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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罗沉绝此人非要跟着她。非有着强烈的好奇心。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哎!应付疯子;简直麻烦!
唐承念喟叹。
“另有安排?”罗沉绝若有所思的一句话;让唐承念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这人还想闹出多少幺蛾子?
唐承念紧张地攒住了自己的手;轻轻扭着一角衣服。
她也不敢说话。只怕自己讲错一句;反而勾起罗沉绝的好奇心。
“你们这些大宗门的弟子;说话遮遮掩掩;真是讨嫌。”罗沉绝没端由地骂了一句。
唐承念又气;却又觉得庆幸;不敢再与罗沉绝顶嘴;赶紧连声说道:“是;是是是……”
罗沉绝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又在想什么。
——你到底走不走啊!
唐承念也皱眉了。
“罢了。既然明月掌门交你要事;你便快去做!”罗沉绝不知道是顾忌着什么;居然挥了挥手;十分顺遂地放行了。
唐承念慌忙点点头;这就朝着风楼驻地飞去。
一边飞。唐承念还一边暗自庆幸;虽然莫名其妙地被盘问了半天;但如今总算是甩开了这瘟神;由不得她心情舒悦。一直飞到远远能见着风楼那座奢华的山门了;唐承念都还难以置信;她真从罗沉绝那人手底下逃了?
唐承念好奇;却也不耽搁;立刻落下。
内门长老付启言做布置的任务;是取下风楼牌匾;而这牌匾;指的是风楼山门内第一座大牌坊上的匾额。
上面提了“风楼”二字;本是某一任明月崖内门长老题写的。
当年;这长老写的一手好字;便被风楼掌门掳走;硬是囚禁在山门之中;逼着他写下了匾额;才放人。
明月崖内门中;无人不以此为耻。
可后来那一任内门长老暴病而死;风楼掌门也死了;这个场子就没有及时找回来。
再往后;明月崖掌门觉得事情不应该闹得太大;便将此事压下。
长此以往;许多人忘了这事;但一提起;却还是觉得不甘心。
如今大张旗鼓将匾额要回来;内门长老们也都觉得太丢人;可让这块牌匾竖在这里;又让他们恼火。经过了几番争论;那付启言便发布了这样一条任务;外门弟子做得;内门弟子也做得;心想若是弟子们找回场子;找回脸面;倒也不算丢人现眼——可惜;这面子终究是丢了好多年;因为风楼恶名在外;真没几个人敢为了区区五百点宗门贡献值去玩命。
就算是有几分把握的;也觉得为了这点小事;而耽误自己的前程;太不公平。
谁晓得摘了这块牌匾;风楼的那群疯子们会做什么?
旁人顾虑重重;跃跃欲试的没资格;有资格的不敢做;结果多年过去;这个任务却终究落在了唐承念的头上。她没有那么多不放心;只觉得用这个任务立威;实在是太合适不过了。
第二百三十二章 天降()
不就是取一块牌匾吗?
拿了就跑便是。
唐承念入了山门;顺着山路一路往上爬;便看见了那座大牌坊。
直到此时;唐承念才意识到之前的自己究竟想得有多么简单。
说;和做;果然是两码事。
她原本还想着;能够乘着风楼弟子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将牌匾取下来。
可风楼弟子何时才会不注意?没人告诉她这大牌坊底下人来又人往呀!?
望着川流不息的人群;唐承念深深地犯了难。
事实上;唐承念也并不是真的对风楼没有一丁点基本调查。至少她已经打听得相当清楚;风楼中甚少有其他门派的人路过;就算真的要路过;大约也都会想尽办法绕开这个鬼地方;除非是真的有毛病;才会选择来到风楼的底盘稍事休息。
谁知没人告诉她风楼自己的弟子也会出来走动;也爱在自己的大牌坊底下穿来穿去呀?
眼看着自己再站下去就要被人再次询问;唐承念只好躲到一旁去。
在这块大牌坊底下有一条长街;全是做的修真界生意;也有打尖的地方——估计是考虑到那些盛有口腹之欲的弟子们吧。
唐承念以七岁之龄独自出行;不过在怪人辈出的风楼;倒也显不得多出奇了。
她也是头一回享受到没有旁人好奇注目的感觉。
在打尖的酒家里点了东西;唐承念吃完了;赶紧又找地方住下。
风楼中很少有过客;因此那种打短工的地陪却是没得。
唐承念拉下颜面来;四处问询;才打听到长街最里面有出租洞府的生意。
她顺着长街;一路走下去;果然看到一座设计极为精致的建筑。
“这里可是‘灵雎阁’?”
