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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特殊情况,例如短时间失去联系。但是建立联系后要补上。第三,共产党员,除了党的利益和全中国无产阶级的利益以外,不能谋取任何其他利益。这里要具体指出,共产党员是不能磕头拜把子的。因为磕头拜把子的现象在我们工人中非常普遍,因而必须说说。
磕头拜把子
磕头拜把子,把兄弟中,不都是无产阶级革命者,因此把兄弟的利益可能会同革命利益发生矛盾。如果已经磕了头,拜了把子,也不需要退出把兄弟。我们现在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共同抗日,因而不要得罪把兄弟。是把兄弟的,还做你们的把兄弟。只要注意,当把兄弟的利益同革命利益有矛盾的时候,要坚决服从革命利益就行了。”
听到这里,梁凯和纪振生,彼此递了一个眼神,心领神会了。梁凯明白纪振生的意思,以后同把兄弟中有什么事,不能只要是把兄弟的事就两肋插尖刀,要用党的标准来衡量了。纪振生明白梁凯的眼神的意思,不能同节振国拜把子了。
“第四,你们四位同志,是特务第一大队中第一批党员。以后要靠你们在大队中贯彻党的精神和决议,要靠你们把全大队的同志们团结好,在节大队长的领导下,完成好上级交给的各项任务。现在节大队长虽然还没有加入到党内来,但是,你们要全力支持他的工作。保证第一大队是共产党八路军的一支强有力的战斗队伍。这四条,大家要切记。”
李干事说:“王政委的四点指示大家一定要记住。现在办另外一件事。按照党章要求,三个党员以上可以建立党的基层组织。你们四个党员,可以建立党支部。现在你们考虑一下,从你们四人中选举一位支部书记。”
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纪振生问:“现在就选举吗?”李干事说:“考虑好了就选举。”纪振生说:“我选梁凯当我们的支部书记。”梁凯忙摆手说:“不行,不行。书记是有文化人干的事,要识字多会写文章的。我识那几个字,斗大的字识不了两口袋。那不行。我看田树森比咱们都识字多,就选田树森吧。” 王化臣也说:“我知道梁凯,他还没有我识字多呢。我连报纸都读不了,他就更不行了。我也同意让田树森当书记,他识字多。”王瑞清和李干事都笑了。田树森要说什么,看见政委和干事都笑了,就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王瑞清说:“你们没有明白支部书记是干什么的。我们党的支部书记,同以前政府衙门里办理文书、写写抄抄的书记完全不是一回事。我们的支部书记是基层党组织的领导,他的主要任务是带领大家学习党的政策,执行党的决议,召开支部会议,研究决定重要事情,还要负责党员发展工作。”
王化臣笑着说:“是这么回事呀。那我也同意让梁凯当我们的支部书记。”纪振生说:“你看,你看,还是我说的对把。我就觉得你们说的不对,只是我说不出怎么不对。”王化臣说:“这不等于没说。” 田树森也说:“我也同意让梁凯当我们的书记。梁凯有政治头脑。作战,决定事情,他总是考虑的比较深。作战也勇敢。”王化臣说:“多少还有点文化,说话总能说出道道来。”
梁凯还要推辞,王瑞清止住了他,说:“梁凯,既然大家都选举你,你就别推辞了。当支部书记,可是个多辛苦多挨累的事。凡事要多动脑筋,要正确贯彻执行上级的决定;要善于集中大家的正确意见,形成决定;在关键时刻要当机立断,做出正确的抉择。不要小看这四个人的小支部,关键时刻你们要负决定整个大队命运的重大责任。你们三个人,要服从他的领导,要多多支持梁凯的工作,多给他出主意,提建议。在党内,大家都是党员,都是平等的。谁错了,在党内会议上都可以批评。”
三个人都表示一定服从领导,大力支持他的工作。
梁凯连连说:“谢谢大家的信任,谢谢领导的重托,谢谢大家的支持。”边说,边同大家握手,眼睛里转着泪花。
