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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刘晓飞纳闷。
“有情况!”
“什么情况?!”刘晓飞立即是侦察兵的职业反应。
“你看!”
刘晓飞一看:“怎么开始唱歌了?”
“这就是情况!”
“这是什么情况?”刘晓飞纳闷。
“你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东西!”何小雨气得掐他,“我这么聪明伶俐怎么就看上你了?!你高中那时候不是挺机灵的吗?在陆院练傻了?”
刘晓飞想想,明白了:“是这个情况啊?”
“你说是什么情况?”
“那,张雷不是还喜欢子君吗?”刘晓飞说。
“子君姐是不可能跟张雷在一起了,她自己说的。”何小雨黯然,“可能是我们都想错了,她还是不能忘记张云。”
刘晓飞摸摸脑袋:“唉,如果我牺牲了,不知道你会不会对我这样。”
“乌鸦嘴!”何小雨跳起来按倒他在草坪上,“再说我急了啊!”
刘芳芳唱完了,张雷鼓掌:“好!”
刘芳芳脸上的光华消失了,又是羞涩:“你别安慰我,我唱的不好。”
“好就是好,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张雷说。
“那我唱完了,你有什么节目?”刘芳芳说。
张雷想想:“我也不会唱歌,我背首词吧。”
“好!”刘芳芳坐下双手托着下巴看。
张雷站起来,走到湖边,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低沉的有磁性的嗓音响起来: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
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张雷的朗诵结束了,刘芳芳听得入神。
古代英雄的豪气感染了张雷,他大声说:
“可惜我辈生于安乐,无缘建功立业!想那大丈夫应横刀立马厮杀疆场,穿梭枪林弹雨血雨腥风之间,祭起三尺王命剑痛斩敌酋是何等快事!呜呼哀哉!呜呼——哀哉!”
痛心疾首还真的不是一般的。
刘芳芳突然鼓掌。
张雷回过神来,笑:“我胡说的!”
“我爸爸说过,这才是真正的军人!”刘芳芳由衷地说,“我没看错,我爸爸会喜欢你的!”
“你爸爸喜欢我干什么?”张雷纳闷。
刘芳芳意识到自己说多了,马上闭嘴,不知道怎么掩饰。
“文艺会演那?”何小雨笑着跑过来,刘晓飞跟在后面拿了一把花儿。
刘芳芳可找到救星了,急忙起身:“我们跟这儿随便聊天呢!”
“哪儿来的花儿啊?”张雷纳闷地问刘晓飞。
“那边花坛摘的。”刘晓飞说。
“不怕罚款啊?!”张雷说。
“小雨喜欢,我就摘了。”
话音刚刚落,那边工作人员跑着喊:“你们哪个部队的?!不象话!站住!”
“快闪!”张雷高喊。
刘晓飞拉起何小雨就跑。
张雷跑了几步,回头看刘芳芳跑不了那么快,后面工作人员追近了。他急忙跑回去拉起刘芳芳的手:
“跟我走!”
刘芳芳立即乖巧地让他抓着自己的手,在他的大手里面感觉到一种温暖。她跟着张雷跑,她愿意让张雷拉着手带着跑。
她在心里感叹,那句“跟我走”真的是太男人了!
“好!”
“好!”
田小牛和董强几乎是同时起立高喊。
林锐走过来,两支81自动步枪已经装好放在桌子上。其余的新兵还在流着汗组装枪支,乱成一团。
林锐拿过两支枪都检查一下,点头:“不错,继续努力。”
田小牛和董强对视一眼。
田小牛憨笑:“你比我还是快一点。”
董强不搭理他。
“今天的训练,田小牛是第一。”讲评的时候,林锐说。
“报告!董强比我快!”田小牛急忙说。
“我的眼睛不会看错。”林锐说,“董强最后枪通条没有装好,太匆忙了。”
董强咬牙不说话。
解散后,田小牛急忙找董强:“董强,你确实比我快。”
“少跟我来这套!”董强说,“我懒得搭理你!”
“董强,咱是一个班的战友就是兄弟,班长老这么说。”田小牛恳切地说,“你何必老这么说我呢?有啥对我不满意的就直接说,我要错了我就改。”
“谁是你的战友?”董强说。
“咋?我还说错了?一个班的不是战友是啥?”
“你知道我为当特种兵准备了多少年?”董强说,“五年!我从初一就开始立志当特种兵,我准备了五年!我没命锻炼,拼命看书!家里的军事书籍摞起来比我还高!你呢,你准备了多少年?”
