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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车离毛公牛越来越近了!三堆子村主任看清了吉普车上的张铭和牛剑,他终于明白埋伏在他们前面的毛公牛是要伏击张铭和牛剑!
“绝不能让敌人的阴谋得逞!”三堆子村主任决定来个先下手为强。他压地嗓声对贫民团的战士道:“同志们,那来历不名的土匪要袭击松花江劳改队的张铭队长和牛剑班长,我们绝不能让敌人的阴谋得逞!现在我命令你们,把枪口对准我们前边的土匪猛烈开火。打!”
正当毛公牛命令特攻队准备出击吉普车时,没想到自己的背后响起了密集的枪声,一个土匪被子弹的打得往后一仰,连声都来不及吭一声就跌倒在了路边的雪地里。
“妈的,快对准那群土八路猛射!”毛公牛气得七窍生烟,他看清那帮射击他们的人是附近三堆子村社的贫民团,一边骂着一边端起冲锋枪向三堆子村主任猛扫,两名贫民团的战士倒在了血泊中。
特攻队与贫民团在公路边对射起来。
张铭和牛剑突听到路的前边响起了激烈的枪声,便加快了车速向前急驶。突然一排子弹打来将吉普车的车窗打碎,子弹擦着张铭和牛剑的耳边“嗖嗖嗖”地飞过。
“快!冲过去!”张铭向他们射击的毛公牛特攻队猛烈地开火。
牛剑压低身子,将胸脯紧紧地贴在方向盘上,加大油门发疯似的向前冲,他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拿起驳壳手枪,一边向前一边点射。张铭则压低身子,利用早已打开的车门熟练地向前面的敌人左右开弓。
“朝那吉普车很很地打!”毛公牛气急败坏地吼道。
密集的子弹打得吉普车弹花四溅,刺骨的寒风从被打碎的车窗呼呼地迎面吹来,突然一排子弹将汽车的前胎打爆,牛剑的头被扎在了玻璃窗子上,鲜血直流,而张铭则从车门摔了出来。
牛剑见张铭负伤昏迷在地,连喊了几声“张队长”都没有回声,就迅速冲过去从张铭手上拿起突击枪,将一新弹夹快速上好,借着车身的掩护对着朝吉普车冲锋的两名土匪打出了一梭子子弹,只见冲在前面的土匪发出“啊”地一声惨叫后,死在了公路上。后面的那土匪迅速倒在地并连翻了几个滚,滚到路边的草丛中。
“牛班长……牛班长!”张铭队长苏醒了过来,喊着牛剑的名字。
“张队长,我在这里!”牛剑冲到张铭的身边,高兴道。
“枪……枪!”张铭队长口里念道。
“张队长,你好好躺着,我能顶得住!”说话同时将驳壳手枪放在张铭的手上,自己又端着枪想前冲去。
这时三堆子村主任带领的贫民团已压住了毛公牛特攻队的火力,并利用熟悉的地形从四周迂回把毛公牛包围在了路边的一个山沟里。
“缴枪不杀!”一些贫民团战士已向压在山沟里的土匪发出了优待俘虏的喊声。
突然从公路的左右两侧的密林里喷射出了一排排密集的子弹,几名贫民团战士应声倒在路上。
“快冲出去,有人救我们来了!”毛公牛发出了狼嚎般的叫声。
牛剑见两个似女子身段的蒙面人从公路的左右侧掩护毛公牛突围,他边打边跑与那蒙面人对射起来。
毛公牛所剩无几的土匪终于冲出了贫民团的包围,在蒙面人的掩护下,遁入了森林掩盖的山岭。
三堆子村主任带领的贫民团与牛剑会合在一起,牛剑紧握着三堆子村主任的手激动地说:“多谢了!”这时一个贫民团的老乡慢慢向牛见剑靠近,他突然抽出匕首向牛剑刺去。
“砰!”就在那人举起匕首刺向牛剑的时候,枪响了,那人的手挨了一枪,手中的匕首落在了地上。
那枪是张铭队长开的,他救了牛剑一命!