梁凯入党又被选举为节振国大队党支部书记,深深觉得比原来只当管理排排长的责任大多了,担子重多了。人的能力是锻炼出来的,劲是担子压出来的。梁凯从那以后,考虑问题的角度,不仅仅是管理排了,经常把一件任务从整个大队的角度去考虑。遇到重要事情,经常同其他党员秘密磋商,或者秘密召开党支部会议讨论。集思广益,找出最好的解决办法。然后再把讨论出的解决办法,作为建议提给节振国。节振国觉得梁凯的水平大大提高了。梁凯提出的建议,他几乎全部采纳。节振国还发现,采纳了梁凯提出的建议,就会得到大家的赞成,大家都热情主动的去完成。就好像这些建议从大家心里提出来似的。他哪里知道,梁凯的建议往往是多个党员或者党支部讨论的结果。渐渐的,节振国把梁凯看作比自己的磕头弟兄还重要的帮手和弟兄。无论大事小事,都愿意同梁凯商量商量。
振国振邦和“十三省省长”
振国振邦和“十三省省长”
一天,节振国带领一些弟兄执行完任务路过西新庄,到梁凯家歇息。
一进院子,节振国就喊:“梁大爷,大娘,二侄子来了。”
这天,梁万禄正好在家,听见节振国的声音,急忙出来迎接。节振国见梁万禄出来迎接,急忙往前走几步,握着梁万禄的手说:“大爷,我们哥几个又来打扰了。”梁万禄说:“别这么说,快进屋,快进屋。”节振国后边五六个人,除了梁凯,还有贾俊廷、纪振生和蔡仲。这些人都经常来梁万禄家。贾俊廷外号贾小孩,一进屋就嚷嚷:“大娘,有什么剩饼子剩饭没有,我饿了。”梁万禄妻子笑着说:“看把你饿的,像掉地下了似的。有剩饼子剩饭也不够你们几个大小伙子吃呀。大娘马上做饭。”说着,叫二珠抱柴火,烧火做饭。德成和来成上山拾柴火去了,还没有回来。就是梁万禄的四儿子小四跟大伙说着闹着。小四长得胖胖的,讨人喜欢,大伙就叫他四胖。贾小孩不仅一股子小孩脾气,还特别喜欢小孩。每次来,总是给孩子带点好吃好玩的东西。看着小五在炕上玩,贾小孩把他抱起来亲了亲,掏出两快饼干给他。逗着说:“叫哥哥,叫哥哥。”小五只是把饼干往嘴里放,还不会叫。贾小孩把小五放到炕上,对小四说:“四胖过来。”小四已经四岁了,正是好玩的时候。一叫就过来了。贾小孩说:“四胖,你猜今天哥哥给你带啥来了?”小四一听说又带东西来了,就往贾小孩兜里翻,嘴里说:“我猜不着,给我嘛,给我嘛。”贾小孩突然从身后拿出一把小手枪。这小手枪还是真手枪,叫做单子撅。打匣子枪子弹。一回只装一粒子弹。装子弹的时候,把枪从中间‘撅’开,把子弹放入里面,再把枪合上,一扳动扳机,子弹就打出去了。枪身半尺来长,完全可以握在手里。射程有五六丈远,作为一个最简单的护身武器,偶尔用一下还是可以的。真正打仗就不好用了。
小四接过小手枪,真是高兴极了。端着手枪,对着门外,嘴里喊着“叭!叭!日本鬼子打死啦。”大家一阵愉快的笑声。贾小孩说:“照这样,这小鬼子还得慢点打。要不,等我们四胖长打了,日本鬼子打光了,还没得打了。”小四说:“我现在就能打鬼子。过几天,鬼子来了,我就打。叭!叭!”说着又比划两下。大家又是一阵笑声。
饭很快做好了。小米干饭,炖土豆。热气腾腾端了上来。还有一碗料菜,两碟咸菜。梁万禄说:“今天你们哥几个来的突然,没准备酒,就凑合着吃一顿,酒以后再补。”贾小孩说:“这饿肚子比馋酒滋味难受。还是先解决饿吧。”梁万禄妻子叫大家脱鞋上炕里吃饭。梁凯也让着大伙上炕。纪振生说:“我坐在炕沿边,给大伙盛菜,不能总是让大娘里里外外端菜。”说着,没脱鞋坐在炕沿边上。贾小孩看了,冲着纪振生说:“说的好听。上炕不脱鞋,必是袜子破。大伙不信,让他把鞋脱了,准是前边露蒜瓣儿,后边露鸭蛋儿。”纪振生说:“让你说的了。我是图盛菜方便。”梁万禄说:“就你小子事多。快上炕里吃饭。”贾小孩说:“大爷你还别不信。”说着就脱纪振生的鞋。蔡仲说:“贾小孩,你就别闹了。”纪振生坐在炕沿上,盘着腿。右脚平着搭在炕沿上,鞋底朝外。贾小孩冷不丁上前一脱,就把纪振生的鞋脱下来了。果然是袜子破的前边露着脚趾头,像几个大蒜瓣儿,后边露着脚后跟,像的半个鸭蛋儿。大伙都笑起来。笑得纪振生挺不好意思的,抢过鞋穿到脚上。梁万禄妻子说:“你们在打游击,爬山越岭的真不容易。快吃饭。吃完饭,大娘给你找一双你大爷补好的袜子穿上。要不,走路脚上容易打泡。”纪振生说:“大娘,没事的。吃完饭就走了。任务已经完了,不走远路了。”
