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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影楼喝掉了碗里最后一口鸡汤,他望着自己的双手,淡然道:“保护领袖是我们所有人的天职,反正我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明天带我一起参战吧。对了,老兄你可得看紧我,你们为了对付美国特种兵,在山里到处都埋满了地雷,我可不想还没被美国人的飞机干掉,就先被自己人埋的地雷炸死了。”
“好啊!”
面对战斗力惊人的风影楼主动请缨,马图塞思连连点头更兼大包大揽,“我早就把这里的山洞、掩体还有雷区记熟了,闭着眼睛都能走出去。你跟着我,用不了多久,就能把附近的山头,地穴还有我们早就准备好的防空掩体都摸熟了。”
“谢谢。”风影楼侧过脸,望着马图塞思的脸,他认认真真的道:“您可真是帮大忙了,承情,在适当的时候,我一定会回报你的。”
已经知道风影楼的名字和国籍,对他的真实身份和任务目标,更应该猜到五六成的安德鲁,一直静静的坐在风影楼身边,听到他和马图塞思的对答,安德鲁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奇怪到极点的表情。
在场这么多人,也只有她能听明白,风影楼“回报”这个词,那无比尖刻的真实含意了。
第二十八章 逆袭(中)
影楼跟着马图塞思他们,在托拉博拉山区,和以美国国联军展开了游击战。
其实他们战斗的方式很简单,每天都静静的潜伏在火力视野良好的位置,一旦发现孤军深入的美国特种部队,打上几枪,最多再用RPG火箭筒轰他们一炮,然后一群人调头就跑。美国特种部队,一般以十一人为一队,他们人数虽然少,但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在经历了9111事件,整个国家都为之颤抖和哭泣之后,这些拥有强烈荣誉感的美**人,在战场上爆发出了绝对惊人的战斗力,基地恐怖份子就算是以逸待劳,也绝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把他们全队消灭。
最可怕的是,美国拥有全世界最强的空军,一旦地面展开激战,最多只需要十五分钟,不知道驻扎在哪里的阿帕奇武装直升飞机,就会以君临天下般的姿态,出现在战场上空。一旦它们加入战斗,就算基地组织在地面拥有十倍以上的兵力,最终的结局也必然是全军覆没!
如果基地组织想要集中更多的人员,围攻一支特种部队,别忘了……B52轰炸机,可是天天在他们的头顶盘旋,唯恐找不到目标呢,一旦发现基地组织成员大规模集结,只需要投下一枚两吨重的炸弹,就足以让基地组织成员集结起来的优势兵力,在瞬间被炸得支离破碎,就连骨头都留不下一块!
不能正面硬扛,只能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和对方打起了游击战,看起来基地组织成员,是处尽了劣势。但是在托拉博拉山区到处都是地穴,到处都是四通八达的山洞,他们打打跑跑躲躲藏藏,再利用到处埋设地反步兵地雷,层层狙击美国特种部队,发现事情不妙,就往山洞里一钻,就连美国绿林特种部队面对一切,都没有任何办法。
要知道,他们面对地,可是阿富汗人经营了将近二十年时间的战斗堡垒,他们的单兵武器再先进,毕竟不能把自己变成刀枪不入的坦克,对方只要在山洞里放上一枚“阔刀”反步兵地雷,在那种半密封式空间中,就能让他们全军覆没。
双方各有顾忌,各有优势,彼此平衡之下,基地组织里一批只受过少量军事训练的乌和之众,硬是和美国绿林特种部队打得难解难分,双方各有死伤。
而在这种不间断的游击作战中,风影楼一直在努力收敛自己的锐气,他当然更不可能为了“保卫”圣战领袖,而去击毙美**人,他只是努力跟在马图塞思身后,努力记住他们走过地每一条山路,曾经避开的每一片雷区,但是面对稍有不慎,就会以恐怖份子身份,被“敌人”当场击毙的战场,风影楼仍然不可避免,渐渐成了所有人关注的焦点。
不说别地,当他们被直升飞机追炸,被美国特种部队架起机枪扫射的时候,风影楼只需要凭借声音,就能判定对方地进攻会不会对他们造成威胁。到了最后,只要风影楼卧倒,其他人就会毫不犹豫的一起趴下,只要风影楼没有理会,哪怕是直升飞机就在他们头顶火舌喷溅,一群人也敢跟在风影楼的身后,撒腿跑得比兔子还快!
