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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正在秘密建造航母,这早已是公开的秘密,但也仅仅只是人们的推测,没有哪一个国家的情报机构能获知更为确切、更有利于战略决策的资料,如同60年代那颗原子弹一样,中国总是能将每一项战略性威慑武器的研发工程封锁在某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一旦成型便随时在世人猝不及防之时横空出世。
此时此刻,弗兰克林怎么也无法平静。明天一早,总统、国务卿、安全顾问、国家情报总监兼中央情报局长将会同时收到一份证据确凿、分析透彻的战略情报报告,他,弗兰克林很快就会成为美国情报系统历史上最为卓著的特工之一,他的名字将载下史册,流芳百世。
抽完三支雪茄,弗兰克林平静了许多,他觉得还有很多事要做。
在包括弗兰克林在内的许多美国人眼里,日本是一个顽劣的喜欢玩火的盟国,为达到其狭隘而疯狂的目的,经常会自作聪明、抑或用心险恶地做出一些“城门失火,殃及鱼池”的事来,喜欢到处捅娄子,拖美国下水,不但搅乱全局计划还严重损坏美国的国家利益。就目前局势而言,美国暂时还无法从泥泞不堪的中东地区抽出手来应对亚太地区可能出现的危机,这使得美国高层不得不警惕日本,防止其出轨。
近期,种种迹象已表明:隐蔽精干的日本在华谍报机构有了大动作,譬如,此前被劫的手提箱就极有可能与之有关,至少,他们正在不惜代价地追拿那只神秘失踪的手提箱——作为全世界最富于冒险精神的民族,日本人完全有可能下这步险棋。显然,日本人已经通过某种渠道证实了手提箱与中国航母工程有密切联系,倘若得到那只手提箱,聪明的日本人很容易从中获取很多关于中国航母的敏感信息,为了打败中国——这个他们永远都不可能打败的重量级对手,他们会铤而走险,会四处放火,会……。这是很危险的信号——日本人知道得越多,其出轨的机率就越高。
弗兰克林知道;现在他必须做一些事情。
(四)
回到地球的这一端,中国香港。
初秋不愠不火的阳光毫不吝啬地挥撒在被誉为东方之珠的这座国际大都市各处,来自全球各地的游客闲情逸致,信步游走,尽情领略购物天堂、美食天堂的魅力,素以高度纪律性、高度工作效率而著称的香港警务人员布满了街头巷尾,平民化与职业化相结合的一贯形象使其成为这座旅游城市中一道道靓丽的风景线。但是,有一个人并不认为警察是他的保护神,他身怀广西的身份证,却没有能表明其合法入境身份的签证。
他正拎着上班族手中司空见惯的手提箱却仿佛身负万吨级炸弹似地从一名盯了他很久的女警身旁走过,“人长得戳连警察都要多看几声”,他暗自低咕道,忽然退回一步,用纯正的港粤白话冲女警问道,“唔好意思,唔该我想问艺旺大厦点去啊?”
女警敬了个礼,微笑道:“您好,我可以查看一下您的身份证件吗?”
奶奶的,纯正的普通语……玩笑开大了……他啊了一下,哦一声,利索地捞出钱夹,开始找,心里一直盘算着如何度过这一关,如果过不了,又如何完成让小日本从手中偷走手提箱的任务。
女警倒也不急,歪着脑袋看他一张一张地翻。
“没带!”他无奈地看着这靓妹胸前的警号,故意用极不标准的普通话调侃道:“能告诉我,你查我身份证件的理由吗?”
女警挺挺胸脯,志在必得地重复道:“您好,我可以查看一下您的身份证件吗?”
他一把摘下女警肩上的对讲机,转动旋钮,拨到一个频率,“九龙东总区政治部,XXXXXX在哪个警署?”
女警的嘴张得老大,估计心里还在犯着嘀咕,他怎么会知道总区政治部的呼叫频率。
对讲机里嘎一声之后,传来回话,“长沙湾分区警署。”
他奸笑道,“晚上找你喝茶”,交还对讲机,大摇大摆地远去。
拿着对讲机的女警木头似地愣在原地,搅尽脑尽猜测他的来头:听说最近有不少游客投诉警务人员查看身份证件时的态度有问题,他会不会是政治部的便衣?我违规了吗?他说晚上请喝茶是什么意思,政治部的人上下班不是都很准时吗?难道……他想找借口泡我?
