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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当然没问题。”安东尼大法师愣了愣,也点头。“一般来说学院里能真正保密的事情也不多,我会叫人去注意的。”
奥术学院,理事长的办公室。
理事长刚刚从虚空闪现出来,就立刻将精神连接到学院的奥术序列中,将十环奥术‘奥罗格林的奥术掌控’序列核心从自己这里解除出去,重新归于原本设定的目标上。
理论上讲,人的精神所能达到的奥术极限只能是九环奥术。虽然奥术文明创造出了在其之上的十环,十一环奥术这样璀璨的文明奇迹,但和人必须借助器械才能撬动巨岩一样,那种涉及到直接扭曲部分世界法则的能力,单靠人本身的精神和灵魂都是无法承受的,必须使用各种奥术材料来制作成奥术法阵才能让人正常使用。
和为了方便携带和运用,将奥术法阵微型化,浓缩化为奥术卷轴的技术相反,奥术序列的技术则是大型化,扩展化,以大量的资源将复数的奥术法阵组合为奥术序列,以便能够长期重复和更灵活地运用的高环奥术,而这样的奥术序列基本上都是一个奥术文明中城市的基础。
如今的奥罗由斯塔也不例外,可以说整个奥罗由斯塔的秩序都是建立在‘奥罗格林的奥术掌控’这个十环奥术上的,这也是如今大陆还残存的最强大最全能的十环奥术序列。
即便以巴斯丁马格努斯理事长的能力,完整地移交这个奥术序列的核心也不是件轻松的事,足足四五秒之后他才能将所有的奥术回路重新构建完成,引导定序术序列将这个十环奥术放置为之前的状态。这其中的复杂程度并不亚于运用一个九环奥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当时费尔南德斯家族的战斗序列已经激发了最终形态,那些序列魔像所激发的无论是力场粉碎冲击还是力场巨人,都是破坏力极强的九环奥术,而这种力场系九环奥术并不在奥术掌控序列的自动反应范畴之内,如果理事长不亲自启动序列去强行制止,那里上百个贵族一个不好顷刻之间就要全变成肉泥。
但是现在将掌控序列重置之后,理事长的眉头马上皱了起来,因为之前定序序列设置的目标已经不存在了,至少已经离开了奥罗由斯塔,脱离了奥术序列的影响范畴。
“中枢记录室,有杰佛逊教授的行踪记录吗?”
理事长开口问了一句。随即空气中响起一个甜蜜但是缺乏生气的声音:“您好,理事长阁下。杰佛逊教授一直处于自己的研究室之内,并没有外出过。”
对这个回答理事长也并不奇怪,研究室是各个教授们的私人领域,学院的监控奥术并没有权限去窥探其中的情况,更何况许多教授们还都设置得有各种防护措施。他继续问:“那有杰佛逊教授最近四个月申请的研究资料的记录吗?如果有请马上传达给我。”
女声一如既往地甜蜜:“理事长阁下,杰佛逊教授最近四个月之内没有申请任何研究资料。”
“居然是早就有了准备么?就趁着我挪开序列这么短短几分钟的时间”理事长摇头苦笑,坐了下来。他扶额低头沉思了一会,伸手点了点桌面,桌上的茶壶立刻自己升了起来,给旁边的杯子斟满了一杯红茶。
“算了,我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剩下的看他们自己了,也许这也是历史的自然变动吧”
奥罗由斯塔朝西一千多里,一个荒废了男爵领中的废墟中忽然生出一阵震动,然后堆积的砖石和废墟地面忽然无声无息地消融下去,露出一个深深的坑洞,原来这下面是一个地窖。
地窖中走出两个身影来,一个是面容清癯,带着一副眼镜的贵族老妇人,一个是一头金发,容颜娇美的年轻女子。两人的神情都有些狼狈和疲倦,似乎是经历了漫长而艰辛的旅程一样,尤其是年轻女子身上的长袍上还带着一些似乎是烧灼留下的痕迹。
“教授,这里应该已经安全了吧,我们不用再去界域碎片转折了吧”年轻女子心有余悸地左右张望着。
“放心,这里就已经是最后一个节点了。我们经历了三次碎片界域和物质界的跳转,就算是马格努斯用尽一切手段也没有办法追踪到我们。”
老妇人微微一笑,像是鼓励也像是安慰地拍拍女子的肩膀:“真是辛苦你了。没想到你第一次的界域之行就是这样的艰难。也是多亏有了你带来的消息,我才知道外面居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理事长居然软禁您这实在是太过分了。而且就算理事长禁止了您一切的消息和外出,但其他人就完全察觉不到一点异样么?”年轻女法师显得颇为愤慨。“就算其他人有些迟钝懒散,但茱莉亚部长呢?她那么多的消息渠道,总也应该知道您那里有些不对劲吧?她就没有亲自来询问您一下?”
