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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和她一起去,我可以保护她!”林锐着急地说。
“这又不是打仗,要你去干什么?”冯云山苦笑,“我们都有各自的岗位,都在为了一个目标而在不同的道路上努力。你回部队吧,那里是你的岗位。”
“她下次回来,我要和她结婚!”林锐说。
“这要她决定。”冯云山说,“把她记在你的心里,然后其余的都忘记吧。”
“那你把这个交给她。”林锐拿起手里的钻戒。
“应该你亲手给她戴上。”冯云山笑笑,“你明天回去吧,她回来我会和她做工作的。”
林锐穿着常服提着手提袋走在北京街头。
真的是一场梦吗?他抬头看天空,北京的天空和别的地方一样蓝。
《罗米欧和朱丽叶》的海报撞入他的眼睛。他走过去看,上面写着“中央戏剧学院表演系本科班毕业话剧公演”。他走到售票口:“同志,我买票。”
“几张啊?”
“一张。”林锐说着突然改口,“不,两张!”
“到底是几张啊?”
“两张。”林锐的声音坚定起来。
售票员把找钱和两张票都给他,他道谢大步走向剧场。
北京人艺剧场。黑着灯光,舞台上在演出。林锐坐在观众席里面动情地看着舞台上年轻演员们的表演,他旁边的座位上放着那本英文的莎士比亚戏剧精选。
“告诉我,你怎么会到这儿来,为什么到这儿来?”舞台上的朱丽叶声情并茂,“花园的墙这么高,是不容易爬上来的;要是我家里的人瞧见你在这儿,他们一定不让你活命。”
林锐的眼泪出来了,他伸手去擦。
舞台上的罗米欧爬山阳台:“我借着爱的轻翼飞过园墙,因为砖石的墙垣是不能把爱情阻隔的;爱情的力量所能够做到的事,它都会冒险尝试,所以我不怕你家里人的干涉。”
林锐的眼泪刷地一下子出来了,他捂住自己的嘴。
“姑娘,凭着这一轮皎洁的月亮,它的银光涂染着这些果树的梢端,我发誓——”罗米欧对朱丽叶伸出右手。
林锐把脸藏在撑在前面座位的胳膊中间无声抽泣起来。
舞台上的罗米欧站在阳台下面:“让我站在这儿,等你记起了告诉我。”
林锐的肩膀抖动着压抑着自己哭。
朱丽叶伸出胳膊:“你这样站在我的面前,我一心想着多么爱跟你在一块儿,一定永远记不起来了。”
林锐哭出声音来了。
手电照过来,剧场工作人员小心地问:“解放军同志,你怎么了?”
林锐擦擦眼泪拿起身边的书站起来:“我没事,我走了。”
“戏还没完呢?这才第二幕啊?”工作人员不明白。
林锐站在过道里面:“这个戏,已经刻在我的心里了。”
他戴上军帽大步走出去,走到阳光下面抬起头闭上眼睛。
“我的朱丽叶,不管你在哪儿,也不管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会等下去。”
他深呼吸睁开眼睛,脸上有了自信的笑容,大步走进北京的人流当中。
“松动松动筋骨,快!”何志军一到特种大队就招呼雷克明,“上车直接去靶场,这个办公室可把我憋坏了!”
靶场早已有担任保障的连队在等着。特战三营营长刘晓飞少校亲自带着一个排的战士在组织打靶准备,各种型号枪支在地线摆成一排,桌子上放着92手枪和压满的弹匣。
何志军来了拿起来92手枪就打,铛铛铛铛铛先造了两个弹匣才觉得胸口畅快了。
雷克明陪着他打了一弹匣手枪就在旁边坐着抽烟了。
何志军哈哈笑着让刘晓飞组织战士射击,自己走到遮阳伞底下坐在茶几另外一边点着烟。公务员把茶立即放在他的手边,他解开脖子上的领带长出一口气:“带兵的日子是金不换啊!”
“那咱俩换换军衔,你来扛我这个上校,少将送我。”雷克明笑着喝口茶。
“你个老雷倒是不含糊!”何志军哈哈笑着看战士们生龙活虎在靶场上翻腾滚跃,枪声阵阵,浑身都说不出的畅快。“少将是军委主席授予的,我不能送你!不过我可以送你个大校!”
雷克明看他:“我说,你没喝酒吧?”
“没喝。”何志军脸上笑容消失了。
“我要离开特种大队了?”雷克明脸上有几分失落。
“不会。”何志军还是很严肃。
“那你说送我大校军衔?”雷克明笑,“这不是欺骗我感情吗?特种大队是正团单位,部队长就是上校,你当我三岁孩子啊?”
