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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无情-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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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这却不是他怀疑向天齐暗中加害他的原因。两家之间的仇怨到目前为止仅止于谋财而已,离害命远远不够。真正让他忌惮的,是去年城里迁来一位背
  景深厚的人物,姓金。名下铺子金家布坊平地而起,来势迅猛,使民商之间的竞争更加激烈。
  故而他怀疑金家是主谋,向天齐是从犯。
  幼鸟已成年,是时候展展翅膀了。晏秋慢悠悠放下杯子,挑了一眼向天齐:“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谁?”向天齐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那位,你的表姐,我的继母。”
  向天齐回想了片刻,疑惑道:“表姐不是病死的吗?”在丈夫与三个儿子相继去世之后,郁郁而终。
  晏秋摇摇头。又问:“你知道我那几位兄弟是怎么死的吗?”
  他一共有三个兄弟,都是继母所出。向天齐在心里数着,其中一位得罪了人,被当街打残了,告上府衙却无人相管,冤屈之下气绝了。一位在花船上染了病,怎样都治不好,后来不知发什么疯,自己把那玩意切了,大出血而死。一位是个经商的材料,十分会为人,却在收拢了不少人心之际忽然吃了相克的食物,中毒身亡。
  那时他还在心里叹息,表姐一生精明,生生气死晏家的当家主母,自己坐上去,翻云覆雨。只可惜一滴骨血也没留下,所出三子均死得凄惨,令人嘘唏。
  他想到这里,心里一惊,肥乎乎的手抓着椅子扶手,几乎跌下来。眼珠子凸出,许久说不出话。
  晏秋合上茶盖,喀的一声,将杯子搁在桌子上:“我此去北方,回来的路上遇到宵小挡路。其中,没有表叔的人吧?”
  向天齐下意识地摇头:“没有没有。贤侄说的什么话,你我本家,表叔怎会害你?”
  “我也觉得,表叔怎么会害我呢,您说是不是?”晏秋一换冷脸,居然笑眯眯地温和起来。
  向天齐丝毫不敢掉以轻心:“贤侄可有受伤?可要表叔查一查是哪些人暗地使坏?”
  晏秋一抱拳:“那便多谢表叔了。”
  向天齐丝毫不敢松气,只觉一口气吊在胸间,上不来,下不去。他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捋了捋,说道:“你不在的这两个月,城里无甚么大事发生。只是那金家布坊在城南又开了间铺子,却是与你的秋水阁对门。”
  晏秋面色不变,依旧谦和笑着:“多谢表叔替我上心。表叔事情多,小侄就不打扰了,这便回去。哦,对了,有时间让两位表妹到我那多走动走动,毕竟都是亲戚。”
  “也好,你刚回来,多休息休息。”向天齐送走了他,站在院子里,被风一吹,只觉背上冰凉,摸摸额头,也是一把汗水。
  这时,向织舞与向吟歌小跑着过来,东张西望一阵,失望地道:“咦,表哥走啦?我们还想谢谢他呢,他给我们带的珠花真漂亮。”说着,轻轻抚弄头上晶莹剔透的头饰
  ,无比遗憾。
  “真是的,爹爹,你怎么叫他走了?我们还没找他玩呢。”向吟歌拽下一模一样的头饰,撅起嘴,“白打扮了。”
  看着自己这一双女儿一模一样的小脸,向天齐虎起脸:“玩什么?你们还当自己是小孩子啊?都十六岁的人了,去,做功课去。再像小时候一样胡闹,有的罚你们!”
  顿时引起向吟歌的不满:“跟大小有什么关系,我们是亲戚,多走动走动有什么不好?”
  她嘴里说出同晏秋一样的话来,向天齐听得心里一惊,手不觉一抖,幸好由袖子盖着,没露出异样来。但是向织舞心细,仍是看出父亲的不一样,试探地问:“方才晏表哥走的时候,可有邀我们上他家玩?”
  见两个女儿张口闭口都是晏秋,向天齐不由心里暗恨,却不敢当面表现出来。袖子里的拳头捏紧了,面上仍旧如往常般憨厚的笑着:“既然这样,那你们便偶尔走一趟。多带些下人,仔细着礼数,不可到人家家里捣乱。”
  两姐妹欢欢喜喜地应了,一边一个,搀着他的胳膊直撒娇。向天齐嘴中呵呵直笑,心里却道,我两个如花似玉的宝贝女儿,自己疼都疼不过来,岂能叫你祸害了?哼哼。
  笑了一会儿,故作不经意地问:“哎,昨儿你们谁跟我说,晏秋回城的时候没下马,冲撞着人来着?”