“快说,是谁派你来的!”三堆子村主任怒斥道。
牛剑上前将那人的左腕部的衣服掀开,那人的左手腕上也有一个狼的纹身。
“将他送往县公安局!”张铭队长用微弱的声音说。
“是!”牛剑高声答到。
在漫天雪花中,张铭、牛剑和贫民团的战士押着贫民团的内奸向集贤县公安局走去……
27
在快乐祥和的节日气氛里,李小东副队长率领干部战士正给犯人召开“积极改造,走向新生”的主题大会。
会上,队秘书秦梅组织罪犯学习毛泽东同志《新民主主义论》第四至十部分并进行了详细地讲解,她说,毛泽东同志指出中国革命是世界革命的一部分,我们要建立新民主主义的政治、新民主主义的经济和新民主主义文化,对资产阶级专政、“左”倾空谈主义、顽固派的错误观点我们要进行坚决地批判,在旧三民主义的基础上实现新三民主义。如今,蒋介石集团又开始搞假和谈,真内战,作为人民军队那就是要揭穿他们的阴谋,为建立一个真正和平的社会不停地战斗。
管教干事邢壕也列举大量事例,阐明罪犯积极改造是大有前途的。他举例说,抗日战争期间,晋察冀边区将1940年设立的劳动感化院改为自新学艺所,作为教育改造罪犯的专门机关。犯人在那里除经常接受干部战士的政治、文化和劳动教育外,还经常举行生活检讨会,由犯人自己主持,互相批评,犯人进步很快。一次,国民党军队对灵寿进行扫荡,一个犯人被敌人俘虏。在敌人用尽酷刑逼问他坚壁清野的粮食和军事物资时,那犯人始终以民族气节为重,坚守秘密。1942年冬天,敌人夜间奔袭太行山区边区首脑机关,边区高等法院闻讯后,即派一个干部携同一曾被判3年徒刑的汉奸犯前去侦查,行不到数里,与敌遭遇被俘。敌人将他们捆绑强迫带路,该犯却暗中将绳子挣脱,拼命跑回机关驻地报告,机关得以转移。
李小东补充说,在抗日战争时期,由于大多数抗日根据地政权处于游击战争环境,监狱和看守所也常处于流动状态,有时监所被敌人打散,在突围后,有的犯人胳臂上吊着绷带还四处寻找监所。在“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全民族抗战中,有的犯人帮助抗日的干部通过敌人的封锁沟,有的不顾个人安危,隐蔽抗日军政人员,有的帮助抗日队伍运送抗日的粮草和弹药。
邢壕接着说:“那时众多的犯人通过新民主主义政权监所的教育,回村后当了干部、民兵、劳动英雄,杀敌英雄。如今,三大战役已经结束,蒋家王朝岌岌可危,一个新的中国即将建立,你们一定要珍惜大好时光,重塑自我,重新做人!”
“李副队长,你看我今后能成为英雄吗?”坐在队伍中间的罪犯漆淹突然站了起来,他举手后获得了发言的机会。
罪犯都笑了起来。
“大家不要笑!”李小东严肃地制止道,“对于你们能不能成为英雄,关键的不是靠口头上说得好唱得好,而是要靠脚踏实地的改造,通过改造你们重新认识了自己,就会在新的起点上,改正自己的错误,迷途知返,去做符合时代要求的人。也只要这样的人才会成为时代的真正英雄而不是被时代唾弃的狗熊!”
李小东的讲话赢得里一阵热烈的掌声,范三娃看见漆淹那死劲鼓掌的样子,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他心里想:“此人不除后患无穷啊!”
其实范三娃哪里知道,漆淹的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遮人耳目,他正在干部面前伪装积极准备逃跑了!
“吃汤圆过元宵节喽!”罪犯漆淹高兴地在监舍里喊道。突然范三娃走到他的面前讥笑道:“漆淹,活得还很自在吗!”
“当然喽!还有一年半我就要走出这‘中国第一劳改队形式’的松花江劳改队了,我当然高兴喽!”
范三娃见众多罪犯都到文体娱乐室活动去了,他压低嗓门道:“‘朋友’要我转告你,摸清干部的行动规律,查清劳改队枪弹库枪支弹药的数量、电台的频率、监房钥匙的存放点,在条件成熟时准备击杀牛剑和秦梅取得首级送往国防部第二厅。”
“为何只取这两个人的首级?”漆淹疑惑不解。
“这是秘密,休得多问!”范三娃嫌他多嘴。
“那其他干部和战士呢?”
“让他们在爆炸的冲击波中消失吧!”
“怎么要炸毁松花江劳改队?”
“对!共产党有何资格在党国的土地上建立‘中国第一劳改队形式’的监狱,要建立也只有国民党有这个权力!”
“那你说怎么办?”
范三娃把漆淹引到监舍,故意把往日写的日记和信摆在他和漆淹的面前,以防干部突然来检查。他又到窗口边张望了一下,不慌不忙道:“‘朋友’已打入了劳改队内部,他正利用在房建组劳动的机会准备趁管理混乱的局面让民工将800公斤的强力炸药、2000多枚的雷管将和500米的导火索运进监狱内,在适当的时机起爆。”
“这行吗?”