“是军队要晋升你的军衔,不是我。”
雷克明纳闷地看他。
“你艺术家的想象力哪儿去了?”何志军一脸坏笑。
雷克明醒悟过来:“部队要扩编?”
“这还差不多,算你有点脑子。”何志军哈哈笑了,“你这回过瘾了!——中国人民解放军A军区狼牙特种旅!你当旅长了!”
雷克明确实很惊讶:“我操,这下真的是特种作战群了!”
“对,21世纪的中国陆军特种部队如何应对新挑战?”何志军笑笑,“狼牙特种作战旅就是答案——直升机大队很快就配属到位,几个军直侦察营也会纳入你特种旅编制,重新组成一个特种大队。两个特种大队和一个直升机大队,再加上心理战分队、无人侦察机分队等等旅直属分队,你是兵强马壮,赶上好时候了!”
雷克明露出笑意。
“9·11事件以后,我军的职能范围也发生了变化。”何志军说,“按照军委的精神,反恐怖行动也纳入了军队的正式作战范围。新形势,新部队,新精神——一切都是全新的啊!”
“我将不辱使命。”雷克明说。
何志军点点头:“旅领导和两个特种大队的领导班子尽快确定上报总部和军区,我们的工作会千头万绪。”
“是”雷克明点头。
A军区司令部副司令办公室。刘勇军在看文件,宋秘书在门口站好:“报告!”
“进来。”刘勇军抬头。
宋秘书进来,他已经是陆军上校军衔:“首长,您找我。”
“对,坐吧。”刘勇军点头,“你在我身边多少年了?”
“快十年了。”宋秘书说。
“我记得你是在连指导员职务被选来的,对吧?”刘勇军问。
“是。”
“想不想再下去带兵?”刘勇军笑着看他。
宋秘书一愣,起立:“想!”
“别那么激动,坐。”刘勇军说,“那你准备一下,下个月下基层部队。”
“我还回A集团军吗?”
“不,在军区直属队。”刘勇军笑着说,“你一直在负责特种部队这块的工作,你的报告和论文我都仔细看了。军区特种大队扩编特种旅,你要下去担任其中一个大队的政委。”
宋秘书一惊:“去特种大队?”
“对,担任大队政委。”刘勇军点头,“怎么了?”
宋秘书起立,敬礼:“首长,您派我去别的部队吧!特种大队,我……我不能去!”
刘勇军靠在椅背上看着他,半天:“你怕吃苦?”
“不是!”宋秘书斩钉截铁。
“平级调动,你不满意?”刘勇军的声音变得严厉。
“要不这样,首长!”宋秘书坚定地说,“您派我去最边远的边防团去,我当副政委甚至营教导员都可以!我扎扎实实一步一个脚印干,绝对不给您丢脸!”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肯去特种大队呢?”刘勇军很纳闷。
“我不能去特种大队!”宋秘书真诚地说。
“为什么?”刘勇军目光很锐利。
“首长,我心里面有疙瘩!”宋秘书真诚地说,“萦绕我很多年了,我一直在心中戴着这个镣铐!一方面,我渴求成为一个象您一样光明磊落的军人,一个真正的职业军人;另外一方面,我心里这个疙瘩在揭示着一个无情的现实——我不配做个军人!——我不敢面对这些,首长!我没资格也没脸去特种大队当政委!”
刘勇军看他半天:“萧琴整特种大队黑材料的事情已经是过去了,而且你当时并没有参与。还有什么事情?你瞒着我?”
宋秘书不说话,眼中已经有热泪。
“说吧。”刘勇军语气平淡,“小宋,我相信你是一个真正的军人。一个真正的军人,首先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宋秘书突然跪下来哭了:“首长!我不能说,我这一说关系太大了!我一直想告诉您,但是一直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很多事情都会因为我的坦白而天翻地覆的!您的年纪也不小了,就让我一直瞒着您吧!您就派我去别的部队吧!”
“站起来,说。”
刘勇军的声音变得很疲惫,眼神却依旧锐利。
萧琴看着试孕纸,惊喜地:“是怀孕了!”
刘芳芳在后面捂住嘴笑。
“这电话里面我还不敢相信,也没跟你爸爸说。”萧琴笑着看着试孕纸,“我怕他说我谎报军情!这下我可有证据了,晚上拿给你爸看!”
“妈!”刘芳芳就抢,“你干吗啊你!”
