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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旁常心宸死死地看护着她。倒教他们都不敢动手。
最终;唐承念挥挥手就让众人散了。
依她估计;今日一事;恐怕没多久就会传进内门。
内门之人再看不起外门;这等涉及于“冒犯内门尊严”的事情;还是会放在心底的。
看笑话的人恐怕不少;然而杜遮等人却不一定真的不在意。
“常师兄;我还得麻烦你一件事……”唐承念叮嘱几句。
“好;我过会儿便回去拜见师父。”常心宸立刻答道。
唐承念点点头;从那座位上起身。
一旁的严尚墨与严云魁都围了过来——还没走?
“你们还没走?”唐承念这人吧。有时候机灵;有时候却像是没脑子;想到什么就说了。
严云魁挂着的笑容消散了一瞬。很快重新聚集起来。
他开口;先赞许了一句:“唐师叔好本事。”
“你夸我呀?受用不起。”唐承念摆摆手。
说是受用不起;却一脸“你夸得对”的样子。
严云魁的笑容再一次消散;这回就笑得勉强了;大概这辈子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
不过严尚墨倒是习惯了;严云魁不说话;他这个叔叔总不好不开口;只好接口继续说。
“唐师叔虽然好本事;可掀起了内门与外门之间的火气;不怕内门中有人不愉?”
“哦;随他去;反正我不会加入寅秋院的。”唐承念淡定从容地答道。
这话题跳跃性让一旁的常心宸忍不住侧目。
可看严尚墨的表情;她显然是说中了。
虽然严尚墨依旧苦苦支撑着:“我并未想过……”
“那就再也别想。”唐承念摆摆手;“放心;我答应过你们家的严大小姐;不会与寅秋院这股势力过不去;只是别成了仇;万一你们来找我麻烦;我也不好不还手。”
严尚墨瞪眼;难得地怀疑了一回严渔萱的眼光。
唐承念此人;当真可交?太不要脸了嘛!
然而严云魁却听出了其他的意思;他赶紧伸手扯了扯严尚墨的袖子;让他别开口;自己插嘴问道:“不知唐师叔进了内门后;有什么打算?”
他见唐承念不想开口的样子;忙又问道:“唐师叔是要自己组建势力吗?”
这话瞬间打醒了严尚墨;他目光复杂地看向唐承念;忍不住说道:“组建新势力并非容易的事情。”
“太容易的事情;我还不想做呢。”这无异于承认。
严云魁笑;“既然如此;我二人唯有恭贺唐师叔心想事成了。”
唐承念立刻拱手;谦虚地笑道:“多谢。”
严云魁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拉着还想说话的严尚墨直接告辞。
唐承念当然不会拦着他们。事实上她还真没有搞清楚这两人今天为何要帮自己。
说不准是严云魁慧眼识珠?唐承念自恋地想。
眼看着严云魁与严尚墨拉拉扯扯地走出了执事殿;外门弟子们也全都散了;唐承念这才转身;神情严肃地对常心宸再一次叮嘱道:“常师兄;方才我对你说的事情;千万要字字句句全都转告给我小舅舅。杜遮此人;也不知会有什么打算。这回不仅仅要防着他;也要防着他驱使旁人来暗害我……”
“放心;我知道轻重。”常心宸连忙答道。
唐承念点点头:“我准备快刀斩乱麻;明日就出发;所以……”
常心宸并未等唐承念说完;立刻开口道:“我现在就去见师父。”
“多谢了。”唐承念再次说道。
“哈哈哈……等我正式成了师父的弟子;如今这位置是坐不下去了;还得去内门;真要说起来。来日我要拜托你的事情;才更多呢。”常心宸不无感激地道;毕竟;他今日能够搭得上掌门幼弟这条线;还真多亏了唐承念。
“那是小事;你我自然应该相互扶持。”该认账的时候。唐承念绝不含糊。
两人一齐出了执事殿;之后一个回院子;另一个则朝内门中飞去。
……
唐承念一离开执事殿。便立刻开启了神隐。
她如今得罪了不少人;可真不敢单独大摇大摆地飞回院子去;即便这里是外门。
院子里;楚良玉、罗遗珠、薛月盈、苏殷、苏迩、苏桑;苏祀;济济一堂。
连严子戎也混在了人堆里;只是没看见严昱;大约是被他的娘亲管束起来了。
“怎么;都在等我?”唐承念回到院子中;轻松地与众人见礼。
只是这群人中。除了罗遗珠略显轻松;其余诸人;每一个都是紧锁眉头。
甚至包括了严子戎。
这回。默认先开口的还是严子戎。
“你还开心;外门都传遍了;说你要去接那种积年任务。”严子戎忍不住嘲讽道。
这语气大概是天生的;明明应该是担忧;生生让他念出了讽刺的语气。
“是呀。”唐承念坦率地承认了。
看样子;这态度真的相当能刺激人。
严子戎暴跳如雷:“你不要命了?不知道你现在牵连着多少人;若是你要找死;倒不如叫这里的人先一个个都去死;免得将来内门的人出来找麻烦;寻晦气;却……”
“哎哎哎?”唐承念一伸手;打断了严子戎的话;“你怎么笃定我会死呢?”