  向织舞与向吟歌对视一眼,均摇头:“不是我们,我们没说啊。”
  向天齐便懊恼地敲敲头:“老了老了,记不得了。”
  向吟歌嘴甜,胆子也大,竟然伸手掐上他的脸,娇声道:“瞧,这细皮嫩肉的,谁敢说您老?”
  向天齐眼睛一瞪,就要凶她,奈何看着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又死活凶不起来。无奈只好呵呵发笑。狭小的眼睛闪着精光,又问:“他昨天真的在城中骑马?你们看见了?”
  “看见了看见了,我跟姐姐昨天也在街上呢,就瞧见他入城不下马,还骑得飞快。担心死我们了,也不知他急得什么?”向吟歌答道,“不怕被人告了去?到时罚银子事小,被打了板子就吃大亏了。”
  看来他受伤了,而且伤势不轻。向天齐眯缝起眼,轻柔地拍拍两姐妹的肩膀:“晏秋在外奔波两个多月,很是辛苦。回头我叫人包了滋补的食材,你们俩给他送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在百度百科看见一种非常可爱的鱼,叫翻车鱼,皮厚15cm,有称“煮这种鱼有种把锅子都砸了的冲动”,“把它放在锅子里煮,锅都丢脸”。
  最有趣的是对它们繁殖的描述:“每当生殖季节来临时,雄鱼则在海底选择一块理想的场地,用胸鳍和尾巴挖开泥沙,筑成一个凹形的“产床”,引诱雌鱼进入“产床”产卵。雌鱼产下卵之后,便扬长而去。此时,雄鱼赶紧在卵上射精,从此就担负起护卵、育儿的职责,直到幼鱼长大。”
  例图如下:


第 6 章 美人撑面

  “少爷,你待会见周大人的时候,可莫要喝酒。”叶总管送晏秋出门的时候,不放心地再三叮嘱。
  晏秋挥挥手:“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叶总管还是有些不放心,一直送他到门口,只恨不得亲自跟他去才好:“少爷,你可一定不能喝酒,不然……”
  “好了好了,我知道啦,我不会喝的,我要喝酒我就是小狗,行了吧?”晏秋着实无奈,他这个仆人,实在堪比老妈子。
  看着他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叶总管生了气,奈何他已经发了誓,实在不能再说什么。便又苦口婆心劝道:“周大人那么好的人,你同他说明原因,他不能逼着你喝的。”
  晏秋已经听不下去,摆摆手,转眼间走出好远。
  日头逐渐陷入橘红色的云霞堆里,晏秋负着手,从城南一路溜到城北,来到裕兴城最著名的酒楼,风雅楼。
  说最著名,因为它是裕兴城唯一一座开在花街柳巷的酒楼,而且恰巧开在街道正中央。
  晏秋从中走过,躲过不知道多少烟花女子的热情招揽,又是狼狈又是尴尬,一路下来额头上竟然见了汗。
  这个周大人,明明不好这一口,却非把地方选在这里。好玩吗?就为了整整他,看他在女人脂粉堆里不自在,就那么有意思?
  回头被周夫人闻到他身上的脂粉味,少不了狠狠罚他一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不知他怎么干得出来。晏秋好气又好笑。
  他一边抖着身上的脂粉香,一边跨进风雅楼的大门。同伙计亮了亮牌子,便被带到订好的厢房。
  厢房里特意按照他的吩咐点了去味提神的樟脑香。闻之一口,顿时神清气爽。
  将房内四周细细看过一遍,又推开窗子朝外看了看,最后将桌子从屋子中央搬到桌边,一撩袍子坐了下来。想着时候还早,便问小二要了壶酒,对着窗户,小杯啜饮起来。
  风雅楼虽然建在花街中央,但另一面却是寂静的民居。此时开着窗户,清凉的风吹进来,带着质朴的水汽,感觉十分不错。晏秋喝着喝着,便忘了叶总管的嘱咐。
  他自斟自饮了约莫有两刻钟,只听外面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臭小子,舍得回来了?”
  “周大人!”晏秋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起身行礼。
  周涛却不满地皱起眉头:“怎么?走了两个月,抱上大腿了?这就不稀罕叫我一声大哥了?”
  晏秋连忙讨饶:“先见礼,后认亲。许久不见,大哥近来一切可好?”
  “好,好
  ,哈哈!”裕兴城的城守周涛,是个三十来岁的健壮汉子,皮肤黝黑,性情爽朗,一点不像文官。在晏秋肩膀上重重拍了下,很是叹了口气:“就是许久没痛痛快快喝过酒了!正好你回来,今日不醉不归!”
