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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思成用刀割下一些崔扒皮的衣服塞进了他的嘴里,又将剩余的衣服割成布条搓成绳子将他结结实实地捆起来后才将他弄醒。
“姓崔的,我问你的话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合作,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就可以了,如果敢耍什么花样,我会让你生死两难。”杨思成冷冷地说道。
崔扒皮一激灵。这个煞星刚才的冷血手段他是见识过的,连杀四人连眼皮都不眨一下,现在杨思成脸上都还有没有抹去的血迹,显得分外狰狞。
他急忙点头表示愿意配合。
“你在这个县城里当保安大队长有10年了?”杨思成随口问道。
崔扒皮回忆了一下,从33年卖身投靠日本人起。算起来也差不多年了,他连忙点头表示认可。
杨思成又问道:“一般多少人以上的调动会由你亲自带队?30?
?50?......”
在他说到50时,崔扒皮急忙点头,这家伙还是当胡子时的那套。对权力看得很重,就算是自己的亲信也不怎么放心,一般大点的部队调动都需要他批准。有空的话都要亲自带队。
“去过大兴安岭的野狐囤吗?那里的景色应该还不错吧。”为了不引起崔扒皮的警惕,杨思成故意轻描淡写地问道。其实内心很是紧张。
他眼角的余光死死地扫着崔扒皮的脸。
崔扒皮出了一丝思索的神情。过了好半天他茫然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记得了。
“是一个靠近苏联边境的小村庄。只有几户人家,大多数是猎户,不要告诉我你没去过哦。在那里,当年你们可是死了不少人。”杨思成竭力压制住自己的愤怒,尽量用平缓的语气提醒着崔扒皮。
崔扒皮脸上出震惊的神情,关于那个村庄的记忆终于清晰起来:
在八年多以前的冬天。下着很大的雪,他带着一百多个伪军配合日本关东军上山去搜捕抗联游击队,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抗联武装的踪迹。
雪下得很大,这些伪军又冷又饿,通过望远镜他们找到了山上的一个小村庄,进了村子,村民们对他们这些伪军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在他们的淫威之下不得不拿出了食物招待。
吃饱喝足的这些伪军还不满足,崔扒皮觉得这些山上的野味味道确实不错,他们又对这些猎户的储备食物打起了主意。想要将这些村民越冬的吃食全拉走。
拉走所有的食物,在这个大雪纷。极难寻找到食物的季节里,这不是要他们的命吗?这下村民们可不干了。他们奋起反抗,于是战斗爆发了,村里人无分男女都拿起了家伙。
伪军见势不妙慌忙退到了村外。
村民们都比较彪悍,尤其是几个猎人,他们的枪法都相当精准,其中一个使用汉阳造步枪的猎户一个人就消灭了好几个伪军,就连在村外指挥的崔扒皮都被他一枪打伤了肩膀,但是伪军人数实在太多,而且他们手里的步枪远非村民手中的火铳可比,没过多久村民们就伤亡惨重。
伪军害怕进村遭到伏击,索性一把火烧了整个村庄,木头做的房子很快就在熊熊烈焰中化作灰烬,在伪军放火的时候,虎妞的爸爸妈妈将她藏在了屋后的一个地窖里,小姑娘才得以幸免于难。
烧光了整个村子。崔扒皮还不死心,他命令伪军再度进村,又在每个人的身上补了一枪。才埋好那些死去的伪军扬长而去。
这个年轻人难道是当年那场血案的幸存者?他惊恐地想道,赶紧慌忙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去过。
“你撒谎!当年就是你带着人杀光了我们村子里所有的人,杨叔叔还用枪打中了你的右边肩膀。你就算化成了灰我也认识你!”虎妞愤怒地戳破了崔扒皮的谎言。
杨思成冷冷一笑,锋利的猎刀“唰”地一声割破了崔扒皮右肩的衣服。一个明显的枪伤现了出来。
崔扒皮满脸惊慌。他不断地打躬作揖表示求饶,杨思成根本不理他,握着刀一步步向他走去。
