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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卢平!自从我得了这种怪病后,多亏你们的照顾和关心。”高平平既感激又内疚地说,“说实在的,我以前很对不起大家,尤其是杨沙波波和卢平,我在这里向你们道歉!”
卢平看了一眼杨沙波波,笑道:“都过去了,我与杨沙波波都不是那种小气的人。杨沙波波,你说是不是?”
“过去的事都别提了,咱们都是中国监狱的劳改犯,与共产党有不共戴天之仇,咱们要对付就要对付共产党,不要内讧!”杨沙波波头也不抬地说。
这时卢平拿起了放在高平平面前的那个苹果,开始用小刀削起来,并且把削下来的苹果皮故意放在高平平面前的写字桌上。
周宗迅见卢平认真地削着苹果,接着杨沙波波的话道:“中国有几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如今共产党在党国的土地上建立起了数不清的监狱、劳改队来镇压党国的友人和朋友,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们必须摧毁它,以扩大反共救国的阵营……”
“糟了!”卢平故意惊叫了一声,只见卢平故意把削着的苹果掉在了地上。
“没关系,擦一下就可以了!”高平平见苹果掉在了地上,无所谓地说。
“算了吧,还是我到洗漱间用水冲洗一下。”卢平说着就起身向洗漱间走去。
来到洗漱间,卢平见左右无人,迅速取下左耳上耳珠,然后将起弹开,把耳珠里面的剧毒药品氰化钾倒在苹果上……
卢平若无其事的回到了003室,他将苹果递给了高平平,高平平见卢平如此热情,想到自从自己“病”了以后,卢平作为组长,甚是关心自己,忙感激道:“谢谢组长!”
也许高平平真的是饿极了,几口就将那苹果吃得一干二净。
“高平平,你是不是饿了,连苹果瓤都吃了!”周宗迅笑道。
“我觉得苹果很香,有一种杏仁味!”高平平兴奋道。
“真的吗?”周宗迅反问道。
“真的,绝对是杏仁味,因为我从小就爱吃杏子,绝不会错的!”高平平肯定道。
“杏仁味?”周宗迅喃喃自语。
那卢平瞥了一眼周宗迅,心里恨不得将周宗迅一刀两断,因为他在那里连续不断地念着那‘杏仁味“三个字。这时只有卢平知道,那剧毒物质氰化钾就是无色、易容于水且有杏仁味的东西,这苹果中的杏仁味一定是那剧毒物质氰化钾的味道。
此时,出工的哨声响了,卢平知道那氰化钾属酶系毒,它是抑制特异酶系的毒物,人体吸收0。15克~0。25克就会致人死亡,他怕高平平马上有中毒反应,催道:“走,我们出工了,争取今天把鱼塘里的水全部上满。”卢平刚走出门,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走到高平平面前,“高平平,你好好休息,我们出工去了!”
高平平点点头,没有说话,因为他已感到咽喉有紧缩感,头疼、昏眩、恶心、胸闷、视野发黑,心里很难受,没有说话的力气,他还以为又是刚才在厕所注射了的那特制的药水起了化学作用的缘故。
“高平平,好好休息,我们出工去了!”临出门时,那周宗迅随口说道。只有那杨沙波波没与高平平打招呼就关上门走了。
曲比阿木管教将三名罪犯卢平、周宗迅、杨沙波波提押到了鱼池边,他见那高平平没有出工,关切道:“卢平,高平平的病情怎么样了?”
“好多了!我们刚才还和他打过招呼呢!”
曲比阿木没有再说高平平什么,他只是叮嘱道:“今天要向池塘里注水,按要求注水的高度要在0。5~1。2米之间,注水时,在进水口处要用纱网过滤,防止野杂鱼、小虾和有害昆虫注入池塘。”
“知道了,曲比阿木管教!”三个罪犯异口同声道。
而此时,那躺在床上的高平平只觉得心跳呼吸加快,意识丧失,肌肉痉挛,全身麻痹,想喊人来急救可已无能为力,只得命丧黄泉了!
卢平终于除掉了三个人第一个最危险的人物!
可是,卢平并没感到轻松,因为他知道中国监狱是决不会放弃对此案的调查的,同时周宗迅和杨沙波波仍知道一些实情,为此他想在确保顺利逃过中国监狱的侦察过程中,必须加快步伐迅速铲除周宗迅和杨沙波波!
