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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爱之剑晒然说“但腰杆能不能直,生活能不能好,终究是要靠拳头来说话的。比如说那因克雷公爵现在做的,要将什么作战部队直调入奥罗由斯塔来查找凶手,就弄得是一片人心惶惶。已经有不少人在四处帮忙寻找复兴会的那些人了。好在这些礼物我们已经交给他们手上,就和我们完全无关,否则刘道长和你说不定又要被那几位大人差遣着去帮忙了。他们应该现在都还不知道那些礼物失窃之事吧?”
“张老丈那般知进退的人,如何不知道在这暗流激涌之时明哲保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然是不会将这些事说给李大人他们知晓的,即便要说,他也应该清楚如何说。”风吟秋一笑。在这些地方张老头确实是个极为有用的人才,在实务方面那位李文敏大人应该知道些什么,不该知道什么,甚至该怎么想怎么做,都被掌控得妥妥帖帖。
仁爱之剑点头,也是满脸的轻松自在,说“那就好,这次难得地不关我们的事了,让我们也先在旁边看看那些欧罗人的热闹好了。当然,如果因克雷那帮人真有什么对付不了的,我们到时候再出手卖他们一个大大的人情,顺便将那些剩余的奥法疯子给一网打尽,也给之前受他们算计陷害出一口恶气。”
“正是如此。”风吟秋缓缓点头。说起来从他们到这欧罗大陆开始,就被这奥法复兴会重重算计,几乎一路之上都有那些人阴谋布置的影子,虽然总算没吃什么大亏,也早就憋了一肚子气。而且这帮人行事诡秘又毫无底线,留在一旁迟早是个极大的隐患。
仁爱之剑忽然一拍手“啊呀,说起来我都忘了,我这正义的战士还挂着一个奥法复兴会外围成员的头衔呢。虽说当时是为了一时行事方便的权宜之计,现在也没人计较这个了,但终究是个大大的污点。那些跑去因克雷和其他什么地方的成员也就算了我也不去计较,至于那些还留在复兴会的死硬分子,务必让我亲手来大义灭亲一一彻底消灭,这才能洗刷掉我这一时不慎之耻。”
“我说,你们就真能肯定那奥法复兴会里全是死有余辜之辈?”一个有些不满的女声在旁边响起。
“那是肯定的,沐姑娘。”仁爱之剑转过头去看着沐沁沂,咧嘴露出个有些恶形恶状的笑容。“你不要以为上次那个女法师放了你一马就是什么好货色。她居心叵测在我们身边潜伏了那么久绝对所谋不小。只不过恰好被那因克雷的法师给撞破了行藏,自己不得不想法子脱身的时候才顺手救了你一命。若你还觉得她是好人你就大错特错了。”
“我觉得她是什么人也不关你的事。”沐沁沂不理会仁爱之剑,扭过头去对风吟秋说。“我和莫特里法师相交这么久,能看得出她纵然有什么别样心思,但本性绝非大奸大恶之辈,潜伏在我们中间也许是受了上峰长辈之命,或者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风先生如若是有机会遇见她,拜托还是手下留情几分。毕竟我也算欠她一命。”
“我尽量吧,毕竟我们如今连那位女法师到底是谁也还不知道呢。”风吟秋无奈笑了笑。他早看出那位化名‘莫特里’的女法师有问题,一直容忍她在使节团中也只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想不到最后却是在因克雷那老法师的偷袭之中发挥了作用,不只是救了沐沁沂一命,还奇迹般地鼓动老法师的属下背叛,联络了安东尼家族和因克雷公爵。只是至此之后她就消失无踪了,再也找不到丝毫的痕迹。
显然在潜伏使节团的期间,那位女法师和沐沁沂之间有了真正的交情,否则那般情况下绝不会多此一举去救她一命。不过风吟秋并不因此就对那女法师有什么弃暗投明的期待,这群为了自身极端理念不择手段的奥术师显然在思想上早走入了死胡同,人一旦为某个念头偏执到了极处,按神州道统的说法那就是已入了魔道,平常小处也能有情有义,但只要触及到了和自身执念有关那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沐姑娘暂时也不用想那么多。对了,我们和那奥术学院的理事长先生约好了的时间就在今日,我们还是快快赶去吧。如今这暗流激涌之时,他可能没心情等我们。”
确实如风吟秋所说,当他们赶到奥术学院,再看到马格努斯理事长的时候,能够明显感觉到这位欧罗大陆第一奥术师的焦躁和不安。尽管有着冠绝大陆的奥术知识,手中还握有浮空城法师塔这样的超常规奥术设施,但好像这些并不能帮他解决眼下的种种麻烦。
“风,你们‘乾’帝国使节团作为因克雷的客人,是不是也该在这时候出几分力呢?至少劝说他们冷静理智一点。”理事长显然不想放过任何一点制止眼前这场混乱的希望,居然想到了向风吟秋求助。
“对不起,理事长,这我们可出不了什么力。”风吟秋双手一摊。“我们已经把那些礼品交到了因克雷的手中,那么就属于他们的东西了。即便现在被奥法复兴会抢夺了过去,但只要公爵阁下没开口,我们好像也没有主动涉足其中的理由。现在看起来他并不想让我们帮忙。”
仁爱之剑反而有些奇怪地问“理事长你掌控着学院的奥术序列,整个奥罗由斯塔都在那座什么晨光法师塔的十环奥术掌控中,可以压制风和那费尔南德斯家族的九环奥术,就算那些因克雷人到了这里来又能做些什么?难道他们还有胜过十环奥术的秘密武器?”