最令他们这些人佩服得五体投地的是,风影楼竟然真的能比兔子跑得还快!
在被阿帕奇武装直升飞机追杀。全速撤退地时候。风影楼背着一枝AK步枪。拎着一挺班用轻机枪。还帮伤员扛起一门RPGG火箭炮。全身负重已经超过了四十公斤。在崎岖不平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稍有不慎就会把脚扭伤地大山里。突然发现有一只受惊过度。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地野兔从面前窜过。在看似绝不可能地情况下。风影楼就像是一头看到猎物地黑豹般猛然加速。他一弯腰一抄手。就把那只四五斤重地野兔抓住。扭断了它地脖子后。顺手把它丢给了身后地马图塞思。
当天晚上。山洞里地所有人就喝上了热气腾腾地兔肉汤!
每天在天亮前进入阵地。有时候他们在潜体里一趴。就是一整天。有时候终于看到目标。没打上几枪不说。就会被美国空军在屁股后面追炸两三公里;有时候他们逃进了山洞。对方还是不依不饶。直接用卫星通讯。让一架B52轰炸机直接对着他们消失地位置。投掷了一枚“陶式掩体炸弹”。差一点把风影楼他们活埋在五十米地地下……
就这样打打跑跑躲躲藏藏。他们每天都要到凌晨一两点钟。才能返回居住地山洞。而无论他们回来得有多晚。安德鲁肯定没有睡。当风影楼靠着火塘坐下后。她总是会飞快地捧过来一碗热汤。然后安静地坐在风影楼面前。注视着风影楼大口、大口地把它们喝下去。
也许就是因为有了安德鲁。风影楼竟然有点喜欢上了这里地一切。如果风影楼是一个阿富汗人。是基地组织成员。他真地会喜欢上这里地一切。他真地会为了保护身边地所有人。保护这片刻地旖旎和温柔。而拼死作战。
“不要说是海青舞。就算我妈妈。都没有像安德鲁这样对我好过……”
借着火塘里散发出来的微弱火光,看着犹如小鸟依人般缩在自己的怀里,已经陷入甜甜梦乡,嘴角还带着一偻微笑的安德鲁,虽然知道这样的对比很不公平,虽然这个念头刚刚从心底扬起,风影楼就强行把它压制了下去,但是,他毕竟是想过了。也许在风影楼的内心深处,他真正喜欢,真正想要的,并不是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女强人,而是像安德鲁这种温柔体贴的小女生吧?!
日子,就在这种激烈与枯燥并存的战斗生涯中迅速滑过,转眼间,风影楼就已经和马图塞思他们并肩作战了整整十天,而日历,也翻到两千零一年十二月地中旬了。
到了第十天地晚上,在风影楼的坚持下,他们这一批人回来得很早,早得甚至手表上的时针,还没有跳过当天的凌晨。虽然有点讶异,但是迎着风影楼的目光,安德鲁的脸上,还是扬起了一个只会对他绽放的温柔微
她跑过去盛汤之前,风影楼已经走前一步,轻轻抓。
“陪我出去走走好吗,我有话想对你说。”
风影楼的动作实在太亲昵,他把下巴轻轻枕到安德鲁的肩膀上,说悄悄话时,嘴唇几乎要触到了一个少女最敏感的耳垂上,而从他嘴里吐出来地暖意,一股股轻轻喷洒到安德鲁的皮肤上,让她在心跳加快中,脸庞上很快就扬起了一片娇艳无方地玫瑰色彩。
阿富汗人在交谈时,绝不会以“性”这个话题取乐,但是和风影楼“并肩作战”了十天,彼此已经熟悉起来的那些战士,仍然有不少人,一边喝着鸡汤,一边悄悄对着风影楼眨着眼睛,脸上更扬起了带着几分暧昧意味的笑容。
风影楼没有松开安德鲁的手,两个人就这样在所有人微笑的注视下,并肩走出了山洞。
现在已经接近第二天的凌晨,四周早已经陷入了一片黑暗,虽然远方吹来地风中,依然带着硝烟的气息,但是响了一天地零星枪声,还有B52轰炸机的反复轰炸,终于一起归于平静。放眼望去,在皎洁地月光下,天与地之间只剩下一片惨淡而冰冷的银白。
看到安德鲁有点瑟缩,风影楼脱下还带着自己体温地外衣,把它直接披到了安德鲁的身上,然后认认真真的帮她系好了衣扣。在做这些的时候,风影楼再次快速扫了一眼他留下记号的地方……李凡他们仍然没有回复。
风影楼拉着安德鲁蹲下来,他随手拾起一些小石子和树枝,用了几分钟时间,在地上摆出一个最简单却实用的“沙盘地图”。
“你在科夫曼教官的训练营里呆了那么久,你肯定知道如何看这种地图,并且利用它,找到最安全的路。”
风影楼凝望着安德鲁的脸,低声道:“我已经反复计算过,你平均每小时能在大山里移动六公里,从我们这个位置出发,只要你按照我预设的行动路线前进,没有走错路,没有因为意外受伤影响了自己的速度,在天亮前,你能走出大约三十五公里,已经足够脱离这片战区。”
看着风影楼在地上摆出的“沙盘地图”,安德鲁真的呆住了。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终于明白,风影楼为什么明明是来自中国的军人,明明带着特殊任务混进基地组织,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就突然自告奋勇的和基地组织成员,一起参加他们所谓的“圣战”,每天周旋于生与死的边缘。
原来,风影楼想要摸清楚地形,想要弄明白哪里是雷区,哪里是安全的通道,原来他做了这么多,承受了这么多的危险,竟然只是想要为她,找到一条……通向生存的路!
