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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等本领,岂是凡俗?
赵进这么想着,身子慢慢的向后退去。
他的儿子也被省府拿下,被五花大绑,押在一旁。
如果赵进出手,在场的人,是没有人能阻拦的。
孙明功虽然实力大增,但是与赵进仍有着境界上的差距。
赵进于封西军中稳坐第二把交椅,自然是实力使然。
他虽然比都督逊色一筹,却也是一位实力强悍的武宗。
但他没有出手,反而悄悄退去了,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省府门前,聂立被封了内力,绑在当场。
他眼中喷火,怒视着孙明功和殷明。
聂鹏和赵峥更是破口大骂,恨不得扑上来咬下殷明的一块肉。
殷明处在中心,很淡然的摆摆手。
“都给我压下去,等候发落。”
殷明看向一旁,对杨子铭道:“继续讲学。”
杨子铭眨了眨眼,终于反应过来。
他不得不佩服殷明这颗大心脏。
今晨发生的事情太刺激了,谁能想到连都督的亲子,一位强悍的武师都被拿下了。
刺激过后,杨子铭心情平复下来,渐渐有一丝兴奋弥漫。
这一番,可说是叫封西的文人大大扬眉吐气了一番。
作威作福数十年的都督府,居然被当着一众文人的面打脸。
杨子铭朗声道:“诸位文子,诸位百姓,省府大人即时讲学。”
“欲要旁听者,速来一旁。”
街头的百姓们互相瞧了瞧,终于有胆大的尝试着走了过来。
其实,都督府的聂立和聂鹏都被拿下了,又岂会再有人从中作梗。
有人带头,旁人互相瞧瞧,也都忍不住走了出来。
省府门前,被层层人群围拢起来。
一时间,人声鼎沸,熙熙攘攘。
杨子铭朗声道:“肃静——”
人群的声音渐渐压下去,都好奇的看向省府,不知道省府要讲些什么。
殷明道:“看诸文子议论颇多,似有疑问。”
“若要提问者,可以举手示意。”
殷明话音甫一落下,立时有不少文人举起手来。
一旁的百姓们,都是第一次来听教,却还没反应过来。
殷明看向一旁:“子铭。”
杨子铭会意,点了一个文人的名字,正是刘骥。
刘骥兴奋的站起身,欠身问道:“适才学生曾见,孙捕头明明不敌聂……聂立。”
“省府大人为孙捕头写了一个字,说一句话,他便能反败为胜。”
“学生心中疑惑,不知其中真义,向大人请教。”
殷明点点头,道:“我书其者,‘义’也。”
“义者,是羞恶之端,为人四端之一,亦是我日前所讲《孟子》一书的核心之一。”
“孙捕头本不逊于罪人,只是心有顾虑,是以不敌。”
“我提醒他‘义’之一字,指的是所谓天下合宜之理。”
“他既知羞恶,又知合宜,是为理直,理直则气壮。”
“两者相争,勇者强之,直者胜之……”
刘骥听闻一席话,顿觉犹如醍醐灌顶之感。
只是,这道理说来简单,若非他文道修为深厚,又岂能立时点醒孙明功。
接下来,殷明一一为诸多文人和百姓解答。
他所答者,也是对症下药。
文人之疑,他多从理上讲解,联系到经文之中。
百姓询问,他则深入浅出,把至深之理,用通俗的方式表达出来。
这一来,百姓们也都纷纷露出了敬佩之色。
省府门前,人群越聚越多,到得后来,连大街上都挤不下了。
忽然,人群中也不知是谁,忽然问一句:
“大人说的便是好的,可修文修文,又不能斩妖除魔,到头还是一场空。”
诸多文人都分愤怒的看向声音响起的方向。
刘骥怒道:“是谁如此轻薄!”
“大人学问,深邃若渊,闻之愿为其生,愿为其亡。”
“此等大道,岂可以是否利己而论?”