萧琴举着不让她抢:“干什么?我给你爸摆摆我的功劳!让他成天说我!”
“妈!”刘芳芳满脸通红跟她抢,“是我怀孕怎么是你的功劳!”
“不许抢!”萧琴笑眯眯却理直气壮,“连你都是我生的,有外孙女了当然是我的功劳!”
刘芳芳无奈,只能红着脸看着萧琴把试孕纸跟宝贝似的放好:“妈,你真是的……”
萧琴拿起一件小孩衣服转身举起来给刘芳芳看:“看妈的手艺怎么样?你电话一打妈就六神无主了,实在坐不住就连夜做了这个!”
“哎哟!太可爱了!”刘芳芳一把抢过来举着看,胸口上面有个中国特种部队的彩色闪电利剑标志。“妈,这是你绣的啊?绣的真棒!你怎么想起来的啊?张雷肯定喜欢!”
“你们夫妻两个都愿意当特种兵,既然你们喜欢我也不能说什么。”萧琴坐在床上苦笑,“我倒是盼着你们都调到军区机关来,但是这个话我现在哪儿敢说啊?”
刘芳芳举着小孩衣服在屋子里面转圈美滋滋的:“他肯定喜欢!要是儿子,穿上这个他就更喜欢了!”
“小祖宗你别转了!”萧琴急忙起来拉住她,“赶紧坐下,你已经怀孕了知道不知道?”
“这算什么?”刘芳芳笑着说,“我现在还参加正常训练呢!”
“啊?!”萧琴惊了,“这可不行啊!你你你不能再训练了!”
“妈——我没事,刚刚两个月!”刘芳芳拉着萧琴说,“现在大队还没人知道呢,我不参加训练怎么行?别人会说闲话的!”
“那我给你们大队长打电话!”萧琴说着就拿起电话,“不能让你再训练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军区总机,给我接特种大队首长值班室……”
“妈——”刘芳芳急了,“你老毛病又犯了?!”
萧琴尴尬地笑着,电话放下了:“妈不是那个意思,妈是担心你啊!作为一个母亲,我跟你们领导反映一下你怀孕了还不行啊?”
“我不想让人家知道啊!”刘芳芳脸红了,“多不好意思啊!”
“这孩子!怀孕有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的?这是好事!”萧琴苦笑着,“你都结婚的女人了,不该有孩子啊?”
“妈——”刘芳芳脸通红,“你看你!”
萧琴笑着看着害羞的女儿:“哎呀,这时间过得多快啊!一转眼我也是要做外婆了!张雷知道了吗?”
“他?一心操心的只有训练和演习,刚刚当了副参谋长可来劲了!”刘芳芳哼了一声,“我暗示他多少次了,想吃酸的!你猜他怎么着,托司务长去买山西老陈醋了!能把人气死!”
萧琴笑得前仰后合:“跟你爸爸那会儿一样!这种大男人啊,你真拿他们没办法!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啊?”
“等三个月的时候吧,我看书了。”刘芳芳红着脸,“三个月的时候他就是不发现,我也会去找大队长申请停止训练的。毕竟这是我的孩子,我就是不心疼自己也得心疼孩子啊。”
萧琴欣慰地看着女儿:“你真的长大了。”
“妈——”刘芳芳埋头在母亲怀里,“别说这个了,我多不好意思啊!”
副参谋长兼特战二营营长张雷中校正在充当教室的车库给伞训骨干和大队机关以及各个营连干部讲解伞训安排,他的自信是与生俱来的。
“安全是第一位的。”张雷强调,“高中低水平要分开组训,但是干部和班长起码要达到中级水平。还是那句话——大队常委今年的意见是伞训一票否决,如果在伞训科目成绩不好,干部挂职下连当兵,班长直接就换人。”
“下回我们再招个海军陆战队出身的副参谋长,海训也是一票否决了!”副大队长陈勇中校笑道。
大家就都哄笑,张雷也笑了。两人的关系早就不存在方子君这个障碍了,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何况军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两人还是不错的朋友,私交甚好。
雷克明笑着说:“和尚,要不干脆弄个少林拳一票否决更合你意!”
大家都乐不可支了,陈勇嘿嘿笑着。
张雷笑着说:“作为陆军特种部队,我们的主要活动区域还是在陆地,伞降和机降是我们最主要的渗透运输手段。下面我来介绍一下我们这次伞训的主要科目以及各个连队高中低分开组训的编制安排——”
特战一营营长林锐少校仔细看着今年的伞训计划,特战三营营长刘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