崔扒皮眼里闪过一丝绝望。他毕竟是当过土匪的人,在这个生死关头,身上的悍气一下子爆发出来,他起一脚踢到杨思成握刀的手腕上,将猎刀踢出去,接着猛吸一口气,运出浑身的力气崩断了身上捆着的布条。
杨思成一惊,害怕他扯出嘴里的布条大叫,把周围的人引过来。赶紧迅速揉身而上,一把抓住崔扒皮的手臂,崔扒皮反应也不慢,一拳打在杨思成的脸上。打得他一个趔趄。
崔扒皮突袭得手,迅速扑了上去跟杨思成扭打在一块。
崔扒皮以前当胡子的时候就习练了一身的武艺,身手还是相当不错的。两个人紧贴在一起,拳脚已经没有了用武之地。只能不断地用肘和膝这些部位攻击着对方。
崔扒皮猛地将自己的手臂箍住杨思成的脖子,然后狠狠地往后收着,手臂越收越紧,杨思成都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了。巨大的力道憋得他脸红脖子粗。
杨思成憋着气狠狠的一记后肘打在了崔扒皮的胸口。打得崔扒皮直翻白眼,但这个家伙确实是个悍匪,知道现在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候,强忍着疼痛就是不松手。
杨思成猛地拉住崔扒皮的右臂。身体往下一弯,接着腰一扭,使出了摔跤里面很厉害的一招“过肩摔”。将崔扒皮狠狠地甩了出去。
杨思成自己也被崔扒皮出去的惯性带翻在地,崔扒皮更是被摔了个七荤八素,趴在地上半天没动弹。
虎妞冲上去对准正晕淘淘的崔扒皮就是一脚踢在了他的子孙根上,她力气小,没有把崔扒皮当场踢晕死过去。可怜崔扒皮嘴巴被堵住了。
想叫又叫不出,黄豆大的汗水顿时冒了出来。痛得在地上到处乱滚。
虎妞还不解气,“你这个刽子手,还我全村人的命来!”她抓起地上一把椅子狠狠地砸到崔扒皮的身上。
杨思成从地上爬了起来,左手一把提起崔扒皮,右手狠狠地一记勾拳打在了崔扒皮的小腹上,崔扒皮被这重重的一拳打得变成了一只大虾米,脸上的肌肉痛苦地扭曲着,肚子里的五腹六脏就像是造了反一样拼命往上挤压。将他的脖子涨得通红。
杨思成又是一记横肘打在了崔扒皮的下巴上。“咯嘣”几声牙齿断裂的声音传了出来,崔扒皮挨了这下重击,当场昏死过去。
杨思成拾起猎刀用力地插进了崔扒皮的胸腔正中,然后狠狠地往下一拉,“扑”的一声轻响,崔扒皮就被开了膛。
“爹、娘,全村的父老乡亲们,我给大家报仇了!”挖出崔扒皮的心脏后,杨思成仰望着外面的夜空喃喃地说道,天上的星星不断地眨巴着眼睛,仿佛是早已去世的那些亲人正欣喜地看着手刃仇敌,大仇得报的这一幕。
“思成哥哥。你好厉害。”或许是因为仇恨的支持,脸色苍白的虎妞看着这血腥的一幕居然没有被吓到,她只恨自己胆子小,不能亲手杀掉这个祸害百姓的大仇人,眼看着杨思成手刃了这个杀害他们全村人的大汉奸,流出了满眼的崇拜之情。
从小杨思成就是他们村子里最厉害的孩子王。这么些年过去了。杨思成变得更厉害了,刚才他秒杀掉几个汉奸的情景把虎妞看得眼花缭乱。
二十五 土机
“妞妞,这么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啊?”清理掉身上的血迹,杨思成关切地问道。
“我当时被浓烟熏昏了过去,等到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村里已经变成了废墟,那些伪军早就走了,我一个弱女子没有办法只好去投靠山下的亲戚,然后四处卖唱为生,今天才来到这个县城,结果就遇到了你……”虎妞说着说着想起那些伤心的往事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妞妞不哭,回头哥哥给你摘果子吃。”大仇得报,杨思成心情也非常好,他难得地开起了玩笑。
虎妞的脸一红。“思成哥哥,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她好奇地问道。
两人轻声地诉说着各自分别以后的情形,出于保密守则。杨思成只大略讲了下这些年来的经历,但是仅仅这些已经让虎妞听得兴奋不已。
“思成哥哥,我也要参军打鬼子,我要跟你们在一起!”虎妞坚定地说道。
街上的巡逻和警戒持续了大半夜。终于无果而终。杨思成象只敏捷的夜猫子一样在前面开路,一路上避开了所有的搜查,带着虎妞安全地回到了杂货店联络点。
“回来就好,今天可真担心死我了。”掌柜的心有余悸,要是杨思成在他这里出了什么问题,估计他往后的日子会很难过,杨思成可是深得斯大林青睐的红人。