“一切均在准备之中,因此我们要作好行动的准备!”
“那怎样准备?”
范三娃对漆淹耳语起来,只见那漆淹的面部表情突喜突忧,变化无常。
“你们俩怎么没有出去和其他犯人打牌、下棋?”牛剑和何敬巡查到了监舍。“报告班长,我们在写日记和家信。”范三娃和漆淹见牛剑和何敬走进监房,赶快从原地站了起来,并恭恭敬敬地把写好的信和日记递给牛剑和何敬检查。
牛剑翻阅了范三娃写的一则日记:“曾经年少轻狂,将自己的无知与固执当作生活的主旋律,不惜无数次原谅自己的放纵与无度,一步步走向沉沦。我们总抱世态炎凉,世间缺少温情,可此时我们是否忽视了一种至纯、至善、至美的情感,一种无怨、无悔、无私的奉献?在那纸醉金迷的颓废中,哪里可以找到倾其所有而又不计得失的真感情呢?唯有我们的父母与政府。看看老父的斑白双鬓,数数慈母额头的皱纹,想想干部战士的辛苦,我心中是说不清的酸楚与惆怅。”
“写得还不错吗?”牛剑把一则日记递给何敬,同时拿起另一则:“人生如同走路,时时会碰到十字路口,也时时会面临选择,选择正确,走上正道,给人生增添光辉。昨天,我们选择罪恶,误入了歧途,给人生带来不幸和痛苦。今天,在劳改队里,我们又一次面临选择。是坚持错误,不思改造,继续走向罪恶的深渊?还是听从政府,悔过自新,走向光明?”
“这是谁写的?”漆淹忙靠前看了一眼,不好意思道:“报告班长,这是我写的!”
“牛班长,这里还有一则也是漆淹写的!”范三娃奉承地说。
“在追求人生目标及劳动改造过程中,我们十之八九不会一帆风顺,肯定会遇到困难,遇到瓶颈,也一定有‘头碰南墙’的时候。回教的《古兰经》上有一个故事:有一位大师,几十年修炼成了一身‘移山大法’,他当众表演了移山。大师最终道破:世上本无什么移山之术,唯一能够移山的方法就是——山不过来,我就过去。所以,在劳动改造中,机遇和成功不过来,我们就要主动靠过去争取。有位先哲说过:如果你不能成为大道,那就当一条小路。如果你不能成为太阳,那就当一颗星星。”
牛剑看完日记笑了一下:“写得还真不错,倘若能做到那就更好了!”
“怎么,牛剑还不相信我?”漆淹在心里暗忖,他想起了那天牛剑在开荒地边巡查他解手的事。
“牛剑和秦梅是劳改队最年轻的干部,也是二厅取你们首级的一个原因。哼!到时我要亲自取了你的首级,让劳改队后继无人!”范三娃表面对着牛剑和何敬不停地笑着,而心里却恶狠狠地说。
28
仲贵在邛海新村蒋介石特宅外的回廊走道里来回地踱着步,他是为刚刚收到的一封由国防部二厅厅长侯腾亲自签发后发来的电报而着急。那电文是:
1号“野狼”:
蒋总统已下野,李宗仁代行总统职权,今正与共产党进行艰难谈判。如今共党已组织了170万的部队时刻准备南下江南作战。刘伯承与邓小平率领的二野已悄悄地越过江淮平原抵达了江北岸,如今正在进行战前训练,看来大战在即。而我军经三大战役后仅有100万作战部队,军队的数量上已处于劣势。万一共军打过长江,我们就要逐步向海南和台湾退却,因此望你督促各党国的忠诚干将尽快完成“堡垒行动”,以在共产党的解放区能夺得我们进行游记战的根据地。另外保密局的毛人凤在蒋总统面前密奏了我一本,蒋总统骂我厅无能,望你一定为我厅挽回这一败局。
国防部第二厅
“这侯厅长是从美国回来的武官,应该说他与美国的关系不错,当然与蒋总统的关系更不必讲了,难道他真的还斗不赢毛人凤吗?”仲贵望着那黄色的房屋外壁和在风中摇曳着的苍翠松柏不断地在心里问自己,“还有,那鳖三也真的无能,潜入到共党监狱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小打小闹地!如今还说要准备800公斤的强力炸药、2000枚雷管、500米导火索,这兵荒马乱的日子到哪里去弄那么多的炸药,况且及时能弄到又如何寻找引爆点尤其是监狱里的引爆点。”
泸山上又吹来了一股略带暖意的风,若在往日仲贵一定觉得心旷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