“力量和影响力并不是简单的加减法,并不是我掌控了十环奥术序列就可以无视任何人。而且我最多只能照顾到奥罗由斯塔而已,因克雷的战斗开拓团如果在他们认定有嫌疑的家族领地中强行搜集证据,我也没有任何办法。”理事长没好气地看了这个仿佛头脑简单的西方人一眼。“而且其实我认为这件事并不是奥法复兴会做的。这非常有可能是一个阴谋。”
“哦?阴谋?”仁爱之剑眉头一皱。“但是其他所有人都认为这是奥法复兴会的所为。为什么那理事长觉得这是什么阴谋?”
“虽然现在奥法复兴会陷入了衰弱和低谷,但以我对他们的了解,他们真要动手的话绝不会这么简单粗暴而且没有效率。他们至少有一百种方法让那些因克雷人和守护之手的圣武士从这世界上彻底消失不留下丝毫的痕迹,但现在偏偏有精灵德鲁伊,有逃脱的圣武士等等无数的痕迹指向他们”理事长揉揉两边的太阳穴,长叹一口气。“可惜这只是基于我个人的主观判断。从客观上来说,那些失窃的物品都是只能用于对星界对魔网的高维奥术工程的材料,除了复兴会和因克雷之外其他人或者势力拿到手中都没有什么用。这是无可辩驳的证据之一。而且袭击地点选在了银血山谷,那里暴乱的风元素会造成强烈干扰,别说侦查奥术了,甚至连因果序奥术都会受到影响所以就算我肯定这十有八九是个阴谋,但我也无法说服其他人。”
“其实很简单嘛。”仁爱之剑把手一挥,还是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如果这真的是场阴谋,那谁会在这场阴谋中获利最大,谁就是幕后黑手。”
“哪里有这么容易。谁获不获利,也并不一定会在表面上看出来。”理事长再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至少以我们目前所知的来看,根本没有任何人在这场即将到来的动荡中得益。而且很多时候利益并不是唯一的驱动力,暗中看不惯因克雷的人并不少,某个大法师处心积虑暗害他们一把然后把罪名推到奥法复兴会的身上这完全是有可能的。”
仁爱之剑做了个表示无奈的手势,然后指了指旁边的沐沁沂“那我们也实在是爱莫能助了。现在反而是我们需要理事长你的帮助,这位就是之前我们提到过的沐女士。”
“嗯,我知道了。”理事长叹了口气,把注意力收了回来,看着沐沁沂微微出神,似乎是启用了侦查类的高环奥术,半晌之后他点了点头。“果然是这样,这位女士是在与元素之神沟通的时候过于冒进了,元素共振的倾向性超出了她本身精神所能承受的范畴。这种情况最好的解决方式其实是让一个高阶的同元素德鲁伊用仪式来慢慢引导她好吧,现在这个年代的高阶元素德鲁伊几乎比巨龙还稀少了,元素神殿也难寻踪影,那么我们只有用奥术的方法来慢慢弥补了”
在理事长的带领下,三人来到了学院内一个环绕着四道元素光芒的高大法师塔之中,似乎沐沁沂的伤势要比刘玄应要好对付得多,并不需要动用那座异空间的法师塔。不过这座法师塔里的陈设看起来并不比那里的稍逊,依然是四处耸立着大大小小的水晶容器和能让人眼花缭乱的奥术法阵。
理事长指着一个被奥术法阵环绕的水晶容器说“这个元素感应法阵可以适度调节元素倾向性的同时让人慢慢感应元素,我设定好一个循序渐进的进度,沐女士在其中慢慢地适应就好了。这种奥术的变通方法会显得比较生硬一些,所以会是个比较漫长的过程,根据沐女士的情况,大概需要十天左右才能慢慢恢复吧。”
