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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樊文成怎么都没办法扭转樊延洛的想法,所以,他也只好听之任之。
颜翠一边回禀,一边悄悄看着樊文成与年笙笙的表情,她思索了一下,便说道:“少爷他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
“媳妇不在?”樊文成一愣。
颜翠点点头:“少夫人并未在旁,少爷回来的时候,连随从也没带。”
“这是怎么回事?”樊文成不禁思索起来。
“难道他们吵架了?”年笙笙暗喜。
“就算是吵架,也不应该这样!难道他们是把延洛他赶回来了?盛家真是……越来越大胆,越来越没有规矩!”樊文成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倒要问问是怎么回事!”
“夫君等等我,我和你一起过去!”年笙笙赶紧追了过去。
要是过错在盛珺与盛家,她一定会加油踩死他们!
要是能够把盛珺赶出去,那就更好不过了!
夫妻二人的想法殊途同归,便一起往外走。不过樊延洛的速度更快,他本来就是想告状的,一听说爹娘在这里,就立刻往这边赶,他与给颜翠报告消息的小厮几乎是前后脚到,樊文成一推开门走出来,就看见了已经走进院子里的樊延洛。
樊文成愣了一下,想了想,就冷静地指着屋子里:“进去说。”
“是!”樊延洛大声地答应。
他的心里也憋着一股气呢。
樊延洛走进屋子,樊文成与年笙笙已经各自坐好。
年笙笙递了个眼神,颜翠就飞快地跑过来,替樊延洛拉开凳子。
樊延洛一掀袍角,直接坐下。
颜翠给他倒了茶,立刻走出了房间,在门口站定。
樊延洛一回头,封锁了门口,然后将整个房间里布置了一个阵法,使里面的声音不会被外面听见。
“怎么这么谨慎?”樊文成疑惑地问道。
樊延洛摆了摆手,没有说话。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太复杂了,就算他是修士,也要好好梳理一番。
年笙笙轻轻地拍了拍桌子,倒不是给樊文成面子,是她不想吓到沉思中的樊延洛:“你就不能让延洛安静一下吗?他想明白了,难道还会不和我们说?”
樊文成瞪了她一眼:“你就最爱挑这种时间来逞威风!”
“哼!”年笙笙想,我什么时候不逞威风?
就在两夫妻拌嘴——或者说调|情时,樊延洛终于想明白了,重新抬起头。
年笙笙立刻就抛下樊文成来看他:“延洛,到底出了什么事?是不是盛家的人欺负你?”
樊延洛哭笑不得:“我又不是小孩子,什么欺负啊……”
“对对对,延洛不是小孩子。”年笙笙用明显是哄孩子的语气笑了笑,“到底怎么啦?你怎么一个人回来?”
“是啊,你怎么不带你媳妇一起回来?”樊文成一边问一边扯了年笙笙一下,她这问法也太直白了。
年笙笙白了他一眼:“当孩子的面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没什么话不能说,但不能好好说话的是你!”樊文成无奈。
眼看着这两人又要拌嘴——调|情,樊延洛实在无语。
“爹,娘,我要说正事呢!”他赶紧开口。
樊延洛一开口,年笙笙就瞬间安静了,她一瞪眼,樊文成就也安静。
“延洛,你说吧,我们都听着呢。”年笙笙温柔无比地对樊延洛说道。
见樊文成和年笙笙都看着自己,樊延洛却又忽然心怯了。他很想说出口,但是他知道,自己即将说的话很有可能在这里激起极大的水花。
“爹,娘,我会说,可是你们必须答应我,不管怎么样,必须得要听我说完,不要太激动,不要打断我,必须留在这里听我说完。”樊延洛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不许生气。”
“不许生气?”一听见这句话年笙笙就敏|感,“好哇,我就知道盛家那群人根本不是东西!”
她更坚信自己儿子是被欺负了。
樊文成无可奈何地说道:“你别急,延洛不是说了,让我们听他说完吗?”
樊延洛忙不迭地点头:“对,一定要听我说完,我得把前因后果给你们讲清楚,而且,不是盛家的事……不对,是盛家的事……唉……娘,我都被您弄糊涂了,您就别插嘴了,先听我说完话,好吗?”