“是啊。”罗遗珠对唐承念似乎有着一种天生的信任;“老板实力那么强;便是积年任务又如何?”
只不过;严子戎却依旧摆着苦瓜脸:“你想得太简单了!”
“想得简单;才是好事。”唐承念笑道。
严子戎恨恨地看了她一眼;忽然想起正事:“对了;十个积年任务;你选的是哪一个?”
“这你倒是打听不出来了?”唐承念继续笑。
“反正个个都是找死。”严子戎啐了一声。
“我偏就选了个简单的。”
“什么任务?”严子戎疑惑;难道真有简单的?那群传消息的外门弟子;其实讲得也不是很清楚。
说不准;真是传啊传的;变了味。
“摘牌匾;拿了东西走人便可。”唐承念说着;抛出了玉简。
严子戎一脸疑惑地记住了玉简。
看完。
然后默默地传给了旁人;一言不发。
等余下诸人全部看完;院子里简直寂静。
过了好一会儿;严子戎才发出一个无奈的声音:“唐承念;你真不想活啦?”
第二百三十一章 快刀斩乱麻()
“怎么啦?”唐承念满脸不解;“这任务;难吗?”
严子戎看着她;深深地望着她;就像刚才的严云魁一样。
这种目光;不是在看病人;就是在看死人。
“疯子。”
“疯子才去风楼呢;我这不是刚好?”唐承念一脸骄傲。
“……疯子。”严子戎无语。
罗遗珠倒是信任依旧:“那风楼的追杀虽然可怕;然而;我想老板一定有后招吧。”
唐承念满意地伸出一条手臂;将手掌落在罗遗珠的左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这才是聪明人嘛。”
“嗤。”涉及罗遗珠;严子戎好歹还是管住了嘴。
唐承念不理睬他;自顾自地将两只手背在了身后;神棍脸:“你们大可安心;我不会有事。”
“你真以为我们是担心你啊?我只是担心遗珠被你拖累。”严子戎忙不迭地插嘴;生怕被误会。
“……你再啰嗦我就叫遗珠撵走你。”唐承念白了他一眼;“真将这儿当成你的地盘啦?”
一说撵人;严子戎就立刻安静了。
他沉默半晌;才不情不愿地道:“你继续说。”
“我本来就要继续说;只是你插嘴;才打断了我的话。”唐承念哼了一声;傲慢地将脑袋的角度抬高;再抬高;一付睥睨众生的样子。可惜身高不够;抬了半晌还是发现自己的视角里仍旧有一个苏殷。
唐承念泄气地将脑袋调整回了正常人的角度;道:“这任务真不难。”
“便是你能带回风楼牌匾;你不怕风楼人追杀你?”
“山人自有妙计。”唐承念摸了摸不存在的胡须;再轻笑一声;“连环计。”
“你有分寸便好。”严子戎在罗遗珠的目光中软了口气。
……
第二日;唐承念起了个大早。
谁知余下诸人比她起得更早;一个个都在前院里等着她。
只是扫了众人的眼睛之后;唐承念改了口;她估计这些人其实是压根儿没睡。
“通宵不睡;难道真是怕我……”死字被楚良玉捂回了嘴巴里。
“大战前。还说这种晦气话。”楚良玉难得地严肃一回;直接伸手堵嘴的也是她。
唐承念赔笑:“我晓得啦;不说这话。”
“看你还敢说。”楚良玉摇摇头;“你真要今天去?”