其余文人也纷纷附和,谴责那声音。
殷明却忽然道:“刘骥,你且坐。”
“你这般说,固然慷慨,甚见心性胸襟。”
“只不过,修我道者,也有众生百态,不必强求。”
“况且,若叫妖族肆虐,而我辈文人束手无策,亦不见我文道手段。”
殷明忽然提笔,在桌案上写下一个“分”字。
这还不是系统兑换的文道篆字,只是普通文字。
一字写罢,那桌子忽然裂为两半。
众人都看得呆了。
这是上好檀木的桌子,若说一掌把这桌子劈开,只怕也得武士才能做到。
可这样不着痕迹,一字而桌裂,则更有视觉冲击力。
殷明从碎裂的桌子之后站起身,慢慢的道:“文道者,内可修身养性,外可斩妖伏魔。”
“半月后,本府将选择门人,正式传授文道。”
他看向一旁,吩咐道:“杨府丞,你叫人抄写《孟子》一书,分发下去。”
“半月后,便以对此书的理解,确定第一批门人。”
现场,立刻响起一片叹息声。
显然,如此一来,大部分寻常百姓都要被拒之门外。
殷明略一沉吟,补充道:“即便未能入选,也不必担心。”
“本府传下文道于门人,门人亦可授教。。”
“若有人想修文道,也可向学习文道的门人求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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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118章 都督亲身而至()
有百姓忍不住道:“省府大人,我一点钱都没有,也可以修行文道吗?”
殷明微微一笑,道:“文道者,不需资源,不求天赋,只问你一颗本心。”
“若一心向善,勤勉学文,人人皆可入我文道。”
省府门前,顿时响起一连片的欢呼之声。
显然,殷明一字点醒孙明功,一字裂桌,已经令众人都心服而向往了。
对百姓来说,文道,就是所谓不明觉厉的存在。
在一众百姓向往而敬仰的注视下,殷明起身,回到府衙之中。
是夜,封西城一如往常,风平浪静。
没有妖魔来袭,封西的夜很静谧。
可是,平静之下,隐然也有暗流涌动。
都督的儿孙都被省府缉拿,此事已经结下不解的大仇,不可能就此作罢。
省府上,众官吏的心情也并不平静。
省府第一次面对都督府如此强硬,但是他们心中,害怕的情绪更甚于扬眉吐气。
其余城中各大家族,也都被牵动神经,各有心思。
翌日,清晨,省府府衙。
殷明亲自坐堂,当众宣审聂立、赵峥、以及聂鹏。
三人被带到堂下,赵峥和聂鹏口中骂骂咧咧,叫嚷个不停。
聂立冷冷的注视着殷明,似乎有什么深意,却没有开口。
殷明的视线从三人身上划过,并未多做停留。
聂鹏怒道:“殷明,你这是找死,我爷爷不会放过你的。”
他旋即看向两旁,狂笑道:“还有你们,省府上下,都必须要付出代价!”
那些官吏和差役听了,都吓的一个哆嗦。
殷明淡淡的道:“咆哮公堂,罪加一等,记下来。”
主簿的手一哆嗦,登时在册子上画了长长的一道墨痕。
他颤抖着抬头看了省府一眼,发现省府神态淡然。
这……难道大人是认真的?
曹达悄悄来到殷明身侧,忍不住道:“大人,不可啊!”
“虽然大人叫孙捕头拿下了聂立,但是别忘了,都督才是他们背后的恐怖存在。”
“况且,这次大人还一并招惹了中卫将军,那可也是一位武宗强者啊!”
曹达还没说服殷明,自己一阵先头大。
这省府大人也真是厉害,竟然一连招惹了两位武宗强者。
这事情可要如何收拾?
殷明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轻声道:“曹经承,注意你的身份。”
曹达只得苦笑,省府这是要秉公处理的意思啊!
曹达理智的闭嘴,心中只是祈祷:若惹出事来,莫要牵连到自己这些人头上来。
他看了一眼孙明功,对方一反常态,板着脸侍立一旁,看起来一点没有动摇。
曹达只好耸耸肩,退到了一旁。
殷明身后,杨子铭道:“罪人聂立、赵峥、聂鹏,俱已带到。”
“聂立者,以下犯上,言辞不敬,冲撞省府,犯不敬之罪,杀之未遂之罪。”
“赵峥者,言辞不敬,冲撞省府,犯不敬之罪。”
“聂鹏者,私占官道,殴打良民,冲撞省府,犯不预申画之罪,犯无故殴人之罪,犯不敬之罪。”
杨子铭收起册子,向下问道:“罪囚三人,可有异议?”