对讲机不停地叫起来,“XXXXXX,你查的是自己的警号,不对,声音是男的……XXXXXX,XXXXXX?”
几个小时之后。
周成武坐在酒店的浴缸里,一边把玩着数日前从那个倒霉的陆军上尉身上扒下的微型冲锋枪,一边拿着手机对顶头上司程习大倒苦水。他不用担心电话会被窃听,因为那群土不拉几的广州街头混混刚刚跟到香港,暂时还没有这么高深的能力。
“刚才有一个很可爱的女警问我要入境证明,差点就进遣送所了。头儿,你干嘛非要我偷渡过来不可,我可是国家安全人员呐,没天理嘛。”
“纠正一下,自从你加入1024之后,你已经不是国家安全人员,你是军人,总参三部七处中尉侦察员周成武同志!”
“头儿,你又绕弯子……”
“咳,这是老大的安排。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
“又严肃了……”
“听着,广州8。28专案侦搜队已经动身去香港,你没事别开着手提箱的跟踪器玩,驻港部队的无人电子机就在你头顶晃着呢,小心那姓肖的逮到你给你子弹吃,那小子下手极狠,动不动就割人喉咙。这个世界上可没几个人知道你是自己人。”
“乖乖,假戏真做呐!”
“你悠着点,照老大的部署做就没事,别又调皮了。”
“哦……”
周成武合上手机,瞪着门后那只万恶的手提箱,眼巴巴地等天黑。
第十一节 螳螂捕蝉
(一)
面朝灰蓝色翻腾不已的海面,手指缝间淌过带着落日余温的沙水,身后百余米外的海滩会所隐隐传来一曲《Human Sacrifice》,节奏明快,音律灵动,SweetBox的声音确实可爱之及,但掩盖不住这一边的沉闷忧郁。
“有哪样想不开呢?”
申明扔掉才吸了两口的烟,觑一眼。
“所谓思考人生是最俗不可耐又累人的事,我从不想,”庭车常伸手向手拣回还未熄掉的烟,砸吧几口,抽得有滋有味。
“来广州之前回家一趟,刚好撞上小慧带着老公,还一块到你家吃了顿饭,你妈老念着你。”
“哦。”
“开宝马呢咯。”
“暴发户的象征。”
“我终于听出点幽怨的味道,喂,这里没人听见我们说话,你就大声嚎吧,少校同志。”
“干你娘娘的我操!”
“下次别踢我下身,我四年没碰女人了,还不想现在就变太监。”
“这几天顺便你玩,娘的,居然还有这种指示,我开钱你嫖娼。哦,差点忘记欢迎你加入1024特别行动组了。”
“签生死状时老子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一想到跟你去东京,么么,我那可怜的老二又恢复雄风了,哈哈哈。”
“你说我和你肚子里会不会植入什么窃听器之类的?”
“估计有,搞不好现在正有一群如花似玉的女兵在听我们谈风月呢。”
“呵呵。”
“我想知道为什么上头突然撤消原来的卧底计划。”
“原来的圈套太完美,越是唾手可及的越容易引起怀疑,小日本一直没入套,所以现在才改了方案。有出色的计划,但没有一成不变的战场环境,这条战线更是如此。等手提箱这事一完,我们就去东京打天下,到时候你回家找几个恶贯满盈的来,就说带他们去赚小日本的钱。”
“程习、周成武那班人马呢?”
“你负责外线;专干抛头露面的事;程习负责内务;办些见不得光的事。到了那边我看情况再分配具体的人手和资源给你们。”
“嗯;现在广州这边。。。。。。屁股怎么擦?”
“一个刚出狱的浪子突然变成国际情报贩子集团首脑,自然会令人生疑,我私下跟五叔借了三百万美元——时小兰不知道——已经存在东京银行里,小日本一查就知道来源,这笔款就是我发迹的最好解释。”
“在外界看来;你曾被周成武他们追过债,现在他们突然又成了你的人,这事怎么解释?”
“留个破绽给小日本猜,然后自己恍然大悟——哦,有钱能使鬼推磨。”
“妙。那你进风维的目的呢?”
“滚,换个脑袋自己想想。”
“明白了。要去日本,有日方背景的风维就是最好的跳板。一个替日本人赚过钱的高级工程师、业内知名经理人移民日本是顺理成章的事。娘的,这回马枪打得好。”
“王处已经夸过了,你省省吧。”
“是喽,首长。哎,为什么肖杨不跟我们一路?”