“她大概忙着帮费尔南德斯家族收拢人手获取资源吧?我不主动出面,对她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了”老妇人的神情和话语间都有些萧瑟之意。“人心已经散了,各自的立场和想法就不一样了。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像你这样的好孩子的。”
“那么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大部分的物资和资料都还留在奥罗由斯塔”年轻女子有些茫然和彷徨。“我们不能回去吧,理事长如果一直用学院的十环序列锁定您的话”
“我们暂时不回去,暂时的。”老妇人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镜后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坚毅的寒光。“我们先绕去赤红领。我们会拿回本该属于我们的东西的,当然要一步一步地来。”
第一百八十六章 男女()
一出了奥罗由斯塔的范围,风吟秋立刻就用短讯术和仁爱之剑取得了联系,两人就在外城区边缘的一个小旅店里碰头了。
说是两个人也不准确,因为还有张羑里和那个被打晕了的少年杂役,只是风吟秋给他们两人用上了奥术隐身,一起带到了这里来。
而仁爱之剑就完全没有什么低调的自觉了,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之后就是哈哈大笑:“如何?风兄弟,这次给你安排下的这场大戏如何?可是足够精彩吧?将那什么费尔南德斯家的脸打得啪啪直响,现在整个奥罗由斯塔可都知道你参谋长阁下的赫赫威名了!”
风吟秋将房门关上之后用了个隔断声音的三环幻术,才笑道:“这次倒还真多亏了无敌兄运筹帷幄,看来你在这奥罗由斯塔中消息可不是一般的灵通,那费尔南德斯家的打算也瞒不过你。”
“这个倒不是,我哪里有空去关注这些猪猡打什么主意。”仁爱之剑大摇其头。“我叫你来其实是冲着那因克雷公爵的。我本来想着等小羑里的表演完了之后寻个由头来和他较量一番,把你也拉进来,让那公爵和那些欧罗人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接下来好办事,顺便帮使节团的名声打出去。倒是没想到最后来了这样一出……对了,羑里,那费尔南德斯家的人为什么要威逼你?”
坐在墙边的张羑里回答:“……他们好像是查到了我的一部分底细,用神州族裔的事情来要挟我听他们的话。”
“不,我是说他们为什么要威胁你?”
“……他们好像一直都是这样,对于这些大世家大贵族来说,某个突然红起来的独立演员就是突然出现的难得玩物。我之前是隐藏得很好,通过一些手段来暗示他们我背后有一位强力的大法师,现在好像是露陷了……”
“不,不是这个。”仁爱之剑摆摆手。“按照安东尼那个胖老头所说,他们这样大张旗鼓地来找你,应该是有超乎私人喜好之上的家族利益……当然也有可能是费尔南德斯家某个腐朽龌蹉像是只咸湿鼻涕虫一样的老家伙对你着了迷,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把你收入囊中,但我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
“嗯,确实如此。”风吟秋点头。他也是清楚的,那些身居高位者奢淫霸道,喜欢巧取豪夺的确实不少,但也并不是没脑子,或者说没脑子的根本爬不上去。“你是不是不小心之间和他们牵扯上了什么瓜葛?”