聂鹏被关押了一天,脾气暴躁的吓人。
他怒吼道:“我异议你娘腿,等老子出去,非亲手剁了你们几个狗东西!”
殷明淡淡的道:“杨府丞,咆哮公堂之罪,怎么未加上?”
杨子铭忙道:“下官疏忽,请大人恕罪。”
“赵峥、聂鹏,各加咆哮公堂之罪。”
“聂鹏知罪犯罪,罪再加一等。”
殷明喝道:“左右衙役,杀威棒伺候。”
他刚喊完话,就发觉场面有些不对劲。
转头一瞧,便发现衙役拄着水火棍,手居然都在发颤。
殷明眉头皱起来,看来都督府积威深重,省府衙役居然全不堪用。
略一沉吟,殷明喝道:“孙捕头,你来动手。”
孙明功闻言一愣,他是省府的总捕头,也算分管公堂衙役,但是司职截然不同。
这就等于让交通局长去交通局门口站岗,完全是职权外的差事。
但孙明功没有迟疑,径直应诺。
显然,这大堂之上,除了他,也没有旁人敢打这顿杀威棒。
孙明功的右手握了握,手心有些灼热。
一个“义”字,宛若握着一个小太阳一般。
孙明功走下堂来,手执水火棍,压在聂鹏肩头。
他轻声道:“聂鹏,俯下受刑吧。”
聂鹏反身唾了孙明功一口,骂道:“杂种,你还敢打我?”
孙明功仍是一句:“职责所在。”
忽然,一道声音响彻省府上空,震的整个封西都在发颤。
“哈哈哈,好一个职责所在,孙家后继有人矣。”
随着声音,省府府门处猛地炸裂开来,左近也不知有多少瞧热闹的人,被碎石炸伤。
一道身影踏着烟尘而来,宛若魔神一般。
封西都督,聂忠平!
他年纪虽然不小,却还是中年模样,脚步落地有声,宛若一尊铁人大步而来。
其肩头披着熊皮大衣,更添了三分狂野和豪迈。
聂忠平身后,两个中年人面色冷峻,紧随其后。
再之后,八人年纪不一,跟随而来。
省府之中,一片寂静,谁能想到,都督孙子招惹省府这点破事,竟然惹出了都督本尊。
这可是浸淫武宗境界多年的超级强者,谁不畏惧?
今日宣判,果然没有那么简单。
殷明面上既无惊惧,也没有愤怒,平和的看向聂忠平。
殷明问道:“来者,可是封西都督?”
聂忠平身畔,一位中年人冷声道:“既知是都督驾到,还不下来行礼。”
殷明也不恼,真个站起身来。
然后,他便站在原地,拱了拱手,道:“聂都督,初次见面。”
一旁,曹达几乎忍不住要叫出来。
这算什么行礼,这简直就像两个老百姓,见面打招呼一般。
太敷衍!
面对都督,必须谦卑、必须恭敬啊!
聂忠平没有说什么,但是他身旁的人,都面色愈发的阴沉。
事实上,省府虽比都督矮半级,按律却算平级。
殷明起身算礼貌,拱手为平辈礼节,并无不恰当之处。
本章完
第119章 冲突爆发()
虽说是省府和都督平级,但因为武者强横,所以往往省府都如都督的下级一般。
若是碰上强势而蛮横的都督,甚至省府就如为都督敛财的家奴一般。
封西都督,正是这样一位强势之都督。
历年来,封西的省府,都只是为他搜刮民脂民膏的工具罢了。
聂忠平终于开口。
他慢慢的道:“殷明,你长得,跟你爹,不像。”
殷明平静的道:“聂都督若要说私事,请私下再说。”
“今日造访,可有公事?”
大堂上,众人面色都是一僵。
这是一点面子不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