  他因着城守的身份,本来许多人攀之若鹜,抢着挤着要同他喝酒。可是自从那次喝醉酒险些闹出荒唐事后,就刻意收敛了许多。尤其他的婆娘特特跑去跟人家的夫人们说,你们当家的哪哪天在哪哪跟谁谁做了某某事,然后请他喝酒的男人们无一例外全被狠狠修理了一番。之后,就再没人请他喝酒。
  幸亏晏秋没媳妇,就算做了荒唐事也不怕被骂。周涛看他简直像个宝,兴奋地直拍他肩膀:“好兄弟,你可想死我了。”
  于是乎,晏秋不欲喝酒的话便咽了下去。
  “说起来,你小子镇天的往北边跑,”两人碰了一杯,周涛冲晏秋挤挤眉毛,“不简单啊?是不是藏了相好的?从实招来,不兴掺假!”
  “周大哥打趣我。”晏秋矢口否认,“哪有什么相好?是北边的丝绸……”
  “打住打住,”周涛做出不耐烦的样子,“又来你那一套生意经?嘁,糊弄别人成,糊弄我?没门。”
  晏秋摇头笑笑,也不辩解,自干了一杯:“周大哥不信我,我无话可说,自干一杯,以解郁闷。”
  “臭小子,埋汰起我来了。”周涛就喜欢他这噎人劲儿,高兴之余又给自己倒了杯。
  两人喝了几杯,只听周涛又道:“兄弟,如何?北边的风景赏够了,这次回来准备在家待多久啊?”
  “这次准备多待些日子。大哥是不知道,我家伙计这段时间被挤兑惨了。我要再跑,他们该支撑不住了。”晏秋玩笑道,“那金家布坊的铺子一开到我秋水阁对门,生意就被抢走了大半,伙计们眼看着别人家人来人往,日日生意火爆,而自家门前却冷清稀落,只差没哭着叫娘了。”
  周涛摸摸下巴,同情地道:“要说那金家可不是个吃素的。听说是京里下放的大家公子,有来头,有背景。”
  晏秋得到他的话,心中有了底,举杯道:“不说这个。今天咱们喝酒来了,提那些扫兴的做什么?”
  周涛挪开杯子,不跟他碰,揶揄道:“你当然不担心了,有那样的美人儿给你撑场面,你担心什么?”
  “美人给我撑场面?”晏秋摸不着头脑,“我家伙计清一色大老爷们,也没有长得祸国殃民的,大哥这话却是怎么说?”
  “还给我装,还给我装!
  ”周涛瞧他不起地翻翻白眼,往嘴里扔了粒花生米,嘎嘣嚼了,“你小子不够意思啊!人家丁大夫为你都做到那种地步了,你还装得跟什么都不知道似的,不是爷们啊!”
  这话着实冤枉晏秋了,他听到“丁大夫”三个字,顿时吃了一惊:“丁大夫?关丁大夫什么事?”
  周涛真郁闷了:“我说,不带你这样儿的。做人要实在。”然而瞧着晏秋的脸,不由张大嘴巴:“你不会真不知道吧?”
  晏秋诚实而茫然地摇摇头。
  周涛真正没话说了:“你这人真是,我该说你不关心自家生意呢,还是说你什么好呢?金家布坊开张那一日,请了不少人贺喜。那一日丁大夫领了她家小丫头,挤开多得堵到你家门口的宾客,走进秋水阁,一人抱了一匹浅色的绢纱出来。那金家布坊走的是丝绸,她就到你家买纱布,可不惹恼了人?”
  “然后呢?”晏秋捏着杯子。
  “吵起来了呗。要说丁大夫跟她家那叫什么归的丫头,都是好样儿的,一个敢作敢当,一个口尖牙利,那样一堆人,愣是没讨了好去。”周涛偷闲喝了杯酒,咂摸着嘴。
  晏秋愣愣听着,心里边不知道什么滋味儿。
  “你小子,艳福不浅。”周涛笑骂道,“可怜人家丁大夫,那样鼎力相助你家秋水阁,可是你这做掌柜的,竟然不知道人家。”
  晏秋无话可说,自罚一杯:“我今日上午刚刚回城,还没听说此事。多谢大哥告知我,回头我便命人拎了谢礼,谢过丁大夫。”
  “不解风情!不解风情!”周涛直道他装,可是转念一想,这事换了他大约也是一样。于是瞅了瞅晏秋,问:“我说兄弟,你今年二十有四了吧?也不见你着紧婚事。平日里连花酒都不见喝,你真就是和尚咋的?也不知你心里咋想的。哥哥我在你这个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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