“你儿子都求你了!”樊文成推了年笙笙一下,等她表态。
表态?好吧!
年笙笙点点头:“好,我不插嘴了,你说吧!”
“我也一样,一定先听你说完。”樊文成十分温和地说道。
樊延洛其实还是不怎么放心,他可不会忘记,自己爹娘十年前听说盛家编造出来的那个消息以后,是多么的愤怒。
可是,翡翡是无辜的呀!
樊延洛再不能让她背这种黑锅了,所以,他一定要先说服自己的爹娘。其实,樊延洛已经有了一个主意,那或许会对不起盛家,对不起盛珺,但只要他想到翡翡看着他露出那悲凉的目光时,只要他想到翡翡与他再也没有未来与可能时,那一瞬间的心软就瞬间消失无踪。
是盛家,是盛珺,绝了他与翡翡的幸福。
那么,大家就一起痛苦吧。
樊延洛一横心,咬牙说道:“翡翡回来了。”
“翡翡?”年笙笙听到这个名字,第一反应是脸色变得柔和,记忆中那个女子,终究让她怎么也恨不起来。
“盛翡回来了?”樊文成拍桌而起,十分愤怒地吼道,“这个不守信用的女子,竟然还敢回来?!”1152
第六百三十五章 妒火焚心()
“爹!您不是答应我,听我说完吗?”樊延洛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
他只要一想到盛翡这么多年的苦……哪怕知道樊文成也是被盛家营造的谎言所欺骗,可是,他也同样忍受不了他的翡翡受委屈。翡翡越是受到怀疑,他就不禁想起,这些污蔑,究竟是什么人害的。
是什么人,令他与翡翡不幸。
年笙笙同样喜欢盛翡,但那是十年前。
她硬下心肠,说道:“延洛,你不要再被她欺骗了。”
“翡翡没有骗过我,她仍然是从前那个翡翡。”樊延洛坚持道,“听我说完!”
年笙笙与樊文成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异口同声道:“好,你继续说吧。”
若是那故事里有一丁点错漏,他们都会迅速找出来的。
他们不希望樊延洛再沉浸到那个虚假的幻境里,自十年前那件事后,他们甚至怀疑那所谓的青梅竹马之情,是否也是那个诡计多端的盛翡的阴谋设计。
樊延洛知道,自己的爹娘对盛翡有太深的误会。
即便他们已经没有可能,他也不希望爹娘再误会翡翡了。
——或许是因为,他内心深处其实还是抱有一丁点的可能吧?
“翡翡当年当年没有逃婚。”樊延洛果断地抛出这一句话。
果然,当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樊文成和年笙笙两人都愣住了。
他们准备了许多话来说服樊延洛,因为他们坚信归来的盛翡是重新编织了一个梦幻的爱情故事,比如破镜重圆一类的。两人都明白,自己的儿子曾经是多么迷恋那个女孩。但他们都没有想过,会是这个理由——年笙笙也好,樊文成也好,思维都瞬间发生了一次停滞。他们要如何反驳这句话呢?他们根本不可能反驳这句话。
因为他们都有一个顾虑。
如果,这句话是真的呢?
如果是真的,那么盛翡就没有过错!
如果盛翡没有过错……
无论是年笙笙,还是樊文成,都无法对那个可怜的女孩报以恶意了。
樊文成沉思起来,年笙笙就开口,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从头至尾,好好说分明。”
“是。”樊延洛点点头。
该从哪里说起呢?他微微仰起头,思索了一会儿,决定从鬼古藤说起。
那是缔造这场悲剧的原因之一。
那并不是源头,真正的源头是盛珺极|端的爱与妒忌。
她的妒忌点燃了爱意也烧毁了自己,令她自己变得悲哀,令樊延洛与盛翡变得不幸。
“你们还记得,十年前我受了伤以后,需要什么关键的药材吗?”
年笙笙先说话:“当然记得,是鬼古藤。”
“十年前,翡翡并不是抛下受伤的我不告而别,她是为了我,去寻找鬼古藤了。”樊延洛痛苦地说道。
先说话的人又是年笙笙,她质疑道:“怎么可能?盛珺不是有鬼古藤吗?”