“什么意思?我要在里面呆上十天?”从走进奥术学院开始,沐沁沂就已经有些被各种宏大的奥术建筑和魔像震惊了,这时候看着这些冷冰冰的容器和奥术花纹更是有几分不适和畏惧,面对着那个水晶容器连连后退。
“不用担心,沐女士,里面的培养液能满足身体的所有需求,你就安安心心在里面冥想就好了。”似乎是心情不佳的原因,理事长也懒得多说,只是一抬手,沐沁沂就身不由主地飞到了那个容器中。一开始沐沁沂还微有些慌张,适应了水晶容器中的液体之后就逐渐冷静下来,看了看外面的风吟秋和仁爱之剑,她才盘膝而坐闭上了眼睛。
“就这样?没事了?不用管她了?”仁爱之剑瞪着眼睛问。
“没事了。所有的序列我都设定好了。等到她的元素倾向性和精神彻底稳定下来之后这里的奥术就会自动停止,然后把她送出来。”
理事长挥挥手,示意一切无碍,然后转身朝着外面走去“来吧两位,关于因克雷的问题我想我们还是好好商议一下,我想他们的战斗开拓团应该已经进入大平原了。至少你们也要配合我做几个应急预案,以防不测。”
“这老头还真是一点亏都不能吃,稍微叫他帮点忙立刻就要我们帮回来。”仁爱之剑看了看风吟秋,摊了摊手。
风吟秋笑笑,示意并无所谓,两人便跟着一路走了出去。随着三人的走出,高塔的大门关上,只有几颗照明用的水晶发出惨淡的白光。
这个时候,距离奥罗由斯塔以东五百多里以外,一个怪异而引人瞩目的队伍正在浩浩荡荡地朝着奥罗由斯塔的方向前进着。
这个队伍的人数其实并不算多,也就是三四十人左右,但是所带起的声势几乎比三四千人还要雄伟,因为这个队伍是由五个足有数十米高大,如同小山一般的巨型魔像,还有其他数十个大小不一,但多有数米高大的魔像组成的。每当那五个重达上千万斤的魔像迈步落下,地面的闷响与震颤能传达出十里之远,无论是野兽还是飞禽,甚至那些强大的变异魔兽感觉到了这恐怖的气势都立刻远远避开。
三十多个法师或站或坐或卧在那些魔像上,虽然年龄不同,有白发苍苍的老人有壮年的男子,但他们都是身着短袖粗麻,没有任何的装饰但却有很多兜袋的怪异法师袍,神情或是肃穆或是冷漠淡然,面容上满是沧桑粗粝。如果不是驱使魔像必须是法师的话,这些人看起来根本就是一些常年靠出卖劳力为生的苦力工匠。
路上偶尔会有一些好奇心重的行人或者法师赶来远远地朝着他们打量,但都没有任何人胆敢靠近的,包括那些附近领地的法师。稍微有眼力的都能从这些人的装扮还有那巨大的魔像上看出来,这些人是从因克雷而来的高地法师。
而且很明显地并没有带着善意。
忽然,这只队伍停了下来,因为终于有一个人挡在了他们前面。
这并不是个多么强壮或者是气场十足的人,只是一个打扮邋遢,容貌猥琐的胖子,他都不大敢抬头看看面前这些有如小山一般的钢铁傀儡,只是缩着脖子微驮着背看着自己脚下的地面,嘴里还吞吞吐吐不清不楚地呢喃着什么。
似乎只需要操控魔像朝前轻轻的一脚,或者干脆什么都不做,这个不自量力挡在前面的胖子自然就会变作一地的肉酱。不过上面操控魔像的因克雷法师们并没有这样做,他们反而是全部都站了起来,如临大敌地看着下面那个蝼蚁一样的胖子。
“因克雷第二开拓战斗团,莫里·阿尔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