10
一封谜语电报正由*防部保密局发出,在月城小学的王美波家的密室里,电波声像鸟鸣似地叫着,她正在接受来自台湾的指示。
2号:从“城市眼睛”的内线获悉,中国为了改善与日本的关系,想尽快与日本建立起正式友好的外交关系,这与蒋总统和党国的利益极为不利,因为一个和睦友好的中日关系,不利于党国的反共复国大业。如今中共为与日本友善,他们已指示中国监狱在沈阳和太原审判后释放一大批已被中共“洗过脑”的战犯,这批战犯是中国监狱向党国搞赤化宣传的活材料,你们一定要尽力地大做文章,挫败中国监狱的阴谋。另外藤野久芝郎和武香天田仍有利用价值,不到最后时刻决不言放弃。
*防部保密局
与此同时,在辽河战犯管理所代所长牛剑的办公桌上,也放了同样的一份被我公安部门刚刚截获的敌台电报,它与代号为“歌手”王美波收到的电文一模一样。
牛剑看完电文,感到心里十分的压抑。“怎么又冒出了个‘2号’,这‘2号’是谁呢?”他想到了在邛海监狱工作时公安部门到处寻找的“2号野狼”,“莫非这‘2号’就是那‘2号野狼’吗?”
他站起身来,在办公室里焦灼地徘徊着,思忖道:“这台湾谍报机关是喜欢与中共玩谍报无线电游戏的,他们使用假名假情报莫非是在暗中掩护那真正的2号‘野狼’?”
牛剑再一次拿起那电文仔细地研读起来,思考着对策……
11
六月的抚顺,晴空万里,阳光明媚。辽河岸边的白杨树在微风中发出了兴奋的歌唱。
五天前,伪满战犯武香天田在辽河战犯管理所内收到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检察院的起诉书,同时他与辩护人进行了接触,他知道今天他将在沈阳特别军事法庭接受中国人民的审判和判决。
满载战犯的汽车在监狱管理干部和看守人员牛剑、邢壕等人的押送下来到了沈阳特别军事法庭所在地。武香天田与其余今日受审的十几名战犯从车上押了下来,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急忙向四周张望,他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为将满洲国从中国分裂出去,他犯下了中国人民永远也不会饶恕的罪行。他不知道今天在这里将受到怎样的审判和判决,更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活着走出这历史的审判台!
武香天田忍不住抬起头环视了一下四周,见那特别审判庭好似设在一所学校里,操场的周围全是荷枪实弹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士兵警戒,礼堂的入口是两排士兵列队值勤。
武香天田和其余的战犯在牛剑监狱长、邢壕副科长的带领下,依次入场,按照指定的位置入座。
法庭中央是检察官席,后边是旁听席,旁听席上已坐满了人,其中有中国人民政治协商委员会全国代表、各民主党派代表、以及沈阳的工厂、学校、机关代表数百人。
这时刚刚抽调到特别军事法庭出任审判长的梁志同志和早已抽调到最高人民检察院东北工作团出任检察官的杨宣同志进入法庭时,场内全体起立。
梁志同志宣布开庭并宣读了与被告有关的事项,他说:“被起诉的被告在法庭上可以向证人和检察官提出质问。可以邀请辩护人辩护,还可以自己辩护,也有最后的陈述权力。”
检察官杨宣宣读了11名战犯的起诉书。
法庭调查被告的犯罪事实开始,首先传讯的是武香天田。梁志审判长说:“武香天田等11名被告,在世界许多国家积极推行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政策,公然违反了国际法和人道主义原则,犯下了严重的战争罪行。武香天田所犯下的罪行如下:1、勾结日本陆军大佐土肥原贤二侵略中国,先后参与策划了天津骚动事件、热河战争、丰台事变、香河流氓暴动,将灾难降临在中国人民的头上。2、唆使末代皇帝傅仪与日本关东军勾结,组织白河偷渡,甘当卖国者。3、协助傅仪会见板垣征四郎,发动满洲事变,建立所谓的“满洲新国家”,炮制《满蒙人民宣言书》、《执政即位宣言》,还建议满洲国国旗为五色旗。4、在华北内蒙勾结板垣征四郎扶植伪政权、进攻中国内地、树立汪精卫伪政权、发动哈桑湖对苏军的进攻。5、在伪满十四年中,利用手中职权诱迫傅仪与日本签定卖国密约,颁布各种法令帮助日本军国主义大肆践踏二百万平方公里的大好河山,将三千万同胞变成地狱中的奴隶。……