唐承念回忆着自己问来的名字;说道。
“正是正是;这位姑娘。请进。”
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从里间迎了出来;满脸都是和煦笑容;与长街上她见过的风楼弟子的自带戾气截然不同;一时心生好感。
“我听说你们这儿能够出租洞府?”
“的确如此。”看来此人便是这儿的掌柜了;他将唐承念迎进去后;便招来了一名穿着玄色制服的酗计;并不亲自招待生意的模样。
唐承念只是想找个暂时居住的地方;也不在乎;既然这书生掌柜要跑堂招待她;她也就从善如流地跟着那名殷勤的酗计往灵雎阁里面走去。
那酗计的态度十分热情。而且一路上唐承念也没有碰见旁人。心下不由得暗道。看来;碍于风楼的名气;这灵雎阁的生意也不是很好。倒也对;如果真的是风楼弟子。自己有灵气充裕的洞府;又何必花晶石来住灵雎阁的洞府呢?也就只有过路的修士才会光顾这种生意。
“……咱们灵雎阁的要价可是相当公平的;最低租用洞府的时间是一个月;但也只消花费您一百枚下品晶石。当然;这是最低等级洞府的消费;如果您出更多的晶石;咱们这儿也不是没有灵气更加充裕的洞府。”唐承念这一走神;便又漏过了几句话;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倒是省略了那邢话;直接听见了最想听的。
“我就租这种洞府便可;一个月。”唐承念打断了酗计滔滔不绝的劝说;直接拿出了一百枚下品晶石。她如今也算是个小富翁;一百枚下品晶石。并不看在眼里。
酗计还待再说;可惜唐承念已经将下品晶石砸在了他面前;他也只好苦着脸收下了这一百枚下品晶石;不敢再继续说下去。毕竟;就算唐承念是个过路的旅客;敢在风楼这个鬼地方住下的外人;说不准也有着什么古怪的脾气;万一他得罪了这个小女孩;谁晓得她会怎么整治自己。他只是灵雎阁的酗计;灵雎阁却是不一定会护着他的。
于是这伙计便直接将唐承念送到了她的洞府门前;给了她一块作用类似宾馆房卡的令牌;又教导她如何开启;关闭洞府;这就拿着一百块下品晶石;急匆匆地离去了。
唐承念打开洞府;走进去。
不出意料;这儿的布置简直普通得不能更普通;不;说是普通也算抬举;这儿简直是寒酸。
但好歹有一张床;至于灵气;唐承念是不在乎的。
她直接睡了下来。
养精蓄锐才是要紧;难道她还真的在这儿逗留一个月不成?
入夜时;唐承念便睁开眼睛;离开了洞府。
又出了灵雎阁;此时;长街之上的店铺们也一个个都关门了。
虽然对于修士而言;白天;黑夜;其实没有多少分别;然而修士们毕竟还是人;凡人讲究的晨昏;却也刻在了修士的习惯中;若不是唐承念习惯性夜猫子;不睡觉;她也不会有现在这么适应夜晚。
长街上;寂静无声。
唐承念在离开洞府之时;便已经开启了神隐;就连出灵雎阁时;那书生掌柜都没有察觉到她的存在;只顾着自己专心致志地打算盘。而长街上的那些关门店铺;也就更加不可能对她有所察觉了。
她换了一身轻便的打扮;却没蒙面。
反正开启了神隐;她也无所顾忌。
等走到了牌坊底下;唐承念整颗心都提起来了;东张西望看了半天;生怕有人经过。
只是;大约是天都助她;长街两旁悄无声息;牌坊前后的山路上;也显然没人在。
唐承念开心起来;立刻飞到了牌坊上;抽出自己的妖树刺;干脆利落地斩下了牌匾。
嚓嚓嚓嚓四声;这巨大的牌匾就落在了唐承念的手中;被她收入了随身游戏系统的仓库里。
到手!
她实在没料到一切竟然会如此顺利;几乎尖叫出声。
虽然碍于现场状况;唐承念依旧安静;却也无声地挥了挥拳头;以示庆祝。
牌匾到手;还不走人?