“明天你想办法帮我把城外的炸药弄进来,那帮伪军帮凶我也不能放过,我要请他们坐‘土机’!”杨思成冷酷地说道。
对自己的亲人、朋友和战友他脾气好得没话说,但是对那些伤害了他身边亲人或战友的敌人。他绝对不会手软。
“没问题。我们店经常要进货。跟那些伪军平日里也混得很熟,拉车经过伪装的炸药不是什么大事。”掌柜地满口答应道。
“还有。我这位朋友请帮我照顾下。等我办完事情就来接她。”杨思成指了指身边的虎妞说道。
明天的复仇带上个女孩子确实不方便,所以杨思成将虎妞留在了杂货店。
“好的。请放心吧。”掌柜的连忙亲自带着化装成伙计的手下去给虎妞收拾房间。
“思成哥哥,别让我一个人呆着,你去哪里?我也要去!”虎妞有些害怕。她不想离开杨思成。
“妞妞,哥哥去办点事情。你就先在这里玩一下。顺便找到你干爹,过两天哥哥办完事情,就带你们出去。”杨思成安抚她道。
听杨思成这么一说,虎妞才放心。
“恩!”她柔顺地点了点头。独自去休息了。
第二天掌柜的就把藏在城外的那车炸药给拉了回来,杨思成利用白天的时间出去查看了一下伪军营地周围的情况。
伪军的驻地在城门附近不远的地方,为了防止别人窥视他们的营地。那里几乎被清空了。附近没有什么建筑,正好方便杨思成放置炸药,不然他还真担心会误伤周围的老百姓。
月黑风高杀人夜,这是一个杀人的好天气。
深深的夜色将大地笼罩在一片黑暗中,没有月亮,没有星星,只有厚厚的黑云象床巨大的棉被将天空遮挡得严严实实。
已经是下半夜了,当班的伪军哨兵揉着自己已经睁不开的眼睛沉沉地进入了梦乡,一支爪轻轻地抛到了高高的围墙上。一条身影先用力拉了拉爪,验证了确实抓牢固以后,敏捷地沿着绳索轻盈地爬了上来。
他先出个脑袋小心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没有发现异常后。他对着墙外做了几个手势,周围的野地里冒出来两个人,背着几包东西来到围墙下。
先上墙的是杨思成,墙外的是杂货店里的伙计,他们背上的就是送给这些伪军的礼物:“炸药”。
伙计将炸药包系在了爪的绳子上,杨思成三两下就拉了上来,然后又将炸药轻轻地放进了围墙里面。自己再顺着绳子悄悄地溜了进去。
轻松地干掉了岗楼里沉睡中的哨兵,杨思成潜入到伪军的军械外,透过窗户往里窥视,那里有三个伪军哨兵正在打牌赌钱。
一个伪军手气比较背,已经输了不少钱,他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他妈的,手气太背了,老子先去趟厕所再来。”
门吱呀一声开了。杨思成迅速猫腰躲藏到墙壁的阴影下。那个伪军匆匆忙忙地往屋外跑去。
杨思成放下手中的炸药,悄悄地跟在了他的背后,那名伪军跑进厕所正打算小解。杨思成象只猎豹一样扑了出来,伪军不经意间看见了背后正扑向他的影子。
“妈的。别开玩笑,老子正烦着呢 ...”正准备撒尿的伪军以为是自己的同伴故意收拾自己,他气恼地说道。
话还没说完,一支有力的手已经拖住了他的咽喉,杨思成的另一只手也闪电般地伸出,托住他的下巴猛地一拧,“喀吧”一声骨骼断裂的脆响,颈椎折断的伪军脑袋软软地耷拉了下来。
杨思成快地扒掉伪军身上的衣服穿在了自己身上,又摘下他头上的大盖帽,帽檐拉得很低,学着伪军走路的模样匆匆往值班室走去。
“朱老四,你他妈的倒是快点啊,老子们都还以为你掉厕所里去了,正打算去捞你呢。”一个伪军抬眼看了看走进来的杨思成。开玩笑地说道。
杨思成含含糊糊地答应着,快步走到放着牌九的桌子面前。
那两个手气正好,已经赢了不少钱的伪军看牌友来了,也没在意这个“朱老四,”有什么不妥。又稀里哗啦地开始洗牌准备重新开赌。
趁着一个伪军正全神贯注地洗牌时,杨思成迅速贴近了旁边刚才跟他说话的那个兵痞子,那家伙死死地盯着洗牌的伪军的动作,生怕他搞鬼,对杨思成的悄悄接近根本就不在意。
杨思成在背后轻轻地抽出猎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电般地划出,一刀抹断了身旁这个伪军的喉管,接着手腕一抖快地朝正在洗牌的伪军刺去。
喉管被割断的伪军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