“我?”田小牛眨巴眼,“我没准备,如果不是当兵我也不知道啥是特种兵。”
“所以你不配做我的战友!”董强哼了一声走了。
田小牛看着他的背影看半天,摸摸脑袋:“神气啥啊你?一个脖子支个脑袋你不也是个人吗?我哪点比你差了?不就因为我是农民嫌弃我土吗?没我们农民你城市人都吃啥?”
嘟囔着自己走了。
下午就要实弹射击,田小牛激动地光洗手。宿舍里董强还在看书,看见田小牛出来进去的不满意了:“我说你没完了?打个枪你至于吗?”
“哎呀!你可不知道,我从小就看我们村民兵连的老民兵们神气,拿着五六半训练那个美啊!”田小牛憨厚不记仇,“让我摸一下他们都不肯,我就说长大我要当民兵!没想到现在不仅不是民兵,还是特种兵!我已经写信给我们村那帮老民兵了,他们那个五六半我不稀罕,我现在是特种兵!要打八一杠!打八五狙击步枪!还有八五微声冲锋枪,连声音都没有!手枪盒子炮子弹管够!还有匕首枪,他们见都没见过!”
“农民!”董强冷笑一声拿书盖上脸。
田小牛笑:“我知道我就是农民,这辈子能当特种兵我知足了!”
射击训练场,陈勇是射击辅导。全体新兵都在后面列队,老兵们上去检查了枪支,都退后。
“特种兵,枪就是生命。”陈勇说,“打不好枪当不了特种兵,不仅要打好,还要打精!下面给你们看看示范!林锐!”
“到!”林锐身上长短家伙都有跑步过来。
“特种兵多能战术射击——准备!”
“是!”林锐从背后抄起八一杠,屈膝准备。
“开始射击!”陈勇高喊。
林锐快步通过射击地线,立姿两枪打掉两个钢板靶,随即跪姿打掉两个钢板靶。新兵们还来不及鼓掌,陈勇高喊:
“步枪卡壳!”
林锐在跑动当中甩步枪到身后,手枪已经在手。他接着两枪,20米处的两个酒瓶子已经爆了。
林锐前滚翻出枪射击、侧滚翻出枪射击、后倒出枪射击、鱼跃出枪射击耍了一溜够,各种眼花缭乱的靶子打了一个遍。最后手枪也丢掉了,拔出腰间的91匕首枪对着10米目标跪姿射击,打完匕首枪的四发子弹,接着一个鱼跃前滚翻起身的时候甩出匕首枪,直接就当作飞刀扎在前面5米处的靶子上,才起立。
“射击完成,验枪!”陈勇高喊。
林锐这边验枪,这边新兵们已经疯狂鼓掌。
董强跃跃欲试。
田小牛问:“排长,我们是不是也这么打?”
“没学会走,不能跑。”陈勇说,“那还不是全部射击科目,还有很多特技射击现在就不给你们看了。你们还是从卧姿射击开始,一步一步来。”
田小牛和董强还是卧在并排紧挨着。
董强拿着步枪瞄准前面的靶子。
田小牛按照班长的指示拿好步枪。
装着10发子弹的弹匣发到新兵们手上。
“开始射击!”陈勇高喊。
枪声响成一片。
射击完成,新兵们起立,老兵们验枪。
报靶子,董强99环,大家鼓掌。
董强很得意看田小牛,田小牛还是憨笑:“你肯定打的比我好,你比我懂枪。”
“田小牛——”报靶员在那边高喊,“100环!”
掌声雷动。
董强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田小牛也不敢相信:“看错了吧,班长?”
“没错。”林锐放下望远镜,对乌云说:“我们班发现了一个天才,以后跟你训练了。”
乌云拍拍田小牛的头:“好小子,准备当狙击手吧!”
田小牛不敢相信自己的幸福:“我,我当狙击手?!”
董强脸色铁青:“报告班长!”
“讲!”林锐说。
“我申请当狙击手!”董强说。
“训练还没结束,你们的专业还没确定。”林锐说。
“那为什么定他?”董强不服气。
“你知道什么是天赋吗?”林锐说,“从小没摸过枪的农家孩子,靠打弹弓养成的射击习惯,他打的是活动的鸟儿。这种习惯,你有吗?”
“我没有这种习惯,但是我有信心成为狙击手!”董强说。
“算了算了,他也不错,我都要了!”乌云憨笑,“看他们俩最后谁更好。”
林锐点头:“你们都跟乌云班长射击小课训练吧,最后定一个是狙击手。”
董强咬牙说:“是!”