法庭传讯结束后,梁志庭长宣布:“证人开始出庭作证。”
一名曾在伪满政权任职的大臣出庭作证道:“1935年武香天田身为伪满洲国的实际操纵者,把傅仪扶为‘康德皇帝’后,不仅受到了日本天皇的接见,还暗中与本庄环签定《日满密约》,把日本强盗在东三省的掠夺和屠杀变为合法化。”说着那证人将《日满密约》的五项条款当场向法庭宣读:“1、将满洲国的国防及维持治安权委托给日本人;2、日本军在国防上认为必要时,得以管理满洲国的铁路、港湾、水路和空路等,并得增设;3、对于日本军所需要的各种设备,满洲国须加以援助;4、推荐日本的贤达名望之士为满洲国参议;5、以上各条,作为将来两国正式条约的基础。”
一名巴彦县的农民出庭作证:“我在1941年的春节里,给抗联部队送去了一斗小米,两升黄豆,四十七根麻花,一百二十个鸡蛋和两包烟卷。两年后,伪满警察机关知道了此事,把我关在了伪警察署里,成天被狱警上‘大挂’、吊打、过电,并且把打得血淋淋的死难者放在我面前恐吓我,叫我供出抗日联军的线索,可我就是不吐露半点抗联的口供,于是他们更加变本加厉地在监狱里面折磨我。可我一直坚持着,坚持着,直到光复得救。”
另一个曾在伪满鹤岗矫正辅导院做过用度员的人作证:“伪满鹤岗矫正辅导院从1944年成立到1945年8月9日,囚禁人数达1190人,被囚禁的人员大部是由佳木斯牡丹江富锦县等地区监狱押送来的,他们都是工人、农民和商人。其中有一人姓陈,与我同是富锦县的人,我认识他。他是在娱乐场所和街道上走,而无故被伪满警察逮捕,每天做劳工12小时,每人每天规定给六两粗粮,更生布衣,吃不饱穿不暖,做工时间又长,坑内通风不良,室内空气非常恶劣……有了病不能干活之后不但不给营养的东西吃,反而将粮食减到四两至三两半,有的人怕减粮就带病上班挖煤,于是有许多人死亡。在病室里有的死了很长时间才被发现,死后当时并不给抬走,隔一二日才抬出去停放在停尸场中,用小木牌写上号码拴在手腕上,按‘井’字样堆成垛。1945年3月20日,我亲眼看见使用黄毯子卷尸体34具,叫患病的人两人抬一个,送到鹤岗东山‘万人坑’埋掉,将毯子拿回,再发给别人使用……为防止‘浮浪者’(被押人)的逃跑,日本鬼子还施行恐怖镇压手段,经常由监房提出被押人扒去衣服吊起毒打,打得人浑身发紫,还强迫劳动。我现在还记得有一次富锦县监狱押送来的所谓浮浪者刘某,被打在小腹上,提回监房即死……另外,在1945年6月末,将18岁以下的少年提出21名送交抚顺少年矫正辅导院,又在8月提出16个少年送交哈尔滨少年矫正辅导院。”
检察人员杨宣在证人作完证后,向法庭递交了与武香天田有关的罪状起诉书150件、证词50件、调查笔记91件、调查报告2份、照片57张。
杨宣神色严峻地说:“检察机关根据伪满档案调查统计的材料,可以看出,武香天田作为日本军国主义在伪满洲国的实际统治者,在1934年至1940年7月间伪满警察先后共逮捕东北和平居名264000余人。伪满监狱里对反满抗日爱国志士施以非人道的折磨,造成大批死亡,仅1936年监禁的19946人中,患病者达19942人,死亡达2005人。伪满洲国在制造的36个惨案中,逮捕了居民5098人,判死刑的421人,无期徒刑的123人,刑讯致死的184人,虐待致死的29人。”杨宣看了一眼被告席上的武香天田,继续道:“另外,我们在收集证据的过程中,一个曾给抗联做通讯工作姓黄的农民向我们控诉说,他在1941年被伪警察特务提去,刑讯三次未果,连牙齿都被打落了,他在监狱里经历了一次大屠杀。那是1941年阴历2月26日,伪警察提出他们被押的30多人,让拿着洋镐到肇源西门外挖坑,天黑又回到监狱,27日又提出他和另三人后,从另一批提出了20人,到了西门,狱警就把那20人枪毙了,又提出22人,又把他们枪毙了。枪毙以后,警察在他们身上倒汽油,点着了火,在烧的时候,有一个人未死被火一烧,就出来逃跑,又被警察用枪打死了。烧完以后,就叫他们四人将那被枪毙的42人用土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