唐承念并不迟疑;踩着牌坊就要往上飞。
可就在此时;一道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猛然击中了她的身体;唐承念在半空中猛地挨了这一击;椅了一下;就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快地朝着地面落了下去。
她是人;不是风筝;落下的速度可快得多了。
刚被胸生露补满的血条;猛地又往下掉了一大截。
唐承念手脚飞快地重新换上新的胸生露;她作战经验丰富;知道自己只有这一条命;可绝不是能够舍不得血瓶的时候!
她在地上砸出了不小的动静;却依旧没有解除神隐;只安安静静地爬了起来。
“你以为;我是蒙的?”一个沉稳的声音在空中居高临下地播散开来。
唐承念的眼底闪过了一丝惊惧。
罗沉绝!
她猛地抬起了头;此时此刻;可不是遮掩面目的时候。
而当她看清楚了半空中那个俯视自己之人的面孔;整颗心都凉了。
真是罗沉绝!
“你的胆子可不小;竟然敢闯入风楼;来摘风楼的牌匾?不想活了吗?”
罗沉绝瞪了一眼;又发出一击。
暴雷般的力量裹挟着狂风;声势浩大;攻击面广;显然;他是真要一击拿了她的性命;而且;并不打算让她躲开!
而唐承念也的的确确是躲不开了。
唐承念绝望地看着这一击;心下有懊恼;有不甘。她真要死在这里了吗?
就在她无奈地天人交战之际;却忽然觉得身体一轻。
没一会儿她就回过神来;不是她的灵魂飘飞了或者怎么的;而是有人将她抱起来了!
“轰!”
这次的巨响终于将沉睡的长街商人们惊醒。
一群人换上了衣服;飞快地从各自的店铺里跑了出来。
他们只看到一个疯狂的罗沉绝气急败坏;生怕被他拿来泄愤的商人们又赶紧逃回了自己的店铺里;以至于;甚至没有人发现平日一直挂在牌坊上的风楼牌匾已经不知影踪。
……
极快的黑影在山野间穿梭。
这道黑影一直朝前奔行了千里;才停下。
唐承念晕乎乎地被放下;没醒过神先摔倒;苦苦忍耐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没有吐出来。
“谢谢……谢谢……”她不停地道谢;却一直没有得到回应。
好半晌;直到她不安又好奇地抬起头看那救命恩人;才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这声音带着担忧;带着脑袋:“你不想活了;去招惹风楼!”
“商六甲!”唐承念看清面前这个救命恩人的面孔;又是惊讶;又是惊喜;“是你?”
“是我!”商六甲依旧没什么好气;可看着唐承念真心的欢悦表情;一颗心却又软了;满腔的怒火也逐渐散去;终究全都化为了一声叹息;“……怎么我每次见到你;都是要救你?”
“或许这就是缘分。”唐承念也有这样的疑惑;但很快;她就又笑了起来;“不过;这样也好。每一次都是你来救我;我欠你一人的人情;总好过去欠别人的人情。”
商六甲哭笑不得:“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要账;所以好欺负些?”
“才不是!”唐承念一脸惊讶;“我只是真的觉得;你是个好人。”
商六甲安静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苦笑起来:“罢了;或许我真是欠你的。”
第二百三十三章 商六甲的怒()
“罢了;或许我真是欠你的。”
“这个叫缘分。”唐承念继续强调。
“别说些旁的;我问你;怎么几日不见;你就敢去招惹风楼了?以前那么怕死;现在却不怕了?”商六甲又将话题扯了回来。
唐承念知道这话题是无法避免了;只好回答道:“我哪知道会那么倒霉;偏偏撞到了罗沉绝。”
“若不是我;你就死了。”商六甲还心有余悸。
“是呀;谢谢你救了我一命。”唐承念依然从善如流。
商六甲皱了皱眉;只觉得唐承念太不爱惜性命。
可这是唐承念自家事;他总说;又怕唐承念嫌他烦。
罢了;或许下一次唐承念遇到了灾劫;他又敲在呢?
便是商六甲;也不得不隐隐相信在冥冥之中;他与唐承念之间;或许是真的有缘分了。
“咱们坐下来说话。”
商六甲入驻了机关人的身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