“不错,盛珺有鬼古藤。”樊延洛与年笙笙一样,提起盛珺,说的是全名,“她拥有这种药材,却依旧告诉翡翡,在另一座城有鬼古藤的消息,翡翡便去寻找了,她以为盛珺会将她离开的原因转告我们,可是,盛珺没有说。所有人都以为翡翡是不告而别,可她不是,盛珺是唯一的知情者,她却隐瞒了这个消息,还……”
“还以施恩之人的身份嫁入我们家。”年笙笙咬牙。
她太喜欢盛翡了,所以她迅速相信了樊延洛的话。
樊文成却依旧持一丝怀疑:“可是,为什么翡翡在十年之后才回来呢?”
他在不知不觉间,也用回了原来那个称呼。
樊延洛悲伤地低下头:“翡翡去找鬼古藤时,她去的那座城的城主将所有修士全部扣押,留为己用。她替那个城主办事,也算是被那座城囚禁了十年……她一直以为我们会去找她,可是,我不知道,我还与那个害了翡翡的人成亲,我……”
“砰!”
樊延洛将手紧紧地攥成拳头,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那十年里,翡翡孤独地活着,我却抱着对她的恨意,与害她的人卿卿我我!盛珺理所当然地将翡翡赶走,翡翡不归,她也不担心,她说不定根本就盼着翡翡死在外面!如果翡翡真的死在了外面,我们就……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一切了!”
如果不是老天开眼,让翡翡回来,或许,盛珺将永远戴着那张圣洁无暇的面具,欺骗所有人,依旧踩着盛翡不能瞑目的尸骨。她将自己的一切,建立在一无所知的盛翡身上,她凭什么!?
樊延洛终于将一切都说清楚了。
樊文成还是很冷静:“你确定?”
“盛珺已经承认了。”樊延洛也平静地回答他。
“怪不得你自己一个人回来……”樊文成依旧很淡然。
不过,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樊文成一冷静,就意味着有人要倒霉了。
樊文成越冷静,就意味着有人要倒大霉了。
樊延洛顺便将自己一路看到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包括盛珺身边贴身侍婢对盛翡的讥讽,包括盛辜攸和年七莺的冷淡,包括盛珺那令人恶心的自诉,包括盛辜攸对盛翡无情的威胁……
“因为妒忌就害人?和她那个娘真是一个德性!”年笙笙冷笑一声。
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心脏位置。
那一刀,差一点就真的要了她的命。
她不禁看向樊文成:“若是那一年年七莺那女人真的杀了我,你也会同意让她替嫁吗?”
樊文成低声说道:“若是她敢害了你又替你嫁来,我一定教她生不如死。”
“什么生不如死!难道,你还想要养她一辈子吗?”即便是假设,年笙笙也吃醋了。
樊文成微笑:“好,让她偿了罪,就让她偿命。”
这话虽然只是他用来讨好年笙笙的话,却也给了樊延洛一丝灵感。
他忽然开口,说道:“我不想放过她。”
虽然樊延洛只说了一个代称,不过樊文成和年笙笙都知道他说的“她”是谁。
年笙笙冷笑一声:“光她?她们一家我都不想放过!”
说完又看向樊文成。
樊文成叹息一声:“我还能不与你们站在一边吗?”
年笙笙听着他的话,深觉得心中受用,面上却露出无所谓的表情:“哼,谁稀罕?”
她说完,又忍不住问樊延洛:“那翡翡现在在哪里?”
樊文成也说道:“若是她无处可去,不如来我们这里暂时注一下。”
他也怕盛翡被盛辜攸他们害了。
“我不清楚。”回想着之前的事情,樊延洛茫然地摇了摇头,“她跟着她那个前辈朋友一起走了。”
樊文成:“前辈朋友?”什么鬼称呼?
年笙笙:“男的女的?”儿子你有情敌了吗?
樊延洛先回答了樊文成的问题:“她一开始说那位女子是她的朋友,但等到离开盛家之后,却又叫她前辈。”
说完,便将他从盛家追出去以后的所见所闻说了出来,当然,盛辜攸说的话,他可半点也不会替他隐瞒。
“这个盛辜