不止是路,在那件还带着风影楼体温的上衣口袋里,还有两块风影楼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高热量压缩饼干,有一个表面还带着黑色血迹的指南针,还有一只早就准备好,里面已经灌满清水的军用水壶。
当着安德鲁的面,风影楼突然拔出了身上的刺刀,在自己的左臂上轻轻一划,鲜艳的血珠就随着伤口渗了出来,做出这种近乎自残行径的风影楼,取出一块他早已经准备好的白布,/=着自己的鲜血,在这块白布上,珍而重之的写下了大大的三个英文字母……SOS!
这是国际通用求助信号,当安德鲁用整整一夜时间,终于走到这片山区的边缘,天色也即将放明时,她只需要找一根木棍,把这样一块带着风影楼鲜血的白布挑起来,再加上她醒目的金色头发,无论她遇到的是美国特种部队,还是在四周封锁山区的反塔利班联盟士兵,只要对方没有下意识的立刻开枪,她都可以活下去,都可以顺利离开这片大山,离开这片战火连天的杀伐战场。
“对不起,我本来应该亲自把你送出去,亲眼看着你再也没有任何危险地。”
风影楼地声音,在这个时候听起来是那样的沉深,他再无保留的关心,他再无掩饰的温柔,让安德鲁全身都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但是我有必须完成的任务,有必须亲手去做的事情,别了,安德鲁,别了,可爱地女孩。”
当风影楼重新站起来的时候,安德鲁突然不顾一切的扑了过去,她拼尽全力抱住了风影楼。真的,她真地在风影楼身上看到了一股死气,她真的知道,如果今天她松手了,那她这一辈子,就再也不可能再看到风影楼,再也不可能看到他脸上那淡淡地,却饱含宠溺的温柔笑容了!
这个男人已经下了死志!
“我漂亮吗?!”
面对安德鲁突然提出的问题,风影楼在点头。
安德鲁当然漂亮。
她那双犹如大海般明亮的眼睛里,总是荡漾着层层蔚蓝色的水波,俄罗斯人特有的轮廓分明,再加上恐怖份子训练营,这种绝对特殊地生活环境,让她的脸庞虽然还稚气未脱,就已经拥有了野性难驯地坚韧。但是每天当风影楼喝完了汤,她走过来,用从生涩到越来越熟练的手法,为风影楼按摩,帮助他驱赶一天地疲劳与寒冷时,那种水一般的温柔与体贴,却让这个只有十六岁地女孩子,突然拥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性。
这样的女孩子,又怎么可能不漂亮?!
安德鲁的眼睛里突然蒙上一层水雾,在这个时候,她真的已经把一个少女所有的自尊与矜持都抛掉了,她伸手解开了风影楼衬衣最上面几颗纽扣,直接把自己的脸再无阻隔的贴到了风影楼的胸膛上,“那你要不要我?”
没有听到风影楼的回答,安德鲁抬起了头,她盯着风影楼的双眼,羞涩与委屈使淡淡的泪花已经开始在她的眼眶里聚集,但是她真的舍不得风影楼,即将永远失去这个男人的感觉,逼迫着她继续说了下去:“我不管你想干什么,再等一天,再等一天好不好?今天晚上,让安德鲁成为你的女人,好不好?!”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