻入阿拉贡的耳中,他皱起了眉头。
这个校园独属于他,平时除了送饭的骑士外也只有乔会过来看看。可他们的脚步声阿拉贡记得很清楚,浑厚凝重。可此时传来的脚步声却是清脆缓慢,娇柔不已。
“谁?”
阿拉贡猛然转身,那张冷漠的脸庞着实吓了背后那人儿一跳。
啪!
时间静止了,耳边只有风在低吟。
阿拉贡疑惑的望着眼前这张漂亮的脸蛋。
而另一边的洁西卡则是打量着眼前这个乔叔叔让她开导的对象。
脸臭臭的,好像别人欠他钱一样,眼神那么淡漠,真是个坏家伙!
一想到这里,洁西卡娇羞起来,她怎么可以这么评价一个人呢?
“你是谁?有事吗?”阿拉贡淡淡道,再美丽又如何?在他心中,他有了自己的信仰,这一条充满荆棘的路注定让他失去很多。
“我··我叫洁西卡·露西,你好。”洁西卡回答道,第一次感到很挫败。以往她都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谁像阿拉贡这样对她如此冷漠,一点都不绅士。
“你为什么来这里?”阿拉贡向前一步问道。
“你···你···”洁西卡到底还是小女孩,阿拉贡这犹如逼问般上千的可怖气势,让她一下子慌了神,泪豆子在眼眶中打转。
“你··你别哭啊。”阿拉贡那冷漠的伪装瞬间被人打碎了,呆呆的在一旁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眼前的女孩。
“哎,这小子也未免太大胆了吧?不怕本堂那群臭小子揍他!”不远处的围墙上趴着一名骑士,赫然是乔。
“团长,我觉得你这样做有失身份。”一旁同样趴着的骑士无奈道。
“滚蛋!”乔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我可是为了阿拉贡好,我行的端做得正,怕什么?”
一旁的骑士跳下墙去嘀咕着,“身为本堂受封的骑士竟然爬墙偷看,真是耻辱。”
“你小子别以为我没听见,小心我打你啊!”
“别别别!”
···
“我才没想哭呢!”洁西卡冷哼一句,鼓起自己的包子脸。
“都流泪了,还没哭?”阿拉贡不由感觉好笑,下意识的伸出手抹抹泪珠,入手的滑腻如同触碰上好的绸缎。
洁西卡愣在了原地,第一次,有男孩敢这样轻浮的摸自己的脸。
唰!
两抹红霞起,洁西卡的心不争气的跳动起来。
“这个该死的混蛋!怎么可以随便的摸人家的脸!我是女孩子!”
直到一会以后阿拉贡才发现自己这个动作的不妥,嗖的一下缩回手,讪讪道,“对不起,我··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