“花花公子容易漏嘴,不适合干这个。你不好色也不多情,只是变态而已。再说……他有老婆……”
“委屈他做这几天傻子吧。”
“我倒想跟他换换……秦琴长得挺水的,要有这么个婆娘,老子才不干这行,嘎嘎。”
“操,你是不是人啊!”
“以后我们想做人都难了……”
庭车常吞下烟头,咽下肚子,瞳孔中透射出一团蛰伏在体内已久的暗火,静静地燃烧。
“五点了,干活吧。你去香港玩枪,我在这儿玩枪,”申明叹了一口气,转身向会所走去,哼着曲儿,断断续续地自言自语道:
“申明,男,25岁,曾任陆军第114旅排长、副连长、连长、海军CK陆战旅两栖装甲侦察营副营长等职,曾在中亚反恐怖作战、缅北处突、西藏边境处突任务中荣立个人二等功一次,三等功一次,嘉奖两次,调入城市工作后因忽视个人修为,作风腐化,屡次违反军规,情节恶劣……开除党籍;开除军籍………”
(二)
北京时间8月22日6时21分,香港特区警务处东九龙总区牛头角警署。
牛头角警署不只是总区下辖的数个警署之一,还是警务处东九龙行动基地、东九龙EU(冲锋队)总部驻地,总区指挥官办公室的门半掩着,但总警司并不在里面,只听到棋子碰撞的声音,一胖一瘦两个均年过五十的警官正在里面下着围棋。瘦的是连总区指挥官见了都要行礼的香港特区警务处副处长,胖的则扛着内地二级警监肩章,操一口纯正的广东白话,只有少数人知道他是广东省公安厅副厅长、全国闻名的老神探。港澳两地警界要人同时坐阵此地,自然非同小可。
一直呆在指挥中心里的总警司突然带着一个内地的一级警司一路小跑过来推门而入,“Sir,侦察机发现信号源,就在旺角大道一带!”
/*注:文中多次提及“警司”一词,但香港与内地的“警司”一词并非同一概念,请注意甄别:
在内地,警衔自下而上分为二级、一级警员、三级、二级、一级警司、三级、二级、一级警督、三级、二级、一级警监(正厅或副厅级)、副总警监(副部级)、总警监(正部级)。内地的“警司”属于基层警官。
在香港,警衔自下而上分为警员、高级警员、警长、警署警长、见习督察、督察、高级督察、总督察、警司、高级警司、总警司、警务处助理处长、警务处高级助理处长、警务处副处长、警务处处长。香港的“警司”属于委任级警官。*/
香港特区警务处副处长头也不回,摆摆手道,用绕口的普通话回道,“SDU(飞虎队)给你指挥,自己睇起办啦。”
广东省公安厅副厅长咬着一块卒,皱着眉头苦苦思索中,半晌才冒出一句话,“小肖呐,注意安全。你是技术员,不是战斗员,乖乖跟着去呆指挥车里,让空军的侦察机飞准一点就行了,听香港首长的话,不要乱跑。”
“Yes Sir!”
“是!”
门轻轻地合上,一阵急促脚步渐渐远去。
过了约莫半小时,胖子来一句“哈哈,你个死崽包”,单军折回突出死门,瘦子回一句,“嗟!好吧毙咩?”,小卒移阵一夫当关。
门再被撞开,一小警员上气不接下气,汇报案情:“旺角斗鸡眼在淙远街带人持刀拦了一辆的,要抢一个广西仔的皮箱,广西仔开了几枪就跑了,没伤到人。重案组刘警司在突审捉到的几个打仔。”
“SDU出动才抓了几个打仔……”瘦子嘀咕一声,趁着伸懒腰的机会趁机搅乱棋局,胖子急了,大眼一瞪换一口四川腔骂道,“丫的赖棋!”
识相的人又关上门。
一柱香功夫后,一个督察轻轻推开门,手捧口供记录念道:“几个打仔的口供基本一致,都说斗鸡眼给了每人三百块,从昨天起就跟踪一个广西偷渡客,下手要抢那只皮箱。他们都不知道皮箱里有什么。”
胖子一手揪着瘦子的衣袖,一边白了督察一眼,“他们要知道了才怪呢。”
瘦子索性扒下自己的警服,扔在桌上,“重来!”
督察小声补充道,“PTU(警察机动部队)已经在小范围排查可疑人士,SD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