“我不当狙击手了,让给董强吧。”田小牛真诚地说,“他为了当特种兵准备了五年,我啥都没准备。我没资格当狙击手。”
“胡闹!”林锐说,“你以为这是你们家菜地?说谁种地就种地?这是部队!组织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哪儿那么多废话!”
田小牛被问傻了。
“你们俩都去参加狙击手课程训练,最好的是狙击手,剩下那个是观察手也就是狙击手的助手。”林锐说。
“是!”两人都喊。
董强恨得咬牙切齿,田小牛抱歉地对着他:“董强,组织安排的我没办法……”
“让开!”董强推开他。
田小牛一脸无辜:“这是组织安排的,我有什么办法?”
林秋叶走进新凯悦饭店大堂,看见自己的秘书招手就走到咖啡厅来。秘书晓敏站起身:“林经理,这位是廖先生,这位是林秋叶,是我们的项目经理。”
林秋叶笑着和廖先生握手:“廖先生,一路辛苦了。”
廖文枫笑着用带有闽南口音的普通话说:“不辛苦,这一路我走过了很多从小就知道的历史名城,也是对祖国有一个新的认识。以前是光从老人和书本上了解祖国,现在真的来了,就得好好走走。”
三人坐下,林秋叶递上名片:“廖先生心系祖国大陆建设,从台湾来投资内陆城市,是需要魄力的。我代表集团,也代表本市人民感谢你对我们集团的信任。”
廖文枫摆摆手:“哎!我哪儿有那么崇高啊,大陆是一个很大的潜在市场啊!我是看上这里的市场,商人是追逐利益的嘛!何况这里还是我的祖国。”
“廖先生真是爽快人,我相信我们的合作一定能够成功。”林秋叶说。
“林女士,这样好了,晚上呢我请你们集团刘总还有你的全家一起吃顿便饭,大家熟悉一下以后好开展工作。”廖文枫笑着说。
“刘总应该没问题,只是我的丈夫现在不在省城。”林秋叶说。
“哦?不知道您丈夫是做什么工作的,出差了吗?”廖文枫说。
“我们林经理的丈夫可是个传奇人物!南疆保卫战的战斗英雄,现在是特种部队的部队长!”晓敏快人快语。
“晓敏!”林秋叶制止她,对廖先生笑:“我丈夫是现役军人,他和我长期两地分居,所以不能来参加廖先生明天的晚宴了!”
廖文枫遗憾地摇头:“这样啊!其实我很希望可以和您的丈夫见见的,我在台湾的特种部队也当过兵,海军陆战队特勤队——不过林女士千万别误会,在台湾每个适龄男生都要当兵的,我也不能例外。——刚才听晓敏小姐说您丈夫是军人,还是特种部队的,我自然就希望可以一起聊聊从军的经历了!”
“廖先生这么热情,等合适的时候我会安排他和您见面的。”林秋叶笑着说。
廖文枫点头,喝咖啡。
车上,林秋叶皱着眉头:“晓敏!你今天多什么嘴啊?”
“怎么了,林经理?”晓敏从前座回头。
“你干吗说我丈夫的事儿?”
“何叔叔是特种部队的啊,这个我说错了吗?”晓敏不明白。
“没错,但是你不该说!”林秋叶说。
“怎么了?”
“廖文枫是台湾人!”
“台湾人怎么了?”晓敏说。
“我跟你说不明白!廖文枫是台湾人,你就不能跟他说有关咱们军队的任何事情!尤其我老公还是特种部队的,更不能说!”林秋叶说。
“我说林经理,至于吗?”晓敏说,“人家是爱国台商啊?咱们不还有统一战线这一说吗?”
“你知道不知道这个问题的严重性?”林秋叶说,“我当了二十年兵,军队的事情我难道还不比你清楚?别问为什么,总之以后凡是关于我老公的事情一概不许提!”
“台湾人,不也是中国人么。”晓敏嘟囔一句不吭声了。
林秋叶没说话,看着窗外。
晚宴上,廖文枫得体大方,而且和刘凯签订了投资意向书,表示一旦正式合同签订,资金会很快到位。林秋叶心中的忐忑才小了很多,或许自己是多虑了,这二十年兵当的自己都紧张过头了。
“今天我们常委们要碰一下头,关于组建我大队战术试验分队的事情。”何志军简单明快宣布了会议议题。
“大家都有什么看法,畅所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