“真的没有啊。”张羑里有些焦急地双手一摊。“我知道和这些家族扯上关系就会很危险,一直以来都很注意的,那些崇拜者送来的礼物我也注意挑选,太过贵重的都一律不收的……”
“那会不会是什么其他方面的……”仁爱之剑提醒。“比如说帮你写歌的那个什么大诗人维斯特,写过讥刺费尔南德斯家的诗歌还是戏剧,或者曾经睡了他们家主女人留下了私生子什么什么的…费尔南德斯家其实是想用你把那家伙引出来。”
“那更不可能,不可能有这种事的。”张羑里回答得斩钉截铁。
“为什么?”仁爱之剑眼睛一瞪。“我告诉你,小羑里,知人知面不知心。尤其是这些什么诗人什么才子,表面光鲜人五人六,骨子里都是些负心薄情的窝囊货色。你最好少和这种人打交道。”
“不是的,那是因为维斯特就是……”张羑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眼睛看着躺在角落里的少年。那少年还是一直昏迷着,是风吟秋用力场巨手将其一路带到这里来的。
“你总不能说那个什么诗人维斯特就是那小子吧?我记得他好像是曾林的儿子还是侄子?”早在戏院的时候,仁爱之剑也就注意到了这个突然跳出来的小子。他记忆中也隐约记得这少年是洗衣帮首领的后辈,也难怪会和张羑里呆在一起。
张羑里脸上的表情变得极其古怪,呆了半晌才开口:“…他叫曾文远,是曾林叔叔的独子,算起来是我表弟……仇叔叔你猜得没错,他还真的就是奥罗由斯塔很有名的大诗人维斯特……”
“哦?”仁爱之剑也是惊讶了。“还真是这样?我听说这诗人维斯特可是出名已经有好两年了,出版过好几本大大有名的诗集和戏曲册子,难道这小子从娘胎里就学了这个不成?”
张羑里连忙解释:“真是这样。小文从小便喜欢戏曲和诗歌,经常偷偷收集这方面的书籍,小时候在西海岸的时候就经常去看演出,为此挨过不少打呢。他从十一岁的时候就开始偷偷写作,攒了许多诗集和剧本,和我一起到了这奥罗由斯塔之后找机会流传出去,然后才慢慢出名起来的。”
“天资聪颖少时便以诗文出名的读书人也是有的吧,据闻前朝曾有十四岁的状元以诗文名动天下。”风吟秋在一旁说,这种事虽然罕有也不算不可思议。“不过这什么诗书戏曲只是游戏消遣之道。我看这少年的奥术居然都能运用得似模似样,放在欧罗人中也可说是难得的了。”
“也不是游戏消遣这样简单的,风叔叔。”张羑里又接口道,一张小脸微微有些涨红。“我的表演能这么成功,吸引到这么多人喜欢,赚来这么多钱补贴给大家,可都是多亏了小文的策划。很多贵族都非常追捧他的,其中还有很多很有名望的人,可不是像追在我周围的都是些年轻人。”
风吟秋也不和她争辩,只是微微一笑问:“他的奥术是去哪里学的?”
“小文本来就在自学,然后用赚来的钱去找一些生活不大如意的贵族,让他们教授入门的奥术,后来又想办法借用诗人维斯特的名义和奥术学院一位教授拉上了关系,借助给教授送诗稿的时候混进了奥术学院,去旁听了很多奥术的课程。后来他也教过我,但是我天分不高,只是刚好能入门运用一些奥术道具和卷轴而已。”
“哦,那这少年还真是难得的天才了。”风吟秋不禁点头赞许。两三环的奥术水准说来好像不高,但却是在几年的时间里偷偷摸摸地学习到这样地步的,他和仁爱之剑能在奥术上一日千里那是有各人的深厚底蕴,这少年确实是当得起一个天才的称谓。
“那他当诗人学奥术这些事情,其他人知道了吗?”
“没有……这原本只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因为曾叔叔从来都不让他学习诗歌戏曲,还为此打过他……”张羑里有些尴尬。“不过他学习奥术的事情倒是很多洗衣帮的人都知道,我们都只是说帮大诗人维斯特秘密传递书稿得来的报酬。”
“这样说来他应该是个沉得住气,自有心胸城府的人,为何今天在那戏院里却是那般模样?”风吟秋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今天小文是显得很奇怪,当时突然跳出来和那个费尔南德斯家的人对峙,完全不是他的性格……”
“那叫醒他问问不就知道了。”仁爱之剑走上去在少年身上一拍,少年就开始悠悠转醒过来。其实张羑里当初击晕他并没用多重的手法,只是后来风吟秋要带他走,嫌他醒了麻烦,直接用封穴手让他一直昏睡到这时候。
叫做曾文远的少年站起来茫然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