大伙端起大碗来,稀里呼噜吃起来。真都饿坏了。两大碗饭下肚,人们吃饭渐渐慢起来。话匣子也就拉开了。
节振国说:“大娘做的这小米饭,实在好吃。”大娘说:“好吃,就多吃两碗。”梁万禄问节振国:“老节,这梁凯跟着你干,有没有进步呀?”节振国说:“梁凯进步大了。现在是排长了,管理排排长。对大队的事帮助大着呢。”他毕竟不知道梁凯已经入了党,只是提梁凯当了排长的事。梁凯说:“靠大队长栽培。”梁万禄说:“进步就好。有什么不对的,你就像对待自己的亲兄弟一样,该说就说,该管就管。”节振国说:“说到像兄弟,就是这个事,我到今天还后悔呢。那次在韩家稍拜把子就缺梁凯。后来我一直找机会再约几个对劲的兄弟,再拜一次,好同梁凯一起结拜,到今天这个合适的机会也没有找到。”梁万禄知道共产党不兴这个,尽管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入了党,但是确信儿子入党是早晚的事,也就说:“只要你们相处的好,志同道合,情同手足,共同抗日就行了。那炷香点不点的,只是个形式。有的磕头弟兄,在抗日的严酷斗争中走不同路的人,不是多的是?反而给磕头弟兄添麻烦。”纪振生,节振国的这个磕头二弟如今也是党员了,也就顺着梁万禄的话说:“如今,志同道合最重要。只要咱们同心同德抗日到底,就是好弟兄。不能同心同德抗日的,拜了把子也不管用,照样分道扬镳。”节振国说:“说的也是。不过,梁凯、纪振生,还有我的几个磕头弟兄,那不一样。在抗日问题上,没有一个是孬种,没有一个是同我不一条心的。”纪振生说:“那可不一定。谁也没有钻到谁的心里看去。”节振国说:“我说老二,你今天是怎么了?你说,我的心你知道不知道?梁凯的心,你知道不知道?你的心,你说我和梁凯知道不知道?咱们都是心里明镜似的。”纪振生见节振国有点动情感了,不说话了。梁凯说:“节二哥说的对,咱们这些人都是一个心眼抗日,没有一个有二心的。咱们现在拉起队伍抗日,为了打败日本鬼子,命都可以不要了。咱们团结一心出生入死,真是比亲兄弟还亲。”节振国也觉得刚才的话说的急了一点,有意把话说的缓和点,说道:“这拜把子的事以后再说吧。不过我总是觉得没有同梁凯拜把子,心里头总是觉得缺点啥。”梁万禄说:“觉得有点遗憾,是吗?”节振国忙说:“我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说不出来。梁大爷,二侄子是个粗人。心里有话常常不知道怎么说。大爷不笑话二侄子吧?”梁万禄说:“哪儿的话?我那也是临时想出个词儿来。我也常常有憋住的时候。心里的意思表达不出来。”节振国打了个沉,说:“我想给梁凯兄弟再起个名。原来我想我们拜了把子就把他的名字改了。拜把子的事先放放,名字可以先改。”梁万禄说:“老节怎么想起来给梁凯改名字呢?”节振国说:“你看我们大队上,有几个是俩字的名字。这眼前的,除了蔡仲是两字的名字外,纪振生,贾俊廷,还有王化臣、王凤兰,差不多都是仨字的。我还有一个想法,就是让梁凯顺着我的名字叫,也范振字。我早就想好了。我叫振国,他叫振邦,我这个二弟,叫振生,也是范振字。一看就知道我们是弟兄。”梁万禄说:“梁振邦,这名字倒不赖。只是,我们梁家起名字有个说道,一辈俩字,一辈仨字。到他们这辈,就应当叫俩字的名字。”节振国说:“这容易,他回到家就叫梁凯,到队伍上就叫梁振邦。不是挺好吗?”梁万禄说:“其实到没有什么。为了工作方便和安全,大家都另外起名字。我不也是有了三个名字吗?在庄里熟人面前叫梁万禄,生人面前叫梁万祥,出外又叫梁鸿升。至于名字俩字,仨字,我看也不一定限制的那么死。”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