“这整件事情拖得太久了;能早日完成;我早一日带你们入内门。”唐承念答道。
薛月盈一直揪着自己的手指头;听了这话忍不住问:“您能带我们入内门?”
“内门弟子有自己的小院;也能组建势……哎;这些事情太麻烦了;等我完成了这个任务。狠狠在内门里砸出个大动静再说。”唐承念抱着手臂。不无得意地自言自语。“仔细想想;无论曾经来日;敢招惹风楼;而且安全归返的弟子。或许只有我一个。”
“便是内门那群人眼高于顶;也不得不佩服您。”罗遗珠恰到好处地夸赞了一句。
严子戎撇撇嘴;却也不得不承认罗遗珠这句话说得有道理。
唐承念依旧高深莫测的样子;只偏偏头;笑得如一朵雏菊——当然这不是什么好的意思。
“一脸邪像。”严子戎嘲道;“不过;俗语有云;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说不准你这幅样子倒能当真活着回来。”
唐承念瞧他一眼:“你也太会唱哀歌了。”
罗遗珠也瞪了他一眼:“子戎!”
严子戎乖乖闭嘴。
“我这就出发;你们别送了。”唐承念可不想拖家带口地出门。
楚良玉等人也知道轻重;若是让唐承念带着他们;说不准不是带助力;反而带了拖累。
尤其对手还是风楼。再说不准;带的不是拖累;而是人质。
临走前;唐承念忍不住暗暗期盼:“可别遇到那罗沉绝……”
到了风楼;唐承念才知道自己的嘴巴有多准。
不是说她真没遇到罗沉绝。
而是;她只不过提了一句罗沉绝——怎么就真的遇见了罗沉绝?
面对那表情冷冽三分狠毒的黑衣男人;唐承念真恨不得转身就跑。
她可是被明月晋科普过这张脸的。
“这人活像是被人无端端砍断过一条胳膊;可明明他自己才是那个无端端砍人胳膊的。”
这是明月晋对罗沉绝的评价。
见了真人;唐承念才知道明月晋说话多么靠谱。
“我没见过你。”罗沉绝漂浮在半空中;幽魂一样;声音也像个幽魂。
唐承念不敢不答;她远远就察觉到罗沉绝发现了自己;立刻乖乖取消了神隐。
——总好过让罗沉绝对自己感兴趣。
“晚辈并非风楼弟子。”唐承念答道;态度之乖巧简直能令明月初都感动。
罗沉绝自然不是好蒙的;又问道:“不是风楼弟子;来风楼做什么?”
唐承念暗暗感叹这疯子说话还挺有逻辑的;嘴上却答得半点不含糊:“受了掌门密令。”
对于扯虎皮拉大旗这事儿;唐承念承认自己已经拿手了。
“你是什么门派的?”罗沉绝再次问道。
“晚辈来自明月崖。”唐承念也答得快;却并不显得惊慌失措。
“你受了明月掌门的命令;径去做你的事情;来我们风楼作甚?”罗沉绝追问道。他说话依然很有逻辑;并没有被唐承念的三两句话给打乱;倒教她吃了一惊。
看来;外人对风楼的评价;倒也不是完全准确的。
她心下思虑不少;面上却是一丁点都没显;依旧淡然;从容:“掌门密令;正是驱我来此。”
“你的掌门能管明月崖;却管不了我们风楼。”罗沉绝皱紧了眉头。
唐承念暗暗嗤笑;十分不屑;若是你风楼当真一群疯子;倒不见你们真敢在明月初面前说这种话。
否则;以风楼这种嚣张。何至于被明月崖暗暗镇压?
“前辈说笑了;我们明月崖怎能管起风楼;又不是同一个宗门。”唐承念简单地将这个话题压下去;另外起了一个话头;“只是掌门另有安排。”
唐承念看起来依旧从容淡定;只是心中还是生出了些许不耐。
换了旁的宗门;她哪容得如此磨磨唧唧?
也就是风楼之人翻脸如寻常事;她才不得不虚与委蛇;可这谎越扯越没边;却教唐承念生出了一点儿心虚。
明月初只答应给她遮掩。这些借口却都是她临时想出来的。
万一罗沉绝此人非要跟着她。非有着强烈的好奇心。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哎!应付疯子;简直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